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庄园聚会(八)
作者:eric.w      更新:2021-05-17 14:32      字数:1997
  “母亲,你看看,你期望的儿媳来了,至于人们口中的流言蜚语,那都是误解。这些真的是误解,我不需要向你隐瞒”
  母亲回来了,这对我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我告诉母亲,我要娶一个媳妇,母亲没有说话。按照多年前对母亲的印象,母亲会嫉妒一个比她美丽的女人,为什么不了?这是所有女人的天性,想想在以后的岁月里有一个女人将占有自己的儿子,母亲能心甘吗?母亲一定会想起自己十月怀胎的岁月。
  “你现在六岁了,唉,你不知道为娘的是怎么怀你的”
  母亲在情绪低落时会这样说,尽管这不是常有的事情,只是确实存在。更多的时候,母亲对于自己能有一个儿子是欣慰的,她一点也不介意和旁人分享往昔,母亲笑着说,她的儿子,仿佛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从怀孕到出生,甚至到长的大一些,都没有让她省事。母亲当然有自己独自骄傲的资本,实际上,所有和母亲一样的女人,都值得骄傲,想想在自己的身体里长出了一个新的生命,绝对是生命中最大的奇迹。
  母亲说,在刚怀孕里日子里,她肚子很饿,却什么都不想吃,然后,那些怀孕过的、以及刚怀孕的女人们,大都一个劲的朝母亲点头。总之,在幸福庄园里母亲时常讲起给她的儿子听,生怕他忘记了似的,特别是当他调皮,闯祸的时候,母亲没有别的教育方法后,只好把旧事重提。
  “你规矩一点”母亲假装很失望的表情,“也不枉我生了你”
  有时候,我很怀疑母亲对儿子很失望,有一次,儿子问母亲,“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你才7岁,能让我有多失望”母亲摸着儿子的头,“我只是担心而已”
  当儿子知道母亲和自己的想法并一样的时候,作为儿子,按说应该完全的相信母亲,然而,他并不放心,他准备了一个问题要问自己的母亲。
  “如果我真的调皮捣蛋了,你还生我吗?”儿子问母亲。
  “生,还是要生的”母亲回答说。
  儿子终于放心了,有一天,儿子象一个小科学家一般问母亲,“生我身体疼痛吗?”,母亲回答说,“当然疼痛”。
  “淡淡地疼痛”过了一会,母亲在回忆中说。
  兴许从那以后,儿子便成为了母亲真正的儿子,一个身体里流着母亲血液的儿子。
  不过,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母亲突然变了,她很少、甚至不再谈起这件事情。有一天,母亲发现小孩变成了大人,而且他问的问题母亲总是答不上来了,而且,儿子很固执,总是喜欢问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那我的父亲呢”
  刚开始,母亲一言不发,试图蒙混过关,后来,母亲忍受不了,她没好气地说,“他死了”。
  作为母亲的儿子,他选择相信了母亲,这个从别的女人那儿听来的问题,母亲对她们始终都是敷衍了事。直到多年以后,当儿子长大以后,儿子开始后悔当年追问这个问题,他一点也感受不到她们对母亲的关心,相反,她们嫉妒了母亲,她们明白,她们没法从物质上和母亲比,母亲实在太富有了。直到有一天,她们算是找到一个可以数落母亲的话题,她们苦苦的追寻,而母亲是一退再退。
  “对于一个女人,富有也是不够的”有一天,儿子感慨到。
  当儿子越发觉得母亲并不容易的时候,他决定以后所有的事情都听母亲的,在儿子看来,母亲的困难就是自己的困难,母亲的路就是自己的路。并一直认为母亲并没有远去,而就在自己的身边,在自己的脑海里,在无穷无尽的思念和回忆里。
  在幸福庄园的草地上,对于母亲的默不作语,儿子不敢有任何怨言,他相信母亲有母亲的难处,母亲总是喜欢操心,把事情看的远一些,少说话多做事,这也是母亲和所有女人一样的共性。很多时候,当有些文章吹捧作为画家的母亲,长大后的儿子却看见了不一样的点,她不认为母亲有多么的了不起,在他看来,母亲和很多人一样的平凡,他想,母亲当然很了不起,但是,那个了不起的母亲是属于她的儿子的,和旁人并无太多的关系,在旁人那儿,母亲应该和世间别的母亲一样。
  就当我认为文菲辰可以成为幸福庄园女主人的时候,一个困扰我的问题还是在脑海里不断的闪现。
  “所以,你是画家大师的情人?”我很直白地问。
  她用一脸鄙视的眼神望着我,身体往后退了一小步。她想说点什么,欲言又止。她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斯文的男人说话会如此直白,直白地让她有点难受,单从语言的逻辑上,她没有找到别的突破口,只是对于这道是非题,她并不想如此简单的回答,她有着自己的理解和态度。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情绪不太好的看着我,“没想到你…”
  然后,独自一人快步走在草地上,青草发发清脆的声音,我大概猜到她想说点什么,顿时觉得自己不过是个小丑,只是很快我便心安理得了,母亲在向我呐喊,在草地上、在树枝头,在幸福庄园所有窗前,母亲依旧是多年以前的母亲。
  “警惕所有漂亮的女人”
  作为漂亮的女人的代表,为了儿子,母亲选择永远地支持儿子。他没有理由为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女人感到抱歉,作为幸福庄园的新主人,他有着自己的个性:不向母亲以外的女人低头。一时间,我看着文菲辰远去的背影,倒觉得她有点可怜,在母亲这儿,美丽并不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放心吧,母亲,这个世上你才是最美丽的”母亲的儿子也支持了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