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八年前,神圣复仇(下)
作者:飞垚      更新:2021-05-14 00:23      字数:6367
  “人类这种生物,个体间的差异实在是太大了。有人雄壮如狮虎,有人却活的像个鹌鹑。”
  “几千年前的人类,大部分还处于愚昧无知的时候。有一群人已经超越整个群体迈向了全新的层次。”
  “跟随高等精灵,他们学习了【短生种】还无法触及到的魔法。这便是法师的起源~”
  “然而鲜有人知道,还有一群人也曾跟随高等精灵游侠学习,他们自知没有施法天赋,便尝试着其他的道路。”
  “他们这些人整天研究高效率、精准而残忍的杀戮。有外族企图对人类不利,灭族!有人类企图勾结混沌,杀掉!”
  “猎人的世界观是如此的简单而淳朴,谁妨碍到人类的安危,就请谁去死!”
  “但是对于全人类这个种族来说,他们太过于强大和危险了。”
  “猎人的手段是如此的残酷而野蛮,他们以鲜血去震慑异族,而自身也必将拥抱兽性!”
  维恩合上了《猎人简史》,哀伤的闭上了双眼,以史为镜,他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萨缪尔森大人,您为猎人设置了一个千年的樊笼,而他们则无法突破自己!”
  “现在,猎人一脉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是时候冲破枷锁了!”
  ...
  ...
  “跟随【三圣】的步伐,我们砥砺前行。愿人类荣光永照!”
  法罗兰城的一家普通的平房里,一个身高超过两米的筋肉猛男双手合十、虔诚的做完了他的早课。
  从衣着来看,他是一名隶属于【戒律教会】的神职人员。
  但他实在是太过于强壮了!绝对不可能是一名普通的牧师。
  如钢铁般结实的肉体,手上宽厚的老茧,面容上几道深入骨骼的疤痕还有时刻冷酷而又沉着的眼神都告诉着人们眼前的这位高大男子是位身经百战、极度不好惹的存在。
  “艾哈德阁下,您现在有空吗?”房间外,一个恭敬的声音传来。
  “什么事情?!”艾哈德的面色毫无波动,他龙行虎步的走上前去打开了房门。
  “艾哈德阁下,鄙人是法罗兰城北区行动队的队长麦凯恩。”身材瘦小的男人先是弯腰鞠躬,而后费力的抬起头来,注视着这个高大强壮的男人。
  “是这样的,就在城外,发现了一场恐怖的命案。现场实在是太诡异了,我们的探员前去调查,您知道的~凡是有可能涉及到神秘的事件,我们这些普通人实在是......”
  “哎~胆小的麦凯恩!”艾哈德面露不满:“我知道你,教会的同僚告诉我,法罗兰有位一个月能找教会十次寻求帮助的胆小鬼警长。你大早上来找我,就是为了解决你们的案子?啊?!我警告你!别一出事就找教会,我们不是你的下属!”
  麦凯恩满脸苦笑,身做警长这种高危职业,他在任上足足干了八年,多年的从业经历告诉他:有事找教会,千万别逞能!装b一时爽,直接火葬场。这都是因公殉职的前辈们的血泪啊!
  “艾哈德阁下,请您务必相信我!那可是一百多条人命啊!死状极其怪异,并且有几人的尸首明显有被摆动成特定形状的样子,凶手还在现场留下了古怪的符号。您看,这事情~万一是有邪教徒作恶呢?万一他们举行了召唤邪神的仪式呢?”
  “哦~你没骗我?不对!要是邪教徒的仪式,你们手下那帮臭鱼烂虾早死干净了!还能跑回来报信?哎~罢了!我去看一下!”说着艾哈德从房间里拿出了一根比麦凯恩的胳膊还粗的钢铁棍子。
  “妈耶,这是他的禅杖?!”麦凯恩吃惊的看着那根棍子,咽了口吐沫,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您的英武让人心生憧憬,有您在,哪怕是邪神被召唤出来了,也必然是打不过您的吧!”
  “呵呵~你这么怕死,我可以告诉你个长寿的诀窍~”艾哈德冷笑着说道:
  “凡是和邪恶事物产生联系的事情,就闭好你的嘴,多余的想法连在心里想都不要想!”
  “邪恶的神秘可以窥探人心,它们会想方设法的让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就算你自己不想活了,也不要来害我!现在,带路吧!”
  ...
  ...
  “哈哈哈!”莫德兰坐在露天场地的中央,故作豪迈的大笑着。
  “今天兄弟们不醉不归!谁都不许偷跑啊!都给我往死里喝!啊哈哈哈哈!”
  “嗯!好吃!这烧烤做的~哎那个谁,给我再去烤十条羊腿来!”
