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弱女血煞
作者:
瘸子谷 更新:2021-05-12 16:26 字数:13967
三十四弱女血煞
自古人活一口气,气顺则阳升,气逆则阳衰,张娟和李三才到山上走了一回,看似耗时费力,却受益匪浅,回到城里李三才先把张娟送回公安小区,张娟下车后目送李三才走的远了才上楼回家,到家一看父亲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她高兴的就像个孩子,问:爸爸,您多会回来的?父亲看她脸蛋红扑扑的,说:下午就回来了,你这是喝酒了?张娟羞怯一笑,说:喝了点红酒。父亲还以为她是借酒浇愁,责备说:你刚刚才好点,就去喝酒,你就不能省点心吗?张娟说:不是高兴吗?我好了,完全好了。父亲见女儿这样说,心里笑说:你的病虽然来势凶猛,危及生命,但有一个可称为当今神医的爷爷,他不仅医好了你的病,就是老爸也获益匪浅,若不是你忧思成灾,早就活蹦乱跳了,问:你不在家里安心调养,还回来的这么晚,这是去哪了?张娟说:我上山了。父亲笑了,想:怪不得会有如此喜气,看来那山上确实是物华天宝,还能根治人心中的郁结,问:你没有车,谁和你去的?张娟说:李三才。父亲问:你爷爷、母亲好吧?张娟说:真不敢想象,他们竟然像没事似的。父亲笑说:人最难得的就是自信。而这恰恰是我们所缺乏的,你以后可要学着点。张娟笑了笑,想:老爸这是怎么了,几天不见,就变的神神叨叨,她打开手提包,说:爸爸您看,我给您带回了什么,父亲一看是两个用过去的老草纸包好的纸包子,笑说:这纸可有些年代了,里面包的是什么?张娟拿起一个小纸包,说:这是蜜丸,爷爷给您配制的。她随即打开,父亲看着那晶莹透亮的丹丸惊喜万分,想起那晚老人和他说话的时候就把着他手腕,他原是军人,在部队就是散打冠军,退伍后回到地方又是从警,那身武艺自是没有荒废,只是后来一步步走向高层,工夫也就不如从前了,想必是老人查知到他体能的弱点,才给他配制了这些蜜丸,可当时老人并没有提说呀,看来一个重视效果的人并不在乎枝节,更不会事先张扬。他心里热乎乎的,想着老人的神态,是那样的慈祥又十分的坚毅,心里说:这真是上天的恩赐,让他遇到这样的老人,这几天他出门办事,也不知是如何走漏的消息,刚离开市区就遇到了一伙不明身份之人的追杀,若不是老人的香囊,帮助他体能升级,又有谭师傅那样的高手随行,他还能回来吗?尽管如此,也还是受伤不轻,而这些蜜丸就像从天而降似的,他信手捻起一粒放在嘴里,蜜丸随口而化,他感觉着蜜丸独特的清爽,不一会就直抵病灶,笑着又伸手去拿,张娟抓住父亲的手,笑说:爸,您以为这是糖果呀?三天一粒,您已经吃过了。父亲笑了笑,他为了等女儿回来,就坐在沙发上轻易不敢扭动腰肢,此时疼痛减轻了,他些微活动了一下,见受伤的部位也不再是那样的刺痛,问:还有吗?张娟看着父亲贪婪的样子,笑着又拿起一个大包,说:这是药茶。爷爷说,你早上起来泡好,喝上一杯,可以醒神明目,健胃健脾,益肝活血,对身体很好的,要不,我先给您泡一杯?父亲心里感激着老人,见女儿一半认真还有一半的天真,说:我还是再吃一粒蜜丹吧,凡对症的药物,第一次服用都是超剂量的。他不管女儿同不同意,又捻起一粒放入口中。张娟见父亲如此,笑说:爸,你原来也会耍赖,可这是药,不是好吃吃。她怕父亲再吃,就拿起蜜丹走到柜子前,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将蜜丸装进里面,放回柜子里,然后拿来茶具把药茶装进茶具里。父亲看着女儿笑了笑,随着蜜丹的运行他调匀气息,丹田就像生着了的火炉,很快就烧遍全身,身体也越来越舒畅,他感知着体内的变化,想:老人不仅有此精湛的医术,又如此的和善,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家人,老家的那些亲人本来与他同宗,反因为私利未逐心怀不满,都回去请他们参加女儿婚礼了,还将他数落的狗血淋头,有的甚至是恩断义绝,而老人却是无私无欲一心为他着想,何为亲故也通过二者待人的态度,被诠释的淋漓尽致。
张娟忙完后又重新坐到父亲身边,父亲此时的身体已基本恢复自如,才顾得上思虑女儿的事了,今天回来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女儿的性情变了,不仅暴力,且出言不逊,得罪的又是现任高官的子侄,可现在的女儿温柔恭顺,在他膝下撒欢,也不知老人给她吃了什么,竟然还给他一个烂漫活泼的女儿,他看一眼女儿满脸的悦色亦如绽放的花朵,笑问:我见你还有一个纸包,那又是什么?张娟说,爷爷给我配制的蜜丸,爷爷说,我的体质不好,让我调理调理。父亲见女儿一口一个爷爷,想:看来老人不仅豁达,又能拢聚孩子们的心,其根本还是爱戴女儿,问:还有什么要告诉爸爸?
