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俞之遥就提醒过她，说顾家是个火坑，总是意外不断。也说过顾荐林有个双胞胎哥哥。
  所以对于他的解释，叶清梦并没有很多怀疑。
  “你哥哥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叶清梦想和顾荐林对一下时间线。
  顾荐林想了一下，报出了一个确切的日期。
  他永远也不可能记错这个日期。
  叶清梦想了下，就是在她妈妈意外被害的四个月后。
  她的拳头渐渐紧握，潜意识里已经不自觉地把那个素昧蒙面已经失踪的顾荐森当成了仇人。
  而她眼前的这个男人，长着和她仇人一模一样的脸。
  “你有顾荐森的照片吗？我想看一看。”叶清梦提出要求。
  顾荐林摇了摇头：“小时候的所有照片都已经被老爷子销毁了。他觉得这件事情非常不吉利，也怕照片会刺激到我母亲脆弱的神经。更重要的是，他一直信奉的那位大师说。顾荐森的失踪会带衰顾家的运势，最好的破解办法就是，当这个人从来没有在世界上出现过。”
  叶清梦讥讽地笑了笑。
  听起来就是顾老爷子会做的事。
  他能因为她的生辰八字一定要求她嫁入顾家，当然一定会听从大师的建议。
  “警察局在申请调查令，很快就会请你去警局协助调查。我觉得你还是自己去吧，把所有的事情交待清楚，也算是对我有个交待。”
  叶清梦说到这里顿了顿，凝视住顾荐林的眼睛：“你知道这件事对我有多重要。”
  顾荐林点了点头，他穿上外套，认真严肃地说：“走吧，陪我一起去警察局。”
  医院的行程换成了警局。
  大年初一这一天，他们过得真不寻常。
  顾荐林到车库里取了车，一路无言地开到了警察局门口。
  两人从车上下来，一起走进警察局里。
  虽然是大年初一，但警局里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依旧是忙碌混乱的模样。
  凌致远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看到叶清梦和顾荐林一起来了，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其实以嫌疑犯的口供，还不足以申请对顾荐林的调查令。毕竟顾荐林算是半个公众人物，又是a市重点外资科技项目的总裁。
  他知道，他只要跟叶清梦说，叶清梦就一定会带他过来协助调查。
  “顾先生，叶小姐。”凌致远打了声招呼。
  叶清梦略微点头：“我把顾荐林带来了，你们有什么问题需要问的话，就问吧。”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姚硕的影子。
  “还有，我能不能见一见那个杀人犯。”叶清梦请求道。
  凌致远点了点头：“可以，但你还是要跟上次一样，在旁边的小房间里，和心理专家一起。”
  叶清梦应了下来。
  凌致远打量了一眼顾荐林，礼貌地说：“顾先生，不好意思，大年初一还让你到警局来配合警方调查。”
  “没关系，这是作为一个良好市民应尽的义务。更何况这桩案子是梦梦的心头病，我能帮得上忙，是我的荣幸。”
  顾荐林一只手揽过叶清梦的肩膀，修长的手指搭着她的肩头，给予她支持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