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太慢【合】
  “不是。”妇人淡淡的笑了，“我不是你的母亲……”
  “娘，我带……”一个矫健的身影窜出，挺拔，俊朗。
  也……十分熟悉。
  来人看见了我一下子噤声了。
  极为不确定的唤了一声：“阿姐？”我抿了抿唇，看着来人：“阿莘。”
  “你们有什么话等出去了再说吧。”妇人敲了敲桌子，“梓柔，既然今日你来了这，就跟我进屋一趟，把你的东西拿走吧。”
  我不解地看着妇人，我从未来过这里，又怎会……
  “娘亲！”梓馨却极为不情愿地唤了妇人一声，却被妇人狠狠瞪了回去。“梓小姐随我来吧。”妇人起身，看了我一眼将我领进屋。
  【——笨女人，我感受到了一个很强的气息。你自己小心点。】消声有许久的红叶蓦然出声，我脚步一顿【你丫的，你吓死我了！】
  【——笨女人，我是在提醒你。你自己丢了小命不要紧，别把我搭上。】
  ——呵呵。
  红叶再次沉寂。
  很强的气息？会是什么呢？我眯了眯眼，
  过了后屋门，入目的是一大片群山。芳草遍地，树木林立。飞鸟、走兽，无所不有。
  “进去吧。”妇人递过来一块木质铭牌，“这是打开秘境的钥匙，里面会有你需要的东西。”
  我迟疑地接过，很强的气息？是指这个？握了握，没什么感觉啊，抬眸看向妇人：“既是钥匙，为何要给我？”
  “你母亲所托。”妇人转过身去，“这一方山丘只是其中一个入口罢了。现在是暮春季节，若是你要进去的话可能会遇到麻烦。”
  “另外，我还得提醒你一句，这个村庄外围布有结界，别告诉……你父亲。”妇人温和的声音随风飘远，“东西给你了，地点你也知道在哪了，现在要不要去你自己决定吧。”
  握着手里的钥匙，我淡然一笑：“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估计得费些日子。那时候再说吧。”对着她掬一礼：“母亲，不论怎样，您都会是我的母亲，梓府的主母。我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您的打算是什么，我只希望父亲和阿莘平安，您要做的事，别伤到他们就好。”
  “梓柔，你知道吗？是因为你才有了如今的梓府和炎国。”话落，人已走远。
  因为我？
  我看着夫人走远的背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我——不，是梓柔，真的不是梓府主母的女儿。那，母亲到底是谁呢？
  摇了摇头，将思绪摇散，走一步是一步吧。
  *前屋。
  我满脸不高兴的看着梓莘：“梓凌焰，为什么不告诉我？”“阿姐……”梓莘别过头，“我也只是一个月前才知道的。而且……是母亲不让我说。”委屈巴巴的语气。
  哎~真是的。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阿莘，我知道了。母亲自有她的打算，这事儿我们就别和父亲提了，让母亲自己和父亲说吧。”“嗯。”
  我后过头看了一眼小院，自我出来，妇人与梓馨都不曾露面，也不知道是在回避什么。
  拉着梓莘的手往马车走去：“走吧。”“嗯，好。”
  ***
  坐在马车里，端着茶杯，清幽的茶香不断钻进鼻尖，思绪一下子被打开……
  酒楼，得要好吃好喝。对于这个时代什么是好吃？当然得是最新奇的食物。
  什么意面，肯德基，蛋糕，布丁，咖啡……
  可关键得会做！
  我眼眸闪了闪，勾起一抹笑容，嘿嘿……
  马车一路进城，梓莘接到军中公文已经离开。
  而此刻，我与素岚站在名为“清歌”的茶馆门前。来来往往的人群，进了出，却不见一人多留一会儿。
  据我所知，府里的茶一直都是这间茶馆提供。府里的茶水喝着是顶好的，就算卖出的有些次，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无人购买，客人越来越少吧？
  抬步走进去，素岚适时唤了一声：“掌事的可在？”“来了来了，小姐可是要买茶？我们这里……”不等他推销，我抬手打断他：“叫你们掌柜的出来。”
