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我的初恋
  第二天早上，客栈伙计牵着二头毛驴，送我们出渔梁。我骑坐在毛驴身上，脑子里重温昨天和月仙大战三个回合的销魂时刻，着实让我意淫了好一会。
  我和杨妈因方言不同，徽卅地方方言，有十里不同音之说，互相交流有些困难。归途愈加荒凉，杨妈骑坐在毛驴身上，愈发有些心神不宁了。不久，路遇一个长途贩运的挑夫，他家住罗田，和草市相距不过五里路程，攀谈下来，他和杨妈的夫家竟然是远亲。我让毛驴驮上他的货，带他一程。寂寞这一路，有了远亲为我们沟通，我俩的关系亲近了许多。
  我俩回到太平庄，已经是次日的下午。杨妈是坐在背椅上，由索道上的太平庄，这次她主动要求用黑布条蒙上眼睛。她实在忍受不了恐惧，和因忍受恐惧而带来心理及生理上的折磨。在上黑石崖时，我让她坐上背椅，“那你不是更加吃力？你还是拉着我上崖。”我说：“我拉着你上崖，还不如我背你上崖省力气。”我坚持背她上黑石崖，其实杨妈心中也知道：自己上不了黑石崖，但她提出不要蒙她的眼晴。上黑石崖不到半程，她几次因恐惧而失声尖叫，以至小便失禁。她自已用布条蒙上眼睛。“……，山势太险峻，眼睛看不见，死活也由他去，心里虽受煎熬，害怕却由之减轻些。”这是她在太平庄里，谈及上崖的感受时说过的话。其实，花坑的乡规;陌生人进出黑石崖必需蒙上眼睛。
  一番交谈下来，大夫人对杨妈非常滿意，杨妈的肢体语言和脸部表情很丰富，多少弥补由语言不同，沟通方面的缺欠。再说林夫人和杨妈是同乡，由她翻译，沟通，交流通畅很多。
  大夫人叫小红带杨妈熟悉新环境，然后带她到第三进房间休息。杨妈住在南面西厢房，和我隔着楼梯间。林夫人先回自己的房间，大小俩夫人问一些情况，“寻访了以前落脚过的地方，都没有他们的消息，我也分别留下了口信。”“这次外出你幸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我等到厅堂上没人，连门都没敲，踅进林夫人的房间。林夫人坐在老地方，见我急闪进门，偷偷摸摸的样子，不禁笑出声说：“我正等着你呢。”看到林夫人笑靥如花的脸容，我魔怔了，大概又现死鱼的眼睛，我是第一次看到她露齿的笑容，竟是这般的秀色可餐。
  在林夫人再次提示下，我空泛的脑壳里，总算想起进房来的事由。我翻翻眼球，连瞬几次眼皮，让脑子转动起来。整理了头绪，简要的叙述了前后二次雄村的经历。“……。你婆家的田产，房产等都归了曹氏祠堂的公产。在举人老爷那里，给你弟弟留下口信。篁墩不像你说的那么繁华。我找到你娘家时，宅门和房门都不见，庭院里长滿野草。”我想到林夫人孤苦零丁，世上没有亲人。我心中泛起阵阵酸楚刺激着鼻腔，不由得悲从心中来，略为有些哽咽的说：
  “去年的大瘟疫，十日内先后夺走你父母的性命。你弟弟前年投奔你夫家，至今下落不明。”我陪着林夫人一起低声哭泣。我为自己不能为佳人分担悲伤而痛苦，难过。更为佳人的滿脸梨花泪而心痛。我继续说：“在乱坟堆，找到你双亲的坟头，据你家对门的本家叔叔说：当时死人太多，你双亲还算自己备有棺木的，不少人死了没棺木，拆下门板就给埋了。还好，他在你双亲的坟前立了块木牌，不然是很难找的。呃，也是这个本家叔叔安葬你父母的。”
  “那是我堂叔，找个机会真要好好谢谢他。”“这次也是在他的提议下，我替你自作主张，在你家的祖坟地，给你双亲砌个双橔大坟，并以你和你弟弟的名义落的款，立了个大石碑。”林夫人闻言，哽咽的说：“您替我和弟弟尽孝，我感您的大恩。”我见林夫人站起身，移步到我的面前要行礼，忙扶着她，着急的说：“夫人不可，千万不可！我只是为夫人做事，何况花费的都是你自己的银钱。”扶着靠在我胸前的林夫人，我身体僵硬的斜靠在矮案桌边，
  “小宝，您和我弟弟同年，都属龙，我大你三岁，我们认姐弟怎样？”林夫人抬起头看着我。“当真？”我大喜过住，当下腼腆，但很放肆的叫声：“姐！姐！”我和大宝上面有个姐姐，在我很小的时候，姐姐夭折了，只给我留下姐姐的念想。
  林夫人真把我当成失踪的弟弟，悲从心底来，抱着我低声哭泣。骤然的变化，让我猝不及防，不知所措。林夫人头上盘成扁馃形的发髻，外面罩着发网。一根两头尖的金握簪，横插发髻，四边用翡翠碧玉簪插牢，尤其是一根金镶玉簪，一头斜插在发髻上，一头由一串细金环，挑着一对金凤凰。随着她的抽泣节奏，在我眼前抖动着。
