夜风卷起一层掉落的秋叶，裹挟着沈肃的嘲讽在陆佳寻周围“一亩三分地”环绕，她不想听，但听得清楚。
  “什么都不敢做，什么都不要做，不务正业得混，很好看吗？也不知道你那不知道在哪里的父母看了你现在的样子，会作何感想？”
  “够了！”沈文空攥紧拳头，脸被气的惨白，确很快被凉凉的吹上了一层深红，“不用了，都不用了，我……我才不需要你！我走，我现在就走！”
  沈文空瘸了一条腿，穿着戏服还没有换下来，情绪激动之下步伐不稳，没跑两步，直接摔了大马趴，他倒也是倔强，踉跄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留给了陆佳寻和沈肃一个更加倔强的后脑勺。
  沈肃对着陆佳寻礼貌地点了点头，之后话也不说的扭头离开。
  陆佳寻环抱双臂，抿嘴笑了笑，戏他看多了，不过终归是专业人士，沈家两公子的表演在她这里多多少少差了点火候。
  不是处于担心，也不是处于同情，也许更多的是处于对沈文空的同病相怜的病友心态，陆佳寻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夜挺深，片场本就偏僻，现下沈文空一个人坐在干涸的人工河边，冷风悠悠的像是灵魂早已干瘪的河神在朝着沈文空索命。
  真会选地方。
  “你不会是想要跳下去吧。”陆佳寻觉得自己掸土的动作有些做作，不过也算是配合了沈文空演戏，“下面没水，磕了个头破血流，很难看。”
  沈文空朝着陆佳寻的方向瞧了一眼，似乎又颇在乎陆佳寻说话的真伪，趁着脖子朝着人工河的方向看了一眼。
  冷风一吹，鬼哭狼嚎呼之欲出。
  沈文空吓的抖了抖，觉得自己场地选的不咋地，吓到了自己，戏过了。
  沈文空说，“我想让你注意我，肃哥觉得你也许会同情我。”
  陆佳寻没想这孩子这么坦诚，这让她不仅有些意外，想来沈文空这些举动都是出好意，不然也不会就这样不打自招了。
  至于同情？
  陆佳寻不动声色地朝着自己头顶看了一眼，自己像是有圣母光环的人吗？
  “谁都是第一次活着，你陆导我不才，从来都没想过委屈自己。”陆佳寻笑出声了，因为沈文空的说法确实很好笑。陆佳寻也没收着自己的姿态，既然他沈文空敢说，她倒也不在直接损他一下，“又何况是你？”
  话里的意思不言自明，沈文空自知自己理亏，苦笑着点了点头，“我是不是生来就不讨人喜欢。”
  陆佳寻凝视着沈文空，刚刚这孩子有那么一瞬间是试图对自己敞开心扉的，可这心扉的大门又被她无情的一脚踹上了。
  陆佳寻心中一动，觉得自己真的没救了，“一块臭豆腐。”
  “是啊。嗯？”沈文空没听清就应了，直到听清“臭豆腐”三个字，他才一脸狐疑的转向陆佳寻，“臭……臭？”
  “即便你是顶级甜品，也会有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