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蜀山之危
作者:日月行者      更新:2021-05-13 17:28      字数:6538
  蜀山山门前,两名身着青衫的蜀山弟子把守着。其中一人目不斜视轻声问身旁另一人道:“霜明师兄,听方才钟声,这回蓬莱派那帮人是来者不善啊。”
  另一侧那名叫霜明的弟子亦是目不转睛盯着前方,轻声答道:“霜隐师弟你入门较晚;有所不知,那蓬莱派每隔五年便会寻访一处修仙门派。说是拜访;实则却是贪念别家法宝。据派中年长一些的师兄说,十五年前蓬莱派就来过我蜀山,却被现任掌门力挫;败兴而归。”
  霜隐听得入神,只是频频点头。
  二人正说着,只见远处快步走来两道身影。待看得分明,霜明、霜隐二人才欣喜笑道:“霜萍师姐,你回来啦。”
  来者正是自剑仙居赶来的霜萍与孤遥。霜萍微笑回礼后问道:“你们可知派中鸣钟所为何事?”
  霜明回道:“不久前蓬莱派的一帮人来拜山门,估计鸣钟与蓬莱派到访脱不了干系。”转眼间却看见站在一旁的孤遥,问道:“不知这位先生是?”
  霜萍闻蓬莱派到访,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应道:“哦,这位是……”
  未等霜萍介绍,孤遥却抢过话头,微笑自我介绍道:“在下姓莫,久仰蜀山派盛名,故而慕名前来,途中巧遇霜萍姑娘,相谈投机,便劳烦姑娘引路。”
  待孤遥语落,霜明微一抱拳,谦笑道:“先生过誉,只是今日我蜀山有事要理不便待客,还请见谅。”
  方才孤遥也听到蓬莱派到访,于是便借此为由道:“无妨,恰巧在下与蓬莱派也有些恩怨,今日上山正好算个清楚。”
  孤遥这话可信度明显不高,好在有霜萍在侧,见孤遥不愿透露真实身份,只得暗自无奈一笑,而后对霜明道:“莫先生的确与蓬莱派有些过节。现在我便领他上山,山门这里便有劳二位师弟了。”
  以霜萍在同辈弟子中的威望,要带一个生人进入蜀山派并非难事,霜明二人闻言后便将二人引了进去。
  待霜萍、孤遥走远,霜隐才狠狠的嗅了一息霜萍残留下的香风,略显陶醉似的微笑道:“霜萍师姐还是那般气质脱俗。”
  一旁的霜明见状,不禁笑出声来,道:“你小子就别犯花痴了,莫说还有个大师兄在,单论个人修为,你自觉能配得上霜萍师姐么?”
  被泼了冷水的霜隐只得嘿嘿一笑,惭愧道:“我也就是想想罢了。”
  蜀山顶上高阁耸立,广场上人群错落有序围成一个大圈,人群衣着大致分为两色,青蓝道袍者占据十之七八,锦黄道袍者虽为数不多,但却各个气势凌人。
  大圈中央,两名衣着不同的青年各持利剑互相较量着。只见黄袍男子又是一剑刺出,蓝袍男子随即挽出剑花将之格开,而后剑刃一挺;顺势向黄袍男子胸膛刺去。黄袍男子身子一侧,手中长剑急转并搭在蓝袍男子右腕之上,随即奋力划下,霎时间只听得长剑落地声响,紧接着便是一声惨叫。然黄袍男子并未就此收手,又是一脚踹出,直命蓝袍男子胸口。这一脚直接将蓝袍男子踹出两丈开外倒地不起。
  未等蓝袍男子做出反应,黄袍男子又是一个箭步来到其面前,长剑挥动间势要取蓝袍男子性命。就在长剑斩下之际,一道璀璨剑光陡然而至与之交锋在一起。
  剑势被挡,黄袍男子才收了手,退了几步轻蔑的望着倒在地上的蓝袍男子。
  突然出现之人亦是一位蜀山弟子,见黄袍男子后退才谨慎的俯下身子,轻声关切的问受伤蓝袍男子:“霜岚,怎么样?”
