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独孤城
作者:魔力大熊猫      更新:2021-05-15 22:16      字数:3041
  孤独城,因为绰号为“孤独城的狼心女王”的波特玛·赛普汀而一度在塔玛瑞尔大陆所闻名,它也是全塔玛瑞尔大陆最北部的城市,哈芬加尔领地的首府,是一座富饶的港口城市。
  有趣的是,尽管独孤城名含义“孤独”,但是该城居住着哈芬加尔领土上80%的多样化的人口,不过这个名字倒是非常契合它在天际地区政治上的独特地位以及它庞大的防御体系。在天际至高皇帝托伊格在和乌佛瑞克·风暴斗篷的决斗中被刺杀前,此地曾是天际省绝对的首都。托伊格死后,他的遗孀——“丽人”艾利西弗成为了哈芬加尔的领主。此外天际省著名的歌唱公会——吟游诗人学院,也位于此地。在天际,吟游诗人往往非常受到人们,尤其是广大女性的青睐,如果想学两手泡妞技巧,独孤城绝对是你的好选择。
  刚进独孤城,我就赶上一出热闹。
  几个卫兵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从拥挤的人群中穿过,被押解的人不断反抗,但却没什么用。最后,他被押到了一处高台,在围观群众的注目下,为首的卫兵开始宣读:
  “人犯罗德伊尔,在弑君者进城那日,曾为其打开宫门,给了乌弗瑞克谋杀国王的机会,其行为直接导致我们的国王被害。现经大法官裁定:将罗德伊尔视为乌弗瑞克的同党,判处斩刑,罪无可恕!现在开始行刑!”
  话刚说完,这个叫罗德伊尔的就把两边准备对他行刑的卫兵撞开,然后,自己义无反顾地从高台一跃而下,摔死了。
  一场处刑,最后以人犯的自杀而草草收场。
  当人群散尽后,突然有人从身后拍向我的肩膀。
  “嘿!真是你啊!怎么才来独孤城!”
  声音熟悉而亲切,除了老朋友哈达瓦还能有谁?
  我回头看向他时,发现他的军阶升了,现在是个不大不小的百夫长,穿着一套华丽的帝国轻甲。
  我和他打趣道:“怎么?升官了?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行头看起来真不错......”
  “别闹了,从你一进城门我就看见你了,只不过你穿的这身让我有些不敢认了......话说你的铠甲真的好看,恐怕全天际都没有几套,这是什么材质啊……”
  他说者无意,我听者有心。我要是混入梭默大使馆的话,还穿着这一身,那岂不是告诉全世界混进去的人就是我吗?不行,我得好好琢磨琢磨穿啥,最起码要看起来普普通通、平平无奇......
  “嘿!哥们!你来独孤城是干嘛?加入我们?”
  “哦......旅行,咱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就知道,我来天际就是为了游山玩水。”
  “这样啊。”哈达瓦的话有一丝落寞,“我还以为你终于想通了,要来为帝国效命了呢。”之后他话锋一转:“不过没关系!人各有志,何必强求。这几天我带你好好玩一玩,转一转。
  “谢谢你了,哈达瓦。”
  正当我俩人聊着天的时候,他的勤务兵跑了过来,说道图留斯将军有事情找他。于是我们约定改日好好地叙叙旧,两人才作了再见。
  按照戴尔芬所说,那个叫马伯温的线人在一家叫做“眨眼雪鼠”的旅店等我,所以与哈达瓦分别后,我就准备去找那个线人。
  独孤城不愧为天际首府。街道宽阔,车马不息;建筑宏伟,人口多样;奇珍异品,玲琅满目;治安有序,商铺林立。
  当你迎着朝阳的第一缕晨光踏进孤独城的大门时,你就能感觉到这里作为天际首府的繁华与气派;当你在夜幕降临之际漫步于大街小巷中,你会发现这里载歌载舞,夜夜灯火通明。
  孤独城人口众多,而且人口成分也多种多样,有诺德人、布莱顿人、红卫人、亚龙人、兽人、木精灵……很多慕名而来的外省人在这里与本地居民友好的相处着。
  孤独城还是出了名的美女城市,这里的姑娘们热情奔放而不失浪漫,她们甚至在大街上就对来访者挤眉弄眼。一路上,已经有好几个姑娘对我抛过媚眼了......在这里待得时间久了,就会发现,孤独城的姑娘就像这座城市一样,看上去凶巴巴,但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魅力,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孤独城的城徽是一个凝视的狼首,大概也是因为“狼心女王”的缘故,又或者是由于狼特有的孤独秉性比较契合孤独城的名字,才会是这样一个图案。
  独孤城很大,以至于当我走到眨眼雪鼠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虽然月挂中天,但还没进旅店的门,就听见了里面的鼎沸声。
  推门而入,就听辱骂与指责声不绝于耳。
  “打死他!打死他!让他做梭默的走狗!”
