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郁闷的镇远大将军
作者:秦舒意      更新:2021-05-12 20:09      字数:2080
  忠武候府外,所有人看着云逸晨的背影久久不语,在北宗国境内,将北宗国两位大将军晾在一旁,当着两位大将军的面扭头就走的人,恐怕没有几个。
  即便是如今呼声最高的十三皇子李飘然,也不敢如此放荡。
  从前他们不少人听说过忠武候的威名,却不曾想对方竟如此倨傲。
  只是在大将军和卫将军的眼中,云逸晨所做的一切没有什么不妥,因为云逸晨确实有这样做的实力。
  此刻忠武候府朱红色拱门大敞四开,门前兵卒林立,却没有一个人胆敢踏入忠武候府内半步。
  十三皇子李飘然在属下的搀扶下一只手捂着胸口面色苍白的站在镇远大将军和卫将军的身后,看着云逸晨离去的方向,眼中有恨意,有不平,但更多的,是深深的恐惧。
  不曾出手,仅凭一声冷哼,就将自己击退并打成重伤,这究竟是多么恐怖的修为才可以做到,在整个北宗国内,恐怕没有几人能达到如此境界。
  这一刻十三皇子李飘然才幡然醒悟,原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谓的身份地位和权势,根本就不值一提。
  只有自身强大起来,才是在这个修行者林立的世界立足的根本。
  在云逸晨几人的身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后,镇远大将军忽然命令大军原地待命,随后轻拍坐下彘兽,头也不回的向皇宫奔去。
  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是好,只要趁着这个空档,进宫向陛下禀报此事,寻求陛下的旨意。
  只是让镇远大将军没有想到的是,他到了皇宫后,并未见到陛下,陛下只是让海公公传话,说让镇远大将军顺其自然,静观其变。
  从皇宫又回到忠武候府,一路上镇远大将军绞尽脑汁左思右想,依旧不明白陛下让人传话给他的这八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究竟有何深意。
  按理说护国大阵被毁这么大的事情,陛下应该是第一时间知道并作出反应的,但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不仅没有派人前来,就连自己求见都避而不见。
  只是李顼在外人眼中或许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但在北宗国却是说一不二,雷厉风行,有些时候更是高深莫测,既然陛下如此行事,必定有其深意,他听命便是。
  只是回到忠武候府门前之时,卫将军询问镇远大将军陛下有何旨意的时候,镇远大将军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闭口不谈,这可急坏了卫将军。
  现在的忠武候府较之从前没有什么不同,院内依旧桃树满庭,干净整洁,只是屋舍之间有些陈旧,许多年都未曾翻修装饰,仆人更是走的一干二净。
  忠武候府之所以能如此干净整洁,还是因为墩子时常打扫的缘故。
  不过对于这些,云逸晨毫不在意。
  虚荣、权势与享受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陷人于虚妄,都是不真实的,可偏偏就是有人沉迷于此,在其中拼命挣扎,最终越陷越深。
  当弦月凌空,夜幕降临,忠武候府内的叙旧声才渐渐收起。
  这期间墩子说了许多事情,也包括云逸晨熟识之人的一些事情,并且请教了许多修炼上的问题。
  忠武候府外,十三皇子李飘然早已离去,而镇远大将军和卫将军一直守卫在忠武候府的门前。
  此刻他们已经不是要防范云逸晨,而是拦在忠武候府门前,防止哪个不开眼的东西冲撞了里面这尊大神。
  许久,终于有人影自忠武候府内走了出来,只见澄玉独自一人出了忠武候府缓缓而行。
  见自家公主出来,所有人都鞠躬行礼,公主的座辇更是急忙停在忠武候府的正前,等待着公主登上香辇。
  “都散了吧。”
  出了忠武候府后,澄玉脸上挂着难以掩盖的喜悦,淡淡的说了一句,便在婢女的搀扶下登上了香辇,回到寝宫之中。
  “大将军,这…”待澄玉公主离开后,卫将军看向镇远大将军不知所措。
  镇远大将军看了看离去的澄玉,又目光远眺看了看皇宫,随即又转过头来看了看忠武候府,回想起中午时分陛下的口谕,有些无奈的道:“既然公主发话,那还愣着干嘛,该干嘛干嘛去,都散了吧!”
  说吧,镇远大将军率先登上彘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随着镇远大将军的离开,卫将军也带着御林军精锐离开了忠武候府的门前,一时间,偌大的忠武候府突然寂静了下来。
  只是又过了盏茶的功夫,一道黑影突然从忠武候府中离开,融入黑夜。
  而他离开的方向,正是皇宫的方向。
  深宫之内,御书房内外灯火通明,陛下李顼端坐在龙椅之上,手持朱砂笔,还在批阅着奏章。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御书房之内并没有公公宫女在一旁伺候着,偌大的御书房,此刻只有李顼一人。
  “云逸晨是清心宗缉拿的要犯,如今大张旗鼓的出现在北宗国的都城,你却不打算禀报宗门,难道就不怕清心宗问责?”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在李顼身后响起,但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对于这突然出现的声音,李顼并未做出任何反应,依旧聚精会神的批阅着手中的奏折,好似这一刻没有什么事能大的过他手中的奏折。
  良久,李顼才认认真真的将手中的这一本奏折批阅完,随即又拿起了另外一本奏折批阅了起来,只是在这途中,李顼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有些漫不经心的对空气道:“羽儿让朕保他,做父皇的自然不可言而无信。”
  说到这,李顼顿了顿:“况且这北宗国,是李氏的北宗国,朕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即便是清心宗,也绝不可能知晓!”
  “只是…”
  黑暗中的声音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声音却突然戛然而止,就连李顼之前一丝不苟批阅奏章的手,也悬在了半空之中。
  因为就在这一刻,整个帝都境内的天地灵气突然不规律的涌动了起来,骤然凝聚却又迅速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