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哲北开完公司大大小小的会议回到家里时，已经深夜十二点多了，车子驶入地下车库，看见二楼还有灯光。
  莫哲北坐在车里，点燃一根烟，翻出座椅旁边的一张相片。那是一个女孩子，是他怎么也叫不出来的一个人，但记忆之中，他好像喜欢过她，还非常喜欢。
  烟丝燃尽。
  莫哲北才匆匆上了楼，果不其然，那个小短腿还没睡，还躺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像个猴子一样。
  莫哲北轻手轻脚坐过去，一只手拎起小短腿的后颈子。严肃的眼神看了他两眼。
  这要换了别人，早就畏畏缩缩不敢出声了。
  可这小短腿也不带怂的，嬉皮笑脸的，一巴掌拍在莫哲北脸上，不疼。
  “爸爸，回来咯。”小短腿才三岁，会吐几个简单的音节。
  莫哲北抬手就往他的屁屁上打了两下，“和你说几次了，叫你早点睡，小孩子熬夜，还想不想长高高了？”
  小短腿哪懂什么长高，只是嬉皮笑脸的：“高。”
  莫哲北放下他，扯了扯领带，走进浴室。刚脱下衬衫，小短腿就跟进来了，他打着赤脚站在地上。
  莫哲北把裤子脱下时，才看见他的身影，没办法，一米八三的莫哲北和一个小短腿，不弯腰还真看不见。
  小莫宝兴冲冲的跑过去，一把抱住莫哲北的大腿，俗称抱大腿。
  莫哲北看了他一眼，索性扒了他的衣服，和他一起泡澡了。
  ……
  莫哲北把小莫宝放在肚子上，借着沐浴露的黏滑，小莫宝在他肚子上蹭来蹭去。
  “儿子，今天奶奶有没有来看你？”莫哲北把他扶稳。
  “有，奶奶，来，买了，好多，宝宝，有饼干，牛奶，还有小车子。宝宝，喜，奶奶。”小莫宝伸出他不怎么灵活的小爪子，激动的在数，他奶奶来看他时，给他买了很多他喜欢的东西。
  莫哲北捏住他的小鼻子，“真是个小坏蛋，奶奶每次来看你，都买这么多东西。”末了，又补充到“以后要什么东西，就让管家爷爷带你去买。奶奶以后送来的东西就不要了。”
  小莫宝点点头。
  ……
  莫哲北抱着擦干净的小莫宝躺在床上，小莫宝窝在莫哲北的怀里，他用被子把自己的小鼻子遮住。
  却被莫哲北一把扯开，“不要把脸盖上。”
  小莫宝乖乖的听话，然后说着：“爸爸，讲故事。”
  莫哲北搂紧了他，“上次讲到哪了？”
  “猪猪。”
  “那这次你想听什么？”
  “狗狗。”
  莫哲北想了一回儿：“从前，有只小狗，他很喜欢吃巧克力。”
  “宝宝也喜欢。”
  “嗯。有一天，他在街上看到一家巧克力店，于是就走了进去，他吃了好多好多巧克力。”
  “他真幸福。”
  “嗯。然后他回家了，第二天，他开始牙疼，疼到说不出话来。别的小动物都不和他玩了！连他的妈妈也不和他玩了。”
  “牙疼真坏。”
  “所以，你也要少吃糖。”
  “爸爸，我想妈妈了！”小莫宝闭上眼睛。
  “嗯。妈妈会回来的。”说完，小莫宝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