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改往修来
作者:
瘸子谷 更新:2021-05-12 16:26 字数:12987
三十七改往修来
有一句名言叫透过现象看本质,可是每一个真实现象的背后是否就是所认知的本质就耐人寻味了。章容、刘斌离开宾馆,由刘斌驾车,先到几家大的中药店,待购齐所需的药材,天色已是傍晚,他们在外面用过晚餐,然后回家,当章容把门打开,让刘斌先行进去,第一眼看到的是客厅里的陈设还是原来的样子,就连他过去穿的拖鞋还在原来的位置,他有多么的激动是可想而知的,他迅速换上拖鞋,然后就到主卧、次卧,又到储藏间、卫生间看了一遍,无论是床上用品还是洗漱用具,凡属于他的东西都还在原位,那种回了家的温馨远胜于久违的感觉,心也是异常冲动。
章容也是,他看着刘斌就像探密似的走遍了所有房间,心里也有一股子惊讶,但她很快就明白了刘斌为什么会这样,心里酸酸的,这个家之所以保持原样,是她就要迁回老家了,也就没必要投资了,谁知刘斌还会回来,这纯粹是意外。可当她看到刘斌火辣辣的眼神向她走来,心想坏了,一定是刘斌产生了错觉,她有心拒绝,可刘斌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哪能拒绝得了,正在犹疑之际,刘斌就拥住了她开始索吻,她躲闪了几次,见毫无效果,她机灵一动,顺从地回吻了一下,说:你急什么,先洗个澡,我给你放水去。刘斌答应了,他放开章容,看着章容走进卫生间,才坐在沙发上等待。章容放好了水出来,刘斌就去洗澡了,章容虽然有点心乱,但还是清醒了,把刘斌领回家的目的是为他治病,不是要重温旧情,但刘斌能放过她吗?可她刚从老家回来,不仅没有一点情欲的饥渴,反而因为毫无节制的纵欲,让体力有点透支,再加上旅途的奔波,昨晚又胡思乱想难以成眠,她真的很累很累,不想和刘斌再作那事,何况他是个快枪手,和他作就是浪费感情。她看了看还在洗澡的刘斌,迅速打开包子找出一粒丹丸,这粒丹丸足以让刘斌昏睡六七个小时,她快速将丹丸放在温水里浸泡了一下,然后碾成小块,先吃下一粒解药,再将那小块沾在牙齿上,便于在刘斌亲吻她的时候用舌头喂给刘斌,然后又涂了点口红,因为口红的味道和蜜丸的味道相似,然后对着镜子看了看没有破绽了,就回到床上退去衣物换上睡衣。刘斌洗澡出来,见章容已在床上等他,他哪还能安奈得住,一上床就抱住章容,章容也迎合着,二人开始了热吻,刘斌吻着吻着不一会就睡意来袭,慢慢地松开了抱着章容的手,倒在一边,章容坐起来穿好衣服,仔细地把着刘斌的脉息,按理说刘斌是她的的丈夫,对刘斌的身体状况应该是了解的,可他们同为医生同是班科出身,各人自有各人的骄傲,章容虽然出自中医世家,可深奥的中医最最神秘的,是闭上眼睛去探析人体的秘密,倘若达不到神仙的水准,就成了一知半解,如何让人信服?她今天有此自信,也是得益于近一年多的时间为了刘斌的身体,一有闲暇就跑回老家向爷爷求教,最近又在老家住了四十多天,得了爷爷的真传。而体质偏弱的人又分为先天不足与后天不足两种,先天的又分为遗传与营养不良,刘斌恰是后者,所以还是可以根治的,她确定了以后,又掀开被子,看了看刘斌的下体,也就肯定了以前的诊断没有错误,然后下床,从衣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看了看里面的四粒丹丸,这丹丸是未和刘斌离婚以前,在老家配制好的,原本打算只要刘斌愿意回家与她和好,就医治他的蓄疾,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二人竟然越走越远,后来又直接离婚,这几粒让她费尽心血才研制好的丹丸也就用不着了。谁想还有机会,这几粒的丹丸的神奇之处就是可以让偏弱的男人二次发育,且是一粒见效,三粒巩固,永不复发,所以才能称之为根治,假如再配上她珍藏的蜜丹,效果就更好了,那可是爷爷用了半生的心血才配制出十粒,他之所以珍贵,乃是他神奇的功效,既可续命,也可救命,假如是生命体征正常的人,会在毫无查觉的情况下让身体出现异变,无论是体质、体力、智力、视力都要异于常人,假如是练家子,效果就更好了。爷爷将那十粒丹丸分为两份,分送给他们姐弟两个,章成的其中一粒给了温小青,章容的五粒有三粒保存在老家的密室,她随身携带了两粒预防急用,若不是自己或者最亲密的人,那是万万舍不得的,可刘斌是谁,她之所以携带两粒,原来就有刘斌一粒,可他们现在已经不是夫妻,愿意医治他就已经是仁至义尽,若将压箱底的珍宝也给了他,又是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是不是太傻?