  闻着发香，我很自然的低下头，轻吻着她的鬓发，眼晴看见她后脖颈里裸露出雪白，细嫩的肌肤，尤如羊脂白玉，白里透出沁色。我轻轻地放下刚才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右手，用手指极轻柔的抚摸她耳朵下的肌肤。无来由的联想起自己摸在月仙赤裸肉体上的感觉，使本已过速的心脏，狂乱的要跳出胸腔。
  脸伏在我胸前的林夫人感觉有异，用手中的手帕拭去泪水，抬起眼帘见我滿脸通红，双眼贼亮，呼吸急促，左手紧搂着自已。她欲直起身，稍为用力动一下，我马上感觉到她的身体语言，我心虚的松开左手，低垂着眼睛，不敢看林夫人。“嗯，这么见外，让姐姐靠一下，也难为情？”“没，没有，真的没有。”我嘴上苍白的辩解，眼睛却因心虚不敢正眼瞅她。
  林夫人用轻松的话语，使我恢复常态，“要送你一件礼物，来纪念我们姐弟缘份。”她说着拉起我的手，我顺势挽住她的胳膊肘，扶着她走向寝室，撩开棉门帘，进入寝室。一股奇异的香味扑鼻而来。我是第一次进她的寝室，只见里面还有内寝室，这是一张大架子床，用沙帘隔着，因室内光线昏暗，看不真切内寝室内的铺设。外寝室的地上，滿铺着地毯，花色瑰丽，以深红色为主。我不敢踩上去，只得放开她的手臂。
  林夫人走向梳妆台，它背后这面墙的上方，离地2.3米高的墙上，嵌入整石雕凿成的漏窗，呈横条状，不大，是室内的光线之源。墙外就是两高墙间，2米宽的南廊道。林夫人掐亮油灯，从一只首饰盒里，选出一块龙纹玉带板说：“你属龙，这块龙纹玉板正合适。当初，是想到我弟弟，特意给他留下的。这是名匠雕制的，价值不菲。”她回转身，见我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帘边，马上说：“过来，不要紧的，踩脏了，拿出去晒晒，拍打拍打就行了。你帮我点亮烛台。”我迟疑一下，立刻解下布鞋外的麻履，放在门帘外。林夫人见状，摇一摇头没吱声。
  我点亮烛台上的蜡烛，室内熠熠生辉，明亮多了。我接过玉带板，它莹白微红，精光内隐，极品和田羊脂玉;它长7.5公分，宽4.8公分，厚1公分。单面多层工，正面上层镂雕盘龙，薄雕刻龙鳞，四角圆雕梅花，菊花，喜鹊，扁蝠。下层镂雕缠枝纹，背后素面上，阴线刻有隶书：“柔远能迩”四个字，落款“子刚制”
  我摸着凝脂般的玉带板，心中在回味刚才指肚上短暂的接触。后来的日子里，每当思念林夫人时，我都会取出玉带板把玩，久久地抚摸它。
  林夫人径直走到对面的立柜前，取来一件东西说：“礼还是太轻，再给你这只金臂钏，以后碰到急用，可以换成银两救急。”套在我手腕上的金臂钏显然太大，沉甸甸地很容易滑出手掌。此臂钏为连环五圈，单环宽1.3公分，环厚0.15公分，环直径20公分，环开处，为扁平绞股金絲编成环套，用来调节松紧。收紧则环圈数增加，环直径变小，以适应胳膊的粗细，放松环套则反之。林夫人帮他把臂钏套在手臂上，教他如何调节环套。
  “太贵重了，姐，还是你留着。”“给你就拿着，我这里好东西多了。你拿这个看看是什么？”我早已注意到梳妆台上的这尊弥勒佛座像。它高约25公分，宽约13公分，厚约8公分，坐落在一只紫檀莲花案几上。我伸过左手去拿，一脱手竟然没拿起来，我挨近用双手捧起这尊金光灿灿的纯金佛像，口中说：“乖乖，是尊金佛。”心底里想，这得值多少银钱啊。“同样的金佛，大夫人那里也有一尊。”
  同时，我还注意到弥勒佛右边一只黑玉鼎，造型和青铜鼎近似。通体雕刻饕餮纹，和夔纹。并衬以细密的波浪纹。它高约20公分，长约15公分，宽约10公分。鼎内放着十几枚各类金币，我拿出一枚金币;它内方外圆，正面左右两佛像，反面上淳右化，下元左宝。
  弥勒佛像左边是用大块奇楠做成的香山子;它表面漆黑，用手摸之，手指留香，这才知滿室生香的缘由。这三样宝贝，几乎占据了梳妆台底边的台面。
  五屉式梳妆台不大;它长60公分，宽约35公分，通高78公分。台面为长方形，左右两边立望柱，和雕花栏杆，台后底边出五屏风，中间一扇最高，两边二扇递级落下。台面下有二层五个抽屉，上二下三。
  这时，房门外传来小青的声音：“来宝，抓门干什么？”我这才想起，刚才是隐约听到来宝的声音：“真是讨厌的傢伙，来宝找我了。”庄里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