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安把花放在莫语涵的碑前，心里默念到：“小莫宝，爸爸会为你讨回公道的。下辈子，找个好一点的人家，再不要找我这样的。连你都保护不了。”
  沐念和莫念安从郊外回城区，途中下了大雨。
  莫念安的车抛了锚，停在路边不能动了。
  莫念安和沐念一起坐在后排，沐念从包里拿出一串手链。
  “这是什么？”莫念安点燃一支烟，擦火。
  沐念扭头看了他一眼，苦笑着：“这个吗？这是一位小男孩送我的。”
  “还有男孩子送你这个？他今年多大了？”莫念安装作不在意似的。
  “如果他还在的话，应该和你差不多大？”沐念把手链举过头顶，打量。“和我差不多大？”莫念安打开车窗，抖了两下烟灰，有雨滴打了进来。
  沐念把手链带到手腕上，“宝贝，你这么做？不怕我会吃醋吗？”莫念安抬起她的手，十指相扣。
  “这是我，最后的童年记忆了，很不舍得……还有，能不能不要吸烟？”沐念皱眉。
  莫念安把烟掐灭，扔出窗外：“这雨，可真凉。刚刚入春。”他想起，几个月前，他和小莫宝还躺在浴缸里，他说他要带小莫宝去迪士尼，结果他只顾着自己的事了，没去。
  沐念见他眉眼紧锁，手一直伸在窗外，额前也沾了一些雨滴。猝不及防的扯下他的袖子，把车窗关上，整个人跨坐在莫念安的腿上。
  姿势有些暧昧……
  沐念看着他的双眼，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开了口：“莫哲北！”莫念安下意识的“嗯”了一声，整个人像被电击了一下，扶着她的腰，“你叫我什么？”莫念安再一次开口确认。
  “我说，莫哲北！你应该明白的吧，我已经全部想起来了。”沐念凑在他的耳边，轻声细语地。
  “你……都想起来了吗？”莫念安的耳根子染上了一抹绯红，他好像在心虚，但……他又不知道自己为何心虚。
  “莫哲北，莫氏未来的太子爷，四岁被莫靳楠捡回来，并且自愿转让股份，后又和莫靳楠的亲生儿子莫飞生活了一段时间。在孤儿院认识了沐简安，十二岁被人贩子拐走。十三岁出国，十七岁回国和沐简安发生了关系。十八岁被绑架，得救后，跟沐简安的关系暴露。双方家长都对他们进行了催眠。莫哲北继续当他的莫二少，可是沐简安呢？离开了你，才发现自己怀孕了，生下孩子的第二天，孩子就被抱走了。精神失常，记忆混乱，外人都说她是个不检点的女人，是个疯子。所以她一辈子都只能活在那个大院里。我说的够详细吗？”沐念的眼角浸出泪，一滴一滴烙印在莫哲北的脖颈处。
  莫念安扣住她的后脑勺，“哭吧，我很高兴你还能哭出来。怪我吧，恨我吧，当年那个一无所有的男人，跪着都不能挽回你。现在这个站着的男人，会一并还给你的，欠你的，这个男人可以拿命来还，伤了你的，这个男人可以用一辈子来还。不求你原谅，只求你给这个男人一次机会，孩子没了可以在生。但是此生，孩子的母亲只能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