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好像……已经再也舍不得了呢!
作者:
风茉玥 更新:2021-05-15 02:21 字数:10008
只属于她和则野的啊!叶微凉在心里微微叹息了一声:罢了。则野,我想明白了。没有什么,能比得过你如今陪在我的身边。更没什么能比得过,只属于我们的少年时代。所以,我们也必须学会着去承担我们的未来,也必须学会去承担我们的……年少轻狂。
少女的心结终于被解开,一双妩媚动人的桃花眼都仿佛变得生意盎然,身上的清冷孤寂之意也在瞬间消失不见,随即,少女笑意盈盈地牵起男人骨节分明的左手,“好。则野,我答应你。我们一起回京都。我也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少女的回答,让紧紧注视着少女的男人瞬间松了一口气,随即目光坚定地回握住了少女的手,“好。凉凉,我这便送你去公寓收拾行李。我们这就回京都。”
男人说完,便要牵着叶微凉的手离开。
可,身后的少女,却用左手轻轻地拽了一下男人的衣袖。
男人微微有些不解地回头,“凉凉,怎么了?”
面容清冷出尘的少女,微微眨了眨眼,浅浅地弯了弯眸,“则野别急。我想,在我们离开之前,这里还有一场好戏看!”
“好戏?”靳则野微微挑眉,有些意外。
叶微凉眼眸含笑地点点头,“嗯,这场好戏,大概算是我对权烈今日如此对我设局的回敬之礼了!”
看着少女聪慧狡黠的模样,靳则野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担忧,随即又快速地消失不见,只剩下了甜的发糖的宠溺,“好。那我就陪着凉凉一起,静待好戏!”
靳则野的话刚落,远处湛蓝澄澈的天空上方,五架军用直升机忽然强势出现,不过瞬间,便直直地飞到了两人站着的对面上空。
看着忽然出现的直升机,靳则野的目光瞬间一厉,立刻将叶微凉拉到身后。
感受到男人的紧张,叶微凉忙拉了拉男人的左手,“则野,别担心。是封大哥来了。”
靳则野闻言,这才收敛了些浑身的戾气。而他们的上空,五架直升机的大门已经被打开,一条条厚实有力的绳子也随之凭空落下,紧接着,一道道绿色的身影,迅速地顺绳滑下,不停地落在两人的面前后,便立刻列队站好。
而他们的领头羊,赫然便是那个身穿一袭绿色军装,刚落地后便直直地朝着叶微凉的方向走来的俊美男人,“微凉,抱歉,我来晚了。去找海关那边帮忙时,耽误了点时间。”
看到来人,叶微凉弯了弯眉眼,从靳则野的身后走出来,“没事的,封大哥,你来的正好。权烈他们刚刚进去。”
封寒潇在叶微凉的面前站定,确认过少女没有受伤后,才微笑着开口,“是吗?看来权烈似乎早就已经等得迫不及待了!那么,微凉,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叶微凉轻轻地点了点头,拉了拉身旁的男人,将路让开,“好。封大哥,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注意安全。”
封寒潇含笑着应声,随即向靳则野打了个招呼,“则野,好久不见。等事情结束了,我们再聊。”
靳则野从凉凉和封寒潇的话中,已经隐约明白了些什么,动作轻柔地将身前的叶微凉拥入怀里后,微微颔首,“好,我等着你。对了,精神病院里的秋院长,是我的朋友。我想,他或许会帮得到你。”
看到靳则野的动作,封寒潇一瞬间便明白了过来靳则野的意思,含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敛了敛神色,面容严峻地戴上传音耳机,朝身后已经就位的军人下令,“所有跟我前来的军人听令,立刻跟我进入容城精神病院执行首相交代下来的特殊任务。”
接收到命令,封寒潇身后的所有下属立刻用传音耳机回复,“遵命,长官。”
随即,所有前来的军人立即跟随封寒潇一起来到精神病院的大门处,一同前来的易渊也立刻出队,朝守门的孟睿五人递去一张特令,“几位国警同志你们好,我们是从京都来的军人。因童馨持枪一事又有了新进展,所以首相大人特派我们前来交接。这是首相大人下达的亲笔特令。”
易渊一鼓作气地说完后,面容肃穆地向孟睿等人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所以,还请这位同志立刻开门让我们通行。”
孟睿已经一目十行地将特令里面的内容迅速看完,眼里瞬间覆盖上了一层沉重。可随即,孟睿又快速地恢复了镇定,快速地朝易渊回敬了一个军礼后,立刻让其他四人打开了门,随即朝易渊身后的封寒潇看去,“原来如此,封殿下,你们快快请进。”
“好。多谢。”封寒潇朝孟睿点了点头,随即朝身后的下属比了个手势,“行动!”