张娟脸一沉,说:哥哥被逮捕了,案卷也移送到了检方,爸,您这几天有没有收获,能救得了哥哥吗?父亲叹说:你就是因为这心里不高兴,才和人动手的?张娟惊讶,想:是谁在父亲面前饶舌?她首先想到的是那个欧阳,说:嘴可真长。
告诉父亲这个消息的人就是欧阳,他因为身受重伤,又不停的奔走,回来的时候走路都甚是艰难,开车的老谭比他好点,可身上也有几处刀伤,虽然做过处理,但因为没有闲假治疗,伤口还在渗血,现在在公司自疗,他实在是不能自理了,才联系了欧阳,是欧阳为他端茶倒水,做饭洗碗,整整服侍了一个下午,若不是害怕撞见张娟,也不会早早地离开,二人的关系现在是极为亲密无话不谈。可这是父亲的秘密,怎能告诉女儿,笑说:那是在小区大门,见到的人多了,你不会怀疑老爸的人缘吧?张娟说:那您也该问一问起因吧。父亲笑说:爸爸不是责怪你,而是担心你,你从小到大都是文文静静,何曾与人有过争执过?就因为病了几天,住了几天医院,就性情大变,能没有原因吗?不过,性情是性情,实力是实力,若没有与人争锋的实力,就算性情再坏,吃亏的也还是你,可你是出人意料,都把人整的嚎啕大哭了扔不收手,你以为正常吗?张娟笑说:您原来是知道我有了自保的能力,才丢下我不管的。
父亲笑了笑,老人曾对他说,那香囊可以让人起死回生,其效果不亚于洗经伐髓,他只是浅浅地嗅了嗅,体能就像有了神助,女儿所要达到的程度却是洗经伐髓,那是能够想象的吗?说:你是爸爸的女儿,所谓知女莫若父,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得。张娟笑了笑,想:父亲的话和哥哥的母亲一样,都是言而未明,却有同一个指向,问:您知道我的病是谁治好的,对吧?父亲说:傻丫头,除了你至亲的亲人,谁会在乎你的死活?可就算是最亲的亲人也得有那本事,爸爸当时就守着你,不照样是干着急没办法吗?张娟说:就算您不告诉我,我也猜得到,就是不知哥哥的事何时才能了结,爸爸,您有没有办法救哥哥回来?父亲说:你以为爸爸这几天是为他走动吗?错了,爸爸说过,成儿的案子用不着爸爸动用私情。要相信法律的公正性。张娟苦笑说:爸:您也真是,都这个时候了,还要说法律的公正,您看看那些手握重权的人,心里哪有法律,不都是按着自己的好恶来判定是非吗?父亲问:你是说你李叔吧?张娟说:我没有他那样的叔叔。父亲笑说:看来你对事物的理解,还是停留在狭小的空间,所以只能看到冰山一角。张娟问:莫非我冤枉他了?父亲说:冤枉他的何止你一人?是所有人都在冤枉他,包括老爸。张娟说:他对哥哥那样的心狠手辣,我怎么冤枉他了?父亲说:这些时所发生的事,你也看到了,凡与你哥哥有仇的人,哪一个不是磨刀霍霍,要将他置于死地?他们有的手里有权,有的手里有枪,有的用钱收买地下的黑恶势力,假如你哥哥是在外面,是该去逃命呢?还是该去拼命?你哥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能咽下那口气吗?其结果又是什么?张娟叹说:那些人的良心真是坏了,我们又没有惹他,是可恶的白狼夺人钱财害人性命,我们只不过做了点该做的,就招惹他们了,这世上还有公理吗?父亲笑说:傻丫头,人出门的时候家门都是要落锁的,可那能锁得住贼吗?所以,你所说的是君子理论,世上有一件非常悖理却又十分正常的事,就是那些时常愤愤不平的人,并不是有人招惹了他,而是由满心的妒忌生出歹念,就说你昨天遇到的那件事吧,那两个少年本来与你素昧平生,却要向你寻仇,原因是什么?原因就是他的父亲被抓了。他父亲被抓的原因是他犯法,与你有什么相干?理由很简单,就是那个举报人和你有密切关系。张娟切切地笑了,说:爸,您说漏了吧,分明就是去办录音带上的事了,还不承认。父亲见女儿的思维也变的灵巧敏捷,他爱抚着女儿的头,说:是。可是你也知道,那盘录音带只有你哥和他师傅的对话,对话的内容是白狼和他的生父,不是吗?