可她转念又想:刘斌虽然有无可比拟的天分和得天独厚的资源可以驰骋于商界,却因为体质的偏弱无法很好地享受生活,还要后无子嗣,这样的命运对他也太残酷了,尽管现在不再是她的丈夫,对她还是有情有义的,她已经答应了要医治他的,虽然医治的途径还有一种,却要经历漫长的疗程,就算刘斌有耐心,她却不能长时间陪伴,那个蜜丸虽好,也不是绝品,只要有机缘,还是可以配制的,可刘斌就不一样了,还是给他用了吧。可见人的善念就是在至关要紧的时候不念旧恶,还要想着往日的好处,章容本来就是个果敢的女性,对于决定了的事,自然是雷厉风行,但两种蜜丸虽然不会相克,也不能同时服用,因为凡能称得上特效的药物都有虎狼之性,普通人是承受不了的,只有将时间间隔开,等先用的有了效果,然后再将其后的补上。就可以达到最佳的效果。她先从盒子里捻起一粒回到卧室将熟睡的刘斌扶起,把丹丸喂进刘斌嘴里,也是那丹丸有蜜的成分,所用之药也没有怪异的味道,所以很好吃,她看着刘斌将嘴里的丹丸蠕动着咽下,就坐在刘斌身边看着其后的反应,因为在药物行动的时候她必须辅以内力助其快速直达病灶,她本不想再与刘斌有肌肤之亲,可刘斌洗澡后披了快浴巾就回到卧室,现在是一丝不挂,刚才就抱了他,一会还要为他推宫过穴,不与他接触已是不可能了,好在刘斌曾是她丈夫,就是看着刘斌赤裸的躯体也不害羞,但推宫过穴是要消耗内力的,弄不好在治好刘斌的同时,她就要虚脱,假如刘斌不体恤她,她可就惨了。因为那时的刘斌就不再是快枪手,而是雄壮的狮子,不将她撕碎已是万幸,何不趁此机会先服用一粒,将自己的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她想到此,又重新下地,找出压在衣柜地下用蜡密封的那两粒蜜丹,除去外面的封皮,将蜜丹放入口中,然后坐在地上调匀气息将蜜丹炼化,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就觉得遍体通泰耳目一新精神飒爽,她回到卧室除去索身的衣物,用内力疏导刘斌,不到一个时辰就成功了,她心里窃喜,再次将刘斌扶起抱在怀里,除去蜜丸的封皮,将蜜丸掰成小块喂进刘斌口里,又将刘斌扶着睡好。她看了看时间,距刘斌醒来还有三个多小时,她也躺下了,可她哪还有睡意,又重新起来调息打坐,将内息运行了两个周天,第一感觉就像能够窥视内息似的,可以看清体内的奇经八脉,内力也不知长了多少,她看了看时间,已是凌晨四点,再看看刘斌,见刘斌也醒了,就静静地看着她,见她动了,才问:你一夜没睡?她笑了笑,说:不是守着你吗?刘斌拉了章容一下,章容也不避讳,伸手试了试,满意地笑了,将预备好的套子递给刘斌,刘斌说:咱们不需要这个吧?章容说:不是要取样化验吗?
凌晨五点,章容带着取出的样品到了书房,她先戴上手套,然后把样品置于器皿,放在显微镜下,她仔细观察着内里的反应,兴奋地呼叫刘斌。等刘斌穿上睡衣到了书房,说:有改善了,说着离开了位置,让刘斌坐下,刘斌也是学医的,自然能看得懂,问:有以前的记录吗?
章容把样品放在分析仪下,数据出现在显示屏上,再把前几次的数据调出,两下比较,成活率高出了百分之二十。说:看来不是先天性的,离治愈的时间也不会很远。刘斌看着章容,问:可我的感觉是已经好了,并且不是一般的好。章容说:是你的体质好了。刘斌问:可我就是睡了一觉啊?章容笑说:你是睡得很香,我却是忙了整整一宵。刘斌问:你是如何治疗的?章容说:总之是你好了,何必要问那么多。刘斌笑了,说:谢谢你,你让我找回了男人的自信,我怎么报答你?章容说:这可是咱们两个人的秘密,你能保守这个秘密我就心满意足了。刘斌问:你有如此神奇的医术,为什么还要保密?章容羞涩一笑,说:你不害臊,我为你治病是因为你是我男人。刘斌笑了,尽管章容就骂了他一句,还是从章容娇羞的晕红里找到了原因,怪不得昨晚他睡得那么死,原来是章容害羞才作了手脚,可就算给他下麻醉,也需要机会啊?怎就没有发觉?说:看来这世上不仅兵行诡道,医者也行诡道。章容说:你是商人,商人成功的秘诀又是什么?刘斌笑了,说:自然也有诡道了,但商场如战场,不能靠仁者之仁,医者就不同了,若没有上帝的慈悲,是很难胜任的。章容笑说:你也会花言巧语啊?刘斌没有理她,问:距完全治愈大约需要多长时间?
