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花坑往事
作者:
金易生 更新:2021-05-16 14:31 字数:2669
十~石泰豪寻宝二、三事(上)
插完早稻秧苗,石队长到公社人武部申请三百公斤炸药及雷管,执意要炸毁望夫崖。邵爷爷身背猎枪,手持砍刀,拦在石屋前的小道上,不让炸药上后山。民兵排长等人施计强行将他软禁在石屋。第二天,邵爷爷带着干粮和水,只身上了望夫崖,让邵先锋通知社员们;谁敢在望夫崖凿洞放炮,别怪他这个护林员的枪弹,飞石无情。出于了解邵爷爷率性而为的脾性,大家不愿也不敢去冒险。
石队长他们想了很多办法,都不能奏效,情急之下,由民兵排长押着邵先锋到望夫崖下凿洞。邵爷爷明知自己唯一的孙子在崖下,依然,决然的让无情飞石滚下崖。他以命抗争。此事这样僵持着,其间,邵先锋被看管在队委办公室。限制其自由。高山峯数次潜行至望夫崖下,邵爷爷绾绳取食物上山。
在石队长的授意下,以大队党支部的名义,在东方红小学门口墙上,贴出一张大字报;揪出漏网大地主邵云飞。并在姓名上打了三个红xx 。社员们在惊愕中,也晓得了先锋爷的大名叫邵云飞,大字报揭露邵云飞的五大罪证。这里列举主要的三大罪证:
一,解放前,他是太平庄的庄主,拥有周围山林的一方大财主。
二,解放后,他伪装积极,用欺骗、隐瞞的手段逃避土改。
三,他自封为护林员,封锁望夫崖以上的山林进出,侵吞集体财产,以达到其不可告人的阴谋。
紧跟着团支部组织十几个人,纷纷贴出大字报,最后连分割教室的大竹席两边都贴满大字报。揭发的内容五花八门,大都是缺乏实证,充斥着种种想当然的罪证。很快,众村民投身到这场揭批运动中。高山峯虽然思想有抵触,和金培根,李恩侃等人一起帮着抄写大字报。
无奈,邵云飞在崖上,村里无人能攀上望夫崖,将其抓获归案,石队长也没有将此案上报,久拖时日。
由于石队长强行推广双季稻,致使七一年水稻丰年歉收。还欠其他生产队的稻种谷。花坑生产队从一个有名的余粮队,退变为吃救济粮的穷队。这在花坑村史上,是从未发生过的事,闹得全村社员怒气冲天,联名告到县委。县革委会派人下来调查核实后,调来王书记,毕主任当副书记,胡副主任调离公社,免去石泰豪的副支书和队长的职务,恢复李恩贤的职务。
事后,老石找到老队长诉怨情;自己是受害者,受某些人的蒙蔽,自己是好心办了坏事等等。此时,老队长对这个本家女婿是敬而远之。有一次,他对高山峯和李恩侃说:“老石这么聪明的人,是什么原因,让他做出这等有悖常理的事来?”直到老石死后,他的遗嘱和被称为藏宝图的出现,老队长才恍然大悟。
据我手上的相关资料显示;老石的籍贯是河南汝阳,他父亲年青时,只身一人到县城定居,结婚生子。老石原来是县交通局的一名基层干部,他的妻子李老师是县血吸虫防治站的一名医护人员,老家在花坑。未和老石认识前,李老师与有妇之夫的站长勾搭成奸,事情败露后,李老师一度精神恍惚,在县城的家里休养。偶然的机会,老石知晓了李老师的情况后,竟然不计她的失身,反而狂热的追求李老师,很快与之结婚。
花坑村的李姓本家们,感念老石的为人,他们结婚时,正逢三年自然灾害,老石一家经常受到花坑本家们的接济。老石清楚记得;当时除了山芋、玉米、荞麦外,最多的是一种代食品叫三合粉,帮他们全家安然渡过灾年。
到文革的六九年,他主动报名和李老师一起,下放花坑。由此,循迹到藏宝图,牵引出一个历史人物,老石的先祖,名叫石锦标。关于这个人我在后文再作叙述。
