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庄园聚会(十)
作者:eric.w      更新:2021-05-17 14:32      字数:1974
  我开始有点想念她,甚至担心她,在热闹的幸福庄园,我突然感到莫名的孤独,仿佛眼前的一切正在消失,内心被掏空了。整个眼里都是“燕子”,他幻想着她依旧爱着他,并祈求他再次爱上她,她反复地对他说,我爱你,依旧爱你,永远爱你。他能怎么办呢?当现实变的模糊,甚至和他对着干的时候,他能做的就是幻想,他并不需要完全记得她的样子,实际上她在他那儿,并不清晰,在感叹岁月无情的同时,剩下仅有的方式让她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他努力想起她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巴,想起她说话、走路的样子,便幸福满满。他觉得未来有一种提前告知的幸运正在等着他,对于这种毫无依据的幻想,他却抱以最大的期待,他自信地认为一切都会实现,并和未来一起在一个合适时间点顺利归来,于是,对于“燕子”的离去,他安慰了自己,假装认为她只是去远方旅行了,当身心疲惫、当见过世面后,将荣归“故里”。为了说服自己,他用永恒来形容时间,用遥望来修辞空间。并用诗一样的句子描述:时间如流水,自起点到终点,周而复始。唯一的遗憾,他依旧认为自己从未有过任何过错,当然,有时候,他愿意向她道歉,目的是哄她开心。只是,这依旧是在脑海里完成的,对未来的忧虑,成了他勇敢之路的牵绊。
  这种在脑海里完成的道歉,依旧是复杂的,起初,他认为男人的面子很重要,如果一个男人丢掉面子和女人低声下气的说话,这是不可理喻的。到后来,男人变的宽容,随着下巴的胡须越来越粗的时候,他相信万事都可以商量,正如有一天,他终于承认自己是复杂的那样。
  “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就我而言,往日很明显,那是复杂多变的”
  三十岁后,他对自己这样说。只是,那已经是几年以后的事情了,当时的他,胡须还不够粗,它们从皮下长出来,却不曾经历风雨。当时的他,有着成熟的一面,却不时作出幼稚的事情来,情绪是不稳定的,甚至是夸张的。前一秒中还觉得要做爱情的仆人,下一秒就夸张的要做爱情的主人。
  “人们各自掌握自己的命运,而我,必须掌握爱情的命运”
  他对自己这样说,把之前商量好的事情又一一否决了,而否定这些结果,对他简直轻而易举,他都不需要和任何人商量,包括他自己。如积木般把不需要的在脑海里抽掉,然后换另一块来代替它。他终于代替了它,觉得自己成为了爱情的赢家。
  于是,那个高高在上、孤傲、甚至大男人主义的爱情形象便在他的脑海里完成了,他透过时间、空间的缝隙去观察那个形象,他想,尽管依旧是不完美的,但是,他满意这个形象,他心里明白很多人,特别是女人都反感这个形象,只是这不成为他关注的重点,他不知道自己活在自个的世界里是多么的快活呢,并嘲笑那些嘲笑以及试图嘲笑他的人们。尽管,用不多了多久,这个形象很快就要被他否决,当然,那已经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很槽糕,我怎么这样自我呢?”
  过了一会儿,他开始自言自语,把三十岁以后总结出来的复杂性格提前暴露出来了,为了证明自己依旧是一个好的恋人,一个值得爱的恋人,他打算向她让步,他开始自我谈判,并愿意放弃大男人主义,并搬出了在爱情里男女是自由、平等的说辞来说服自己,并企图说服对方的接受,为了表明诚意,他本来准备来一场对自己思想的“修理”,只是,依旧碍于自己情面,他选择了“说服”这个中性词,当然,中间,他和自己、还有幻想中的她进行谈判,这一回,她比之前强势了许多,轮到她要掌握爱情命运的人,提出了在爱情里,男人应该无条件的对女人好,对女人体贴。
  “如果女人不讲道理呢?”
  “不可能”她反驳他,并说“女人从来都很讲道理”。
  他明白这足以证明女人的感性,她们从不讲道理。只是,很快她就陷入了焦虑之中,真实的她并不是这样,那个真实的“燕子”,她绝对的讲道理,实际上爱情是一种近乎理想的信仰,根本轮不上讲道理,她从不在嘴里说这个爱情是好的,或者这个爱情是不好的。她只是用心倾听。对于所有不被证实的爱情所具备滞后性的特点,她用自己的第六感选择爱情。
  “爱是可以感受出来的”她曾这样说。
  她坚信在爱情里,女人的味蕾比之前更加的发达,她们的瞳孔比之前更大,鼻子能嗅出男人荷尔蒙的味道,耳朵能兼听八方,而大脑,完全是属于侦探家级别的。同时,在爱情里,女人的记忆里特别的好,直到有一天,她第一次给他讲了道理。
  “我们暂时分开吧”
  她很冷静、从容,然后,她不等他反驳,也不等他提出为什么的疑问句,她把记忆的账本一一列举给他看。他知道他败了,只是他依旧不愿意接受失败的真正原因,而是认为自己败给了女人的理性,于是他在心里期待一位真正感性的女人到来。
  他答应了她,事后他后悔了,但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蠢蛋,而是这场爱情的胜利者,他开始学会遗忘。只是,当爱情里偷摸地披上一层淡淡的亲情后,遗忘不是件容易的时候,对于他来讲,那一个在加拿大认识的女人,常常被遗忘,又常常被记起。
  她走了,又回来了,她回来了,又走来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和她在他的脑海里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