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你看这天下有多大？”
  轩辕傲垂眸问道。
  夜墨染弯了弯眸，不甚清晰的双眸里闪着莫名的光。
  没等夜墨染回答，轩辕傲就接着说，“我的势力便有多大。”
  话语很轻，却带着威慑天下的自信与轻狂。
  窗外的光映在轩辕傲的两鬓，金色的光晕染开天子的气势，显示出来的，是不可一世的骄傲。
  垂了垂眸，压住眼底快要溢出来的激动，夜墨染轻笑一声。
  “该说，不愧是陛下吗？”
  轩辕傲的耳朵动了动，偏了偏头，逆着光，夜墨染看不清轩辕傲的表情，却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认真。
  “所以，你跟我走吗？”
  夜墨染低下了头，看似沉思，实际上确是在和系统说话。
  “妈耶，爸爸，你瞧见没，有大猪蹄子在拐你家如花似玉倾国倾城的闺女。”
  【我从来没有过你这样的孽女。】
  “啊，爸爸，你难道忘了当初是谁照顾你，疼爱你，包容你吗？嘤嘤嘤，你无情，你无义，你无理取闹！”
  【……】喂，精神病院吗？我这里有个重度幻想症患者，不知道你们收不收？！
  精神病院看见夜大佬瑟瑟发抖，表示：我不收，打死也不收！
  咳咳，跑回来。
  轩辕傲的眸光紧紧盯着夜墨染，炙热的像是要把她烧个洞出来。
  只见垂头的夜墨染又是一声轻笑，“陛下难道不觉得，我们做敌人更好玩一点儿吗？”
  言语随意散漫，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恶意，以及那快压抑不住的蠢蠢欲动。
  像是破了壳的黑暗，终于要压抑不住它的天性，想要肆意的发泄一下它满满的恶意。
  轩辕傲勾了勾唇，明白了国师的意思，转过身，金色的光映着他的玄色衣袍竟多了分冷色。
  “那么，后会有期了，国师。”
  没什么声音，夜墨染却是知道他走了，垂着的头没有抬起，墨色的发遮住半张倾城的脸颊，露出的樱色双唇缓缓勾起一个惊艳的弧度。
  后会有期了，陛下。
  ……
  柳叶秋跨进小屋时，便看见国师一个人孤单地坐在床榻上，面目沉静，眉眼冷清，像是要羽化登仙了一般。
  不知怎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恐慌，那种不能被填满的空洞，让向来狠辣恣意少女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即敛了神色，只是手指微微一收，像是不经意间的小动作。
  “国师好些了吗？”
  听见声音，夜墨染轻歪了下头，“是柳丞相？”
  虽是询问，言语中却带上了自信的冷淡。
  柳叶秋望着单薄清瘦的国师，有些心疼，见着国师的眉间微皱，清风朗月般的人物染上了愁意，倒是多了几分真实。
  只是，也着实让人心疼。
  “国师是在忧心轩辕傲吗？”
  夜墨染虽然什么也没表示，但看着她微抿的嘴角，柳叶秋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轻叹口气，柳叶秋的眸中闪过几分无奈。
  国师真是，善良得可爱。
  呵呵，这句话要是被系统知道了，肯定会被笑死。
  要是宿主是善良的人，那这世界上，怕是没有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