  此时又有几名蜀山弟子冲进场内,欲将那名叫霜岚的人抬下场去。
  霜岚面目有些扭曲,看了一眼右腕的剑伤,声音有些颤抖的回道:“手筋怕是断了!”
  霜岚话音甚小,以至于只有身旁的几人才能听清,这几人闻言皆是满面震愤,他们知道;对武者而言手筋若被斩断,即便日后能够养好,也是再无法使剑。
  发问的男子先是咽了口唾沫,而后安慰道:“别慌,师父他老人家一定有法子医治。”说罢,便嘱托其余几名蜀山弟子将霜岚抬了下去。
  待场上又只剩下两人,蓝袍男子才缓缓起身,但方才脸上的些许柔和却被几分怒意所替代。双眸盯着伤人的黄袍男子,语气淡漠道:“这位道兄,相互切磋何必如此心狠手辣。”
  黄袍男子却一脸的不以为然,不屑道:“他又没认输,我干嘛要留手。”
  蓝袍男子听得此话,脸上的阴沉又是加重了几分,冷笑一声;道:“好啊,那就照道兄你的规矩来吧。”
  话音刚落,只见那蓝袍男子两个箭步便是来到黄袍男子面前,速度之快让得黄袍男子避无可避,只得眼睁睁看着长剑逼近自己胸膛。正在此时;又一道璀璨剑光闪掠而至;与那蓝袍男子的长剑相交。
  一经交锋,三人便各自退开。前来解围之人轻挽长剑,悠然自得似的对蓝袍男子道:“这位道兄,我师弟那场比试已然结束,你可莫要坏了规矩。”
  蓝袍男子却是冷笑一声,回道:“他又没说不行,我为何不能出手。”
  那被袭的黄袍男子闻言,刚欲反驳却意识到此话正是方才自己所说,当下便闭了口。
  解围的黄袍男子不急不缓的将其师弟让于身后,向蓝袍男子抱拳道:“既然道兄想要活动一下筋骨,那这一场便由在下奉陪吧。”说罢,随即掣了一下肘,身后师弟便识趣的离了场地。
  按照比试前定下的规矩,蓝袍男子只好暂且将心中报复之意压下,道:“也罢,就是你了。”语落,手中长剑一撇;斜指地面,字字铿锵报道:“蜀山:顾霜英!”
  黄袍男子气势亦不示弱,报道:“蓬莱:丁坤翔!”
  就在丁坤翔语落的一瞬间,场中二人好似离弦之箭一般飞速战作一团,一时间只见得人影掠动剑芒闪烁。
  场外,伫立的人群间两道身影快速穿行着,片刻后便来至正查探霜岚伤势的蜀山掌门身边。一些蜀山弟子见得其中一位来者相貌后,凝重的神情才现出几分笑意,并纷纷称呼道:“师姐。”
  听得众弟子招呼,蜀山掌门才抬头瞧了一眼,淡淡道了句:“回来了啊,霜萍。”
  来者正是霜萍与孤遥。蜀山掌门那有些颓丧的语气却让得霜萍心头一酸,再看躺在地上受伤的霜岚,其中原由便明了起来,随即俯下身子问道:“师父,霜岚师弟伤势如何?”
  蜀山掌门叹息一声,回道:“手筋被人切断,这右手以后怕是废了。”
  闻言,霜萍身子微微一颤,望着霜岚略显痛苦的表情,眼中不禁涌上一分怒意,刚欲出言安慰,却被身后一只俊手按住肩膀,那手轻轻发力,霜萍便顺势向一旁让了开去。
  推开霜萍的是孤遥,只见他俯下身子,左手悬在霜岚刚包扎好的右腕上,停顿片刻后突然化爪,顿时一股柔和灵气渗入纱布之内,灵气刚刚渗入;被血殷红的纱布突然颜色又加深几分,同时伤口上再次传来的疼痛使得霜岚的右臂开始不禁的微颤起来。孤遥见状沉声喝止道:“右手不想废掉就乖乖别动。”
  蜀山掌门见孤遥如此乱来刚欲制止却被霜萍拦下,轻声宽慰道:“师父莫急,莫先生定有法子医治霜岚的。”
  蜀山掌门见霜萍对孤遥如此信心满满,便对眼前这位看似不足三十岁的男子重视起来,随即轻声道:“贫道蜀山派掌门;青彦,若小兄弟真能将小徒的手医好,此恩贫道必当铭记!”