封寒潇的手势刚落,封寒潇的身后,跟随前来的五十名军人,立刻分为三队,快速而又迅猛有序地进入了容城精神病院病房楼的唯一楼梯入口。
而封寒潇,也立刻看向已经自觉地退到一边让出路的孟睿五人,“几位国警同志,守门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孟睿闻言,顿时挺直了腰板,“封殿下放心,我们一定完成任务!”
见此,封寒潇赞赏地看了一眼孟睿,随即再不多说,立刻迈步进入了楼梯入口。
而孟睿身旁的四人,看到封寒潇进入楼梯,便再也忍不住激动和狂喜。
国警小阮激动地快要哭了,“天啊!刚刚那真的是封殿下啊!天啊!我今日竟然能够有幸见到我的偶像封殿下,当真是此生无憾了!”
国警小白也满是激动,一个劲地狂点头,“是啊是啊!自从看到封殿下成功地守护了世界和平的那条新闻后,我对封殿下的仰慕之情便宛如那奔腾的江河之水般滔滔不绝。如今,我竟然见到了真人,真是三生有幸啊!”
国警小赵还在不舍地对着封寒潇离去的背影擦眼泪,“是啊!封殿下如此俊逸如神,能力不凡,实乃我华夏国民的守护神啊!”
国警小荣已经激动地泣不成声,“是啊!今日能够得见心中的信仰,真是上天垂怜啊!”
看到身旁的四人激动狂喜的表情,孟睿先是满脸赞同,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猛地拍了拍身旁四人的肩膀,神情也变得极为坚毅,“好了,都别哭了。我们的封殿下今日是为了执行特殊任务而来。我们万万不能拖他的后腿。所以,赶紧地,打起精神守好门,懂了吗?”
“对对对,小孟说的对。我们绝不能辜负了封殿下对我们的信任。”国警小阮一听,连忙应声向其他三人摆手,“小白,小赵,还有小荣,我们快点干活吧!”
其他三人立刻眼睛亮晶晶地点头,迅速将大门关好上锁后,便又精神奕奕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守在封闭的大门两侧。
而此时的精神病院楼里。
30层。
容城国警队长卫寻此刻的脸色很不好看:当他们进入容城精神病院,却发现精神病院里所有的医生都被锁在了房间里。然后,当他们将所有医生救出,所有医生都一口咬定将他们锁在房间里的是他们的病人。
秦楚他们听闻,神色立刻染上了一层慎重。可,当他们来到顶层,却发现:容城精神病院里的所有病人也被锁在了房间里。而且,当他们将病人们救出时,所有病人都一口咬定是他们的医生将他们锁了起来。
很显然,两方人里,定有一方在说谎。可是,这一方是谁呢?
看着那已经开始吵得不可开交的两方,秦楚和卫寻的脸色早就黑如锅底,只可惜,双方当事人却还在争执不休。
一如此时,路湛正气愤不已地指着容城精神病院院长的鼻子破口大骂,“秋院长,就算我们是精神病人,可是我们也是有人权的。你们不发一言便将我们锁在了病房里,到底是因为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可是,我们是无辜的。为什么你们涉嫌违法还要污蔑我们呢?”
秋繁看着路湛眼里毫不掩饰的恶意,丝毫不惧地冷静开口,“路先生,请你说话注意措辞。你句句暗示我们在此的所有医生违反法律,难道就不是污蔑?”