  “来!举杯!都给我喝!”
  莫兰德兴高采烈地的站起来游走在场地内和部下们互动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今天一堆糟心事,为什么此刻会陷入这么莫名的嗨皮?
  算了,可能是我喝高了吧~
  此时,他贫瘠的脑细胞是不太可能去思索任何异常的,莫兰德像个傻子一样乐呵呵的狂饮着。
  在灌翻了一个又一个部下后,他突然感到了如潮水般袭来的疲倦感。
  “哎?今天怎么喝了这么点就不行了?是我太累了?不对!不对!事情不对!”
  他有些惊慌的坐在椅子上高呼道:
  “都停下!都给我停下!”
  可惜,已经没有人理会他了~
  整个佣兵团,忽然间安静了下来,平静的仿佛是刚才的喧闹都不存在一般。
  “出事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留下,他拿出匕首在自己的小臂上狠狠的划了一刀,然后向着帕德大喊:
  “帕德!敌袭!敌袭!快去敲响警钟!”
  “别叫啦~帕德在这里呢!”一道慵懒而又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形如死狗一般的帕德正在那道声音的主人脚下苟延残喘着。
  “你?你是谁!”莫兰德艰难的问道,现在的他已经连说话都有些困难了。
  “我?你不是骂了我半天吗?要找机会嫩死我吗?”维恩笑着去掉了脸上丑陋的面具,他的身上一阵爆响竟然凭空长高了十多厘米:“这样呢?还认识我不!”
  “原来你跑来我这当厨子了!帕德,瞧你干的好事!”
  莫兰德愤怒的想着,他们佣兵团的日常杂务几乎都是帕德一手操办的,他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一向办事稳妥的帕德会接连出大错、甚至招一个不明不白的人来佣兵团。
  “嗨~别难为他了。我既然能在酒馆里用迷魂药让他吐露真心,也能让他丝毫不怀疑的招我当厨子。”
  维恩瞧了一眼在他脚下面露惊恐的帕德,不屑的笑道:
  “虽然不用这么下作的手段也能让你们死,可你们团一共112号人呢!我寻思着就是112头猪,我一个个的杀,都要杀个几天几夜啊!哎~只好用这种手段了,那些底下的小喽啰们,算了,就不折磨他们了~”
  “今天,可是她的头七。最后一天了,我不想再耽误时间!”
  “【红翼鸟】佣兵团,你们这群人渣对着冒险者公会的新人下手,逼着他们为你们卖命做最危险的任务,长的好看的基本上都被玩弄死了。哎~我在你们的驻地后山那里发现了不少新鲜的尸骨。你们到底造了多少孽啊?”
  “依照律法,你们这种行为是要被判处绞刑的!可我上哪里去搞这么多绞刑架呢?所以就凑活一下吧~”
  莫兰德闻言,不由得毛骨悚然。他惊恐的发现,他的那些被灌倒的部下们一个个都面色痛苦,脸色青紫。
  “抛开剂量谈毒性是在耍流氓,你瞧!提神草这种东西是烧烤的好佐料,可放多了可不行!你们还作死狂喝着【伏特加】,真是帮了我大忙啊!按照老规矩,今晚凌晨时分前,我可要是送你们全部上路的!”
  维恩神情有些奇怪,他似乎对亲手剥夺一百多条人命的事情毫不在意,这不像是他的风格!
  “你好狠啊!”莫兰德喘着粗气,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部下们一个个在睡梦中痛苦的死去却毫无办法。
  “狠?!哪有你狠?!”维恩面色阴冷的说道:“那些怀揣着梦想的少年少女们,他们或许真的是只有梦想的傻逼,但你利用他们牟利,虐杀他们的行为就足以死上一万遍了!”
  “你有什么资格审判我?!”莫兰德高声咆哮道:
  “就算我被抓了,还有帝国法庭可以判决我,你又算什么东西?!”
  “我?!你不配知道!”维恩的眼神极度冰冷,他根本不在乎莫兰德的挑衅。
  “我知道你想激怒我,然后放松警惕靠近你,被你暴起反杀吗?笑话,莫兰德,你这种没多少心机和城府的家伙还想瞒着我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私人酒壶里有着暗格。虚伪的家伙,连和部下喝酒都要在自己的酒里兑水。你根本就没喝多!不是吗?【战斗续行】这种战士神技不论是走哪条路线的战士都会认真学习,我能不知道?!起来吧!别装了!”
  “可恶啊~为什么还是这么虚弱?还好这小子在炫耀自己,多少争取了一点时间恢复体力。”
  “呼~”莫兰德缓慢的站起了身子,此时异常虚弱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凭着自己引以为傲的【抗毒】还是无法抵抗住维恩的手段。
  他紧握着手中短匕首,内心紧张无比。
  多年的佣兵生涯让他经历过无数的危险时刻,这一次,他能挺过来吗?