  对于青彦的言词,孤遥只是淡淡回了句“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孤遥这略显冷淡的回应,一度使周围气氛陷入尴尬。为了打破僵局,霜萍只得从中缓和,道:“师父,此次蓬莱派到我蜀山来又打的什么主意?”
  青彦一声轻叹,回道:“他们这次盯上的是山脚下剑仙居的黑白双剑。虽说剑仙居非我蜀山所有,但先辈嘱托莫不敢忘,今日一战我蜀山将全力以赴。比试与上次规矩一样;三局两胜,只准年轻一辈的弟子参与。”还有一点青彦并未道出,那就是弱真让旁人轻易拿走剑仙居之物,那蜀山派也就名誉扫地了。
  霜萍得知蓬莱派欲取何物时不由得瞟了一眼正在医治霜岚的孤遥,同时若有所思的应着声。
  正在二人交谈间,孤遥已将霜岚手筋接好,并轻声嘱咐道:“一月之内,不得动用右臂,一月之后右手必当恢复如初。”
  待得霜岚应声,孤遥这才站起身来,斜视着对面蓬莱派领头之人,心中暗道:“将主意打到我剑仙居头上了么,方才说的‘恩怨’倒也不虚了。”
  孤遥将霜岚伤势安置妥当,场上激战的二人也已过近百招。双剑又是一阵急促碰撞,此次却是丁坤翔落了下风;急退了三丈方才止步。然而不等霜英攻来,丁坤翔将长剑倒立于面前,左剑指亦立于胸前,而后凝神默念口诀,霎时间长剑周围竟凝聚出密密麻麻数百根冰锥。待得口诀念罢,那些冰锥立刻朝霜英齐飞而去。
  场外蓬莱派弟子见丁坤翔使出此招纷纷轻声惊叹,“这是水系高级道术‘玄冰锥’!?”“没想到大师兄一次竟能凝聚这么多!”“蜀山派的那人要吃亏啦!”
  正当众蓬莱派弟子惊叹之际,只见霜英左手负于身后,右手长剑横于胸前,在场众人只察觉霜英灵气不断汇聚于长剑之上。冰锥距霜英仅三尺之际,长剑突然挽出剑花,那剑花瞬间便是化作一面银盾与那冰锥撞击在一起。霎时间冰屑四溅,却未沾染到霜英分毫,而且霜英正以极快的速度逼近丁坤翔。
  丁坤翔见势不妙;正欲后退,却发现霜英已欺近面前。霜英剑花敛回之际顺势一记横削,丁坤翔提剑相迎。岂料此招只是虚晃,待长剑划过,霜英那负于身后的左剑指随即点出,只见那剑指外侧一柄灵气短剑随之刺出,与丁坤翔手中长剑碰在一处。
  双剑相撞,一股强大灵气自双剑交汇处迸发而出,直冲得丁坤翔倒飞出去。然未等其落地,霜英又跟随而至,凌空一跃;长剑猛然划出,又是一道剑气朝丁坤翔逼来。丁坤翔无从躲闪;只得挥剑再挡,却被霜英所发剑气压得重摔在地。随着落地,霜英长剑随即指于丁坤翔喉前。
  丁坤翔欲再挥剑化解,但自合谷传来的裂痛已让他提不起剑。此时场外观战的一众蜀山弟子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大师兄方才那招是我派高级道术‘天剑’?”“但这剑刃似乎小了很多啊。”“你们懂什么,这‘天剑’寻常时需以双手凝聚,而聚气成刃本就不易,更何况大师兄方才是一心二用。能达到如此地步,我等已是望尘莫及了。”
  霜萍看了一眼场中的霜英,问青彦道:“师父,师兄这是第二场比试么?”