章容笑了笑,所谓的完全治愈,唯一的验证标准是生育,以刘斌现在的体质,需要的也是个过程,过不了多久就可以了,但这样的话章容是万万不能说的,所以她隐瞒了实情,说:现在还没有治愈你生育能力的药,我还需再回一次老家。刘斌问:需要多长时间?章容说:至少一个月。刘斌问:用的了那么长时间吗?章容说:那也是保守的,你知道研制蜜丸有多么繁琐吗?刘斌又问:你今天有什么安排?章容说:就是送你走啊,送走你以后就去请假,你说,我为你是不是付出的太多了?刘斌笑说:别那么想,我们是夫妻,我会用一生一世的时间来爱你。章容一听是复婚的节奏,说:别,别,就是句玩笑话,你千万不要当真。你只要兑现你的诺言就成了。刘斌说:你也太天真了,我昨天那样说,是见你的情绪不稳定,才安抚你的,不是真话。章容说:可我是认真的,我确确实实想回老家。爷爷都八十高龄了,他一身的绝学等着我回去传承。刘斌说:我又没说不让你回去,但前提是复婚以后。假如我们今天复婚,明天就给你办理停薪留职。章容急了,说:刘斌,你不能言而无信,我们已经离婚了,还要来纠缠我,你身边缺女人吗?刘斌笑了,说:你明明知道我的身体,还要那么说,这难道只是羞辱我吗?章容问:难道我冤枉你了?刘斌说:我是有过几个女孩,但也只是为了验证一下。章容问:你验证什么?刘斌说:就是看一看是你特殊还是我确实存在问题呀。章容问:那你是知道了?刘斌说:古书上就有记载……章容一听急忙捂住刘斌的嘴,刘斌见不让他再说,也就知道他说对了,握住了章容的手,说:我急急忙忙赶了回来,并不是给你办理调动手续,也不是求你为我治病,是我不能见你受委屈,还有兄弟的事,我既然知道了,还能袖手旁观吗?你要不信,我现在就给老爷子打电话,让他亲自过问。章容害怕了,假如李局的权利是碾压人的存在,刘斌父亲的一个眼神就可以决定李局的去留,若让刘斌的父亲插手她的事,还能办理调动吗?恐怕是辞职的希望也绝了,接下来的日子就是被圈禁在这里,如同笼子里的金丝雀,完全失去自由,那样的结果不仅要失信于李三才,还要让爷爷失望,她的名声也就在老家的人眼里彻底败坏了,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见他们?她顿时泪如雨下,说:刘斌,不管你怎么想,可我们毕竟是离婚了,你不能再这么霸道。我愿意为你治病,是念着我们往日的情分,不忍看着你没有子嗣,你的身体能在一夜之间像蜕变了一样,可以雄视天下,是我用了世界上极为珍贵的绝品,所以他无名无字,就算卖掉你的公司,再搭上所有的家产,也是无法买到的,可我毫不犹豫就给了你,又为你疏通经络,你知道那要耗费我多少的力气吗?当你全身的经络畅通无阻的时候,我就像一个快要死的人,好在我懂得如何调理,才恢复过来。刘斌听了很是诧异,但又无法否认,因为他确实好了,且是在一夜之间。章容见他满眼的疑惑,她抹了把眼泪,从书桌上的笔筒里拿出一支毛笔,说:你过去有多大的力气不用我说,说白了就是个白面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可你现在有了完全改观,要是不信,就捏一下笔杆,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刘斌有意无意地接住毛笔,只轻轻一捏,毛笔的笔杆就应声而碎,这把他惊的无以复加,他惊喜异常地看着章容,问:我是不是已经成了武林高手?章容破涕为笑:说:你现在已是个外国人,外国人不仅不计划生育,还可以一夫多妻,等我从老家回来,彻底治愈你的不育之症,你可以娶几个花容月貌的女孩为你生孩子,我已是残花败柳,你就放过我吧。刘斌听了又好气又好笑,但也明白了章容的去意已决,问: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傻话吗?是不是做我刘斌的老婆十分委屈?