路湛却阴冷地笑了笑,“污蔑你们?秋院长,你或许还不知道。我可是无意中听到了你和医生们的谈话呢。你当时说什么,哦,我想起来了。你说:今日货会来到,为了不让那些病人们碍事,你们届时一定要把他们锁进房间里。我当时还不明白,可现在看来,这不就是你们将我们关起来的原因吗?你们自以为行动万无一失,可是你们却万万没有想到:今日童馨的疯狂举动竟引来了国警同志们进入精神病院里查看情况。而你们当然害怕事情暴露,便立刻想出了这一招祸水东引。不得不说,你们的心真是太狠了!是啊,有你们在,谁还会相信我们这些精神有问题的人啊!在国警同志们看来,可不就是我们这些病人合起伙来将你们关起来,准备做些什么吗?”
路湛的话刚刚说完,身后的病人便一个比一个露出愤怒的神情,“好啊!亏我们这些病人一直相信你们这些医生,原来你们就是这样回报我们对你们的信任啊!”
“我呸,自己做了违法乱纪的事情,还敢往我们身上泼脏水。你们算哪门子医生啊!真是不要脸!”
“大家别激动。这里太肮脏了,我们一定要团结在一起。要知道,就算我们是精神病人,也是受华夏律法保护的。大家千万不要慌张,国警同志们一定会为我们做主的。”
“说的对,等到国警同志们把他们医生干的那些好事找出来,我看他们还怎么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你们太过分了,分明就是一派胡言!”看着对面的病人恶毒的目光,秋繁身后的一名医生再也忍不住怒意大吼,“明明就是你们将我们锁在房间里,想要……”
“小哲,不必再说了。”秋繁却轻轻地抬手,制止住了安哲的话,“我们不必再浪费口舌跟他们争辩。你速去监控室取来监控录像,到时事实如何,我相信国警同志们的心中,自会有定夺。”
安哲顿时明白了过来,迅速点头,“好的,秋院长。我这就去。”
而卫寻和秦楚也在此时听到了秋繁的话,秦楚同卫寻递去一个眼神后,抬手制止了病人们的咒骂,“好了。大家都冷静一点,安静下来。卫警官接下来将会派两名国警跟随安医生去调取院里的监控,事实究竟是如何,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听到秦楚的话,路湛立刻让身后的病人安静下来,随即冷笑着看着两名国警随安哲去取监控:容城精神病院里的监控早就被他们的人给毁掉了,又怎么能作证呢!秋繁啊秋繁,今日,你的这个精神病院,怕是要彻底交代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路湛悄悄地朝一旁一直静待好戏的权烈递去一个眼神:阁下放心,他们不仅什么也找不到,还会……
看到路湛的眼神,权烈一双狂野不羁的黑眸不动声色地染上一抹笑意。
双方僵持了一会后,刚刚离去的两名国警终于回来。
卫寻忙上前,“找到了吗?”
可回来的两人,神色却极为凝重。
卫寻察觉到不对,再次出声,“怎么回事,快说!”
其中一名国警忙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报告队长,监控已被人毁的彻底,我和小恩使劲浑身解数也无法修复。而且,我们还在监控室里的一个脚印里找到了这个。”
卫寻听完,神色已经很不好,当看到说话的国警手里的东西时,神色变得更加难看,“这是什么?”
“报告队长。经鉴定,这是华夏禁药‘眠’的药粉。”
“什么意思?”
