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收益分成，刘心武还是挺满意的，只是合同的末尾有一条版权归属问题的条款却是让刘心武很不满意。
  条款要求小说的包括影视、实体图书出版、改编等等版权，曙光方面要求占一半。
  这一点，刘心武是万万接受不了的。虽然说现在是网络小说当道，实体小说市场已经日薄西山了，但还是存在很庞大的观众基数的。以金老爷子的小说经典程度还说，相信即便是在手机里看过了一遍的观众，也还是会很大方地买一本纸质版小说来珍藏的。
  然后，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影视改编权，这个刘心武是更加不可能让出去的了。君不见前世的“射雕三部曲”改编的电影电视剧是有多火，哪怕是找一些靠炒作、毫无演技的流量明星拍出来的烂片都能够收视率爆表，可见老爷子的小说牛掰到何种程度了。
  刘心武可不希望，到那时候，靠这个赚个盆满钵满的时候，有人从自己碗里抢食。你想，你偷了只鸡，又是被人追，又是被狗撵，又是拔毛，又是生火烤，好不容易鸡熟了，正要大快朵颐的时候呢，旁边跑个人来直接给你剁走了一半，这你能忍啊？
  “待遇倒还勉强，不过这个版权你们要分一半恐怕不太妥吧？”刘心武盯着马东的眼睛，慢声道：“恐怕你们也知道，这本小说的质量，发布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就火爆到这种程度。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这个小说的进度还没到四分之一，相信到我写完的时候，它可以达到什么高度吧？”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这是本很好改编成影视剧的小说。相信到时候会有很多的人愿意看到它改编成电视剧的，你这要我一半的版权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再一步说，我不发在你曙光，在别的地方，比如在盛达博文发，哪怕是在一些小网站上发，这个小说依然是会像现在这样火爆……”
  说完这几句，刘心武没再说了，只是静静地看着马东。
  “诚然如你所说，这本小说确实质量很高，以后也会更加火爆。但就武侠这个类别的小说来讲，不论是销售还是宣传渠道，亦或者是观众面，我们曙光的实力比之其他两家都要来的雄厚的多，”
  “占一半的版权归属是行业规矩，即便是在盛达博文，一半的版权也是签约的基础”马东也看着刘心武，朗声道。
  刘心武沉吟半刻，左手不耐烦地揉了揉一下鼻梁骨，斩钉截铁道：“这些弯弯绕我也不太想跟你在这玩，我不管这什么行规不行规？我只有这一点，版权一分我都不会让，至于收益分成我还能勉强接受。现在，曙光的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你回去跟你们领导商量一下吧，不行的话，我转别的地方去了。”
  说完，刘心武放下茶杯，站起身就走出包间了。
  马东看刘心武一言不合就要走，差点没反应过来，你说你也是，谈生意嘛，你来我往的，你漫天要价，我坐地还钱不很正常吗？怎么还两句话没说到就要走了呢。
  马当赶忙拉住刘心武，柔声道：“别别，刘先生别急着走啊，吃了饭再走嘛，我请客，条件不满意我们还可以再谈嘛！有来有去才成买卖嘛！”
  马东可不敢就这样把刘心武给放走，要不然等明天发现又跑敌台去了，到时候估计方剑会生撕了自己的，即便自己也是个元老级人物。作为曙光的一名老编辑，何曾这样低三下气过，但是没办法啊！曙光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了，亟需一贴良药来续命啊。
  “我这人性子直，有一说一，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您别见怪！我对自己的作品还是很自信的，直接告诉你吧，这本小说预计一百来万字，大部分已经成稿了”被拉回位置上的刘心武继续说道。
  “质量的话，不比前面的差。而且最关键的是，我这部小说是计划要写一个系列的，这只是第一本，后面还有两本”。
  “真的？”马东听到这，双眼瞬间像灯泡一样亮了起来，炯炯地望着刘心武的眼睛。
  “当然，大的结构是这样，虽然还在构思当中，但是我的文笔，后两部不会比第一部差的”刘心武厚脸皮夸了一下自己，谎话说上一千遍他喵地连自己都信了。
  “而且，我脑子里面的东西还远不止这些，所以，我这要求不过分”吹牛皮吹得有些口渴的刘心武自顾自地再给自己斟了杯茶，以一种自认为洒脱自然的姿态轻抿了一口。
  “这个我还得和我们领导商量一下”马东想了一会，还是认真道。
  “行，那麻烦你们快点哈，我的时间有限啊！”刘心武无所谓道：“再一次重申一遍哈，版权这东西我是一分都不会让的！现在是，以后也是，这是基本条件。如果你们接受不了可以直接告诉我啊！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嘛！老话讲，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马东暗自嫌弃地瘪了瘪嘴，马卖批，本来以为年轻人好对付，老狐狸都不足以形容了，这活脱脱一只蜜罐啊。皮糙肉厚不说，还特么的混不吝不要脸，这谁顶得住啊。
  “好的，我们会尽快商量好给你答复的”
  “不过，能不能请求在我们还没谈妥之前，先别急着去签其他的地方？”
  心里虽然一阵嫌弃，但脸上还是一脸讨好地笑着，没办法，现在是卖方市场，生死攸关的地步了，公司急需要这方面的人才来拯救，心里在不爽也得忍着。
  “这个没问题，我会等你们出结果再出想起他的，我不急。”
  “不谈了，不谈了，先点菜吧”刘心武点了点头摆手道。
  “对对对，看我一谈事情把这给忘了”马东依然是赔声道，按铃叫来了服务员
  很巧，进来的是刘心武的小老乡苏小眉，小姑娘很惊奇地看着刘心武。
  “一份蘑菇浓汤，一份蔬果沙拉，一份焗蜗牛，一份法式煎鹅肝排，鹅肝叫老陈给我煎老一点”刘心武不客气地拿着菜单轻车熟路地点了几样东西。
  然后，刘心武和马东在包间里闲扯淡扯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从天南扯到地北。马东的心情怎么刘心武不管，总之，自己是酒足饭饱了，这免费的东西啊，吃起来就是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