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性的本质
  江南的体育馆，篮球赛事结束出来，天已经黑了。两广总督接我们到南宁市最高，也是唯一的一家旋转餐厅，这里可以看南宁城市的四周夜景。他为我们一行八人设宴款待。席间我和金培根交流分别后的要紧事。稍后我问他说：“明天为什么不陪我们去东兴，去越南？要不要让我爸和两广总督打个招呼？”
  “我明天得陪你家大小姐她们去北海玩。”“让她们也一起东兴不好？”“两广总督特地做局不让她们去，不然你爸他们行动不便，我劝你也不要去了，明天我们一起去北海的银滩遊玩。”“不行，我已经和齐修平说好，一起去边境淘玉。”“那明天就和她在一起，不要参预你爸他们的活动。也不要干预他们的活动。”“嗯！”我大致明白怎么回事。
  第二天晚宴上有个人引起我的好奇;他的身份是东兴边防大队大队长，和两广总督是哥们。他接下来的动作更让我诧异和理解不了。为了明天去越南芒街玩，让我们大家都早早回房休息，养精蓄锐。我可不相信这个说辞，也不想这么早睡觉，去找黄河清他们聊天。
  出外看见大队长的小车开到宾馆大门外，从车上下来三个姑娘，穿戴越南民族服装。跟着一个服务员进了宾馆，我悄悄的跟着他们来到二楼，看她们分别进了三个房间。又不能贸然闯入。我觉得无趣，只身出外溜达。
  又见大队长的小车来了，车上下来二位越南姑娘，我打了照面，不由得惊呆，这么漂亮的姑娘，不像越南姑娘。长挑丰腴的身材，白晰的皮肤，挺直的鼻梁，高眼眶，大眼睛里的瞳孔竟是蓝色的。这是法越混血儿。或者是美越混血儿，看着大队长带着她们上了二楼，我又想跟着上去一探究竟。被人拉住胳膊肘，我回头一看是齐修平。她笑着说：“我真睡不着觉，陪我外出走走。”说着不由分说，挽着我的胳膊往外走。
  第二天早上，我对黄河清说：“你们昨晚风流的事，被齐修平看见了。我奇怪得是，我爸这么胡搞，她一点也不吃醋，还特地让出位置来，这个女人的心胸真得很大。”“她吃你爸的醋，她吃得着吗？她又不是你爸的什么人。”我吃惊的看着他脸向道：“他们不是这个？”我没好意思说出来，伸出俩大拇指比试一下。
  黄河清用手拍掉我大拇指说：“你搞错了，她不是你爸的小秘！”“那她怎么老陪着我爸走东走西的。”我实在不知怎么表达，但黄河清懂我的意思说：“是姚总那边三五天不着面，怕她闲出事来，要你爸带她到处散心的。”“姚总，那个姚总？那个几根发同志？”“对！就是他。”我猛一下的心态变坏了，大骂起姚总：“自己有老婆，凭什么霸占人家好姑娘，简直连禽兽都不如。齐姐是怎么想的，看上这么个糟老头，齐姐好可怜！”
  事后我想想也觉得好笑，如果是我爸的话，就……就不是……。我心里燃起了极大的慾望之火。我对齐修平展开贴身的攻心战术。贸然向她求爱。然而，现在换了齐修平对我采取隔离姿态，我根本近不了她的身，更不要说走进她的心了。
  回到上海的第三天，齐修平没有通知我，一个人回山东青岛家里，把爹娘接到上海，住进姚总送给她的另一套三居室商品房。我电话里多次提出拜访她的父母亲大人，她都不置可否。现在我执意追到她上班的地方，不承想也见不到她。我百无聊赖地回到申深新邨，办好调动手续。打个电话给老洪，约好晚上在四季旺火锅店会面，有事要请教。
  第二天早上十点不到，我走进海鲜城的金色大门。走道上铺着绿色塑料仿草叶地毯，走道两侧是阶梯式鱼缸。我的右手靠大门，是宽大的转弯阶梯上二楼。
  我看见大金在大鱼缸那里忙活，我赶紧上去说：“金师傅早！”我拿出一包中华香烟塞到他工装的口袋里说：“你双手潮湿，给你放在口袋里。”大金抬头笑出声看着我说：“不用，这么客气干什么。都是打工的。”“应该的，以后多照应，你看我现在做啥事情？”大金手指着说：“去那边小房间里拿二箱海水晶。”我自言自语的重复说：“海水晶？”我马上想到是像盐一样的结晶体，昨天大金给我讲过的。
  转弯阶梯对面的小房间里，我双手各拎着一箱海水晶来到大鱼缸边上说：“金师傅，你看对吗？”“唔，你把海水晶倒入鱼池里。”我接过大金递上的剪刀，剪去纸箱上的打包带，从箱内拿起一包海水晶剪开袋口，却不知往那儿放。大金见状，走过来，从箱里取出一包海水晶，用手撕开塑料袋，把袋内的海水晶悉数倒入鱼池里，我忙递上已剪开的袋子，大金让我自己倒入，他就近拿起长柄捞鱼网，搅拌鱼池中沉淀的海水晶。二箱海水晶全部倒入后，我接过捞网来搅拌，融化海水晶。
  这一侧十几只大鱼缸中，没有见几条鱼，这一侧是养海水鱼。我在有鱼的鱼缸前，照着标牌，仔细辨识鱼类。在走道的另一侧，靠转弯阶梯一侧的七、八只大鱼缸，是养淡水鱼，各类鱼要多一点，有十好几条。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大金手里拿着一只透明塑料盒，比香烟盒稍大些，来到海水鱼缸前。他告诉我说：这是测海水浓度的。他分别在几个缸里示范测了浓度后，到小房间里拿了三袋海水晶倒入鱼缸里，我赶紧拿起捞网搅拌。大金回到他的房间休息抽烟。是在转弯楼梯下的空间，设置一扇门，里面的空间不算太逼仄。
  我拿着浓度计，试着测试几处海水池浓度，倒也很快掌握要领。不多会儿，听到招呼声，大金从房间出来，招呼我一起到大楼外去接货，我立马跟了出去。只见大金从一辆南京依维柯车子的后厢上往下卸货，我赶紧帮着一起干。
  “大金！这是谁啊？你当师傅带徒弟了？”前面驾驶室下来一个年青人，比我大不了几岁，估摸着是个采购员。“新来的小工，你今天有点晚了。”卸完货，大金关上后厢的两扇车门。
  “路上堵车。”他说着拎着两袋充滿氧气的塑料袋，和我们一起来到鱼池。他们忙着用电子秤验收货，我把外面的货全部搬进来后，听从他们的指派，把各类鱼虾倒入相应的鱼缸和容器中。
  “昨晚的苏眉和澳龙怎样了？”采购员在鱼缸那里转了一圈后问大金。“没推销出去，死了，我已经分别处理了。苏眉今天还能清蒸，澳龙不能刺身了。”大金记录了收货单，签上自己的大名。
  “我等会和大堂经理说一下，尽量把它们推销了。”采购员说着递一根烟给大金转身走了。我帮着一起把各类贝类清洗后，放入专养贝类的浅池中。事毕，大金对我说：“走！吃饭去。”早上起来晚，没有顾上吃早餐，这会儿，还真有些饿了。我跟着大金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