  见得青彦点头回应,霜萍缓缓起身,迈开步子向场中走去。与此同时,蓬莱派中也有一位弟子走进场中,行至霜英面前,微微抱拳道:“这位道兄,我师兄已然落败,这场比试也已结束,还请腾个地方。”男子话语中毫无客气之意。
  霜英抬头瞟了一眼面前的男子,这才收剑入鞘,转身便迎面向走来的霜萍行去。二人擦肩而过之际,霜英轻声提醒道:“师妹小心,方才初探那人修为,似与你相同。”
  霜萍嘴角一扬,双眸之中溢彩流光,轻声回道:“师兄放心,剩下的便交给我吧。”
  霜萍这般倾城一笑使得在场所有蜀山弟子;乃至于个别蓬莱弟子皆是为之倾心。同时蜀山弟子间又开始私语起来:“大师姐不是外出云游了么?还以为她赶不回来了呢。”“你忘了,这个月轮到大师姐打理山下的剑仙居,估计就是因为这个吧。”“有大师姐在,这次蓬莱派恐怕又得败兴而归喽。”“这个倒不好说,看大师姐衣着显然是旅途刚归,这体力方面……”对于霜萍这场比试,一时间在同门中也是各执说词。
  待丁坤翔被扶下场去,场中又只剩下两人。蓬莱派弟子双眼直勾勾盯了霜萍好半晌才缓过神来,脸上露出些许阴邪笑容,向霜萍抱拳道:“我观这位师妹根骨奇佳、气宇不凡,倘若输了这场比试,便改投我蓬莱派如何?”
  刚下场的霜英被这话弄的是哭笑不得,心中无奈叹道:“我这个师妹啊;什么都好,可就是这模样;有点太倾倒众生了。”
  对于蓬莱派弟子的挑事;霜萍罔若未闻,只是携剑一抱拳,冷淡道:“蜀山:柳霜萍。”语落,长剑出鞘斜指地面。
  对面蓬莱弟子见已无话可说,只得中规中矩的报上名来:“蓬莱:燕坤邪。”说罢,右手向后一招,一柄重剑随即入手。
  这是三场比试中的最后一场,其结果却间接的关乎蜀山派兴亡。如果连蜀山脚下一座剑仙旧址都保不住,那这蜀山派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凝重的气氛使得全场寂静无声,突然天空之上一声鹤唳,燕坤邪脚下随声而动,左手剑指立于面前,右手重剑趁势蓄力。朝霜萍急袭而去。霜萍见状先是小退两步,而后也是飞速迎上。只待燕坤邪重剑斜刺而出。霜萍顺势左闪,强劲剑气直带得霜萍秀发随风飘扬。燕坤邪见一击未中,剑刃一横又朝霜萍抡来,霜萍挺剑一挡,借力倒飞而出,轻盈落地后心中暗道:“土灵?这下可有些棘手了。”
  土灵:五灵之一,其特性并不是卓越的攻击性,而是极强的防御力和恢复力,与之对战必须一击制胜,否则将被其硬生生耗死。
  即便如此;这一战霜萍也必须拿下。决意后剑指微现,顿时一股淡绿色灵气散发而出。此时燕坤邪周身现出土黄色灵气,见霜萍催动灵气,脸上阴笑更盛,缓步向霜萍逼了过去。燕坤邪这一举动仿佛在告诉霜萍:你根本伤不了我分毫。
  看着燕坤邪一步步逼近,霜萍双腿突然发力,身形掠动间已变得模糊。燕坤邪见霜萍行动,重剑向右一挥,只听得一声金铁交错,而后才见得霜萍诡异的出现在燕坤邪右侧。
  燕坤邪重剑再次发力将霜萍驳了出去,察觉到霜萍突然提升的速度以及所散出的灵气,轻视道:“原来这位霜萍师妹修的是风灵啊,今日遇到我只能说你不走运了。”
  风灵:亦是五灵之一,其特性是惊人的速度与进行大范围攻击,但极难汇聚于一点。燕坤邪之所以会如此说,是因为在同阶别中,风灵的大范围攻击根本破不了土灵的防御。
  果不其然,方才那一交锋,霜萍剑气虽透过重剑些许,但却未能伤及燕坤邪分毫。
  霜萍不等自己站稳便又朝燕坤邪诡异掠去,而燕坤邪却只是任凭霜萍发动攻势,每当护体灵气快撑不住时才会挥动重剑格挡一下以让灵气有时间补充。
  如此几个回合下来霜萍渐显疲态,燕坤邪懒散的看着霜萍,道:“体力不行啊,看来蜀山派的伙食有些差。”