这把章容问住了,若说豪门贵族,以刘斌家的身份地位,岂是普通的官宦人家可以攀比,她只要不离开刘斌,就是典型的贵族少奶奶,但只要离开刘斌,她除了什么都不是,还要受到权利的碾压,这个苦头她现在就尝试着,可是,这些虚荣能和爷爷的绝学相提并论吗?说:我知道,我离开你也就没有了荣华富贵,可我还是想回老家,你也知道了,若不是爷爷的绝学,我如何治疗你的蓄疾?那可是盖世奇宝,我是不会放弃的。刘斌说:不管怎样,复婚是你唯一的选项,但我今天不再逼你,现在时间还早,你又忙了一宵,我们再休息一会吧。章容知道刘斌的秉性,他既然有了复婚的打算,一时半会也说服不了,说:别忘了给我请假。刘斌说:那算啥事,到了上班时间,我就给老爷子打电话,让老爷子去办。我今天的任务就是好好陪你。章容说:好吧,你休息好了,可我累的,我们还是分开睡吧,你回主卧,我到次卧。刘斌一下将她抱起,说:我是你成功的实验品,应该第一个享受。章容很是无奈,说:你就是个无赖,我这样对你,你不体谅我也就算啦,还要欺负我,你有没有良心?刘斌笑说:谁说没有,有时候良心就是苦心,你应该知道的。
人都有言不由衷的时候,有的人对于某件事明明是拒绝的,却又依附了上去,最终作了违心的事,还有的人是明明愿意的,却又在交往的过程中了无兴趣,让本来可以满足的心索然无味,甚至还有点挣扎。这样的矛盾心理正好说明了人是有灵有魂,灵魂又是两个对立的存在,争着要做人的主宰,所谓的思想斗争也就产生了。章容就是如此,她极力装出不情愿的样子痛苦连连,不受管控的身体却出卖了她。困扰她的也不是两个男人哪个更好,而是思想的偏离。就如当初,刘斌本来出身于贵族,凭着自身的身价地位,完全可以去追求与他门当户对的女孩,却偏偏看中了她这个来自深山里的女孩,其中的原因无非是爱,而她却是有诉求的,当她的诉求满足后,他们就很自然地结合了,而步入婚姻的女人,只向男人开启身体的门是远远不够的,只有全身心的投入,全身心的爱,才能得着想要的生活。她既然有治愈刘斌顽疾的能力,也有催发男人二次发育的能力,在她发现刘斌有此蓄疾的时候就着手治疗,他们的婚姻就不会破裂,她却忽略了,在婚姻存续的时候,只把自己当做一扇门,让丈夫自由出入,却又在离婚以后,把本应该关闭的门向前夫敞开。可女人本应该是上锁的园子,由丈夫开启篱笆,悉心耕耘,水井也是关闭的,只满足丈夫的干渴,可迷途中的人哪管这些。
到了上班时间,刘斌就在被窝里打了个电话,问题就解决了。这一天他们卿卿我我,煮饭吃饭,到了晚上又钻进一个被窝,正当进入浑然忘我的佳境,刘斌的电话响了,一看是沈茹燕,他无奈地接起,问:你找我有事?沈茹燕很是生气,说:我去宾馆找你,你不在,又到你家,你还是不在,你现在在哪?刘斌说:我在家里。沈茹燕气急败坏,说:就知道那是个狐狸精,都离婚了,还要勾引你。刘斌说:她本来就是我妻子,我回来看她,是天经地义,你不会是想要干涉吧。沈茹燕笑了,说:我并没有想要干涉你的意思,就是问问你,公司都催了几次了,你明天回不回去。刘斌说:回去,你定好机票,明天一早我到机场找你。
章容静静地看着刘斌打完电话,说:刘斌,你够可以的,你不是说她是你同事吗,可听她的语气,就跟同床似的。刘斌也不否认,说:因她父亲与老爷子的关系,才把她塞进公司的,她的真实的身份是公司高管,老爷子的目的就是让她来接替你。章容酸酸的,说:你们门当户对,她又青春貌美,关系都确定了,你还要来纠缠我,我能和人家比吗?我就是个乡下女人,没有身份也没有靠山,就像海面上的浮萍,一个小小的浪花就可以淹没,你还是放过我吧,好不好?刘斌笑说:你不能看她光鲜亮丽的外表,她是个旅欧学生,我不喜欢被外国男人用坏的渣胚。章容是这样,也就明白刘斌折回来找她的原因,她迅速理清了刘斌矛盾的所在,也把她与李三才的关系梳理了一下,若不是想要传承爷爷的绝学,她在京都好好的干嘛要回去,刘斌都想与她复婚了,就算她答应下来,也是回归本位,没有人可以阻止。可到底孰轻孰重她还是明白的,既然那个沈艳茹是受家族的影响才挨近刘斌,就算刘斌不同意也是没有办法的,只要我有办法解决那个女孩松弛的问题,刘斌自然就不再嫌弃她了,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但那是以后的事,只要老天给机会。刘斌见她不说话了,问:是不是不高兴了?章容将他拥住,说:你就是个花心大萝卜,现在又有了足够的资本,我要每天吃醋会把我酸死的,可你也要记住,不干净的女人不能沾惹,小心艾慈。刘斌笑了笑,说:我就是烦你这个,我都说过多少回了,我是有原则的。章容说:做人不能太流氓,那些女孩愿意倒贴身体,也许可怜,可你不能过于冷血吧?