张娟笑的益发灿烂,说:原来您才是真正的高手,用的全是兵法。父亲笑问:那是什么兵法?张娟说:不就是三十六计中的第二计吗?父亲笑着站了起来,走到柜子前打开柜子拿出蜜丹,说:走,我们打车到公司。张娟惊讶地看着父亲,问:都这么晚了,到公司有事吗?你拿蜜丸干什么?父亲说:谭师傅受伤了,这蜜丹是疗伤的灵药,给谭师傅送些过去。张娟一听,问:爸,您是不是也受伤了?父亲说:不碍事,老爸已经好了。张娟这才幡然醒悟:怪不得父亲要连服两粒,原来是为了疗伤。她急忙搀住父亲,二人下楼后出了小区,在路边打车到了公司,见公司外面聚结了好多闹事的人,手里提着管治工具,公司的保安手里也拿着橡皮胶棒,人字摆开守着大门,李清就站在中间指挥,李清两边的保安两人一组抬着两副高压水枪,那些冲击公司的人虽然人多势众,但高压水枪的威力也不容忽视,那些人冲击了几次都被打了回来,一个个被淋得就像落汤鸡似的,双方形成了对峙,张娟在车上拨通了李清的手机一问,才知道那些人是来找老谭的,她下车后从双方对峙的空闲处走到保安前面,对那些闹事的人说:我是公司总监,有什么事跟我说吧。那些闹事的人其中的一个走到张娟面前,说:你莫非就是张总监?张娟说:有假包换。你又是谁?那人说:别问我是谁,只要你把那个姓谭的交出了,我就放过你,若不然,你长的如此标致娇艳欲滴,哥们就拿你开荤了,背后的那些人一听顿时哄堂大笑。那人原是相貌堂堂,一看就是个有身份的人,只因口出污言,在张娟眼里顿时掉价,她看着那人猥琐的样子,都成落汤鸡了还敢狂妄,冷笑说:我们公司是有个老谭,他怎么惹你了?那人说:他打伤了我们兄弟,你说,我们该不该讨个公道?张娟又问:你们是?那人说:孤陋寡闻了吧,我实话告诉你,我们是华龙帮的。
华龙帮是地下黑帮,张娟也听说过,但他们的地盘在北城区,这里是东城区的郊外,根本就井水不犯河水,是了,想必是这几天老谭陪着父亲走访,惹恼了哪个大人物,才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动用黑帮。张娟笑了笑,说:是有些来头,那也不能就凭你一句话,我就把家里的弟兄送你吧?那人说:这恐怕由不得你了,你最好还是识相点,我只睡女人,但不会和女人动手,若是逼急了,规矩是人定的,也是人改的。张娟见他如此狂妄也就没什么可说了,出其不意地抓住那人的胳膊然后奋力一拉,那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不自觉地疾步跑向公司大门,随后栽倒在地上,这个动作张娟一气呵成,根本就毫无征兆,那人摔倒的地方正好在李清脚前,李清一看张娟的神力,而且力度也是恰到好处,若不然就要撞到她了,她笑着一脚踏在那人的背上,身边的保安更是麻利,将那人制服了。其余的人见头儿栽了跟头,齐心来救,张娟急速闪到一边,正面的两支高压水枪又吐出毒舌,那些冲在前面的被水枪压制,两边的保安挥动着手里的橡皮胶棒又是一通乱打,被打的倒在地上,地上的水又是哗哗地流着,痛苦的哀哼也被水压淹没。有几个不要命的冲到张娟面前,张娟挥拳迎敌虽然毫无章法却是力大无穷,在挨了一棒的时刻一拳将打她人击倒,反手夺过木棒横着一扫,着落处恰是向她扑来之人的前胸,顿时响起一片哀嚎之声,也因为张娟不是练家子,自然也不会防身,所以在她打人的同时,也挨了棍棒,好在张娟内力强悍,挨上三棍两棒犹如挠痒,可那些被她打的人就倒霉了,恰在此时李清也加入了进来,坐在车里的父亲看着外面的乱局,迅速理清了思路,都好多时候不和李局联系了,此时他拨通了李局的内部座机,李局一听是老张,心里也是激动异常,心里说:老伙计,你终于肯见我了。他问明了情况迅速调动警力。
就算李局再怎么着急,可布置警力也需要时间,而公司大门外相互拼杀势如水火,李清见张娟虽然凌厉却不知道防身,就和张娟并肩后形成犄角,高压水枪压制着那些人的大幅进攻,冲进来的又被张娟、李清打的趴下,保安的任务也就不再是打仗,而是将那些被打趴提到里面另行处置。
