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阳闭上眼睛，喉咙动了动，内心满是荒凉。
  他没言语。
  气氛很快静默了下来，聂子夏坐在办公桌前，一双黑眸平淡如水，他久久盯着窗外，最终还是妥协。
  恍惚间记起，九年前他在国内初见沐阳那一幕，他单薄凄凉的背影，浑身血迹斑斑，破烂不堪的模样，瘦弱却好看的五官，淡漠到疏离，仅一眼，他心就好痛。
  或许因为有过同样经历，聂子夏没犹豫从小商贩的手下救回了奄奄一息的他，得知他的身世，没有怜悯，反而更加心疼。
  他发誓，要帮他，强大复仇……
  可他因为时常记得那些回忆，日日夜夜心痛，以至于患了心脏病。
  本来可以治好，他却迟迟不肯接受治疗。
  一拖再拖，即将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
  聂子夏握了握手机，他知道他很固执，也没逼迫。
  顿了一下，才开口说：“一切等我回国以后，再做决定吧。”
  “你好好休息，晚安。”
  挂断电话，聂子夏背靠在旋转椅上，陷入了沉思。
  ***
  阳光温煦。
  莫小小跟赵曼一块下楼吃饭。
  二人挽着手臂，有说有笑。
  “你听说了吗，前段时间娱乐圈最火的那个女明星，林小婉出绯闻了，据说是被导演潜规则才走到现在这个位置的。”
  “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凌晨三点。有蹲点的狗仔发现林小婉从导演房间衣衫不整的出来了，你说除了那事，还能有啥？”
  莫小小撇撇嘴，据他所知，这个林小婉进入娱乐圈已经十年有余了，演技功底倒是扎实，但就是得不到机会火，前段时间拍了个古装剧，一炮而红了，当时欢娱还做过她的采访和杂志呢，后期剪辑就是她负责的。
  这才没过多久，就出问题了？
  潜规则……
  对于娱乐圈来说，这是常态，但是正因为她见过林小婉，发现她那人挺不错的，怎么也会做这种事？
  “不会吧，上次采访我见过她，觉得人蛮不错的啊，算是娱乐圈一股清流，这怎么会……”
  她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
  要说想选潜规则红，为什么熬了十年才走这条不归路？
  赵曼翻了个白眼，似乎见惯不惯了：“人心隔肚皮，你懂的。”
  的确。
  这句话赵曼说到点上了。
  “也对。但她怎么都不小心点，熬了十年，好不容易红了，这一露馅，估计又玩完了。”
  走到一家沙县小吃，赵曼推门进去。
  赞同的说道：“现在网上满天飞全是林小婉的黑料，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人气，又没了，真是可惜。”
  找了个位置，二人坐下。
  点完餐，赵曼继续说：“这期欢娱的热门封面怕是也是林小婉了，你说，才合作过，哎……”
  她叹息一声，似乎在为林小婉不值。
  “没办法，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你火，所有人捧你，你出事所有人都恨不得来踩一脚弄死你，太现实了。”
  莫小小凝了凝眸子，也为她可惜：“我倒是觉得，那姑娘挺实在的，一点大牌都不耍，与其他明星截然不同，挺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