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砸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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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有趣 更新:2021-05-16 19:21 字数:2155
“来,小白尝尝此店的蒸饺,有十几种馅料,但哥哥我最爱这三鲜馅的,咬上一口那是满嘴流油,好吃的很啊!”
钟白夹了一只放到嘴中,眼睛登时亮了起来!香而不腻确实是好吃,蹭蹭蹭,连吃三个,咽下去那种口齿留香的感觉真的是回味无穷,绝对的美味!
“别光干吃蒸饺啊,再喝点店家自己调制的香醋,酸、甜、辣三味皆而有之,蒸饺配香醋,那是给个神仙也不换啊!”
钟白依言照做,就这样二人一边吃着早茶,潘安说起了自己以前的诡异经历。
“妖鬼之说,哥哥我以前是不信的,打死都不信!但我青年时候的一次经历,却是让我不得不信!
那时还是前清光绪年间,我十八岁在县城读书,那可是我们县的第一所新式学堂,你潘哥我更是以全县第一名考入的,当时别提多风光了,差点把我老爹乐晕过去。
没说的,他老人家直接摆了三百桌流水席,大鱼大肉,山珍海味,要啥有啥,全镇的人都可以去吃,毕业后,圣约翰大学直接录取了我,只是当时我得继承家业,没有去,不得不说是一个遗憾啊!”
在往日的荣光里沉醉了一番,潘安摸了摸胡子叹了口气:“岁月是把杀猪刀啊,想当年你潘哥上学的时候可是跟兄弟你有一比,简直就是赛过宋玉,气死潘安!帅的那是一塌糊涂!女同学们给我写的情书,那是一个大抽屉都装不完……”
钟白厄尔一笑:“气死潘安?潘哥,你不就是潘安吗?”
潘安微窘:“对啊,那不是气死我自己吗?好了不说废话了,说重点,记得那也是初秋,那日天气不错,我下了学正在宿舍吃饭。
家里的家生子潘宁风尘仆仆的骑马送来了家书,我拆开一看是父亲的亲笔无疑,信中说祖母重病,要我翌日清晨回去探望,但是我怎么等得了?”
“对,不能等!”钟白点了点头。
“我家离县城走官道有一百四十里,晚上行路不比白日,那时候也没有柏油路,都是土路,晚上骑马一个小时也只能走二十几里,我收到家书是下午五点,晚上七点出发,不出岔子的话需要七个小时,到家就是明天了!
在别人看来,这样已经够快了,但这样不行,我们那有个讲究,就是在同一县城内见重病的人不能走两天路,这样到了家往往是见不到人!
所以我决定不走官路,抄近道改走村路,村路就是村与村相连的小路,这样算起来只要走九十里就可以,晚上十二点前肯定能到家!
“路近而没有成为官道,那这段近路不太平吧?”钟白给潘安倒了一杯热茶问道。
潘安一饮而尽:“这段路确实挺邪乎的,不是地痞无赖也不是土匪强盗,而是相传有恶鬼黄皮子等脏东西在晚上害人性命!
但当时的我是不怕的,也不信这些传言,只是凡事有些准备是没错的,仆人骑的马,是我从小喂养起来的,天生异种,全身雪白,只有四蹄乌黑,我给它起的名字叫乌蹄。
乌蹄刚跑了一路,不休息个把时辰是跑不快的,潘宁累了一天我也安排他去住了客栈,我给乌蹄准备了清水与草料,趁它饮水吃草的时候,我忙活了起来。
钟白听到这里不由得问道:“难道潘哥是准备打鬼诛妖的家伙?”
“嘭~~”
潘安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聪明!贤弟啊,不愧是悟阳老神仙的高徒!厉害!”
只是潘安这一巴掌用力过猛,直接把桌上的一壶红茶震飞了,带着咻咻的声响掉到了二楼一张有食客吃饭的桌子上,水壶与瓷盘相撞,瓷片纷飞,茶水四溅,弄的几个吃饭的汉子满头满脸的茶叶末。
“妈了个巴子,谁干的?”
“谁?给老子滚下来!”
“对,就是!爷们今日非得给他长长记性!”
几声巨吼在楼下传了上来,震的桌上的杯盘碗筷都微微颤动。
钟白探头一看就在自己雅间的正下方,桌上。地下是一片狼藉,食客是几个匪气十足的泼皮闲汉,有光头无发的,有留着长辫子的,有开着上衣露出胸毛的,脸上身上不是刺青就是刀疤,更有的故意露出别在腰上的匕首短刃。
一个光头无发,长得贼眉鼠眼的猥琐汉子一边擦拭身上的茶水,一边朝楼上开骂:“再装死不说话,老子就上去了!”
钟白苦笑一声:“潘哥,咱们好像惹上麻烦了。”
潘安面不改色的离开桌子朝楼下看去:“谁他娘的这么横?还能有气说话,不是没砸死你吗?”
“哎吆,这不是潘巡长吗?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砸了自家人啊!”原本怒气十足的光头汉子见到砸自己的人是潘安后瞬间怂了,凶恶的面容马上变成一副谄媚的模样。
“是啊是啊,能得潘巡长这一砸,咱们这个月一定走大运!”光头周边的几个壮汉,看到是潘安后也没有了半点威风,立马变成了孙子模样,一个个仰着脖子,手动脚颤,直像几只大乌龟!
潘安一看楼下的几个人顿时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我当是谁这么横,原来是吕二啊,谁他娘的跟你是自家人,趁老子现在高兴,赶紧滚蛋!所里的牢房还空着十好几号呢!”
“滚,小的马上滚!”光头吕二不敢多言,领着几个地痞如同丧家之犬般的跑了出去。
“真特娘的扫兴!”潘安转过身子骂了一句。
待再次落座后潘安笑道:“本以为砸到来吃饭的良善人或者游客了,哪知却是几个吃地皮的泼皮无赖,这几个大事不做,小事不断,整天做些欺行霸市的勾当,巡警所进进出出十几次了,要是知道是这几个泼皮无赖,我就来壶热水了!”
“上次,我师父的摊子就是他们砸的。”
潘安闻言一拍大腿瞪眼道:“我说兄弟你怎么不早说?这种无赖玩意我早就想把他弄起来了,这正愁没有缘由呢。”
钟白笑了笑道:“是师父不想跟他们计较罢了!要是想,不用说师父那神仙般的道术,就是老弟我也有一百种方法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出了这个小插曲后,钟白也不插话了,安静的当起了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