多少年来,东城区没有黑帮是路人皆知的,别处混黑的人也不敢跨入东城区的地界,这些人在北城区本来混的风生水起,却不知错吃了什么药,跑到这里来闹事,大概是公司的地址是在城外,又是个礼拜天的晚上,才让他们心生妄念,可他们哪里想到,才临近这片土地,就经历了浴水重生,那些挨了重击的受伤倒下了,没有受伤的却忍受着高压水枪的压迫,连气都喘不上来,更不敢抬头,就那样盲人瞎马满地乱转,地上的河流又漫过脚面,不大的工夫就感到浑身透心的凄凉,哪还有什么斗志,又听警笛从四面响起,那些人听着那刺耳的警笛,第一感觉就是末日到了,他们害怕被警察包围,顿时慌乱起来,想夺路而逃,可公司的大门外两边是花圃,花圃的四围设有栏栅,距公路还有大约五十米,那些想跑的人只能顺着出入公司的小路往外跑,然后再选择方向,但不管跑向哪个方向,都被警车截住了,张娟看着一辆辆抵近的警车,对李清说:把那个带头的抓回去审一审。李清哎了一声,领着几个保安将那人带回了公司上了电梯。张娟留下应付警察,等警察形成了合围,父亲才下车,一看是李局亲自带队,就向李局走去,此时李局也看着老张,自从在黑山崖上恍然一别,虽然不到一个月,却像过去了几个世纪,当二人的手握在一起,才相视一笑。前来的警察大多是认识老张的,见李局和老张站在了一起,张娟又是老张女儿,眼下的事也就用不着双方质证,迅速动手将闹事的人带上警车,不大的工夫,警察走了,老张送走李局,和张娟相跟着走进公司,公司的大门也关上了。
张娟搀着父亲上了办公大楼,刚走出电梯,见小白就守在电梯口等着,张娟看了看自己被水淋湿的衣服,就像穿着紧身衣,凹凸之处分为明显,她有些尴尬了,对小白说:我爸行动不便,你带我爸去见老谭,我去换身衣服。小白也是乍见张娟有如此性感迷人的身段,但张娟是他的上司,又亲眼目睹了张娟的凌厉,哪敢有半点亵渎之心,他毕恭毕敬地回应着,仰头看着电梯口,听张娟走远了,才搀住老张走入楼道。
老谭就守在电脑机房,看着大屏幕,公司被人冲击的时候,小白正在帮他疗伤,当接到系统报警,才通知李清,当时李清在办公室休息,假如不是老谭伤势严重,应付这样局面的人就是老谭和小白,现在小白帮助老谭疗伤,她只能到阵前亲自指挥。
老谭、小白见张娟也走进了大屏幕,二人同时一惊,张娟可是他们要保护的主顾,若是受伤或者被虏,他们就失职了,小白急忙站起要去应急,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张娟举手间将那人轻轻一带,那人就像抽风似的疾跑几步摔倒在地,他和老谭都是退伍老兵,有丰富的临战经验,哪会看不出是张娟暗使神力,而老谭原是张娟的保镖,对张娟的体能自然是了解的,乍一看更是惊讶万分,想:莫非有什么奇遇?正当二人惊疑之时,张娟的神勇在瞬间挥洒的淋漓尽致,唯一可惜的是张娟只有蛮力不懂招式,就那也让情况发生了逆转,他们看着看着,又见无数的警车从不同的方向赶来,这就更让他们想不通了,本来工业园区的警视厅就在公司的侧面,这里的情况他们是知道的,但他们装聋作哑不肯出面,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些前来闹事的人和他们安通关节,所以李清才不让报警,也是他们公司的安保设施万无一失,不仅预设了高压水枪,而高压水枪的控制系统又输入到电脑程序,按钮就在屏幕下的控制版面,不仅如此,就是那些保安也是训练有素。但这些不是主要的,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公司大门的下面另有机关,若是遇到更强的高手,守在机房的指挥者会按下另一个按钮,那个按钮是警示装置,与每个保安身上的警示器是连通的,只要保安身上的警示器一响,保安就会自动撤离闪到两边,地下会迅速升起一个如同鸟笼的混铁栏栅,凡进入里面的人也就出不来了,试想,别说是一些普通人,就算是真正的高手,一旦被关进那样的笼子里,还有办法脱身吗?况且外面的人还要对他们发起攻击。但今天虽然偶遇险情也是牛刀小试,根本就用不着启动如此精密的机关,当他们看到李局下车,张娟的父亲向李局走去,他们也就明白了。可是,是谁向张娟报的信?
