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今生前世
作者:金易生      更新:2021-05-16 14:32      字数:2501
  四十一~二年以后
  观览了漏斗型大峽谷,我们一行数人又回到树冠连枝如穹窿的岺头。我正手持攝像机给伊丽莎白录像。在看似平整的地面上,突然就给绊倒,倒向一根古藤。倏忽一下我来到小木屋,我看见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在朝我招手示意。旁白提示:这是你二年后邂逅相遇的姑娘,名字叫尹桂芳,你和她所生之子,务必送给你基因工程研究室的严主任。
  倏然又回到岺头,我一个趄趔倒向古藤,我拉着藤条才使自己没有倒下。手中的攝像机掉在地上,她大舅忙帮我捡起。我自我嘲笑一番,心里却在想刚才叫桂芳的姑娘长得有点像桂枝。我和她又会有怎样一段孽缘。俗务繁忙,我慢慢地把这件事忘到脑后。丟在爪哇国了。
  二年的日子匆匆过去,时间来到公元2016年。我现在很少回内地,公司的业务,都有我们二位夫人在打理。李远君病情有所好转,去年从南宁老莫家的白宫,结束疗养回到香港,在他的山顶别墅当寓公。金培根退居二线,他身体尚可。李恩侃指定金培根陪伴自已安度晚年。明年,伊丽莎白将学成归来,辅助她妈咪高陈莎娜,接手公司业务。高陈莎娜将实现自己从政的抱负。我心中十分掛念的人只有一个;齐桂枝。她每年寒暑假都会来香港或者深圳和我会面。大都由她的外婆陪伴。
  为锻炼身体,由公司所在地中环和住家的半山之间,我每天是步行上下班。今天到办公室,秘书照例给我沏上一杯黄山毛峰。我现在口味清淡很多,以前喜欢的浓茶,改成了清香的毛峰,或者随夫人的喜好,也经常会搞些气氛品些红茶,和喝点咖啡,不是速溶的那种。
  喝了会茶,浏览了几页报纸,看看财经动态。打开电脑,锁定证券网站,主要是看看在香港证券市场上市的,我的几只自选股的走势。我的自选股分两块,一块是h股的操盘,我自己实盘操作。另一块是委托经纪人做港、美股。收益不错。我的h股操作,由于受内地股灾的波及,市值大幅缩水!我关上电脑,看着墙上的掛钟,时间是十点半不到。由于自己喜好,我每个办公室和住宅里,都掛有收藏的各类中外古钟。我和秘书交待了一声。打道回府,继续写自己的鸿篇巨著。
  我的第三篇章“今生前世”已写到多事的2013年,我正在构思进入2014年后,高陈莎娜和李远君的夫人,两人上位后,联手改革公司内部制度,完善了公司的运行机制和治理结构。最近一年高陈莎娜屡次上镜,参政,议政。……。我的构思被意外之事打断。此时,我已经走出中环至半山的自动电梯,前面不远处就是半山我家所在的一幢楼房。
  有两个年青人,拉起一个姑娘,挾护着往外走,姑娘的中国红运动上装,引起我的注意,她的上装的袖臂上绣有五星红旗。我刚才去上班时,看见她埋首坐在一旁,只见她的大红上装绣有五星红旗,我就这么瞥了一眼,没太大注意。现在见两个装扮像不良青年的人,拉着无力挣扎的姑娘,我心里有些疑问。
  我走上前去问道:“有什么事需要帮助吗?”“不用!她是我表妹,酒喝多了。谢谢!”那女孩挣扎着抬头对我说:“大叔救我。”我被眼前女孩那张熟悉的脸蛋惊呆了,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叫道:“桂枝,你!你?”我马上意识到这不是我的桂枝千金。
  “你们俩放开她,不然我就报警抓你们。”“我看先生是你误会了,我们这是送她上医院,我看先生你挺忙的,不用你帮助。”说着暗地里亮出刀子,威胁我并低声说:“识相的早点走,不然是你自己在找死,”我想起小木屋那一幕,晓得她是我的桂芳。我正想试试身手,来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我说:“我就是不信邪,我就是不识相,今天还非得救这女孩,你们俩是一起上,还是单挑?”
  那俩青年是银样蜡枪头,不中看也不中用。放下桂芳后,有一个留着小胡子的青年说:“你小心点,有种不要走,我让我大哥来收拾你。”说罢,两人走到不远处看着我们。我扶着桂芳说:“姑娘,大叔送你回家。你家在那里?”“我家在青岛,……”她说着晕了过去,瘫在我身上。我见她头上出了很多汗,赶快抱起她,出外招了一辆的士,送到医院。
  诊断结果是:低血糖。她醒来我询问后得知,自昨晚吃了碗云吞,没进过食。她是和一个叫舒佩君的女同学,结伴到香港自助游。昨天下午因占中事件的影响,俩人看热闹走散了。还丢失了背包,里面的手机、护照、身份证等衣物都一起丢失了。她找寻同伴到半夜,体力不支,又身无分文。她在半山一户住家的门廊内,断断续续打瞌睡至天明。
  她无目的搜寻女同学,来到半山电梯处,实在又饿又累,走不动了,坐下休息一下。谁知坐下就起不来,看着乘下行电梯的人流,这时多么希望舒佩君出现在眼前,或者是得到心善之人的帮助。在失望之余,不由得让她想起童话故事“卖火柴的女孩”,伤心委屈的唏嘘不已,她想放声大哭,又怕丢人失态。忙伏下头于自己的双膝中,强忍着。我大概就是此时看到过她的双肩耸动,
  “那你怎么不报警呢?”“我是想报警的,为了我的护照等丢失是要报警。我想等到舒佩君再说,当初我俩说好的,万一我们走散,就回到半山电梯口,我一直在等我的同学。她自己一直没出现,来了刚才二个声称是舒佩君的委托人,问我是不是叫桂芳。我回说是。一个留小胡子的对我说:你同学舒佩君让我们来接你,到她那里去。我问他们佩君在那里,为什么她自己不来接我。他们说我同学出车祸了,现在医院里,伤不重,没关系。我看有一个人形象不好,有些猥琐像。
  我生了个心眼说:那你们等一下,我去宾馆里拿一付眼镜,她的眼睛近视看不清。小胡子回应说:你不用去拿,我们已经找人给她配了一付。我这才知道碰上坏人了,因为佩君的眼睛很好,从不戴眼镜的。我由此死活不肯就范。今天得亏大叔您出面相救,谢谢大叔。”
  我带着桂芳去警局报案,作了笔录。警官让桂芳打舒佩君的手机,没人接听。尹桂芳顿时急得放声大哭起来。我安慰她说:“你不要着急,警官会帮我们找到她的。可惜我不会画,不然把两个来骗你的人的肖像画下来,也是线索。”“我会画,但我对两人的印象模糊不清了。”
  我指着自己的上嘴唇说:“一个人这里是小胡子的。鹰钩鼻子,不大不小的眼晴,缺了二颗门牙,嘴唇是薄薄的。”“大叔,我想起来了。”她要过铅笔沙沙画了起来,没想到,她先画了一付猥琐像的男青年。还真神似。又画了小胡子的肖像,交给了警官。我们出警局后,把她安置在我家附近的宾馆,又给了她一些钱,让她好好休息,明天带她一起满世界找那二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