  霜萍对于燕坤邪的话语仍是罔若未闻,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脸。某一刻重剑挥动,霜萍左手随即掷出,一道银芒朝燕坤邪飞速射去。燕坤邪重剑上撩,顿时将射来银芒击飞,再看霜萍已袭至身下,燕坤邪心想这姑娘莫不是找死,待我重剑落下你至少也是重伤。
  燕坤邪虽心中得意,但手上却一刻不停,重剑随即狠狠落下,只听“砰”的一声,预想的血光四溅并未发生,燕坤邪重剑落空心头略微一凛,只觉得身后有人,转身挥剑之际一道璀璨剑芒已疾速刺来。这一招霜萍动用了大量风灵,以至于此剑一出满场飞沙走石,看不清场内人影。
  场外,正当众人努力想要看清场内战况时,孤遥却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一条手链,口中还念念有词道:“蜀山女弟子么,难怪连他都会心动。”这手链乃是方才被燕坤邪击飞的那道银芒,恰巧被孤遥接住。但观其样式却使他念头一闪,这手链分明与傲天手上那条一样,再加上傲天当日无意间透露的线索,孤遥可以确定傲天所喜欢的女子正是场上的柳霜萍。
  待尘埃落定,众人却吃惊的发现场内竟有四道身影,其中两道自然是霜萍与燕坤邪。只见霜萍半蹲,手中长剑直指对方腰部,且所指之处已渗出血来。而燕坤邪重剑距离霜萍颈部也不过一寸。将这凶险一幕制止的是两只苍老的手掌,夹住霜萍长剑的正是蓬莱派掌门,而捏住燕坤邪重剑的无疑是蜀山掌门青彦了。二位掌门一手制止战局,另一手则与对方互相牵制,生怕一个不慎被对方钻了空子。
  四人僵持片刻,突然一股劲风自四人中心扩散开来,随即四人被强制冲开。
  待四人站定,青彦率先开口,微笑道:“凌霄子,这场比试看来是小徒略胜一筹啊。”
  凌霄子乃是蓬莱掌门的道号,当下心中暗叹:“这小妮子竟能将风灵汇于一点来破除坤邪的土灵,不愧是青彦这老家伙教出来的。”
  见凌霄子一时闭口不言,青彦接着道:“既然胜负已分,那便请诸位下山吧。”
  对于这般情景,凌霄子临行前亦有所考虑,好在燕坤邪的剑当时也架在了霜萍的脖子上。随即奸猾一笑,道:“青彦兄此言差矣,这女娃儿虽破了坤邪的土灵防护,可坤邪的重剑同时也架在了女娃儿的脖子上。若不是我俩出手,恐怕这两个娃娃便是要拼个两败俱伤了。依我看呐;只能算个平局。”
  霜萍听完此话心中顿时有些不甘,若不是她旅行刚归;体力有些欠缺,那一招自己怎么也能避开。
  青彦见得凌霄子那副死皮赖脸的样子也是有些来气,毫不客气道:“平局又如何,这里是蜀山,还轮不到旁人在此说三道四!”
  凌霄子正欲还嘴之际,蓬莱阵营中突然传出一阵嘲弄话语:“哼,好一个蜀山派,原来也只是些仗势欺人之辈。”语落,阵营之中走出一位黄袍男子。
  那黄袍男子二十来岁,身高约六尺,穿着与其他蓬莱弟子无异,双手缠着白布,虽样貌平平,但眼神中却暗含精芒。待此人走到凌霄子身后,接着道:“师父,既然蜀山掌门也承认是平局,那不妨加赛一场。由徒儿出战,领教任意一位蜀山门人如何?”
  青彦一听这话更是来气,挑战任意一位蜀山门人,自然也将他包括在内。观此人气息竟看不透其修为,若是自己出手虽十拿九稳,但对方毕竟是个后辈,如此一来倒真是授人话柄了。但若由同辈切磋,恐怕剑仙居中的那黑白双剑就保不住了。
  青彦心中正两厢为难之际,身后蜀山弟子丛中也传出一阵清亮的嗓音:“这位道兄既然执意要分个输赢,那我蜀山弟子自当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