一同的国警医生小恩立刻开口,“报告队长,这药之所以被称为‘眠’,是因为人喝了它之后会进入昏迷不醒的状态。直到三日之后,才能醒来。但可怕的是,这药实则有剧毒。一旦那人醒来,要么已经被这药毒成了傻子,要么就是神智已然涣散不清,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卫寻闻言,同一旁的秦楚对视了一眼。两人的面容上已尽是肃杀:华夏禁药,早就在十年前便被华夏政府全部销毁了。可现在,竟然出现在了容城的精神病院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还未理清思路,路湛却忽然似醍醐灌顶一般大吼,“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们这些医生心知今日你们将我们锁住的事情无论怎么看都会引人怀疑。为此,你们便想出了一个法子:那就是用华夏禁药将我们全都变成彻彻底底的傻子。这样一来,便再没人能够记得今日的事情。然后,你们便暗中购买了华夏禁药。可是,你们今日却万万没有想到,国警们来到了这里。惊慌之下,你们便立刻将这些禁药转移。可是你们派去将监控毁掉的人的鞋底却无意中沾上了一点禁药,这才导致你们的恶行败露。”
路湛说完,一双眸子快速地闪过一丝得意,随即便只剩下了愤怒,“你们真是太恶毒了!是啊,精神病院里本来就不缺疯子,再多我们几个,又算得了什么呢!可是秋院长,我们也是人啊!你们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就要把我们变成彻彻底底的疯子。你们到底是不是人?你们这样的行为,和那些刽子手又有什么区别?”
极为诛心的话语,让闻言的所有国警们,看着医生们的神情再也无法维持如常:若事情真如路湛所说,那么秋繁这些医生,当真是不配为人。
而秋繁闻言,也再也无法维持冷静,一向良好的教养都忘记了维持,“路先生,我看不配做人的人是你吧!今日,你们所有病人先是串通好一气将我们所有医生锁在了房间里,随即还毁了监控让我们有理说不出。然后,你们早就知今日国警们会来精神病院里察看情况,便早早地将禁药故意撒在监控室里的医生脚印上。然后,你们又在国警同志们到来之前将自己锁进房间里。被救出后,你们便顺理成章地污蔑我们,借此来掩盖你们的意图。不得不说,你们这招嫁祸于人,真是用得滴水不露啊!可是路先生,你似乎还是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你说我们想要毒疯你们。那么,我问你,为什么我们不在之前便对你们下手,而非要选择在今天行动。毕竟,若是我们之前便行动,那么你们现在便已经疯了,我们也不必再费尽心思锁住你们了。更何况,若是我们之前便这么做,也能更大程度地摆脱掉是我们毒疯了你们的嫌疑。可是路先生,明明有如此省心省力的做法,我们却非要选择在今日搞事情,还好巧不巧地事事都往枪口上撞,你倒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秋繁的话,反击得很有力。卫寻和秦楚听后,都陷入了沉思。
而路湛闻言,一双眸子快速地闪过一抹慌乱,随即又只剩下了阴冷,“怎么回事?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谁知道这是不是因为你们背后有人,才敢如此有恃无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提及那批货的时候,还提到了封殿下呢!”
秋繁闻言,顿时怒不可遏,“路湛,你不要太过分!你恶意污蔑我们就罢了,为何还要往封殿下身上泼脏水呢?还是说,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
路湛却是一脸无辜,“秋院长这是什么话?我只是在阐述一个既定的事实啊!明明就是封殿下命你们将我们全部毒疯,怎么,你们还想狡辩不成?”
“你……还不住口!”秋繁简直要被路湛的无耻刷新了三观,“你这个人渣!你无中生有就算了,现在还敢颠倒黑白,句句都在污蔑封殿下。好啊!我倒是要问问你:既然你说我们今日会接一批货,那么,那批货在哪里呢?总不会,我们如此费尽心力,却连货在哪里都不知道吧!”
路湛闻言,却是阴狠地眯了眯眼,“货在哪里?我怎么知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因为国警同志们的到来而早就改变了接货的地址。又或者,谁知道封殿下是不是早就得到了消息,将那批货早就改变了运送的路线呢。”
“你……”秋繁气得胸口都在剧烈起伏:他本以为路湛会无话可说。可他还是太高估路湛了。路湛这个人,根本就是个下三滥!简直就是无耻之极!
秋繁身后的医生也和秋繁一样,都对路湛怒目而视。
“啪啪啪……”一阵拍手声突然突兀地响起,众人立刻循声望去。
尽头的楼梯处,一道绿色笔挺的身影顺着明媚澄澈的日光迈步而来,宛如神祗。而当众人看清来人时,都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叹,“封殿下!原来刚刚是封殿下在拍手!”