小白搀着老张走进机房,老谭激动地拉住老张的手,说:叔,您伤的不轻,不再家里休息,反来帮助我们,您是怎么知道的?父亲笑说:我的伤基本好了,我来是给你送药的,哪里知道有人冲击公司?老谭惊讶地看着老张,问:您真的好了?那是什么药啊?如此神奇。父亲就在地上活动了一下,让老谭更为诧异,送老张回家的时候,上楼是那样的艰难,才过去几个时辰,就灵活自如了,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老张这才掏出那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后拿出两粒,让老谭服下,然后静静地看着老谭的反应,也是老谭感知到了蜜丹的神效,当即坐在地上闭上眼睛盘起双腿,双手放于丹田,老张虽然是散打高手,但练的是体能,对于内功心法他一窍不通,却也知道,凡修炼心法的人在修炼的时候最忌打扰,他默默地退出了机房,守在门外。但小白不能离开,因为机房必须有人值班,他迅速关闭音响,坐回值班的位置带上耳机。
张娟换上了工作服出现在楼道,见父亲守住了机房的门口,又示意她不要出声,她修炼的就是内功心法,自然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她点了点头去找李清,当她走进李清的办公室,见那个死硬的华龙帮头头冥顽不化,就吩咐保安撤出,屋里就留下她和李清,她坐在那人的对面,说:我只问你三个问题,你回答的让我满意了,我放你回家,若不然,我有的是手段。那人原来也算是高手,只因轻敌才着了张娟的道,哪能甘心,也因为挨了高压水枪的冲洗,浑身湿漉漉的,地上还有水渍,又被李清用过手段,也许是李清下手的时候留有余地,让那人尝到了苦头却无法让他折服,此时气急败坏地看着张娟叫嚣起来,说:臭娘们,堂堂百合公司难道就没有一个男人吗,看你娇滴滴的,却是蛇蝎心肠,老子算是倒了血霉。张娟笑说:你不是来找老谭吗,老谭就是男人,但像你这样龌龊的人,不配老谭接待,你要再唧唧歪歪,就把你送到后院,那里有几条黄狗,正好和你匹配。那人哪受过如此羞辱,说:臭婊子,你最好把老子弄死,若今天弄不死老子,必要让你尝尝老子的****。张娟最恨的就是用污秽的言语来威袭她,她心里一寒,面色顿变,就像嗜血一样,站起来一把抓住那人的肩窝,又把全身的内力运行到手上,那人慢慢地感受着无穷的压力,肩窝也传来钻心的疼,他害怕了,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有如此强悍的内力,但张娟的手上还在加力,假如再不收手,肩骨就要粉碎了,那人不知是疼痛难忍还是心里恐惧,顿时脸色苍白浑身战栗满头冒汗,他原来是要做好汉的,可好汉就那样好做吗?不大的工夫,就像水洗了一样,而张娟并没有收手的意思,两眼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人,手指还在一点点嵌入那人的体内,那人坚持了一会也终于忍受不住了,顿时哀嚎起来,这一嚎叫不要紧,反让张娟生出鄙夷之心,自然也不会怜悯于他。
