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陷入温柔乡
  “你所说的故事，好像如你身临其境一般。要不然，你怎么会连细节都如此清晰？”“你还真不能这么一说。本来，石匠张就极力想把嫌疑往我身上栽。要不是他死了，我俩之间还真斗个没完。这个故事情节大都是真实的。是先期石匠张想要辨清事实，而一五一十告诉我的。也有的是石匠张枉死后，小夫人为自证清白，她没有害死石匠张的动机而告诉我的。”
  “她把奸情都告诉你了。你没有其他想法？要是我就趁机和她奸情一番。”“她先是不会跟我说的，是我用石匠张告诉我的一些细节诘问小夫人时，她才不得已和我说的。我不和你说这些了，我要去休息了。”“哦！到了关键处，想逃避了。你诘难她，揭她的老底，她怎么说了？是不是说着说着，也和你一起上床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知我者，金乾世也。”“那就很清楚，石匠张是被小夫人害死的。她很清楚是石匠张偷盗了金佛。这事，石匠张错在先，小夫人报复在后。我看，你就和张家人说：结论是石匠张下崖时，不慎跌下亡故。考虑石匠张是为庄上干活后，返回家的途中死亡，庄上夫人们会酌情付些丧葬费。这样，你两头都能交待了。”
  “甚好！我听小青露出的意思，之前大宝命丧黄泉，也是小夫人给害的。”“这话千万不能说起，尤其是她。”我手指着我夫人的房间。
  “另外，花坑李氏祠堂公产卖给我的山林，田地。还是由你帮我打理，单独给我立本帐。每年底把帐和收益交到县城分店即可。你去休息吧。”我让青儿送亦成师去前院的客舍休息。我洗漱好，手里拿本（绘图千家诗），它绘图精美，上图下文。它现在成了我的敲门砖，尴尬时的挡箭牌。正经时的书本。
  我只身前往对面的夫人房间，推不开门，我只得敲门，里面没应答。小青从外走过来说：“老爷！夫人睡下了。她留下话说：她今天不方便，先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儿再说。”我只得扫兴而回。突然间想起，三姨太这次来，还没有单独和她见面，我一抬脚去了前院。
  三姨太房间里很热闹，二姨太月仙和大儿子泰昌也在房里。热闹来自两个孩子的打闹，他们相差不到两岁，正是顽皮的时候。而两位姨太太正在说着话，见我到来，赶快站起管住自己的孩子。
  “老爷！”“老爷！”“漂亮姑姑，我要漂亮姑姑！”小泰宝一见到我，就问我要人。“月仙，小萍呢？”“我让她去厨房煮夜宵了，今天，我忙于招待客人，晚饭没吃饱，”我笑着问三姨太说：“你也没有吃好。”她连忙摆手说：“我吃饱了。”
  “老爷，泰宝，和泰昌俩兄弟，我领着去我屋里，泰宝今晚就陪泰昌睡在我屋里。”月仙见我点头答应了，忙牵着两兄弟走了。月仙在二年前也和其他下人一样叫我老爷。现在正房大太太上位，她是越发小心伺候着。
  三姨太拾掇被子，铺好床，过来帮我脱衣服说：“老爷，我可想你了。”说着伏在我胸前哭起来。“怎么好好说话，就哭了呢？”“人家是高兴，我有小一年没见着你了。我昨天一见到你就高兴的想哭，可我又不敢。”“傻丫头。”这是我对她的昵称。我就是因为她率真，没城府的性格。不知不觉中，喜欢上她的。有一天晚上，她给我铺好床。我突然抱起她上床，她竟然没反抗的顺从了我。
  过了两天，李亦成要回花坑，我吩咐两个伙计把货物和礼品，分别放置在马车上，捆绑好。我夫人拿出一封信交给李亦成说：“大夫人那里除了这封信，把我的口信也要带到。杨妈那里，你就说：我和小宝尽力了，他儿子抽大烟死了，如果问起她媳妇怎么说？”她转眼看着我。李亦成接过话头说：“乾世和我说了，就说改嫁了。”
  我夫人点点头对我们说：“也只能先这么说了，你看还有什么事？”李亦成拍打胸口说：“您儿子的金锁和银票，乾世给我转交，我放在胸口的衣袋里，用针线缝住袋口，保证万无一失，给你们送到。就是夫人想把儿子接来，目前看来有些困难。乾世的叔和姨说什么也不肯放手，我看只有以后再说吧。”