而权烈在看清来人后,一双狂野不羁的黑眸里已尽是冷意:封寒潇,他怎么来了?
卫寻和秦楚见此,也立刻同封寒潇打招呼,“封殿下好!”
封寒潇在众人的面前站定,一一微笑着回应了众人,随即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看向路湛,“路先生刚刚的话,真是让我叹为观止!不过路先生,根据我们的调查,你今日的所作所为,还真是一如往常般的……不要脸啊!”
路湛看到封寒潇出现,早就已经脸色发白,此时闻言,更是心虚,却还是强自维持着镇定,“封殿下这话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啊?封殿下,我倒是觉得:论及不要脸,恐怕我还是……比不上您呢!”
“呵!”封寒潇讽刺地一笑,朝身后已经跟过来的易渊摆了摆手,“看来路先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也罢,易渊,将海关国警局的查案证明念给路先生听!”
“是,殿下。”易渊立刻清了清嗓子,从兜里抽出查案证明念道,“经查,容城精神病院在册病人路湛,于三日前匿名在互联网上一家国外违法网站购买枪支和华夏禁药“眠”的药粉。由于此行为已严重违反华夏律法,且很可能同童馨持枪一事一样严重危及其他华夏公民的生命安全,故海关国警局特意拜托封少将率领我等迅速前来将路湛控制住,并立刻将路湛违规购买的禁药和枪支全部销毁,以防流窜到他人手中。”
“什么?不可能,你们不可能查到的!我明明就……”路湛的眼里瞬间露出巨大的惊恐,“不可能!怎么可能会这样?……”
易渊将查案证明轻轻放好,随即冷笑着示意身后的两名军人上前将路湛控制住,“没有什么不可能。路先生,即使有个很厉害的黑客帮你消除了你所有的购物信息。可是,你应该知道:即使信息被消除了,可货还是会发出的。守护海关的国警们,可是早就盯上了你的这批货了呢!路先生,你口口声声指责封殿下要害你,可这些货却全都是出自你的手笔。我想,事到如今,你是不是该好好地向大家解释一下,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铁证如山,路湛此时,哪里还敢再狡辩,连忙低下了头,可他的心里早就乱成了一团:怎么办?怎么办?权阁下帮他做的那么隐秘,怎么还是被发现了。若是他这次出不去,可怎么办才好?
路湛身后的病人一看路湛的反应,也都立刻面露不安:怎么办?怎么办?他们可不要因此而出不去啊!
权烈见此,一双狂野不羁的黑眸近乎阴戾地看了封寒潇一眼:该死,明明想借此事好好地污蔑封寒潇一番的。可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好好的局,竟然又被封寒潇给破解了。可他到底是如何得知他的这一意图,并迅速赶来,还找到了证据的呢?
难不成,是……想到一个可能,权烈忽然眯了眯眼,俊美狂野的容颜都隐隐染上了一层嗜血的怒意:叶微凉,是你吗?是你,在挑战我的底线吗?
而秋繁身后的安哲看到这一幕,已经反应了过来,顿时觉得大快人心,“好啊!路湛,明明就是你自己违法购买了禁药和枪支,却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地污蔑我们要害你。看来那些‘眠’的药粉,也是你派你身后的病人故意洒在监控室里我们医生的脚印上的了!你说,你们这样做,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什么目的?”安哲身后的一名医生不屑地轻笑一声,“他还能有什么目的?你没听他刚刚句句都不离封殿下吗?我看,八成是他被人收买了,想借禁药一事往封殿下身上泼脏水呢!”
“是啊!”安哲身后的又一名医生也不屑嗤笑,先前他们受到的所有屈辱都在这一刻悉数奉还,“只是他们太过精打细算,结果自己不注意,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然后把自己也给坑进去了。他们还在这里倒打一耙的时候,人家封殿下早就已经拿着逮捕令来抓他了。想想真是可笑啊,他刚刚还信誓旦旦地说什么:货在哪里,我怎么知道?可现在呢,现在他却被那批货给坑的要连牢底都给坐穿了。真是……天大的讽刺啊!”
