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曙光的小说已经不咋滴了，不过小六子能写出这样的武侠小说，发曙光确实比其他两家更合适，盛达和博文对武侠小说的关注度虽然比以前多很多，但是他们的主营点还是在别的地方，应该不会给你很好的资源。曙光现在虽然大不如前了，但俗话说，破船尚有三千钉呢，相信他们现在对你这样的人才很渴求，而且武侠是他们的主营业务，相信会分配到更多资源的”雷天虎很认真地分析道。
  “嗯”邓林扶着自己的眼镜若有所思道：“小武子你明天跟他们谈，记住别签任何合同，也别答应任何承诺，所有问题你都说再考虑考虑，这方面的情况我现在还不是很了解，给我两天时间，我查查这方面的资料以及找我同事了解一下曙光的情况，到时候我们再跟他们谈签约的事。”
  邓林所兼职的律师事务所在东海地区普通民众眼里虽算不上多有名气，但在各个领域的业务都有涉及，很多政府性的审查核准工作都有参与，因而很多企业的内幕信息只要耐心分析是能够了解到的。说起来小贱贱这小子人虽然不是很靠谱，但是作为标准的红色子弟，这后台实力却是杠杠的。
  拿这个律师事务来说吧，在专业领域赫赫有名的存在，人家专业的经验丰富的律师想要进去都得层层审核，层层筛选，硬是能给塞进去一个来做兼职的非专业人员，当然现在的邓林勉强算是一个专业人员，虽然还不算是正式转正。
  刘心武点头应道，心里也微微点头，看来自己的决定没错，邓林这小子确实是个可造之材，谋定而后动。刘心武本来也没打算明天就把这个定下来，竹杠是得一点一点敲出来的，明天只是想从侧面摸一摸曙光的底线，为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做准备。
  “安啦，哥哥后半生的的幸福生活就靠你了哈，小三”刘心武对着邓林摆了摆手。
  “别没大没小的，叫三哥”邓林很认真地纠正道。
  其实宿舍六个人年龄相差都不大，除了老大雷天虎年长一岁外，其他人都是同岁大月份的，甚至老五马桶比刘心武只大了两个礼拜不到。因而，刘心武对自己排行最末一直是耿耿于怀，强烈要求以身手来从新论资排辈一番。
  但大一开学军训的时候连续撩翻了两个教官之后，就遭到了全寝室的集体抗议，民主社会人人享有投票表决权，ok，第一届7栋512就公民排行问题提议全体公投表决会，5比1，提议驳回。
  第二天，刘心武又是很悠闲地在学校内混了一上午，快到十二点多了才优哉游哉地往“雅琴”赶。
  这个时间点是餐厅最忙的时候，刘心武到的时候已经是人满为患了，刘心武依然是人字拖加五分裤t恤衫，于人群中还真有种鸡立鹤群的感觉。
  径直进了餐厅最里排的小包间，里面正端坐着喝着茶的人看到刘心武进来明显有些错愕。
  刘心武快速扫了一眼，五十来岁，黑色复古条形边眼镜，头发黑白相间但梳理的很规整，一身整洁白色的衬衫，尾角掖到墨黑色的皮带下面。
  “看来是个严肃古板的人啊，不好搞啊”刘心武想到。
  “你好，你找哪位？”
  “马东，马编辑？”
  “那个…村里刚通网的武子？”马东依然是一脸困惑的表情。
  刘心武肯定地点了点头，马东不可思议地望着刘心武：“你真是那个武子？”
  “如假包换”说着刘心武好不生分地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
  得到刘心武的肯定，马东才算是相信了，只是脸上依然是这不可思议的表情。
  在马东的脑子里面想着，能写出射雕这样的笔力老练，内容框架庞大繁杂的小说的人，怎么说也得是个有丰富生活经验的人，老头子不至于，再怎么说也得是个四五十岁的人吧。
  刘心武坦然自若地捻着手里的小茶杯，微笑着看着马东，心里一阵窃喜。他差不多已经很明白马东此时心里的想法了，但是没急着解释。刘心武很享受马东这种见了鬼一样的表情，暗想道：“天才往往是不同凡响的，你等凡夫俗子岂可理解”。
  过了好半晌，马东才拍了拍头：“自己早该想到的，从昨天晚上的那句马什么梅和马鞭就可以看出来，应该是个脑回路不怎么靠谱的人啊。中老年人再怎么跳脱也不可能这么特立独行的啊，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冬天里有狼……啊呸！”
  整理好思绪后，马东才静下心来看着刘心武。
  刘心武依然是喝着茶，无视着马东的目光，惬意地望着窗外的景色，仿佛窗外有什么吸引人的景色似的。好吧，刘心武就是在瞄窗户外边的路过的美眉，并不是在装什么深沉，还别说，这个季节的妹子穿着还真是颇具诱惑力啊。
  “呃…兄弟怎么称呼？”马东看刘心武无视自己，问道。
  “刘心武，叫我武子就可以”刘心武好不容易将目光转了过来。
  “刘先生，你好，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我也不客套什么的了，今天我来的目的呢，就是想和刘先生谈一下关于“射雕”这本小说的签约情况！”马东感觉不能再拖了，单刀直入道。
  “签约没问题，不过，贵公司打算给我什么待遇呢？”刘心武看着马东的眼睛问道。
  “这是我们初步拟定的合同，您看看”马东从黑色皮包里面取出一份合同递给刘心武。
  刘心武快速看了一眼，就将合同放在桌子上，继续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怎么？不满意吗？有什么问题，刘先生可以提出来，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商量。”看刘心武久久不语，马东神色似乎有些紧张了，连忙补救道。
  其实合同上的待遇还是不错的，直接给刘心武的是最顶级大神级别的待遇。一般作者，上架后，和公司的订阅和打赏分成都是五五分的，大神作者要高一点可以分到七成。然后加上各种考勤奖、季度奖、年度奖什么的，拢共起来待遇还是不错的。
  而曙光给刘心武的待遇是八成的分成，这在曙光是很少见的，除了像古老那种元老级别的作者的外，基本上这算是最高的了。由此可见曙光对刘心武还是很重视的，不过刘心武依然不是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