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吼声之道(五)
作者:魔力大熊猫      更新:2021-05-15 22:16      字数:1997
  无论是天际省的内战,还是帝国与梭默人的战争,我都不是很感兴趣。
  不过我确实挺讨厌梭默人的。
  在赛洛迪尔我就见过许多梭默人,他们给我的普遍印象都是:高傲、自大、目中无人;自私、猖狂、得寸进尺。他们讨厌平等和自由,公然宣扬剥削与压迫,看谁不顺眼就说谁是政治犯,不允许有一点反对他们的声音。我对他们的评价就是两个字,毒瘤。
  由于梭默人是精灵的一种,被称为高精灵。因此天际省的诺德人,有很多都本着“爱屋及乌,恨屋及乌”的思想,把所有的精灵族都讨厌了。尤其是风盔城那边,简直是精灵族的禁区。不过我倒是不讨厌除梭默以外,其它族类的精灵。在家的时候,我就有很多精灵朋友,有木精灵、暗精灵、血精灵……其中,我还有好几个面容姣好的精灵妹子做床伴呢!她们温柔似水,每夜她们恬静而优雅的歌声都会随我一同进入梦乡……
  咳咳……扯远了……
  当戴尔芬说要一起调查龙的回归这件事时,我欣然赞成。一来,身为龙裔,如果我不去做这件事的话还能去干什么呢?又或者去让谁干呢?二来,闲着也是闲着......
  她有一个计划,潜入梭默人在天际省的总指挥部,就是在哈芬加尔的梭默大使馆。但是有个问题,那里的人可以说是整个天际省内最多疑的人了,把那地方看得就跟吝啬鬼看自己钱包一样紧。具体的实施方法,只能等我把约根的号角带回给灰胡子们看过后,才能再次下山和她一起研究了。
  我把约根的号角给灰胡子带回后,他们非常满意。沃夫加大师将不卸之力的最后一个符文“达(dah)”教会了我,同时分享了他关于“达(dah)”的领悟。
  “达(dah)”在龙语中代表推动,可以让我的不卸之力更强大。当三段符文组合在一起的龙吼,才能真正发挥出真正威力。
  “龙裔,如今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现在,我们要和你说几句话了。”
  “说什么?”
  四个人将我包围,艾恩泽尔对我说道:“站在我们中间就好,静下心来。没人能经得住灰胡子的全力龙吼,但我希望你能承受得住。”
  我站在四位大师中间,只听四人齐声向我以龙语吼道:
  “灵—嘎——克罗—西斯—撒然—斯特—朗度—乌尔——!!!
  沃斯——聂德——巴兰——克罗—夫——普兰——达——!!!
  那——尔—吐—姆——姆—欧——法—尼——姆——!!!
  ……”
  我只感到不停的头晕目眩,在他们龙吼声下,就连身体都歪歪倒倒的,人也出现了幻觉......
  身体比连续宿醉一百天更沉重;胃里比喝了过期变质一个月的牛奶更恶心;心里比听到世界上最差劲的坏消息还要让人感到暴躁......
  终于,他们结束了。霎那间,当折磨感消失的时候,我觉得一切都明亮起来了,心灵也平静了,就连空气的味道都觉得发甜了......
  “都瓦克因,你刚接受了我们对你的致敬。你也证明了你自己能毫发无损地通过灰胡子之声的试炼,现在,霍斯加高峰的修道院永远都为你敞开。”
  “艾恩泽尔大师,你知道龙为何回归吗?”
  “回归......”
  刚听到我说“回归”这两个字,他就陷入了沉思。许久后,他开口说道:
  “龙一直都在,谈何回归?”
  他说的话总是模棱两可,让人捉摸不透,是不是上了年纪的人,都有这个毛病?
  “好吧,艾恩泽尔大师,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走一走,看一看。仅此而已。”
  走之前,他告诉我在天际许多地方都存在一种叫做龙语墙的遗迹,上面刻着的是龙的语言。如果我想学习新的符文的话,不妨去找找看。
  一路下山,我想着的是我现在究竟是在做什么?
  我是龙裔不假,可这世界并没有规定龙裔必须要去做什么;即便是世界逼着我前行,我也有拒绝的权利。我向往不受拘束与自由,喜欢随心所欲的生活,这才是我想要的人生。
  想明白这点后,我尽情深吸着天际省清冷的空气,在这霍斯加山上仰望着蓝天。天空是那么深邃,大地是如此辽阔。当我准备继续往下走时,我却连先迈哪只脚都不会了......
  我突然间发现,从来到天际省之后,就从来没有人硬要我做过任何事。我向巴尔古夫领主汇报巨龙的事情,那是因为我想,即便我不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我加入战友团,这并非是谁一定要我去,这完全是我的愿望,战友团没有我依旧是战友团;我斩杀巨龙的时候,我同样有权利逃跑,没有人会笑话我,但我仍然剥夺了它的生命;我爬上霍斯加高峰,这只是缘于别人的建议,世上有那么多人爬到一半就下山了,我本来也可以成为他们其中之一……
  是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想做,所以我才会去做。可是如果有一天,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了的话,我应该怎么办?
  “走一走,看一看,仅此而已。”
  这是爱恩泽尔大师的话。
  “那我现在该做什么?”我问我自己。
  “遵循自己内心就好。”我回答自己。
  是啊,我想弄清楚自己的存在究竟是怎么回事,有何意义?也想弄明白自己究竟要干什么,有何使命?所以,现在我要去找戴尔芬。至少,那个潜入梭默大使馆的想法,很有趣。
  我继续下山,与刚开始答应戴尔芬去调查龙的回归这件事的时候相比,我的心境起了很大变化。至于为何,恐怕只有我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