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明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杜允笙说：“你呀你呀！”
  杜允笙拿过林启明的手枪说：“我该怎么办呢？我这个毛病可改不了。”
  林启明看见杜允笙这副样子，不免要着急，杜允笙却淡定地说：“你不要……”林启明把杜允笙推到了一边，把面具拿起来盖在了自己脸上，抢过了枪，开始防守。
  “林启明，你要干什么？”杜允笙看见自己被林启明用枪指着头，不免有些诧异。
  “你不要我怀疑你。你也不要怀疑我，我肯定不会伤害你的。既然你开了个玩笑，那么作为回礼，你不介意我也开一个玩笑吧。”林启明学着杜允笙的语气说话。
  “启明哥，你别这样。”杜允笙当汉奸这几年，也学来了汉奸们特有的软弱，“枪可不长眼，你可别伤了我这个重要人物。”
  杜允笙刚说完，门就被人打开了。林启明正要开口，杜允笙却着急地喊到：“如果你们不把这个面具人放了的话，他要杀本少爷！”
  杜允笙说这话时不停地对那个领头的日本人挤眉弄眼，这一点林启明当然没有看到。那个日本人心领神会地用日语说：“我们不知道什么少爷，只知道这里有人冒充杜长官……”那个日本人是在编不下去了，只好含糊地说，“……现在我们要逮捕你们。”
  说着那个日本人就下令让身边的人去抓林启明。林启明一个没防备手中的枪被日本人用刺刀打落。杜允笙连忙翻译给林启明听：“哦，我忘了你听不懂日语。他们是新来的他们说他们不认识什么少爷，只知道有人冒充杜长官……他们觉得是你，所以要抓你。”
  林启明没来得及躲闪，被日本人用刺刀刺了一刀，所幸刺得并不深，林启明撞向了房间外，那群日本人没有再追，而是留下来对杜允笙鞠了一个躬。
  领头的日本人用日语说：“杜长官，那个人跑了。”
  杜允笙用中文说：“林启明，你说会保全我。这个时候不是一样跑了？”随后杜允笙又用日语对那个日本人说，“他跑了？也没见你们追啊！”
  那个日本人正打算带人去追，杜允笙却制止了他：“回来！”杜允笙用日语说，“我叫你们去追了吗？”紧接着杜允笙的一脸怒色换成了笑脸，“不过你们做得很好。”
  那群日本人对这个喜怒无常的长官感到害怕，谁也不敢说话。杜允笙盯着他们，笑着用日语说了一句：“我是说你们演得很好。”
  那个领头的日本人鞠了一躬笑着用日语说：“是长官您教得好。”
  杜允笙笑着拍了一下那个日本人的肩膀，大摇大摆地回到桌边拿起筷子悠闲地吃起饭。那个日本人问道：“杜长官您在百戏楼宴客的消息……”
  “放出消息，”杜允笙拿起酒壶为自己满上，“呈宁有人假借杜长官之名宴客，现已逃脱，搜捕中。”杜允笙把酒一饮而尽，说，“还有，不要去抓那个带面具的人。”
  “是的，杜长官。”那个日本人恭恭敬敬地用日语回答到。
  林启明不是顾不上杜允笙，而是杜允笙在日本人快要撞开门之前快速地对林启明说了实话：“林启明我欺骗了你也欺骗了组织——那个杜长官就是我。我只是想为自己上个保险，这样也更好打探日本人的消息。你千万不要报告组织，我有我的原因，我做什么事都是有分寸的。我绝不会背叛共产党，你千万要相信我，你听我的，等一下……”
  林启明一边拖着伤一边想：“杜允笙最可恨的就是他不遵守规则，可笑的是，他的不守规矩现在却是最有用的……”或许是凭着相处多年的经验，杜允笙刚才说的，林启明全都相信了。
  林启明正想着，感觉背后有人跟着，他悄悄转头用余光看见那个跟着他的人，竟是符心——当然，这个时候的林启明还不知道她是符心，林启明只是在心中想：“那个女大学生！”于是林启明心生一计。
  之后的大半事情，已经说过，这里就不用赘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