第二天把刘斌送到机场,也见到了那个沈茹燕,她客气地拉住沈茹燕的手,沈茹燕虽然没有拒绝她,但心里的不平是难以消弭的,若不是畏惧刘斌的家世,她怎能如此下贱,而章容真正的目的是要借此机会查验沈茹燕的身体,可沈茹燕哪里知道,和章容寒暄了几句,就和刘斌一起向候机厅走去。
章容从机场出来,也踏上了回家的路。至于该给刘斌配制什么药,她毫不在意,只要不是空手回来就可以了,倒是那个沈茹燕,若不能将她塑造成刘斌喜欢的类型,就无法摆脱刘斌的纠缠,可是,把自己的男人推入别的女人怀抱,还要亲自为他们做媒,是不是犯贱?
温小青回了学校到底有几天了,大概没有人记得,可就在公司早上开会的时候,老孙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神情很是紧张,范生豪和老孙是老相识,他拉着老孙坐下,又给老孙切了杯茶水,才问:是什么事让你如此惊慌,你慢慢说,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你。老孙看了看张娟,说:一早小青的学校打来电话,说:小青被派出所带走了,可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也没有熟人打问,所以就找来了。张娟也是一惊,问:是什么时候的事?老孙说:就是今天早上,还不到十分钟前。张娟一听,郊区到此正常的行驶时间大约需要十五分钟,可老孙只用了几分钟,可见老孙心里是多么焦急。她没有再问,她知道卫子华是从省城调来的,熟悉那里的情况,可她不知道卫子华的电话怎么联系,就先打电话给汪海东,让汪海东通过卫子华查清是哪个派出所,因为什么事要带走小青,几分钟以后就有了回话,原来是昨晚温小青参与了斗殴,且打伤了人,现在是派出所找她问话,并不是拘留,具体位置就在学校所在的街道。当地的刑警队已经给派出所打了招呼。张娟又给父亲打了个电话,让父亲通过他的战友,看看能不能保释,父亲哪能听不出女儿的意思,只是用词巧妙,真实的心意是让他要人。没到半个小时,当地派出所的电话就直接打了进来,让公司去领人。张娟这才对老孙说:小青没事了,你可以放心了,你在公司等着,我去接她回来。李三才说:派个人去就行了,干嘛要亲自跑一趟。张娟说:还是我亲自去吧,有什么事我可以现场解决。老孙想了想也是,就凭刚才的那两个电话,就惊动了两地的警方高层,就算多大的麻烦,以她的人脉,那是一点困难都没有。最为可贵的是她的护短,已经把温小青纳入家人。李清一听,说:还是我和你去吧。张娟没有反对,说:那我就不开车了,你开车出来等我。李清走后,张娟又对李三才说:你不是想见见小青吗,今天就是机会,范老大也别到工地了,你们两个把老孙招待好,等我们接小青回来,就找个地方聚聚。老孙见张娟如此热心,说:既然这样,小青还有个朋友在厂里等着消息,我回去告诉她一声,顺便把她接来见见小青。张娟问了声小青的朋友是哪个,说:你就不要来回跑了,你打个电话回去言语一声,让李总派车把人接来。老孙一听也没有坚持,说了声谢谢,李总马上联系车队,让车队派车。等张娟下楼,李清的车停在大楼门口,张娟正要上车,见老谭也赶来了,说:那个派出所的所长我认识,我和你去吧。
老谭现在是总经理助手,兼保安部的总教练,还有个身份是张娟师傅,张娟见师傅也去,心里自然高兴。老孙就站在公司小会议室的窗前,看着两辆豪华越野驶出公司大门,心里想,能把小青接回来也就是了,用得着劳师动众吗?可他哪里知道,张娟的体内还带有不稳定情绪,李清、老谭要跟着她,乃是怕她再受到刺激情绪失控,那是很危险的。不过,那两辆豪华越野驶也实在惹眼,心里说:还是人家财大气粗。
