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身上血腥味有点重。”幽怜忽然皱眉，“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重。”
  “我开始相信了。”
  幽怜目光变得复杂，“可是哥哥怎么会杀人。”
  帝染沉默，半晌，道，“昨日，他杀了一人。”
  穆管家点头，“这个是大家都可以见证的，……不对！昨日见证了这一幕的人除了我和几个侍卫，其他都躺在这里了！”
  “先带回天宫吧。”闻讯赶来的宫主难得有些犹豫。
  “不行！”忽然，几个人哭诉着跑了过来。
  “昨日那个恶心的断袖杀了我儿，今日有杀了证人，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
  恶心的断袖。
  听到这五个字，不知为何，帝染心底猛地窜起一股怒气。
  但理智尚存，只是道，“你有证据证明是他杀的这些人？”
  几人别噎住，呐呐的道，“这些人都与他有些关系，而且他身上血腥味最重，又是最先在现场的人，……你看！他们脖子上的剑伤也是他的剑造成的！”
  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几人变得咄咄逼人。
  “先带到天宫暗牢，我自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宫主无视了他们的讲话。
  “我们走。”宫主直接带帝染两人离开了万灯渊，留下穆贤等人调查。
  暗牢，躺在草席上的墨衍手指微动，慢慢睁开眼，看向上空。
  身后触感不对，太粗糙，墨衍邹了邹眉，坐起身来，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身处何处。
  天宫的暗牢他来过，不过这次他是那个犯人就是了。
  回忆里一下这几天发生的情况，就连被诬陷杀了万灯渊的那大半人，他也没什么感觉，唯一让他有些胸口疼的就是，帝染的躲避。
  这种感觉很不好。
  他现在进牢了，说明，是定罪了。
  不信任。
  墨衍眼睛有些酸，怔怔的看着前面。
  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接着听到了厚厚是开锁声，墨衍却没有回头。
  “醒了。”
  有些惊喜的声音传入耳边，熟悉的感觉让墨衍不由自主的动了动。
  是帝染。
  墨衍回头，终于朝帝染看去。
  “染哥哥。”他低声道。
  “阿衍。”帝染回道，顿了顿，道，“可以……讨论一下吗？”
  知晓帝染可能是被派来问审他的，墨衍低头，眼圈红了一圈。
  “你信我吗？”墨衍问道。
  帝染沉默片刻，道，“你那日状态有点……”
  转移话题，实则只是不信。
  墨衍黯然，“染哥哥。”
  “嗯？”
  “你从来不相信我。”语气深含悲切。
  话一出口，墨衍便止不住的道，“从来。”
  “我们刚见面那会儿，你便不肯对我说出你的喜好；我那次表白过后，你更是没等我说完便夺门而出……这次，这次也是，你完全不相信我。”
  墨衍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你不爱我。”
  帝染听着，藏在背后的拳头不由得紧握，过了很久，似乎是在等墨衍冷静下来，随后轻闭双眼，似乎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
  再次睁眼看着墨衍，帝染一脸平静，“你信我吗？”
  墨衍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