一旁的李清看着那人的反应,也是十分的诧异,她不知道张娟用的是什么手法,竟然让那人如此的哀痛又如此的战惧,可张娟冰冷的脸色嘴角上扬,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态十分冷血,李清也害怕了,她见过章成整人,可章成下手虽重,却是既有技巧又把握分寸,而且无论面对何等人物,都是面带微笑,要的也是目的。可此时的张娟是如此的嗜血,哪还有一点文静的优雅?莫非她性情变了?若这样继续下去,就是不出人命那人也费了,必须让娟子住手才行,她慢慢蹲下身子,看着浑身战栗的那人,说:我们总监已经说了,只要你回答三个问题,就放你回家,现在是生是死就在你一念之间,你是回答还是不回答?那人一听就像看见了救星,忙说,我说,我说。张娟听后也是一愣,想:我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要整死他吗?她长舒了口气慢慢收手,忽然感到气血不畅,才想起今天爷爷对她说过的话:若感到气血受阻,就服一粒丹丸,原来这气血受阻是走火入魔的先兆,她现在清醒了,神态也在慢慢恢复,待她将手完全收回,那人偷偷地看了张娟一眼,就像看到血魔似的,顿时毛骨悚然,张娟背转身掏出蜜丹默默地服下,然后重新坐下,说:你可以说了。那人一听是没有名目的问题,生怕说错了再受折磨,忽然声泪俱下,说:姑奶奶,您都没问,让我说什么呀?张娟笑了,想:原来人的承受力都是有极限的,只要超越极限,心理防线也就垮了,她想起章成对付王经理的手段,就那样轻描淡写,就让他冰火两重天,看来还是要研究一点心理学,她看一眼惊恐万状的那人,顿然有了怜悯之意,说:很简单,就三个问题,第一是你叫什么,家住哪里。第二是你们华龙帮的帮主是谁?家住哪里?有时间了我去找他聊聊天。第三,也是你必须要认真回答的,你为什么要来找老谭?这次行动是受谁的指使?只要你回答的好,我马上放你回家。那人想了想,说:我可以先回答第三个问题吗?张娟问:为什么?那人说:你已经说过了,第三个问题是你最想知道的。张娟说:我不应该知道是你谁吗?那人见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说:我叫万胜华,北城区的。张娟一听是华龙集团的二当家,连说了三个好,然后又说:第二个问题免了,就回答第三个问题吧。
那人避开前两个问题,原是有目的的,因为华龙帮这个名号虽然风靡于市井,真正知道内幕的只是少数,而堂而皇之的招牌是华龙集团,那可是北城区的一大财阀,老板就是大名鼎鼎的龙哥李二龙,龙哥和万胜华原来都是混地头的,二人的关系自然是水火难容,但龙哥是有野心的,他不想整天就为了蝇头小利打打杀杀,所以就和万胜华立下赌约,二人要光明正大地比试一场,一战定输赢,谁胜谁为老大,从此齐心合力,共同建立辉煌帝国,那次比试除了阴谋诡计,剩余的就是拳脚兵刃,战到最后,还是龙哥略胜一筹,但行走江湖的人最讲究江湖义气,既然是龙哥胜了,他也就收起了争霸之心,服在龙哥手下,将两股势力合二为一,从此就有了华龙集团,华龙就是从二人的名字中各取一字,他的名字叫万胜华,龙哥的名字叫李二龙,可他今天犯了个最大的错误,就是报出了名号又无法取胜,既然他都败了,龙哥的武艺也只是略略胜他,哪能与血魔抗衡,为要保全华龙的实力,他只能有所取舍,也许在供出背后的金主以后,或许还有谈判的机会。可是,那人刚说出背后金主的名字,李清的手机就响了,李清接住一听,把手机递给张娟,张娟听了以后拉着李清离开了,办公室里又换上保安看守。
张娟、李清二人跑步到机房,见屏幕上正在回放她审讯的画面,心里一惊,想:就几天不在公司,公司就有了如此先进的监控系统,可是,刚才她走火入魔的样子,想必也被他们看到了,那可是负面的,但事已至此,只能慢慢调理,至于她为什么会那样,就不知道了,老谭是内家高手,想必知道一些,等有了时间,再向他请教。她看了看老谭,见老谭神情自若,没有半点受伤的迹象,想必是服用了父亲送来的蜜丸已经好了,又见父亲甚是严肃,说:才问出点眉目,怎么就不让问了?莫非您认识那人?