  环顾整个店面，够大，却不够优雅舒适。
  案几上泡着的茶，闻着苦涩，茶水清澈。这何止是次一些？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眉头蹙起，怎么回事？？
  而在大门左侧贴有一张告示：情歌茶馆，遍及十余茶庄，店铺百余面积，今余销不足，故此转让，有遇贵人，请揭告示。
  我抬手便揭下。
  正值此时，掌柜的已经出来，满脸谄媚：“这位小姐……”
  “你是掌柜？”我冷冷的看着来人。
  入目的是满脸的癞麻，黑黝的脸上还带着通红的血包，看着着实让人恶心。
  又肥又胖的身体，随着他动一动，身上的肉便抖一抖。
  眼里折射出来的光亮，利益、好色。
  “是，不知小姐……”“这铺子我要了。”我别过脸，稍稍退后，人丑，说话还带着一股不知名的臭味！
  “小姐，这铺子可值不少钱。”那人一听，眼眸闪光。
  “五百两，铺子给我，你走人。”我冷眼看他，五百两，买断他今后的出路，也算仁慈了。
  “小姐，这铺子占地百余，还连着十余茶庄，五百两……少了点吧。”掌柜嘲讽地笑着，“若小姐钱两不够就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或者……”说着，掌柜眯起双眼对我上下打量，“小姐是想……陪陪我？”
  我眸中冷光乍现，此人……留不得！
  “掌柜，那你开个价。”我勾起一抹甜甜的微笑，状似不知其意。
  “两千金。”掌柜色眯眯的搓了搓手，竖起两根手指。
  “好，就两千金。”我保持微笑示意素岚付钱。素岚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
  掌柜倒也利索，收了钱就上楼拿了一半房契和账本给我，“那小姐……”
  “掌柜，有没有听说一句话，叫做——”我收起笑容，漠然的看着他，“人、心、不、足、蛇、吞、象。”
  一字一顿，威压释放。
  掌柜额上溺出了汗，“小、小姐……”
  “滚。”我越过他上楼。
  “郡主，两千金就这么给他了？”素岚紧跟而上。
  “自然不是。”我冷冷哼笑一声，“他活不了多久的。”
  我朝暗处使了使手势，一道黑影飞快掠出，跟着那掌柜而去。
  懒懒的坐在案前，托着脑袋，翘着二郎腿，一页一页翻过账本。
  前两本还好，帐也记得漂亮，可到了后面便只剩下二字——
  空亏！
  账本上所记数额，前后的统计，竟有数万两黄金外流！
  我心生怒气，这等人当该罚！
  收了手脚，满是严肃：“素岚，叫管家找几个机灵忠心的好好查查帐，再派人去翻翻这掌柜的老底！”
  “是。”素岚应一声。
  还未等她迈脚离开，我再次开口：“近日茶馆歇业，再去找些能工巧匠，我要重新修筑阁楼。”
  素岚一惊：“郡主……”
  “别废话，去办事。”我开口打断了她。
  犹犹豫豫，大概一分钟素岚的声音才在门外响起：“奴婢马上去办。”
  我吐了口浊气，合上账本，这些事还是交给管家吧。
  推开账本，就这么趴在案桌上，进了空间。
  一如既往的辽阔和舒心。
  坐在树下，运转神灵之力，功法运转，神灵之力以不可言说的速度迅速攀升。
  红叶从虚空步出，一双狭长的凤眸此刻尽显红泽，微微皱起长眉，盯着眼前的女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红叶，咱们怎么也算老交情了，这都三百多年未见了，你怎么又变回男……男儿、身了……”凰珝戏谑的声音在红叶的注视下由强变弱。
  看着浑身透着寒气的红叶，凰珝撇了撇嘴，用树叶将自己的身体藏得更深些。
  “我不同于你们，我的记忆完好。”红叶勾起一抹笑，肆野的红包裹下更显嚣张霸气，那一双凤眸迸发出决然杀意，“迟早有一天，我会帮着主上杀回天穹夺回青天江山！那些个叛徒小人，呵呵……”
  “迟早是会被我，”红叶眯起了双眼，一双凤眸红得更甚，“一、一、斩、杀！”
  常年温和无风的君岚天此刻起风了，混着满腔热血和仇恨！
  空气中似乎掺和着血腥味儿。
