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栽赃陷害
作者:
机杼鸟 更新:2021-05-18 03:04 字数:2780
要说这鱼,有清蒸,水煮,红烧,红焖,烧烤,煎炒之法,我还是更爱烤鱼的外焦里嫩,撒上孜然花椒和葱花后的浓郁香味和滋滋响声,我不禁咽了咽口水,但是这个时代貌似能吃的不多,我只好将就撒上了黄瓜汁,再用中午没吃完的粟米饭焖上一刻,我不禁舔了舔舌头,大快朵颐起来,一边吃一边示意巧儿和马庆之一起吃。
来这里吃的第一顿比较对胃口的饭,自然是要吃下两条鱼方能罢休,摸着圆鼓鼓的肚子,饱暖思**,呸,饱暖思,诶,给刘义隆他们送点去,刚好还剩下三条鱼,三个小妾,一个刘义隆!剩下的打发府上另一个刘郎中便好了。
巧儿只以为我是有意与刘义隆和好,笑呵呵地便跑去送鱼。
这天还没黑呢,巧儿便被人提了回来,真真切切是被一个壮如牛的大汗生生提着丢了过来,大声嚷嚷着,“大夫人好,我家莲主子吃了这小奴婢送的鱼,眼下肚疼的厉害,想着一个奴婢应该没有如此大的胆量,想来,”
我真是想说话的紧,但是还是只能靠着马庆之,我拉了拉马庆之的衣襟,他会了意,“大夫人因患了哑病,只能由我代劳说话,”马庆之咳嗽一声,“想来什么?莲夫人倘若真是因着吃食遭了病,他马庆之摸摸脉便能知道,如今你若是想泼皮耍赖,我们便只好去他刘义隆那里断一断!”
这话正中来者下怀,他狡黠地笑了笑,“去便去!”
来到东厢房时,刘义隆还在温书,一边温书一边夹菜吃饭,正正夹得是我送来的那烤鱼,壮汉忽然哭起来,这样满身污渍的大汗子哭起来还真是油腻感十足,令人作呕,壮汉立马跪在地上,这一跪虽说不上惊天动地,却是硬生生吓落了刘义隆刚夹好的鱼,“老爷,请为莲主子做主啊!”
刘义隆颇为不满的抬起头,不知是因为书不满还是为了没能吃上那口鱼而不满,但他看到了我,立马将那鱼打落在地,复而厌恶地看着我,我不能说话,踢了踢那壮汉一脚,本是想让壮汉继续说,奈何这壮汉竟然“哎呦,哎呦”叫唤起来,用那杀猪般的叫声大喊起来,“杀人了,杀人了,大夫人不仅要害死莲主子,还要杀了奴才啊!奴才只求大夫人放过莲主子,她为人心善,不知世故,也不知哪里得罪了大夫人,大夫人竟要下毒害人!”
我双手环抱起来,等待着刘义隆发话,“既然如此,便去莲儿那看看。”
刘义隆刚走进罗玉莲房内,罗玉莲正躺在床上哎呦哎呦的叫唤,刘义隆走上前,坐在床沿,颇为关切地紧握着罗玉莲的双手。
“老爷,你要为我做主啊!妹妹她送来的鱼有毒,害得我现在是上吐下泻!”罗玉莲额间冒着冷汗,眉间紧皱,嘴唇发白,一看还真是那么回事,中毒的症状,但仔细瞧瞧那嘴唇的灰白是涂上了一层粉所致。
刘义隆转过头来,但是根本不打算正眼瞧瞧我,只压低了声音,“所以说,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指着书本,将手搭在马庆之的肩膀上,刘义隆不禁地看了几眼我那没能尊从三从四德的手,马庆之耸了耸肩,瞪了我一眼,但还是照着我点的字一板一眼地说着,“刚刚老爷都吃了鱼了,过了这么久,也没见他出什么事,到你这就生病了,这可如何解释呢?”
罗玉莲听了这话,颇有了些底气,微微坐直,但还是装作虚弱的样子,“那只恐怕是大夫人记恨于我,又因着喜欢老爷的缘故断然不会害老爷。”
我冷笑一声,马庆之准备继续说,看到我点的字,蹙了蹙眉,“她说她根本不喜欢老爷,你说你得了病,这里本来有我,但是怕你不信,不如传上府中的其他郎中来诊断便可!”