  “嘿嘿,是不是在心里嘲笑我废话太多,给你时间恢复了~”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
  维恩裂开了大嘴,狰狞的笑道:
  “我也在等自己的药剂生效的时间啊!蠢货!”
  “像你这种成名已久,凝聚了所有职业面板的老牌【力量战】,我是不会抱有丝毫的侥幸心理的!在不伤害自己的前提下,我会动用自己的全力!”
  “警告!警告!极度危险!极度致命!”【战士直感】在莫兰德的大脑中疯狂回想着,他紧盯着维恩的面孔,赫然发现那对不是人类能拥有的兽瞳!
  “你?你不是人类?!”莫兰德瑟瑟发抖的说道,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仿佛面对不是一位英俊的少年,而是一头成年的暴熊!
  饥饿!狂暴!混乱!就如同是一头择人而噬的暴熊正在死死的盯着他。
  “呵呵~说起来,在实战里使用魔兽的血液我还是头一次呢?下手可能会有点重,你加油啊~”维恩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不!不!你不要过来啊!”神志奔溃的莫德兰放弃了抵抗,他果断的跪下求饶道:
  “维恩先生~哦不!维恩大人,请您饶了我吧!我的财富,我的一切您都可以拿去,还请您高抬贵手啊!我,我也是逼不得已的,是那些贵族!那些该死的贵族逼迫我做的!我签了魔法契约,无法直接说出他的名字,但我可以指给您看啊!不要杀我!我死了,您就......”
  “够了!”瞳孔已经变成猩红色的维恩喘着粗气:“我知道你背后肯定有人,我会一个个的查清楚,再送他们下去!呼~时辰快到了。现在,你必须上路了!”
  “不!不要!求求您!”莫兰德惊恐万分的声音回荡在营地的周围,他就像那些无数被他拖进帐篷里的那些少年少女那样痛苦的哀求着,期待着能唤醒维恩的人性和怜悯。
  只是~维恩会怜悯他吗?
  ...
  ...
  “你们的帝国一直防范着我们教会,出事了才想起我们。呵呵,这就是你们标榜的良好治安~”艾哈德满眼怒火的看着满脸尴尬的警长麦凯恩。
  今年41岁的艾哈德按规定不得不从教会的戒律骑士团【泰坦之握】里光荣退役,主动回到家乡驻守,渴望着为家乡出一份力的他时刻都感到被人掣肘。
  他的身份太敏感了,身为【戒律教会】的核心战斗人员,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视为教会插手帝国内政。
  面对那些肆无忌惮的贵族,他甚至在出手教训之后还不得不面临帝国官方的质询和警告。
  有些罪恶,不是他不想管,而是不能管!
  “瞧瞧!这群佣兵到底做了什么?我早就质疑佣兵这种制度的合理性了!他们这群只认钱的混蛋根本没有资格活下去!”
  在仔细搜查了营地,解救出一批还算活着的孩子后,这位虔诚的【戒律信徒】出离了愤怒。
  “这帮人渣!我不信你们什么都不知道!看看他们都做了什么?!”他咆哮的质问着警长,麦凯恩满脸羞愧的低着头。
  “哎~不要被愤怒侵蚀了灵智,艾哈德。十几年过去了,你还是这种脾气啊~”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
  “戒律在上,慈悲在心。你要牢记!”
  二人闻言,向身后望去,看见了一位鹤发童颜的慈祥老者迈着健步走来。
  “梅耶大主教阁下,您怎么来了?”艾哈德恭敬的单膝跪地,右手扶胸,低头行礼。
  一旁的麦凯恩曾更加紧张,他甚至想把自己的头颅塞进土地里。
  【戒律教会】教宗冕下的五位大主教!这是端坐在云端上的大人物啊!自己这种蝼蚁连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我的老天爷啊!如果说名震大陆的十一位【超越者】冕下是人类称霸整个大陆的【十一柱石】,那么别人们称为半步超越的【圣歌者】梅耶大主教就是人类统治的坚实基础。
  说句不恭敬的话,现年已经一百岁的教宗冕下万一哪天嘎嘣一下没了,这位就很可能是下一任的教宗啊!
  这样的大人物,为什么会来法罗兰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
  “哈哈,不必拘谨~”老人拍了拍麦凯恩的肩膀,和蔼的说道:
  “我听说死了很多人,现场还被摆成某种特定的仪式。哎~我不放心啊!现在的邪教徒们手段太过于血腥、邪恶甚至诡异了,要是真的血祭了一百多人,谁知道会召唤出什么来?”