“谁说不是呢!”另一名医生也开口,看向秦楚和卫寻,“我想,秦律师和卫警官也一定跟我们一样,已经看清楚所有的真相了。”
秦楚闻言,立刻同意地点头,对着卫寻认真分析道,“卫警官,很显然,是这些病人在说谎。我看,他们都需要隔离审讯。”
卫寻也立刻点头,命令身后的所有容城国警,“容城国警听令,立刻将所有精神病院里的病人全部控制住。”
已经明白过来的容城国警们顿时上前,将所有的病人都一一控制住。
随即,卫寻来到封寒潇的面前,语气恭敬地对着封寒潇开口,“封殿下,我看到您下属的手里还有一份蓝色的文件,不知,可是专属于首相大人的亲笔特令?”
“正是。”封寒潇温润如玉地笑了笑,“易渊,将首相大人的特令递给卫警官。”
易渊忙应声,将特令递了过去。
“原来如此。”卫寻迅速看完后,郑重地将特令还给易渊,随即向封寒潇恭敬道,“封殿下,既然首相大人有了特令。那么,我们一定会立刻将路湛这些病人的情况迅速处理好后,便将他们移交给你们负责。审讯他们的事情,也拜托你们了!”
“好。”封寒潇神色郑重地点点头,向卫寻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卫警官,辛苦你们了。”
卫寻看着封寒潇眼里的赞赏之意,耳尖微微有些泛红,随即又立刻挺胸立正,“不辛苦。只要是为了祖国,赴汤蹈火,我们都在所不辞。”
看到卫寻一脸刚毅的严肃脸,封寒潇身后的军人们都很想笑,而卫寻身后的容城国警们也都想立刻捂脸:感觉好丢脸,怎么破!队长,我们可以说我们不认识你吗!
而秦楚也一脸好笑地拍了拍卫寻的肩,“行了。华夏政府可不要你们的牺牲。你们可要好好的活着,我们华夏国民们,都还盼着你们好好地守护我们呢!”
卫寻听闻,瞬间湿了眼眶,随即向封寒潇回了个军礼,“秦律师,你说的对。只有我们好好活着,才能更好地守护我们的华夏国民们!封殿下,那么我们这便回去处理要交接的工作了。”
封寒潇微笑着点了点头,“去吧!”
卫寻忙崇敬地应声,随即便让下属押着路湛等人,和秦楚一起迅速离开了。
而秋繁见此,也立刻同封寒潇打过一声招呼后,便立刻带领所有的医生马不停蹄地去恢复病院里先前被破坏的所有工作去了。
长长的走廊里,此时只剩下两方人。
而权烈此时的面容,已经近乎阴鸷,“封寒潇,虽然这次又被你躲过了。但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封寒潇看了一眼已经接近暴走的权烈,随即一句话也不说,转身便走,“易渊,我们回吧!”
权烈:……权烈气得简直要杀人,“封寒潇,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敢无视我!好啊!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毁了你!”
易渊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暴怒的权烈,随即便跟上了封寒潇的脚步,悠悠地准备再插一箭,“殿下,刚刚咱们容城的兄弟们还联系我说:那些笨蛋还以为真的把他们都拦住了,都在那里耀武扬威呢!唉,想想真是可怜,老本都快被抄了,还在那里不切实际地做白日梦呢!……”
说话声渐渐远去,而闻言的权烈,浑身都开始散发出嗜血的寒意,随即猛地一把将身上的枪狠狠地摔在地上,朝身后的保镖大吼,“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打电话让那群饭桶赶紧回来,别再给我丢人现眼!”
权烈身后的保镖立刻缩了缩脖子,忙点头,“阁下息怒,我这就让他们回来。”
权烈冷冷地应了一声,随即便快速地进了电梯下楼,一双狂野不羁的黑眸里,尽是数不尽的怒意:他,定要找叶微凉问个明白!
