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蔺寂对已经换了衣服的蓝韶雪说道。
  “嗯。”
  蓝韶雪换上一件黑色紧身衣，外面套上了一件白色披风。
  这是她zero，一贯的着装风格。
  在这段时间里，她将自己面具下的那张蓝韶雪平淡清秀的脸，换了下来。
  恢复她zero时，妩媚又冷隽，倾城的容颜。
  澪主是见过她这张脸的。
  曾经某一次，亲手将她的面具摘下，定定的看着她这张脸。
  然后就叫她去找流若学习妆扮之术——伪装技能之一。
  多少次任务，她都是在这张脸上化妆打扮，然后再带上白羽面具。
  所以就算她不小心被人摘下了面具，看到的脸也是不一样的，也因此少有人知道zero的真容。
  但这次，因为是要接触锦城的霸主，为了以防万一，流若特意给她做了一张人皮面具。
  ……
  玄月内部
  9楼
  这一楼直属于x处少主，再往上，就是顶层，10楼，x处家主，也就是澪主的父亲，x处始创者。
  只不过，在一年前，家主将x处全权交给了澪主，除非大事，否则不会到玄月来。
  所以平常10楼都是空无一人，被锁住的。
  而9楼，也只有澪主和两个助手可以进出。
  嗯，再加个流若。
  如果有事的话，澪主都是召集高层在8楼的会议室开会。
  ……
  此时，蓝韶雪已经跟着蔺寂到了9楼的办公室。
  蔺寂在她前面抬手敲门。
  不过敲了两下，一道声音就穿门而来。
  “进。”
  这音略微有些低沉，却很稳。
  蔺寂闻言示意蓝韶雪先在外面等，然后才开门进去。
  恭敬却不卑微的声，“少主，zero到了。”
  话音刚落，原本还拿着钢笔在文件上签字的人却突然顿住了。
  愣了一会，笔尖才重新落在文件上。
  将自己的名字签完。
  然后将文件往旁边一扔，话便传来。
  “嗯。让她进来，你就去忙你的吧。”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蔺寂感觉他这话的音要比之前那话欢快些许。
  “是。”
  但不管是不是，蔺寂感觉他的肩膀要轻快许多，总算不用再天天在外边太阳底下死守着了。
  让他干点事情还好，让他什么都不做就待在外面晒一天的太阳，还真不是他乐意的。
  心情好了，连脚步都轻快起来。
  蔺寂迈着步子开门出来，对正在外面等的蓝韶雪说道：“少主让你进去，走吧。”
  蓝韶雪看了一眼蔺寂依旧严肃冷峻的脸，然后垂眸走进去。
  嗯，尽管蔺寂面色没有波动，但她还是听着他出来的脚步要轻快许多。
  作为一名出色的特工，察言观色，只是第一步，还有各种微略的小细节，都需要注意。
  蓝韶雪刚走进去，蔺寂就在她身后关上了门，然后朝电梯边走去。
  ……
  门内的蓝韶雪，听到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才重新抬腿朝办公桌走近。
  因为她是低着头走来的，所以她自然没有看到坐在办公沙发上的夜牧澪，在一直盯着她走近。
  “澪主。”依旧没有抬起头，清冷的声音在这空荡的房间响起。
  显得有些飘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