难怪吗马庆之要蹙眉了,让他对着刘义隆说出“我根本不喜欢你的话。”真真是有些怨妇的感觉,他可做不来。
刘义隆挥了挥手,命人唤刘郎中,刘郎中来还需要点时间,马庆之先诊了一番,看了我一眼,只说,“的确是得了病,有人下了泻药。”
刘义隆走上前来,低头凝视着我,“所以呢?”
我涨红了脸,想要说“所以你就怀疑是我喽!”我正准备让马庆之帮我说,却被全场惊愕的眼神吓到了,巧儿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我才会意,我能说话了!按照马庆之说的治好这病起码需半月有余,如今不过三两天,我便好了,着实有些奇怪,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无益,我蓄积了许久的洪荒之力就要喷涌而出了!
“你个扑街呀你,你就知道是我下的药,那你便去我院子里搜,搜到算我输!”
刘义隆冷眼相对,“已经命人去搜了。”
“那你倒是让那些人快点搜啊,死扑街!”我往后退了一步,保持和刘义隆的安全距离,避免被他抽死。
仆人们不一会儿便跑来回话,说是没有搜到。
我顿时神气了起来,刘义隆脸色铁青,我背着手在房里踱步,忽而转身,“我想到是谁下的毒了!”我微微昂头,“就是她罗什么莲自己下的毒。”
罗玉莲这下被我反咬一口,真是脸色更加苍白了,“怎么可能,妹妹是在说什么胡话!”
“来人,搜。”我笑了笑,我可是当家主母,见刘义隆没有阻拦,下人们都听话的翻箱倒柜,门口的花坛里倒真是被搜出来泻药,这下罗玉莲急了,“冤枉啊,老爷,我就算失了心智,也断不回自己毒害自己啊!”罗玉莲恶狠狠指着我,“定是她栽赃陷害!”
不等刘义隆说话,我本想对峙起来,但是方才一时心急又骂了刘义隆一通,现在我真是恨不得钻进洞里,我骂他真是一点好处也没有,白费了这出瞎想的计谋,只说:“好一个栽赃陷害,真不知我是栽的什么赃,陷的什么害,全由您定夺。”
刘义隆听了这“您”字,打了个寒战,此时刘郎中恰好来了,罗玉莲仿佛抓住救命稻草,“刚刚是马庆之诊的,必然只听妹妹的,如今想来我大抵是着了风寒,与吃食并无干系,想来是误会妹妹了,只望妹妹能够见谅。”
“口口声声说中毒的是你,口口声声说是我下毒的也是你,如今说自己并未中毒的也是你,姐姐真是生的一双巧嘴,颠倒黑白。”
刘义隆示意郎中上前查看。
刘郎中上前诊断了一番,“老爷,夫人的确是被人下了泻药,才会有此症状。”
罗玉莲顿时垮在床上,这下她真是百口莫辩了。
刘义隆看了看我,只说,“栽赃嫁祸,罚你闭门思过三天。”
“不必了,我不介意,把我的钗子还我便是,那是我娘送的,紧要的物件。”
“什么钗子?”罗玉莲还想打马虎眼。
“碧玉瓒凤钗。”
“没有,我没见过这钗子。”
“你若是稀罕贵重物件,我这还有一些,姐姐想要便来拿,单那件是我娘给我的,我爱惜如命的东西。”动情之时,我差点没跪下来。
“给她!”刘义隆的声音威严而不容拒绝,想必在场的人后背都有些发凉。
罗玉莲哭了几声,见刘义隆的面色依旧没有缓和,只好悻悻地让奴婢为她拿来。
刘义隆很讨厌徐清枝,但似乎一旦牵扯到母女之情,便会让刘义隆大动干戈。
回了自己房内,我让巧儿收好失而复得的钗子,大笑起来。
“要说你的确比原来聪明不少,好一出栽赃嫁祸。”
“那可不,我就料到必会有人要找找我的麻烦,便事先让巧儿用鱼讨好了那刘郎中,当然还赏了他些许银两,就是没病,我也得让她自己整出点病来,泻药是巧儿提前放在花坛里的,每个小妾那都有,就看哪只鱼儿最先上钩罢了。”我伸了伸懒腰,“乏了。”
“猪才会吃饱了睡,睡饱了吃!”马庆之遥了摇头,退出房门。
“嗯嗯,到时倘若我得了猪瘟,还望马大夫好好救治!”说完我便一头栽倒在床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