……
楼下,叶微凉看着出来的封寒潇,笑意盈盈地迎了上去,“封大哥,我和则野刚刚看到那些病人被卫警官和秦律师他们带走了,你们没事吧。”
封寒潇温柔地摸了摸叶微凉的头,“嗯。没事,微凉,这次多亏了你。若不是你……”
“叶微凉!”封寒潇的话还未说完,权烈便猛地冲了过来,直直地逼近那个笑意盈盈的女人,“是不是你?是不是童馨对你说的?”
男人凶狠暴戾的目光像是要将叶微凉狠狠撕碎,靳则野看到,立刻将叶微凉挡在身后,“权烈,你不用在这里指责别人。若不是你心起歹意,我们也不会狠狠反击。”
“我的事情,恐怕还轮不到你来管。”权烈目光阴狠地睨了靳则野一眼,随即近乎偏执地盯着他身后那面容清丽出尘的女子,“叶微凉,你回答我,到底是不是你?”
靳则野看着权烈的目光,不知怎的感觉很不爽,但他还未有所动作,他身后的少女便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则野,别担心。我去跟他说几句话,很快就会回来的。”
靳则野看着叶微凉那笑意盈盈的容颜,眼中快速地划过一丝担忧,“凉凉,可是……”
可少女已经步伐坚定地走了出来,安抚地握了握他的手心,“则野,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等我。”
随即,叶微凉步履沉静地来到权烈面前,微微一笑,“权阁下,你猜的没错。是童馨告诉了我你的所有计划。当时,你认为童馨已经被你们用针扎晕了过去,便肆无忌惮地向你身后的保镖们询问计划的进展。而童馨,也在半醒半昏迷中,听清了你们的计划,自然也清楚地听到了她帮助你们后的下场。所以,她才会选择和我一同并肩作战,并将你们的所有计划全部告知了我。而我,也在听后立刻同封大哥说明了情况。因此,才会有我和童馨今日的将计就计,和封大哥今日的见招拆招。”
权烈闻言,一双狂野不羁的黑眸已经隐隐闪过猩红,“果然是你!叶微凉,你可知,你已经触犯了我的底线。你当真,不怕我杀了你吗?”
“底线?”叶微凉却近乎嘲讽地冷笑一声,丝毫不惧地看着权烈那近乎吃人的目光,“权阁下,钟鹤立的死不是偶然,童馨后背上那满身的伤都是怎么来的,则野因为此差点开枪杀了人,而封大哥,也差点要被冠上谋杀的罪名。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底线,那么我想,就算我去踩了它,我也绝不会后悔丝毫!”
“你说什么?”权烈的黑眸已经近乎危险地眯起,“叶微凉,你是在为他们而怪我吗?怪我太心狠手辣,怪我太过不择手段吗?”
叶微凉只是平静地,却近乎警告般地看着神情近乎有些意味不明的权烈,“权阁下,那是你的事情,我无权干涉。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若是你以后还要伤害我身边的人,我绝不会放任不管。好了,我想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权阁下,你以后,好自为之。”
叶微凉说完,便再也不看权烈一眼,快速地转身,笑意盈盈地来到靳则野的身边,“则野,我们回公寓吧!”
靳则野看着少女毫发无损地回来,担忧的心这才渐渐放下,随即宠溺地牵起叶微凉白皙修长的右手,“好。凉凉,我们回家。”
叶微凉眉眼弯弯地应了一声,随即朝封寒潇道了一声别,便同靳则野一同离开了。
而封寒潇,看着叶微凉离去的身影,微微柔和了些眉眼,随即便带着易渊等人上了直升机,回了京都复命。
见所有人都走了,权烈身后的保镖这才敢出声,“阁下,是否要杀了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不知好歹?是啊,你说她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呢?”权烈早已将之前那不受控制的情绪压下,可是想到刚刚女人那丝毫不惧同他对视的澄澈目光,一双狂野不羁的黑眸还是有些不由自主地微微勾起,“可是怎么办呢?我好像……已经再也舍不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