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苒见他半天不动，奇怪道：“我已经坐好了，不走吗？”
  程然垂眸看着自己腰间，幽幽道：“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唔?”
  陈苒歪了歪头，看着他的后脑勺喃喃自语：“忘了什么?”
  她无意中看见挂在车头的头盔，猛然想起忘了戴了，拿过来戴头上。
  “哎呀，忘了戴头盔，不好意思。”
  “我戴好了，可以走吧？”
  程然：......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转过头，看着陈苒清纯的小脸，深深叹了一口气。
  陈苒不明所以地眨巴两下眼睛：“怎么了?”
  程然薄唇轻启：“两只手伸过来。”
  陈苒照做。
  程然将她的双手还在自己腰间，感觉她靠在自己身上，才满意的启动小电驴。
  这样才对嘛，才符合偶像剧里的画面。
  陈苒在后面小声嘟囔一声：“幼稚鬼，非要让我抱才走。”
  程然声音带笑：“这是为了你的安全。”
  陈苒才不信，身体向后靠了一点，小手贴在他腰侧。
  十月底天气微微转凉，程然穿的白t恤不厚，陈苒的手隔着衣服，隐隐能感觉到他腰间的肉。
  她轻轻捏了捏，发现肉是软的，跟她腰间的小肚子的柔软程度有的一拼。
  捏起来还挺舒服的。
  陈苒忍不住多捏了几下，捏完她用惊讶的语气问程然：“你居然有赘肉哎，我还以为男生腰上都是肌肉呢。”
  “不过，你的肉怎么摸着比我还多，你站起来的时候身型瘦弱，完全看不出来会有赘肉，好神奇哦。”
  “你腰上的肉这么多，肚子上的肉是不是更多?你每次穿衣服怎么把肉藏起来的?”
  说着说着，陈苒的手慢慢朝着他的小肚子摸去。
  程然：......摸也就算了，还这么多话。
  他倏地停下车，抓住自己腰间不安分的两只小手，转过头对上陈苒清澈的双眸，嗓音压的很低：“陈小苒同学，你免费揩了油，怎么还想得寸进尺?”
  陈苒无辜的冲他笑笑，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你把我的手放在腰间，还不准我摸摸?”
  程然眯了眯眼，突然笑了起来，他向她凑近几分，声音低哑道：“陈小苒，让你摸也可以。不过有句俗话讲的好，礼尚往来，你也让我摸摸?”
  陈苒才不敢让他摸，她腰间有软肉，一摸就想笑，要是他不怀好意挠她，她可能会笑死。
  她赶紧摇头，秒变乖巧：“不不不，我不摸了，是不是到站了，那我下去了。”
  说完，她挣脱他的双手，从电动车下来，站在一旁。
  程然停好车，取下钥匙，拉着她的手，走进教学楼。
  下午这节课在三楼上，陈苒和程然进教室，教室里面的人寥寥无几。
  陈苒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两点二十，小声感叹一句：“原来现在学霸也都是踩点来教室，我还以为只有我们这些渣渣这样做呢。”
  感叹完，她看着窗户外青绿的大树，道：“最后一排靠窗子的座位好像是高级阳光vip区，你这种学霸不应该坐最前面才对吗？”
  程然伸了一个懒腰，靠着背椅，懒洋洋道：“坐哪儿对我来说都一样，没什么区别。”
  陈苒在心里偷偷竖起大拇指：真学霸!
  “这节课是我的专业课，对你来说挺无聊的，你看会自己的书，或者玩会手机。”
  程然一边从包里取出她的书和水，一边叮嘱道。
  “那你呢?”
  她问他。
  “我当然听课了。这个老师的课虽然枯燥乏味，但他讲的内容其实很有意思，仔细听还是能听出韵味。”
  他答道。
  陈苒点了点头，见他拿出笔记本和书，蓄势待发，她也不打扰他，看自己的书。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程然的同学们陆陆续续走进教室。
  其中就有吴婧。
  她为了看程然一眼，每次都会从后门进教室。
  这次也不例外。
  吴婧站在后门看了程然五秒钟，才走进教室，坐到自己舍友旁边。
  舍友小刘见她来了，一脸八卦的凑到她跟前，神秘兮兮地说：“你有没有看咱们教室后排?”
  吴婧奇怪道：“看了啊，怎么了?”
  在她们班，提起后排，不过是指一个人——程然。
  目前只有他会坐在后排。
  小刘语气中带着激动与兴奋道：“你看见坐在他旁边的大美女了吗？好漂亮啊，两人看起来好般配!刚才我还看见他给大美女拧瓶盖!”
  吴婧身体僵硬了一下，转过头，看见后排除了程然，还多了一个漂亮姑娘。
  这个漂亮姑娘，和上次在体育场见到的姑娘，一模一样。
  吴婧失魂落魄地转过脸，盯着自己的文具盒，不管耳旁的小刘说什么话，她都听不进去。
  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她感觉嘴里有几分苦涩。
  程然还是和那个漂亮女孩在一起了。
  吴婧想，小说里面都是骗人的。
  什么丑小鸭变成白天鹅，什么灰姑娘遇到王子，什么日久生情，都是假的。
  所有的故事，都不过是人心里美好的期待，而现实之所以残酷，因为它会将这些期待碾碎。
  连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