  “大主教阁下,我已经探查了整个现场。有些奇怪,我的感觉没有发现任何有关混沌、邪恶的气息。您看......”正好大神在此,艾哈德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在现场的确有些诡异的吓人,佣兵团的大部分成员都捂着脖子,面色痛苦的死去。
  而他们的团长莫兰德,还有其他的几位核心人物的死状则更加可怕。
  艾哈德知道,这几人在死前都是有意识,他们有的面色惊恐,有的像在哀求,可是凶手并没有放过他们。
  几人被摆成圆形,脚在内圈,头在外部。
  双手被交叉摆在胸前,脸上全都灰头土脸,瞪圆了双眼。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内圈的中央有几个貌似古老的符号。
  只是一看,艾哈德就觉得汗毛倒立!
  这些符号,必然是具有某种意义的!
  “您看,这些人。他们一个个都是窒息死去的,可是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窒息死呢?没有人勒住他们的脖子啊?”
  “还有这几个,应该是仪式的核心啊!为什么一点混沌、邪恶的气息都没有呢?”
  “哎~你的出发点就是邪教徒在搞鬼,不是吗?”梅耶大主教回顾了一下四周,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可不是什么邪教仪式呀!”
  “什么?!”艾哈德露出了不可思议的样子,纵然死者是无恶不作的歹徒,但这种诡异的死法居然不是和邪恶有关的做法吗?
  “你不知道很正常,这算是一些古老的文件了。倒不是什么机密,我讲给你们听听~”
  梅耶大主教带着二人在场地内四处走动,最终停在了莫德兰几人的尸体旁。
  “不仅不是邪恶所为,倒不如说,是我们的盟友干的事情!嘿嘿,千年过去了,我没想到【他们】居然还在!”
  “盟友?”艾哈德更加懵逼,行使如此残酷的手段,能作为【戒律教会】的盟友?
  “嘿嘿嘿,现在可是光辉万丈的时代了。我们要讲秩序,讲法律,讲规矩。可是在人类历之前呢?”梅耶大主教的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在那个混乱的时代,有一群人信奉以暴制暴、以血还血!两天前,你制止了一名贵族调戏妇女。你只不过是揍了那个贵族一顿罢了,你知道如果是他们发现了这一幕会做什么吗?”老人的眼神里缅怀着追忆,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动手就剁手,动脚就剁脚,要是已经做了那污秽之事~呵呵,阉了以后处以绞刑,然后曝尸三日!”
  “嘶!这么猛的吗?”艾哈德吸了口凉气,惊叹道。
  “乱世当用重典!你知道百族争霸的时候,人类有多危险吗?好几次差点被灭干净了!就这样人类里还有些蠢货自以为高贵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他们才不会在意犯错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只要胆敢触犯铁律,危害秩序,传播混沌。他们的手段残酷的让我都感到畏惧~说真的,看了现场我都很奇怪:这几个人应该是主谋者,居然留全尸了!你看这个叫莫兰德的人,也就他的尸体破烂了一点,想来死前一定是被暴打了一顿,可他们没有被碎尸万段,没有凌迟、腰斩、五马分尸。死因居然是直接一刀捅在心脏上,我很好奇,难道时过境迁,连他们都变得温和了?”
  “他们到底是谁?您不会认错吗?”艾哈德忍不住问道。
  “呵呵,他们是【猎人】!三千年前让无数异族、混乱邪恶之物还有人族的败类闻风丧胆的【猎人】!你看看这些莫名其妙窒息而死的人,肯定是他们下药了!每个【猎人】都是精通下毒的好手啊!”
  “我不会认错的!我在教会的古籍里阅读过关于他们这一行为的描述,这是在为那些受害者们复仇啊!”
  梅耶大主教指着莫兰德、帕德、法丽塔还有其他几名佣兵团亲信的尸体。
  “你看他们的面部,眼皮全都被割下来了!这叫什么?这叫永无宁日,死不瞑目!”
  “再看看他们脸上的灰,这些可不是普通的灰尘啊!”
  老人幽幽的叹息着: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某位受害者的骨灰~”
  “啊?!”艾哈德惊叹道:“这已经是诅咒了啊!”
  “对!你说的没错!对他们来说,这是对罪人神圣的复仇!更是对罪人最恶毒的诅咒!”
  梅耶大主教指着地上几个众人都看不懂的符号说道:
  “他们师承高等精灵,认为高等精灵的文字具有神秘属性,可以拥有具现化诅咒的能力。”
  “哎~真是野蛮而又残忍的诅咒!”
  老人望着刻在地上的符号,语气谦卑的说道:
  “生生世世,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