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临行交代
作者:咸鱼炮灰      更新:2021-05-13 05:56      字数:1813
  【本文为ck2联机战报小说,以游戏设定为主,但为了剧情因素,在部分设定上与游戏略有不同】
  公元867年1月1日,唐懿宗咸通八年丁亥十一月,陇右道酒泉郡
  虽处于河西,周边多是荒凉草漠之地,但酒泉郡却显得是另一番景象:高耸的城郭配合着环绕的护城河将城市主体保护起来,道道沟渠将城市与不远处的一条河流相接,将河水引入城中。顺着一条主干沟渠向城内流去,直直通入城市的中心——一座被高达数米的围墙防护的城府。
  这里,便是河西节度使、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吏部尚书、兼御史大夫,金吾卫大将军张议潮的住处。
  高墙之内,那条主干沟渠被一分为三,导入城府的三个方向,在城府之中蜿蜒盘绕。沿着导入府中的溪流,些许或挺拔,或俯身,或扶摇,或飘扬的各类树木披着银花稀稀疏疏。透过地上覆盖着的薄薄的玉尘,可以隐约看到下面被掩盖着的黄草与些许的根茎。
  沿着其中一条溪流,穿过座座带着雕花的拱桥,绕过层层纵横顶着青瓦的砖墙,从一处岸边踩上青石板铺成的小路,进入一片园林,往深入走去。
  两边的树,早就裹上了银装,不带半片翠叶。小路上的雪早已被早起的仆从扫到了两边。踏着石板,往前看去,是一座小小的亭台。
  几名奴婢穿着棉衣捧着茶水纸笔侍立在亭台内外,几名甲士披着轻质棉甲,腰间挟着一柄腰刀站在亭台阶梯两旁。顺着阶梯往上走了几步,有两人穿着华服,外面裹着短袖皮袄,头戴皮帽,正跪坐在一盘围棋两旁。
  其中一人是一名古稀之年的长者,长须飘飘,面上皱纹形成了道道沟壑,但那坚毅的眼角却又使得他的岁月沧桑透出阵阵苍劲;另一人则显得年轻了许多,不过而立的样子,神色间也显得有些不够沉稳。
  “重兴啊……”这名长者缓缓将一枚黑子落下,两手收回袖中,淡淡地看着棋局,又看向了坐在对面的年轻人,“近来有想些什么吗?”
  这名年轻人明显显得没有那么坦然,两指夹着一枚白子,眉间皱在一起,手虽然抬起,却不知道往那里放下。
  对面长者的问话之后,这名年轻人却仿佛没有听到,片刻后,他才忽地反应过来。两手收回放在膝上,将视线从棋盘上拉起,端正了一下身姿,面向这名长者。
  “请张大人见谅,小子一时迷困于棋局,误了大人的问话。”说着,这人将身子微微前倾,表示歉意。
  “无妨,这等小事。”那长者和蔼地摇了摇头,“重兴最近有没有什么打算?但说无妨。”
  “是,张大人。”这名年轻人再次微微俯身,端坐在长者对面,说道:“重兴所想的,不过是为皇上,为大人尽一份力,提防回鹘,驱逐吐蕃,平定西域,不负平生所学,足矣。”
  听到这位年轻人这样说道,这名长者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还是看着这名年轻人,却是没有再说话。
  被这名长者这样看着,这年轻人也不敢和长者对视,赶忙低下了头,躲开了长者的直视。过了许久,长者仍旧没有说话。
  周边但听到北地之风吹雪而起,淅淅淅淅,分外清楚入耳。
  年轻人许久不敢动弹,但却不知为何长者突然地便停了言语。恐是自己那句话说得不得当,亦或是自己下棋太过拖沓。不知道会是何事惹恼了长者,这年轻人只敢低头端坐,连呼吸声都被拽进了胸中不敢叫他出来。
  “呵呵……”北风渐渐止了,这亭台附近只能听得到几人时断时续的呼吸声时,那长者终于开口了,“慕容复,老夫且问你,你这名字是何意思?”
  “回禀大人,小人慕容乃是慕容家的意思,这复的意思……”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这年轻人立刻回复了那长者,但说到复这个字时,他不禁停了一下。
  “复指的是回复大唐在西域的山河,为大唐效力。”
  “乱辞!”那长者忽地训斥道,“你这名字可与你曾祖父末代汗王同名你父亲为你取这个名字不仅仅是为了收复大唐疆土,也是为了重新拿回那汗王之号。”
  “慕容复,老夫且问你,你可愿意承袭你父亲的意愿,重新拿回那汗王之号?”
  慕容复跪坐在位子上,被那长者狠狠呵斥之后,心神久久不能安定……他在想着些什么,但又在担心些什么……
  “大人,小人虽欲承袭前代先祖之愿,有朝一日再称汗王之号,但亦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好。”那长者两手伸出,冲着旁边奴婢一招,“拿纸笔来。”
  奴婢轻诺一声,捧着笔墨纸砚走上前来,将一桌小台放下,将文房之物铺开来。
  那长者左手摊开绢布,右指按起一杆毛笔,蘸了蘸方才研出的墨,提笔要写。
  “慕容复,老夫张议潮,今日任命你为玉门刺史兼领阳关刺史,即日启程就任。老夫要你好好准备一番,给老夫练好了兵卒。那弥药近来可猖狂得厉害,老夫不日便要去讨他一征,奉天讨逆。”
  【注:慕容复未能查到历史上的这个人,故笔者为他取了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