一个温小青,就能让老孙如此着急,还要张娟亲自去接,就有些蹊跷了,胡子想不通,范生豪也想不通,他看着老孙,问:那个女孩不就是章成编了个谎言,说是他表妹吗?老孙笑了笑,说:别人不知道还能说得过去,可你是应该清楚的,你想一想,章成的爷爷叫什么,有几个兄弟姐妹,范生豪说:不用想,章成的爷爷叫章普,几代单传,就一个妹妹叫章引弟,嫁到了西郊温庄,夫家姓林。老孙说:章引弟也是就一个女儿,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温小青是她外孙女,你看他们一家人丁稀薄,章成的父亲是独子,章成也是姐弟两个,他爷爷就一个妹妹,也只留下一根独苗,幸好女儿生了一儿一女,温长青也少亡了,你说,温小青还能再有损伤吗?她好歹也是章家的血脉。范生豪一听是这样,说:我怎就没有想到,真是辛苦你了,好,我们今天哪也不去,什么都不做,就等小青回来。又对李三才说:我看,今天这顿饭应该回东城区去吃,我们坐在大酒楼六层的北面,就可以看清楚老城的全貌,让小青看一看她母亲的故居。你们也许不知道,小青的母亲就是在老宅长大的,忽然有一天跟着母亲再次回来,却回不去了,就坐在门口的土地上,哭的街道的人都跟着抹眼泪。李三才看了看范生豪,说:老大,你就不要再煽情了,见了小青也要忍住,现在小青还不知道,娟子说了,这件事要等章成回来,把小青带回山上,让母亲定夺。
昨晚的打架也不是温小青的故意,她本来正在在宿舍复习,竟有几个社会青年找上门来,点了名要找林姗姗,林姗姗被吓得丢魂失色,躲在了温小青的身后。原来就是温小青在福利院修养的那几天,林姗姗经人介绍,认识了那几个社会青年,每天请她吃饭跳舞,林姗姗还以为是交了好朋友,欢欢喜喜的,可是一天晚上,他们吃喝了以后,就和林姗姗商量着开房,林姗姗害怕了,疯了似的跑回宿舍。也是那几个疏忽,本来和林姗姗处了些日子,见林姗姗也很开放,接下来的事就是水到渠成,自自然然,谁知林姗姗不吃这一套,就那样跑了,他们在林姗姗身上是投了资的,怎能就这样了事,可学校就是学校,不是谁想进去就能进去,而林姗姗却是学了个乖,就躲在学校里面不再出来,成了教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还都有同学陪伴,他们实在没辙了,就找了关系,进入学校到宿舍找人,此时已是夏季,宿舍里本来就人多,门窗也是开着的,女孩穿的又少,那三个社会青年进入宿舍,犹如走进海滩,看到的全是辣眼的情景,宿舍的女孩本来各有各的事做,或是聊天或是看书,温小青正在复习功课,林姗姗在她的身边,拿她的手机打游戏,咋见三个男生突然闯入,宿舍里的女孩就像看见了鬼一样,同时尖叫了一声,温小青这才主意身后,一看是几个袒胸露背的男生,胳膊上还有刺青,再看宿舍里的同学,尖叫过后也都找到了遮体之物,唯独林姗姗躲在了她的身后,温小青看一眼丢了魂似的林姗姗,也就知道这些人是来找她的,她二话没说,突然飞起一脚,被她踹中的人直接飞出楼道,楼道又紧挨着楼梯,也是那人活该倒霉,滚落了几个楼梯才稳住了身体,被摔的鼻青脸肿,站都站不起来。同来的两个闯入禁区已是万分眼热,又遇到温小青这样彪悍的女孩,吓得大气都不敢再出,他们退出宿舍把同伴扶起就灰溜溜地走了,可他们几个都是在社会上混的,凡能在社会上混的都有人脉,不然的话,他们也就不能混了,他们每天就过着昏天黑地的日子,哪能吃得下如此窝囊的哑巴亏,他们看了看明的不行,就暗使阴招,买通了几个警察,胡乱捏造了罪名报案,温小青正在跑早操,就被警察带走了,林姗姗也做了陪衬,他们俩个还真是姐妹,都孟不离焦了。
温小青和林姗姗两个女孩被带进派出所里,无论她们怎样辩白,就是交代不清,两个女警就是变着法子让她们认罪,所用的又是经典名词:你们还是青少年,我们念你年少无知,又是初犯,只要交代了你们的错误,我们会宽大处理的。要不,就将你们隔离了分别审问。林姗姗被吓到了,顿时失声痛哭。温小青自从归校,不仅心思敏锐,胆子也大了不少,她看了看警察的态度,也就知道是有人使诈,要故意整人,就算她们有理也是说不清的,反问:你们是不是真的警察?那个询问的警察也是一惊,心想:这女孩是什么来头?说:你进来的时候就没有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温小青昂首挺胸,就护着林姗姗,说:地方也许是真的,可你们是不是真的就很难说了,假如你们也是真的,为什么要颠倒黑白?我妹妹还小,还没有十八周岁,要是被你们吓出毛病,你是要负责的。