  “红叶，主人……”凰珝的声音从树顶传来，略有叹息，“还没成长起来……还得、再等等……”
  红叶闭了眼：“是啊，还得再等等……”
  风停了，似从未出现过。
  丹田之中，灵力越发精粹，纯净。
  阶级在攀升，晋级！
  气息逐渐平稳，经络之间有点点金色凝聚，消散、隐落。
  光彩忽现，点点攀升，更亮！更纯！
  再睁眼，耳聪目明。
  看的更远了，也看的更清了。
  耳边有虫鸣鸟叫之声，略一吐纳，放松了。
  余光中有一抹红艳，侧头，对上红叶似笑非笑的眼眸，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在我的眼目中呈现。
  “恭喜，到达了武者三阶。”红叶坐在树枝上，飘逸的长发随意的散在背后，修长的玉手穿过发丝，盖在我的头上，凉。
  生凉的触感让我蹙眉：“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一直如此。”红叶淡笑，欲将手收回。
  我一打拉住她的手，对着她的眼认真的问：“你以前……很苦吗？”
  “都过去了。”红叶不在意的闭上了眼。
  我无奈的笑笑，她是怕我从他的眼里看出些什么吧。
  每个人都有故事，每个人都有秘密，应当去尊重，而不是刨根问底，揭开那层伤疤。
  我双手盖上她的手背，轻柔的说着：“以后我给你暖手吧。”
  或许他是很危险，也或许他很讨厌，总是以一副欠欠的口吻喊我“笨女人”，或许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可我此刻只有满心的心疼。
  这股心疼和愧疚来的如此生猛，将我其余所有的情绪都湮灭。
  他本是很骄傲的，此刻却轻描淡写地笑着掩盖：“都过去了。”
  每个人所经历的故事，说的那般轻巧，可谁又知道到底经受了何等的苦楚？
  “好。”冰凉的手竖起，与我的右手相扣，十指交叉，紧紧相握，“此一生，不离不弃。”
  我盈盈一笑：“仅是暖个手，便许下此等誓言？”
  红叶深邃的眸，红光一现，嘴角勾起，不言不语。
  那一句“你是我永生的主，你愿为我暖手已是我的荣幸，忠你一生怎够？”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看了他半晌不得下文，便收了开玩笑的念头。
  “红叶，我的魂力晋升的是不是太快了点？”我将头埋在她的手心里低低的询问。
  “不快。”红叶笑答，他还觉得太慢了呢！“你若是怕根基不稳，大可放心。你所练功法与旁人不同，进度自然不同。”
  “你现在还没有修炼精神力的功法，我建议你在半个月里尽快到达武灵六阶。”红叶满是沉重的开口。
  我猛然愣住，武灵？
  武者、初灵，御灵、灵者、武灵
  中间隔了三个层次，半个月到底，是他疯了还是我耳朵瞎了？
  “你没有听错，你必须在这半个月里闭关，尽快达到武灵，否则你后期的修为难进。”红叶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沉了沉，“再说简单点，你现在进阶的不是太快而是太慢！”
  我错愕的抬头，太慢？
  那卫宏杰那老头现在还在御武徘徊岂不是比蜗牛还慢？
  那些还在引气入体的贵门子弟岂非连蜗牛的速度都算不上？？
  也不知道外头那些人听了这话是何感受。
  修炼不过短短数日，已经爬上武者，这在这片大陆上已是高手中的佼佼者，却被红叶如此贬低，那些个修炼了大半辈子的人怕是无颜见人了吧？
  偏偏当事人都不清楚。
  “我会努力的。”我猛的站起身来，双手握拳。
  “我陪你。”红叶伸手将我的拳包裹。
  ***
  出了空间，我便带着素岚回了梓王府。
  “郡主，那些匠人都已经着人去找了。”素岚跟在身后满是紧张，“只是不知郡主要修筑什么样的楼阁？”
  我不曾言语，默默地走着。
  殊不知素岚一双手已经溺出了汗，今天的郡主有点和平时不一样，是……生气了吗？
  素岚把头低的更低了，那是主母的吩咐，她……不敢不听啊。
  一路走回小院里，叫素岚拿了纸笔便伏案画了起来。
  第4章万事开头难
