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了几句之后，胡苮便先行离去。
  “马总，您真的同意？”旁边的中年壮汉见胡苮已经离开，问道。
  “当然不会！”马惜如看了看胡苮离开的方向，冷笑道：“现在整个香江都知道林子轩，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不是自己找死吗？还嫌家里的麻烦不够多啊！”
  自香江廉政公署成立以来，诸多警界高官及三合会分子相继落网。而香江这一块错综复杂，相互关联。根据一些内线，警方已经在调查马家。马家兄弟现在恨不得夹着尾巴做人，怎么可能再去招惹名气正盛的一个无关少年。更何况用黑恶手段欺压一个正常的商人，这会引发整个商界的反弹。在香江这块，资本的力量超过一切。
  “不过这胡苮说的也对，最近一段时间报社的发行量是低了不少啊！”马惜如叹息道。
  “这胡苮其实就是自己想动手，却没这个胆量，想利用我们而已！“中年壮汉冷笑道：“不过有一点她却没搞明白，报社从来都不是马家的主要生意，能多赚钱更好，不行也无所谓！”
  “嗯，对，不过最近其他生意也不太好做啊！”马惜如点了点头道：“回去吧，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引起注意，这个事情我们暂时不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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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总，李总，你们看这个。”刚回到总部，刚刚会议上发话的眼镜中年就递过来几张纸。
  “这是，我们和林子轩签的关于昆仑的合同？”胡苮一眼就看出，但不明白什么意思：“王律师，这是什么意思？”
  一家报社经常要处理各种法律问题，要报道香江发生的各种事情，这自然也会得罪很多人。于是应对各种诉讼也是常有之事。香江的各大报社都有自己的律师团队。而王滔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胡总，您看这一行！”王滔神神秘秘的指了一行。
  “这个！”胡苮看了一会，明白了过来，想了想笑道：“很好，王律师，这事做好了给你的奖励绝不会少！”
  “多谢胡总！”王滔立刻开心的媚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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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苹果日报新办公室
  李灰的执行能力还是不错的，只用了2天时间就安排好搬家公司将办公用品搬了过来，之后又是布置办公室，购买新办公用品，又是招工，忙的他几乎脚不沾地，但成果也非常好，一个星期后，一个新风格新气貌的公司就出现了。
  作为老板，林子轩也面试了一些员工，虽然很难从几大报业巨头那边挖到中高层人员，但普通报社的总编和管理之类还是有一些让他非常满意。公司现在的办公面积大了很多，自然可以容下更多的人，林子轩打算将小道记者和编辑部门提高到30人，并且实行奖金制度，谁能获得更火爆的消息，直接巨额奖金奖励。同时公司也会提高文稿稿酬，从香江各大地方吸引各种文章。
  按照香江的规矩，公司成立或者搬迁是要请大师看风水的。其实按照常理，上次林子轩收购也应该请大师，不过那是下属和新老板不熟，公司效益又不好，而林子轩本人是个只信钞票的神棍，哪能知道这个事情。
  这一次搬新办公室，李灰说了要请大师的事后，林子轩当然直接否决，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在所有的员工都强烈要求下，林子轩不得不低头，花了几千块钱请了一个和尚，说了一堆没人听得懂的废话，反正结果就是“这是个好位置，以后一定会大发”
  林子轩自然不鸟这大师，将所有事情交给了李灰处理，待李灰将他口中的“大师”送走之后，李灰心满意足的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待所有事情完成后，林子轩便逐渐沉思起来，这段时间虽然收入不少，可投入的也非常多，最大头的就是目前所在的写字楼，租金高的足以买几套房子。
  从76年到81年中旬，香江的房价整整上升了3倍。若不是公司发展所需，这些资金转换成房产物业，动用金融杠杆后几年后就能翻个十几倍。
  而第二个就是新界工厂的宿舍改造，那一块成本要少一些，只需要几万而已。但对工厂的工人来说却是更为重要，这些大部分都是内地之人，来到香江就是为了求个更好的生活。林子轩帮不了所有人，但对为自己工作的人也不能看着他们住的太差，更不要说这只是提供最基本的生活环境。
  就在林子轩沉思的时候，广告部经理赵正敲门走了进来。
  “林总，这些是我们目前招到的广告单位的名单和合同！”赵正递过来一些文件：“这些合同需要林总你签字！”
  林子轩接过这些文件，仔细看了起来，过一会皱眉道：“赵经理，去把李灰叫过来！”
  “好的！”
  说完，赵正连忙出去叫李灰。办公室面积虽然大了很多，但其实从东到西也就20米。更何况李灰的办公室和林子轩的并不远。一会功夫两人就一起走了进来。
  “你也看看吧！”林子轩将文件递给了李灰。
  李灰接过后看了一会，叹了口气道：“这些公司看来只看重有搜神记的那几页啊！”
  广告收入是报纸的核心收入，竞争不激烈的时候报纸本身还有一些微博收入，但一旦市场不好，报社的收入就只能靠广告来维持。
  现在苹果日报本身销量确定之后，广告收入就成了另外的收入大头，而且基本上都是净利润。所以在销量稳定后，赵正第一时间召开了广告商大会，商量各种细节。
  广告收入的多少并不只取决于销量，更重要的是报纸本身的主要群体。像明报星岛日报的主要群体是中环九龙写字楼的高收入群体，那它的广告商就是本身面对这些群体的人，比如豪宅销售，汽车，化妆品，大型商场等等。而东方日报的主要群体是普通大众，广告则主要为各种食品，衣服日常生活品牌之类。当然这种也不是百分百肯定，但因为客户群体的消费能力不一样，广告的收入也不一样，东方日报的销量虽然比明报星岛日报要高，但广告收入却不如这两家。
  而现在苹果日报也发生这样的问题，它面对的是所有群体，就广告费用应该在东方日报和明报之间。但现实却不是如此，一个月的广告预收入只有不到50万，而据林子轩所知，东方日报一个月的广告收入超过200万，更不要说收入更高的明报了。
  李灰摇了摇头叹道：“这些人都不是傻子，一眼就能看出我们的弱点啊！”
  “对，他们只看重有小说的版面，其他的根本看不上，或者不肯出什么价格。”赵正苦笑道，他本以为自己报社也能和明报一样狠赚一笔，可想不到却发生这种事情。
  “这也是没办法！”林子轩并没有太在意：“我们报纸本身吸引人的地方也就是小说，不像其他报纸啊！其他页面除了招聘广告外，其他公司可没太大兴趣！”
  这年头，每份报纸都有招聘页面，在互联网诞生之前，这就是最好的渠道。当然一些二手房交易也是如此。
  “而且我们的报纸页数也比其他报刊少了很多！”林子轩又说道，当初除了搜神记，其他的一些乱七八糟的页面都被他去掉，就剩下一些实时新闻。可他们报社现在相当于刚起步，记者就那么几个，哪来的那么多新闻可报告。刚开始发行几天，小说页面比较多，几乎覆盖报纸的所有页面，现在稳定下来后更新字数少了很多，自然而然，页数就少了很多。
  “嗯，现在已经招了十几个编辑和记者，这方面我们会尽快补足！”李灰点头道。
  “赵经理，这些广告就先跟他们签了吧，答应他们一个月一个月的签，必须先付费用，搜神记版面还是很吃香的，等以后我们的报纸有所改观了，再重新谈吧！”林子轩也觉得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好！那我立刻去办！”赵正点了点头，带着李灰一起出去了。
  “唉，看来想发大财，路还远着呢！”林子轩揉了揉太阳穴，低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