讯问她们的共有三个警察,其中就有两个是女人,其中的一个好似发现了什么,言辞也不像刚才的凌厉,不大的工夫又出现了逆转,所长亲自来了,问了问温小青所在的单位,温小青入学的时候是章成亲自送来,给她填写的单位是百合公司,联系电话才是老孙。温小青按着章成填写的作了回答,所长又问认不认识张娟,温小青也作了回答,说:那是我嫂子。所长一听,说:你们的事情调查清楚了,一会有人来接你们回去,就在这儿等着吧。问讯的警察一听,也都站了起来,跟着所长走出了审讯室,向所长打问是怎么会事,所长说:你们知道这二十分钟我接了几个电话吗?第一个是学校打来的,说温小青是单位报送,报送她的单位是某市的大型知名企业,随后又是市刑警队询问案件的始末,并告诉他,要谨慎对待,那个叫温小青的女孩背景不弱。后来是局长亲自过问,你们好歹也是有些经验的警察,就看不出那个女孩一身的傲慢吗?假若她真的犯事,那股子傲气又从哪来?她要不是有恃无恐,又凭什么敢于质问你们?就不知你们想怎样,是不是很想出名?若是不想干了,就回家带孩子去吧,别整天就整些不上道的。两个负责询问的女警长叹一声,所幸刚才还有理智,若要做出违规的事,她们也就倒霉了。
温小青一听有人来接她,那人又会是谁呢?除了老孙也没有别的人了,想想这些时老孙对她的照顾,是万分的亏欠,可她就是一个弱女子,忽然又想到了以身相报,她心里暗暗发笑,想起章成又落下眼泪,身边的林姗姗一看,这还是温小青吗?刚才还威武不屈,现在又泪流满面,但不管怎样,她都是我姐姐,昨晚若不是她保护了我,现在也就不知道是怎样了,要不是为了保护我,她也不会到这个地方来,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生死与共,姐姐她做到了,她是个好姐姐。她默默掏出纸巾,去擦温小青脸上的泪水,温小青抓住她的手,又爱抚着她。
就这样姐妹两个呆在审讯室里相互依偎,虽然神情落寞,心却是安静的,当张娟出现在眼前,温小青的脑袋一下就大了,她愣愣地看着张娟,想:怎么是她?难道是来教训我的?她不敢想了,又垂头等待,张娟一看温小青的样子,笑了:说:臭丫头,你愣什么,还吧赶紧收拾东西。温小青潸然一笑,说:是我没有想到嫂子回来。张娟说:傻丫头,你哥哥不在,我不来谁来。你真是有了出息,都敢跟人动手了。温小青说:嫂子,你想骂就骂我几句,就不要臊我了。张娟说:你敢于反抗,就是勇气,能够取胜,就是力量,你如此的敢作敢为,嫂子为什么要骂你?温小青涩涩一笑,问:你都知道了?张娟说:我见过所长了。温小青的脸上泛起了晕红,说:你就是取笑我,我哪有什么勇气,是那人见我们宿舍的女孩就像仙女下凡,看的走神了才不小心摔倒的。张娟一听温小青有此才情,顿时眉花眼笑,说:好,好,是他不长眼,去惹我们家小青。温小青笑了,拉住了张娟的手,说:嫂子,你就饶了我吧,我以后不再给你惹事了。张娟笑了笑,问:这个女孩是?温小青说:我舅舅的女儿林姗姗。和我在同一个学校,住同一个宿舍,她睡上铺,我在下铺。张娟笑说:原来是林家表妹,今年多大了?林姗姗腼腆腆地笑说,十八。张娟笑着一手拉住温小青,一手拉住林姗姗,说:走吧。温小青问:嫂子,我们不回学校了?张娟说:怎不回去,我要亲自问问你们校长,看看这学校是不是自由市场。但明天就是周六,我给你请个假,然后就回公司,公司的人还在等着见你。林姗姗也许是真的害了怕,见温小青要回去,也没有了主心骨,说:嫂子,我也想回家。张娟说:可以。
这是什么殊荣,温小青心里喜滋滋的,挨近了张娟。张娟拉着他们两个走出审讯室,随行的警察将门关上,正好遇到派出所的所长送老谭、李清出来,张娟又和所长作别,出了派出所,又到学校见了校长,然后给温小青、林姗姗请假,从学校出来就直接返程。回到城里,又将林姗姗送回村口,才联系李三才,李三才告诉她,他们已经在东城区大酒楼的六层大厅,让她到了以后去大厅的北面挨近窗户的地方,屏风后面设有雅座。