  “打死他!该死的东西!”
  我不是一个喜欢仗势欺人的人,但我也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家伙。大堂里有几个膀大腰圆的醉汉正在对一个可怜的家伙拳打脚踢,他很瘦削,双手抱头,蜷缩在地,死死护住要害部位,一言不发。而相对地,周围的旁观者们都在喝彩助兴。
  我无视这场群殴,走到前台,要了一间最好的房间。正准备上楼歇息一晚,养精蓄锐,明天再找马伯温时,只听大厅里有人喊道:
  “马伯温!你这狗杂种!你和你的梭默主子一样!天际不欢迎你们!”
  马伯温?那个被辱骂和殴打的家伙,就是我的线人?我真是无语,戴尔芬啊戴尔芬?你给我介绍的家伙到底靠不靠谱?不要说他能不能帮到我的忙,此刻,他自己都已经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我向那里走近,观察到那个快被打死的家伙,他确实长着精灵族标志性的长耳。我叹息一声,心道算了,还是先把他救下再说吧。也许,他就是因为戴尔芬的通知才来到这里等我,因此才遭受了这场无妄之灾。
  我走进人群,拦下了一个壮汉准备砸向他的板凳。
  “你干什么!”被我阻止的人显然很生气。
  “我看不顺眼了,可以吗?”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说话者双眼布满血丝,怒不可遏地言道:“他是精灵!该死的精灵!我老婆就是被他们抓走的!只是因为撞了他们一下!就被折磨了三天三夜!被放回来时,看了我一眼就死了……”刚才还在雷霆咆哮着的人,如今已经泣不成声。
  “呃…我对你夫人的遭遇深表同情。不过,我想问你,抓走你老婆的人,和折磨她的人里面,有他吗?”
  旁边的人喊到:“有什么不同吗!他为那些梭默人办事!和他们都是一伙的!”
  “我倒不这么觉得,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谁欠了你的,你找谁要去;谁伤了你的,你找谁打去,何必要在这里欺负一个不相干的人呢?”
  又有人喊道:
  “你这王八蛋!梭默剥夺我们的信仰,欺压我们的人民!你到底是站在哪头的?”
  “梭默分裂了我们的帝国!你难道不恨吗!”
  “你这叛国者!”
  看来我倒是快要变成众矢之的了......
  “我倒是觉得,任谁都不能轻易对一个人做出评价,无论他是敌人还是朋友。只有在他死后,我们才会认识到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许我可能还是错了,有些人和事,即便过去很久,都无法真相大白于天下……”
  “放你妈的屁!”
  还没等我说完,身边一个醉鬼直接向我挥来了拳头。我轻易躲开,顺势对他后脖颈使出一记手刀,将他击晕。紧接着,就有四五个人向我扑来,但都被我三下五除二间打倒在地。
  我看着呆若木鸡的众人喝道:
  “人多了不起吗!来啊!想打就接着上,今天,就是你们所有人一起上,我也不怕!你们不是喜欢人多欺负人少吗?现在我就在这里,想来的接着来!”
  所有人都噤若寒暄,整个大堂里鸦雀无声,寂静到连地上掉根针都能听得清。
  “恨梭默人的话,那就去找梭默人啊!和他们真刀真枪地对着干!你们倒是有骨气,在这里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人,这算什么本事?告诉你们,你们这跟犯罪没区别!犯罪也和爱国没有任何联系!想犯罪的话,别在这里披着爱国的外衣!”
  在一个社会或者群落当中,当人们拥有愤怒或者想表达某种声音的时候,群体性的暴力就是这样的一种渠道。然而这种行为早已越过了理性的河流,反而正义的声音再也没有一个出口。
  最后,人们在我的“说服”下散场退去。
  我扶起被施暴者,他对我冷冷说道:“你本不必这样。”
  “你当我想?”他妈的,被救了还这么傲娇,我没好气地对他说:“是我们共同的朋友叫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