  一路走回小院里，叫素岚拿了纸笔便伏案画了起来。
  不消片刻，楼阁的设计图就已经画好。
  毛笔字虽然不好，但是画可是很好的。
  我将宣纸拿起交给素岚：“你把这个交给修房子的人，若有什么问题就领过来。”
  “是。”素岚行礼出去了。
  看着她离开，我沉闷的吐了口气，梓柔是真的很信任素岚。
  任何伤心事，困难事都会和素岚交谈，包括梓柔的母亲。
  每每想起母亲梓柔都会抱着素岚哭诉，素岚的细语安慰至今犹记。
  可是直到今日才发现，素岚瞒了这么久！
  我知道，梓柔想问一句“你在我哭诉时曾有没有过心软的想告诉我事实真相？”
  可是，我问不出。
  因为我和梓柔都明白，素岚忠心，也只有这一件事是听了母亲的话瞒着，并无其他。
  可明白是一回事，心里不舒坦又是另一回事。
  呆呆的看着房梁，这个地方谜团重重，我好累啊……
  师傅，我何时能回去？
  “郡主，江先生看了您给的画说想和您谈谈。”素岚敲响了门。
  我回神，点头：“进来吧。”
  来人一袭青衣，缠上抹额，上有金丝相馕，一派书生样，半点不见“工匠”的影子。
  只是……
  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啊？？？
  咦？这不是那日在潞临王府的幕僚吗？？
  他何时转行了？？
  我盯着他看了半晌不曾回神，百里玄勾起一抹调笑：“郡主这是被我迷住了？”
  我愣神的对着他眨了眨眼方才惊觉：“江先生？皇室贵族多少美男子我没见过？我会被你迷住？莫不是开玩笑呢。”
  百里玄脸色一僵，显然是听出“江先生”三个字包含的戏谑之音。
  “郡主说笑了。”也不知是从哪里掏出了一把扇子，撑开摇了摇，“郡主这图从何而来？”
  “我画的，有异议？”我双手环抱，一脸无谓的看着他。
  “郡主画的？”百里玄一双狭长的灰色眸子折射出疑惑和探究。
  我撇了他一眼：“能不能建？”
  “难。”百里玄将纸张放在桌上，点了点设计图的右侧陈列着的注意点。
  “先不说这阁楼的布局，单是这各项用材便很难通过中尚阁那。”
  我低了低头，我虽然已经很是尽量贴近这个时代的布局，但是用材这一方面要想美观而吸引人，那边只能按照现代的来。
  如此，变成了“独立专行”之人。朝政虽然已经稳妥，但仍有人在背后做些小动作。
  何况如今皇子们相继成人，夺嫡之争已然开始！
  我如今若是执意妄行，便是那即将被抢打的出头鸟儿！
  可是，我觉得还能拯救一下……
  ╮(︶﹏︶“)╭
  “江先生？”我抿唇展颜，“用材在中尚阁那能不能过你就别操心了，你就说，以你现在的人手，能造吗？”
  “要造，又要多长时间？人均工资多少？需要王府包吃包住吗？”
  百里玄一脸傻愣。
  ⊙∀⊙？你在说啥？⊙∀⊙？
  四目相对，默约5秒，百里玄轻咳一声：“基本可以，大概四个月就能完工，只是……这人均工资、是何物？”
  嘴角一抽，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就是每个人每天的工钱算下来要多少。”
  “也就每人五钱，不需要王府，额……包……包吃包住。”百里玄合了扇子，用扇子点在图纸上画了三个圈，“这三个地方有点太……不合规矩了。”
  我垂眸看了看，这三个地方……
  因为没有具体的图纸详细画出细节，所以我就按着现代格局来了，倒也不是很重要，不影响大局。
  “怎么合规矩怎么来，你出份设计图没问题吧？”我挑了挑眉。
  “既然郡主交给我了，我自然义不容辞。”百里玄邪魅一笑。
  “别笑得跟发春一样，难看。”我翻个白眼不再看他，“江先生何时改行了？”
  “你以为我想来啊。”百里玄无奈吐槽一句，还不是那个睿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让他一个满腹经纶、学识渊博的谋士来做这个胸大无脑——不对，是胸小无脑的郡主的工匠！
  原以为离了潞临王到睿王名下，虽然会受到排挤。
  可是如今这样算不算是贬低他？
  “门在那，别处在这。”久不闻其声，抬眸指了指门，“素岚，领江先生出门去。江先生怕是不识路了。”