温小青被张娟领着找到了地方,一看老孙和段慧茹也在,就像见到了亲人,她拉着段慧茹走到窗前,原是要说几句悄悄话,可是一看对面的老城,她的眼神顿时一亮,那不是舅舅的家吗?小的时候母亲领着她来过几次,可就是家里没人,但那个地方她是记住了,她看着看着眼里挂满了泪花,想:就不知那个家是不是章成的,假如是,章成就肯定是她表哥了。众人心里也有底数,见温小青看着老城出神的样子,心里也就没有疑问了。但现在还不是揭开的时候,众人也就没有说什么,酒菜很快就上齐了,温小青被众人群星捧月,都有点受宠若惊。
恰是此刻,章容也回到了城里,只要她掏出手机联系张娟或者李三才,就可以见到温小青,她虽然不知道温小青的存在,却也知道温小青的母亲,那可是骨肉至亲,在没有上山以前,姑姑每天抱着她,是上山以后才断了联系。假如她此时赶到,就可以马上确认,然后给母亲打个电话征询一下,就可以带温小青上山了。可是她没有,是直接开车到了公司,下车后走向门卫,问张娟、李三才在不在。门卫告诉她,张总监不在公司,李总也和范总、胡经理相跟着到了外面,至于去了哪,门卫不知道。章容一听也就离开了,她一路向东回了山上。可见有些机会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把这样的机会白白错过,实乃人生憾事。也许这就是缘分,每个人的相遇都有定时,只要时机不到,就只能擦肩而过。
自古有句老话叫日月如梭,章容回到山上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礼拜,她这些天一头栽进医书那才叫如饥似渴,爷爷见她如此用心,心里也没有他想,就在她完全掌握了医治沈茹燕松弛之症以后,开始配药了,也不知是药物过敏还是怎的,忽然有了恶心的感觉,才想起例假也晚到了几天,到了晚上自己确诊了一下,才知道的怀孕了,她又惊又喜,想想和李三才的第一次就是在不安全的阶段,她有了些微的后悔,但吃进肚里的东西还能掏出来吗?不过也好,也就不用再理会刘斌怎样,就一条路走到黑吧。第二天起来,她带上口罩,预防药物的刺激,将沈茹燕所需的药配制完毕,又胡乱给刘斌整了几粒强身健体的保健丸。就联系李三才、张娟,到了周日,张娟、李三才都回来了,张娟又去找到赵成宝,商量地基的事,赵成宝已从乡里拿回了批条。张娟和赵成宝本来没有关系,却成了很亲的兄妹,心里的酸楚是无人知道的。但赵家确实是好人,待她是那么的真诚,她每次回来也都有表示,不就是花几个钱吗?所以,亲情的维系不能只看愿不愿意花钱,但不舍得花钱给亲人的亲情也是淡薄的。李三才见张娟拿回了批条,也就可以动工了,章容心里更是波澜,想:李三才都要在山上安家了,不就是为了她吗?到了下午,他们相跟着下山,张娟让李三才上了章容的车,她开自己的车,因为这次上山,用的是她的那辆新买的跑车。
章容回到城里住了两天,去探视了章成,然后又回到山上,假期还未结束,院里就打来了电话,说:院里要组织一个巡诊小组,到偏远的乡下服务,现在是征询她的意见,她要愿意加入,就回去报名签到。章容听后笑了笑,想:这不是又在给她制造一个重新回到岗位的机会吗?别看人的外表有多么高贵,也都是现实的,刘斌的父亲就是给她请了个假,院里就坐不住了,原来的那些原则也都打了折扣。但想想现在的处境,想要保住孩子和李三才结合,就必须拒绝刘斌,为了避免刘斌的死缠烂打,有一个缓冲的机会是最好的,免得他情绪失控做出伤人的事来,所以,她答应了。
接到电话的时间是上午九点,按着院里的要求是明天十二点以前必须回去,如此一来,她也就只能在家里多住一个晚上,想着这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也不知孩子将要出生在何地,而这些无奈又是她一手造成,还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她顿时怅然若失,她不知道人这一生,有多少的秘密要隐藏在心里,最终带进坟墓,假如末后真的有审判,到了那时,还是都要抖露出来,除了尴尬,还要承担罪责。忽然对李三才的思念又迫切了许多,和爷爷、母亲说了院里的通知,就匆匆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