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作者:Edian      更新:2021-05-13 02:42      字数:2087
  张宇瘫倒在地上,四周狂风大作,温度降低,让人忍不住的颤抖。罗隐和曼珠相视一笑,仪华看到两人表情,一脸疑惑。
  “什么东西啊,为啥你们都笑了,我感觉不好对付啊。”仪华说到。
  罗隐拍拍仪华的肩膀,顺便抽出铜剑,说到:“你放心,我们打不过的,这个鬽很难对付。”
  “啊?!”仪华的下巴快收不住了。“打不过,那咋办啊。”
  说话间风压越来越大,众人都不住地后退几步,而那一瞬间,三人不约而同的感觉到一道黑影袭来,连忙躲闪。
  罗隐右手立剑,左手食指与中指相并,从护手迅速抹至剑刃,口中大喊:“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一道金光闪过,寒气减少了一点,剩下的白色雾气快速的凝结成了一个人形,却没有影子。
  张宇爸爸看到这里,忽然激动起来,欲言又止。因为,那个鬽早就已经察觉到,伸出又长又锋利的指甲对着他飞过去。“呵!”罗隐大喊一声,也跟着飞身过去,用剑挡住了鬽的攻击。
  鬽以异常诡异的速度来回闪烁,回到床边,用粗犷空灵的声音说到:“我并未害人,何以伤我!”
  仪华嗤之以鼻:“你还没伤人,你瞅你那样儿,明显就是恶鬼!”
  曼珠却插进来:“她确实没伤过外人。”“这!”仪华感觉脑子比身上的伤口还疼。“先是罗哥直接说我们打不过他,又是他没伤过外人的,你们怎么知道的?”
  罗隐又说到:“你在人间停留,本来就是一处祸害,你看你的女儿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仪华惊讶道:“什么?这是张宇的母亲?”
  鬽无视了仪华,回答了罗隐的话,说到:“这是他们自情自愿,让我留在人间,我也从来没有加害于我的女儿,她变成这个样子和我无关。”
  曼珠和罗隐听后点点头,看来和浪游写的小说吻合了。罗隐转身对鬽大喝一声:“少说废话,今天我必须把你送回黄泉。”说完两人同时攻向鬽,鬽飘忽着躲避,在常人看来就是两个人在那里舞动着。
  张宇的爸爸看到这里突然被仪华拉向一边,仪华说到:“这是怎么回事?”,那人冷漠的看了看仪华,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只有小指长的刀,猛地刺向仪华的背部,刚好刺中脊椎。仪华顿时双目失神,瘫软的倒在地上,然后变成一只黑猫。“哼,原来是一只猫妖。”张宇爸爸嗤之以鼻。
  鬽渐渐力不从心,两个人的攻击十分密集,大大小小的攻击已经抵挡不住,忽然罗隐抓中空隙从兜里拿出一张定身符缠住鬽的左手,鬽的左手动弹不得。“就是现在!”罗隐说到。曼珠马步扎稳,腰间发力,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鬽的身上,鬽的身体被打的四分五裂,又重新聚合在一起。
  两个人的缠斗让鬽渐渐力不从心,张宇爸爸见状,赶紧悄悄拿出一个坛子,揭开上面的封条,拿出一把小刀划向自己的手掌,把血滴入坛子中。坛子中只听见“滋滋滋”的声音,并且冒出一股黑烟,而张宇爸爸仿佛在被抽取精力一般,原本消瘦苍白的脸只剩皮包骨头。曼珠看到,严厉地说到:“你在干什么!”说完连忙上前去制止,但是张宇爸爸却像回光返照一般,牙齿一咬猛地撞开曼珠,接着瘫坐在地上,手上的血还在向坛子里源源不断地流着。
  鬽的形体本来差点被打得破碎,却突然凝聚在了一起,而且越发明显,不再透明,如果不是没有影子的话,和活人没有什么区别了,曼珠脱战后,罗隐一个人有点难以挡住。“她法力增强了!”罗隐一个不注意被鬽的指甲戳中左手手臂,因为鬽已经不再是鬼魂,已经有了实体,指甲带着毒素。罗隐本来还没回复完全,被尸毒侵蚀后,只能用法力挡住尸毒的扩散,无法招架住鬽的攻击,只好连连后退。但鬽却突然停下攻击,向曼珠那边飞去,曼珠摆好姿势准备招架,鬽却无视了她,径直向张宇爸爸飞去。说来奇怪,鬽竟然抱起张宇爸爸在怀中,原本周围冰冷的空气全部消失不见,鬽脸上的紫色青色的血管和黑斑也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生前的人的样子,她流下眼泪,对张宇爸爸说到:“老公,为什么要这样做啊,我都已经死了,何必再用你的命去换我的命。”罗隐和曼珠沉默不语,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这时候的鬽不再是鬽,而是张宇的妈妈,眼前这个瘫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的妻子。
  “目前的医学水平还无法医治,张先生,抱歉。”
  “我屮他*的,你们医院都是吃干饭的吗?给你们这么多钱,最后跟我说就不回来了?”张政华看着眼前的小护士破口大骂。小护士委屈的看着刚从手术室走出来的主治医师,医生回头看着护士,使了一个眼神让护士先走,随即脱下口罩温和的说:“对不起张先生,我们。。。”
  “你们尽力了,尽力了!什么都做不成!你们他*的都是废物!”
  “张先生,请稳定下你的情绪!”
  张政华越来越激动,开始动手动脚,失去了往常作为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理智。最后,被医院保安拉出医院,路上的行人围成了圈,凑着热闹,张政华才慢慢冷静下来。那时是冬天,他一个人走着,雪花慢慢地飘下来,落在这个失魂落魄的男人身上。他看着路灯,竟然脱下裤子尿了起来,路上行人看着他,“这个人喝醉了吧。”“咦,这个人好恶心啊。”张政华大脑空荡荡的,一片空白,想要做些什么事情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事情。他像是百无聊赖地捶着电线杆,越捶越用力,最后想叫,却感觉嗓子里有什么东西堵住似的。
  “我要叫出来,我要叫出来。”张政华终于叫了出来,伴随着眼泪的落下,他扶着电线杆慢慢跪了下去,他痛苦到失声,他终于接受了妻子去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