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所谓“真相”(下)
作者:
沐烟云栩 更新:2021-05-17 00:00 字数:2053
蔄晨希怏怏地看着地上的绒毯道:“据说,我的亲生母亲与宁夕是孪生姐妹。当年因为家庭条件不允许,就将身为长女的宁朝遗弃,也就是我的生母。而我生下来就被送到孤儿院,直到三年前被蔄氏夫妇寻到,跟他们离开了那。”
沈凉洛皱了皱眉头,缓缓道:“不对,还是不对,疑点诸多。他们是如何找到你的?人海茫茫,大海捞针,别告诉我说是巧合。他们连你生母都不知道,也没见过,那时又是如何确认你就是谁呢?”
蔄晨希埋头抚玩着绒毯上的毛,有一下没一下的来回折腾,一时无言。
有些事情,一时不解,并不是没有疑惑过,只是自己也无从下手罢了。
“洛,你太敏感了吧。你看晨希长得多像夕姨,连你自己都觉得,不是吗?”陆翌年用手搭在沈凉洛的肩头,“你没听轲泽说嘛,他父母常常去孤儿院施善,也许就是因为当年的事有所愧疚,而看到晨希长得神相似。如此一切不就不攻自破啦!”
听着陆翌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谭无痕也觉得有些道理。要不是他知道实情,也许都要相信陆翌年的片面之词了。当年的事,模模糊糊,也许就他记得些个大概。
但为了大家好,谭无痕还是应声附和道:“洛,翌年说的也有些道理。”
沈凉洛望着蔄晨希:“也许吧,也许是我太敏感了。晨希,那夕姨他们为何要安排人监视你呢?”
“这个啊,在我回蔄家后一切安好,只是有些奇怪。”蔄晨希抬起头,眼神略有些疑惑,“我指的是…那个家……行为奇怪!”
屋外道路旁的树木沙沙作响,阴风阵阵透过阳台吹进了室内,阳台玻璃门前的帘子被吹的翻飞,显得气氛很是诡异。
陆翌年看着翻动的帘子,一把抱住了谭无痕的胳膊。
谭无痕嫌弃的推挪了下,没推动分毫也就作罢。
即使很害怕,可还是无法堵住陆翌年的那张嘴,他哆哆嗦嗦道:“晨希啊,你…你这是……要搞事情啊!我这后背发凉,瘆得慌。”
“尽耍嘴皮子!”沈凉洛恶狠狠地瞪着陆翌年,后又继续望着前方略有所思。
谭无痕斜眼望着陆翌年,陆翌年委屈的表情看着着实可怜。本以为谭无痕会安慰安慰陆翌年,谁知他的话却让众人笑喷:“没个正经,活该。”
陆翌年一脸错愕,蔄晨希“噗嗤”一声笑了。沈凉洛对谭无痕竖起了大拇指,一脸的笑意。谭无痕没说什么,可他的表情却出卖了他:小意思,他自找的。
蔄晨希心道:不知遇上这样的玩伴,是幸还是不幸……不过也是蛮好的。
“接着说吧。”好一会儿,沈凉洛道,“再闹下去,就该深夜了。”
“嗯。”蔄晨希应声说道,“而蔄氏家族蔄叶只有一个独生子,就是我哥……蔄轲泽。”
“我当年来到那个家,嗯…家里的人都很反常,晚上都不睡觉的。第一天夜里我以为是自己不习惯,觉得可能是佣人交替上班,所以才会夜里也有人。”
“可后来我发现并非我多心。不敢多问什么,表面待我如亲生我也信了,真傻!我看到了什么?!又听到了什么?!他们的行为都不正常,除了我哥,几乎所有的人就像……就像行尸走肉一样,晚上活动,而白天很是安静!”
“后来,家里办宴会,我看到了形形色色的人接近我,只是因为想到了蔄家的权势。我想要拒之门外,却说我孤高自傲,不知报恩。可笑!当初是谁心善要收留,又是谁将我当作外人利用,又是谁像防贼一样日夜叫人监视于我!可笑至极!”
“那些夜里值班的、时常在我门前走动的,自以为是的关心,无情揭露出来,真伤人。”
沈凉洛侧身用手环抱住了蔄晨希:“没事的,没事。就算这个世界再怎样让你失望,也不要放弃!你看,我不是出现了吗?我们欠你太多太多了。”
“凉洛,你们不欠我什么,只怪…我……出身就是个错误。”
世事无常,亏欠你的,总有人还。但谁又说得清,谁欠谁呢!怪只怪用情太深,伤人伤己。。。
都说后悔遇见那个错的人,可,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否又真的会去视而不见、真的能洞悉人心。
蔄晨希眼眶子微红,哽咽道:“总之,那个家不属于我,唯一对我好的只有我哥,只有他是我的家人。”
“生气,我对你不好吗?”沈凉洛一股吃醋样。
“没有啦。”蔄晨希辩解着,“我说的是那个家里的人。”
抚了抚蔄晨希的额头,沈凉洛一本正经道:“没发烧啊?怪了,傻丫头,我不就是你家人嘛!”
陆翌年酸酸道:“真虐单身狗啊。无痕,我们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沈凉洛放开了环抱着蔄晨希的手,转而说道:“有什么好回避的。回避作甚?我们还有正事要做。”(众人倒:什么?洛少…难道你兽性大发啦?打算……难以置信!沈凉洛满脸黑线:一个二个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呀!)
沈凉洛说着抬起了手,现出了那黑色圣晶石:“难道不应该开始我们的术法之习?”(众人汗颜:看来是我们想歪了……不对,是作者把我们带偏了。某作者表示无辜躺枪。〒_〒)
陆翌年双手一拍,恍然大悟:“我都忘了这事!快,快叫仙女姐姐出来!”
听到他们谈话的琉一个旋身来到他们面前。
蔄晨希了然于心,虽从未见过眼前的女子,但也曾在梦里听“她”提及。所以自然也知道这就是从小守护在沈凉洛身边的那个小仙了。
“主上。”琉单膝跪地,看着沈凉洛。
“嗯。你先起来,不必拘束。”沈凉洛注视着琉道,“想必你已经听到了,我们开始吧。”
琉跪坐在他们中间,眼眸里透露担忧:“好,那我们就从最难的术法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