  (´◔‸◔`)
  百里玄脸一黑，将图纸一抽，沉声道：“告辞。”
  看着他气沉沉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古人还是蛮可爱的嘛。
  “哈哈哈……”笑到最后还是趴于案前大笑起来。
  百里玄行于楼下的脚步一顿，沉声骂一句：“疯女人。”
  却又觉得失了自己文人风范，甩了甩袖子，快步而走。
  。
  素岚拘谨的站在一旁，不言不语。
  撇了她好几眼，却不见她说话，只是沉默着。
  一摔笔：“回府。”
  “我去给郡主备马车。”素岚低着头就要出去。“回来！”我沉声低吼，“怎么了？我还没闹什么脾气，你反倒耍起威风了？”
  “啪”素岚跪下了，“奴婢不敢。”
  一看她这样便是气不打一出来，“起来。”
  “奴婢……”
  “起来！”我蓦地起身。“是。”素岚低着头起来。
  ¬_¬｀你可真矫情。
  抬起她的脸，一巴掌拍在她的背上：“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不许自称‘奴婢’；这背，不许给我弯着；头，不许给我低着！有人说你什么没关系，我替你挡着。”
  素岚脸色一怔，盯着我的脸半晌不回神。
  “听见了？”我盯着她的眸孔，原来她的眸色是深紫色啊，深的不仔细看便发觉不了什么。
  “奴……素岚知道了。”素岚弱弱回了一句。
  我满意的点点头：“母亲那边到底吩咐了你什么，我可以不管。但从今以后，你只能衷心的为我办事，若办不到，你就回到母亲身边去吧。”
  “奴婢遵命。”素岚说着又要低头，我手一撑对着她一挑眉。
  素岚咽了咽口水：“素岚…知道了。”
  我松开手：“回府。”
  拍拍手走在前面。
  ******
  “群主你可回来了。”李管家拂了拂袖恭敬的站到我面前来，“刚刚来了一位江公子在厅里等着您说是中尚阁那边不予通过。”
  我叹了口气，这么快啊：“我马上过去。”
  “江公子可真是麻利。我这回来一趟最多半刻钟。在那阁楼之上待个半刻钟，一共才一刻钟，这江公子已经把图纸呈上去有了回复。”我笑靥如花，“江公子真是能人，佩服。”
  “郡主说笑了，为郡主办事，怎可不尽心力？”百里玄淡笑，“只是这中尚阁不予通过，郡主打算怎么做？”
  “这万事开头难，这开头打好了，后面的事儿也就轻松了。中尚阁那边我来说话，你不用管了。”我抿唇一笑随意摆摆手坐下了，“江公子不必如此心急，不过是在缓个几日罢了。我也不着急这几天。”
  百里玄沉了沉脸色，感觉还是他上赶着为人家办事儿，人家还不领情是吧？
  “既然郡主不着急，那我不插手了。只等着郡主的好消息，着手下边的人开工便是。在下就先告辞了。”百里玄抱拳敬了敬礼拂袖而去。
  我翻个白眼瘫坐在椅子上，什么人，莫名其妙的。
  第章相会睿王
  时日还早，换了一身男装带着素岚逛街去。
  “郡主，我们这般不顾规矩出来是不是不太好啊？”素兰小心翼翼的附在我的耳边。
  “不怕不怕，捅了天大的娄子有我挡着，要不了你的过错。”我勾着素岚的脖子，“丫头，你想去哪儿？哥带你去玩儿玩儿。”
  “郡主～你这是……”素岚还想说什么，我却堵住她的嘴：“出门在外，请喊我公子，谢谢！”
  “那……公子……”
  “瞧一瞧看一看喽。诗赋大会，求有缘公子相题。”
  “瞧一瞧看一看了，投壶马箭，伯爵公子相邀……”
  “诶，那边去瞧一瞧。”拍了拍素岚的肩，“走！”
  “诶，公、公子！”素岚跑步跟上，“那就是些……”
  “打住！”我敲了敲她的头，“我只是出来玩耍玩耍。况且我如今穿的是男装不会有人发现的，稍稍变变音色，我还是在行的。放心吧。”
  “可是……”素岚张嘴，又将话咽了回去，如今改头换面，想是不会有人认出，便随郡主玩玩去吧，平日里郡主也是烦闷的。
  看了一圈，还是去遛马投壶吧。
  “小公子，我这头一回来，也不曾玩过投壶，不知是如何玩的？”我拍了拍小厮的肩，一脸好兄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