回到前文,高山峯招工流产,一夜无眠。他想了好几种报复方案,最终和邵先锋、金东苟他们,只是停留在口头的快意恩仇的设想上。年关还有些时日,心灰意冷的高山峯决定,在大雪封山前,回沪探亲,暂时不作回花坑的打算。
第二年,还未出梅的七月初,高山峯和几个同学,在家听苏联歌曲(三套车)不知是手摇唱机还是唱片老化的缘故,有些走音变调,听起来就像现在的梅雨季节,让人不爽。户籍民警突然找来,让大家虚惊一场。民警对大家进行向讯后,带高山峯去街道派出所协助调查,原来是公社治保主任让他马上回花坑。他乘上海三线长途班车回到县城,回到花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月初的一天傍晚,邵先锋和金东苟把老石家的黑狗引到村后,邵先锋手持特制的套狗竹棒;它把一根粗铅絲的一头固定在竹筒头上,铅絲的另一头穿过不足尺长的竹筒,使铅絲成圆环状。他双手反背身后,若无其事的接近黑狗,瞧个正着,眼捷手快,右手把铅絲圈套进狗头,左手拉紧铅絲,右手握着竹筒抽紧,铅絲环紧箍在黑狗头颈上,他拖着黑狗奔向树下,金东苟帮忙拉过铅絲头,掛在树丫上,黑狗被悬空吊起,它低声干嚎着。
有只村狗见状,一溜烟似的跑得无影无踪。从此,花坑大多数狗都避开他俩。黑狗的四肢抽搐般乱颤,慢慢地全身紧抽了二下,软塌塌的吊在树上。
晚上八点过后,天完全黑了下来。金东苟背着装有死狗的背篓,来到老石家屋后的小竹林里。他先已经跟踪老石,看见他整七点出家门,到民兵排长家里玩扑克牌。金东苟这几天,都在那里看他们玩牌到十一点。早先,这种四人玩四付牌的玩法,让不少村民着迷。尤其是大雪封山,漫长的冬季里,大家围坐在火塘边打牌。肚子饿了,各自从火塘里扒出烧熟或煨热的各类食品,最常吃的食物是山芋,拓果等。
可是,老石几次在社员大会上,严厉批评高山峯;把资产阶级好逸恶劳的赌博习气带进花坑,毒害贫下中农。其实,玩牌输者贡献食品,早年间就有,高山峯只是增添一种玩法而已。在老石揭发高山峯的五大劣迹中,这是其中之一。
金东苟悄悄地推开老石家虚掩的大门,西厢房漆黑,东厢房关着门,格窗里透出点光亮。他搬来凳子,小心翼翼的趴上格窗往里看,只见李老师正光着身子在擦洗。李老师从小生话在县城里,虽然已三十好几岁,却一身细皮嫰肉。在昏暗的油灯光线映照下,依然白得闪金东苟的眼睛,两**直挺挺抖动着,不像花坑村这个年令的妇女,**像两只布袋似的掛在胸前。她在洗下身时,微闭着眼睛,微张着嘴,小声啍啍着,她**了好一会。不承想,平时不苟言笑的,一板正经的李老师,闷骚得很。
金东苟,中等个,长相还算周正,却生就一副猥琐相,已三十岁了,还是光棍一个。花坑的女子都瞧不上他,娶外村的女子,他又没有这个经济实力。现此景直看得他如醉如痴,右手不由得伸进自己的裤裆里,也**起来,很快把**射在窗下的木板上。等李老师熄灯上床,金东苟踅摸着进厨房,拉开后门栓,此门外正是屋后的小竹林,他从屋后的猪栏里,拎出两只大糞桶。
他在小竹林边上磨蹭了好一会儿,又在后门口徘徊了一阵,最终他踅摸着进了老石的家。他轻轻的推开东厢房门,悄悄的进了房间,他侧耳听见有轻微的嚊声。等眼睛适应屋内的黑暗后,他躡手躡脚的接近床前,拉开蚊帐,隐约见李老师盖着被子仰天睡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