  我送走了李亦成，回到她的房间。她一把抱着我说：“小宝，我想我儿子了，我一直也没有和你说。怕你有什么想法。今天看得出来是我想多了。小宝。”说着她亲了我一下脸頰。”她先是一抱，让我有些受宠若惊。现在又亲我，让我彻底懵逼了。她从来不会主动表示什么，那怕是我们两人在进行房事时，她也不主动，始终让人觉得她矜持，被动。而三姨太和她相反，那晚三姨太是全身心的投入，热情似火，让我体验另一番女人的滋味。
  我不由得动作大起来，被对方摁住游动的双手。“大白天的像什么话！”一声呵斥让我清醒过来。我从她身上抽出手对她说：“夫人，真是对不起。我刚才得意忘形了。”她“扑哧”一笑说：“你现在的套辞真不少。”“夫人，我现在好歹是候补七品知县，等你儿子长大，我把生意交给他们，我花钱实补知县，带着你这个知县正夫人走马上任，做一方老百姓的青天大老爷。”
  “看把你自己给能的。你还有泰昌这亲儿子，干吗非得把生意交给我儿子，你的侄子？”“交给他我不放心，他总归和你隔一层肚皮，不会真心待你。万一我先一脚走，万一他对你不好，万一……”我夫人忙着用玉手捂着我嘴巴说：“呸！呸。又说不着调的话，以后不准再说。小宝，你可是我的依靠。我的下半生就全靠在你的身上。”“你放心，我们俩生十个孩子五男五女怎么样？”“你把我当猪婆啊。”说完她自已抿嘴一笑，摇一摇双手说：“这话不算数，是让谁给逼出来的。”
  我沉浸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生意由总店和各分店的管事自行其责，有重大的事，再找我当面商议。几个本来筹备要开的分店，也搁浅了。我的兴趣已不在这上面，慢慢地觉得精力也大不如以前。我只是硬撑着，不想让人觉查。
  时间一晃一年有余，又到了秋天。三姨太来信说：族长公邀请老爷夫妇参加汪氏大祠堂落成仪式。附上请柬。另外，泰宝想姑父，姑母了。
  我拿着信和请柬，往后院去。只见月仙和小萍急匆匆走来：“老爷，金夫人胎像不稳，赶快请周大夫。”“你先去照顾夫人，我去叫。”我转身一个趔趄，左脚绊右脚，摔了下去。把信和请柬一起摔了出去。把月仙和小萍吓得哇哇大叫，引来了汪掌柜和伙计。
  我一个山里长大的人，在平地上摔这一跤，心里实在感到羞愧。我指着汪掌柜说：“我不碍事，你快派车去请周大夫要紧。小萍也你一起去。”我在伙计的帮助下，来到夫人的房间。
  “你怎么回事？身上都是尘土。摔倒了？月仙，给老爷身上的土掸掉。”“都是我不好，说急了，让老爷摔了一跤。”月仙拿出手巾给我掸土。“没事。你觉得怎么样？”我手扶在月仙的肩膀上，慢慢地走上前。
  “现在感觉没事了，刚才一阵疼痛上来，把我给吓坏了。正好月仙在，帮我扶到床上。我没事，倒把你给害了。”“我是低头想事，没注意。这是请柬，篁墩汪氏祠堂落成，族长公邀请我们俩携子前去参加。”“也真是，这么长时间总算落成了。我这样是不能前去，还是你自己和泰昌去吧。”“我肯定得去，后来为修缮祠堂，我又加捐二次，共计五百两白银。我不去，他又会派人来请的。”
  说话的功夫，周大夫来了，诊脉后说：无大碍，胎儿也很好，夫人今日之症状，是少走动所至，每天日间院子，房里走动走动。使肠胃之气及时排出。
  第二天，我拄着拐杖陪夫人在院子里散步，掌柜进来说：“一个自称是你三哥的人，登门拜会。”“三哥？”我没想起三哥是谁？夫人说：“石锦标来有何事？”
  我和四哥高四益久无来往，也没有信息往来，现在去河南投捻军的石锦标来找我，所为何事？我心里高度戒备着。
  大家在前厅坐下，等丫头退下，石锦标提出请我一起上太平庄。金夫人闻言劝道：“小宝当年发下毒誓;这辈子不再踏入花坑和太平庄。锦标兄，你看他身体不如以前了。走路都柱拐杖，怎么能陪你出远门，更不要说爬山涉水了，我劝你也不要单身涉险，免遭不测。”
  我见夫人极力推辞，我柱着拐杖站起来说：“三哥，实在抱歉，你看我这身体是真不能陪你前去。……。”最后，石锦标私下里，请我给画了张进太平庄草图，以备他日后去太平庄。
  后来，金夫人告诉我说：“石锦标和曹金彪的关系很好，锦标的名字就是金彪的谐音。两人以前就商议日后去太平庄起宝之事，所以，我决不让你去趟浑水。和再次去祸害银凤姐她们的事。”
  “我陪着你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