那人是谁父亲自然是知道的,可那人已经成了瓮中之鳖,自会有人去找他算账,也就用不着让这些娃娃知道太多了,说:到此为止吧,再要问下去,就无法收场了,好在你们没有损失。张娟一听怅然若失,李清却是舒了口气。因为李清知道,那个万胜华所说人的并不是背后的金主,而是金主的靠山,而真正让金主出面买通黑帮的恰是另有其人,如此错综复杂的官场人际就如同蜘蛛所织的网盘,不是抽掉一丝就可以破网的。他们现在的目标是白狼生父所织的那张网罗,那个让金主买通黑帮的人才是罪魁,而那人又十分的狡诈,他就是为了让金主背后的靠山来作挡箭牌,才利于金主的。所以,这条毒蛇是身长鳞多,若不能一击毙命,那是要反口咬人的。不过,李清知道的虽多,也是过去式的,因为父亲和老谭这些天所做的乃是逆天的事,她哪能知道。
恰在此时父亲的手机响了,父亲本来是没有手机的,但出门上访,要联系好多的人,所以才向女儿要了部手机,刚才老张就是用这个手机联系的李局,让李局记住了,这时又打了回来,父亲接住后问:还没休息?李局好似很疲累似的,说:值此多事之秋,哪能休息得了,你现在在哪?父亲说:我还在百合公司,你找我有事吗?李局说:我有个问题想打问一下,今晚被抓的那些人少了一个,据说是被娟子扣下了,不知是不是真的。老张说:有这回事,可那人是北城区华龙集团的二当家万胜华,来头很大的,娟子他们放他走了。李局笑了笑,说:那好吧。说完后挂了机。
李清见父亲如此说,自然明白那个万胜华是不能再留了,但万胜华是李局点名要找的人,就算现在放他走也不能再走大门,她呼来几个保安,让他们给万胜华换身衣服,然后带万胜华走公司的偏门离开,只要他平安离开公司,会不会被警察抓住,就不是他们的事了。
万胜华走了,刚离开公司的偏门,就有车来接他,他一看是老大李二龙,心里打了个机灵,问:你怎在这里?李二龙叹说:人家通知我了,不是十万火急吗。万胜华说:那你也是在附近。李二龙笑了,说:几个逃回去的弟兄说了你的情况,我就赶过来了,当时我还骂他们软蛋,可是看了看大门外留下的痕迹,我也后悔了,我们为什么要趟这样的浑水?不是鬼迷心窍吗?万胜华回想着今天的经历,又目睹了公司内院的安保设施,若不是公司的保安领着,那些猎犬早把他吃掉了,叹说,你知道什么是龙潭虎穴吗?以后我们再不做这样的傻事。李二龙笑了,说:我还想会会那个女人呢,她真的就那样可怕吗?万胜华笑了笑,说:那是血魔,你千万不要再有那个心思,我们惹不起。李二龙说:可也躲不起啊?那女人说了,过几天就要拜访我们,你说怎么办?万胜华十分不解,问:可她是怎样知道你的手机号码的?李二龙哀叹说:这才是最可怕的,他们能在几分钟的时间之内查到我的手机号码,我们的秘密也就不再是秘密了。万胜华哀叹着笑说:看来女人才是世上最可怕的人,好看的能迷死你,温柔的能缠磨死你,硬的能整死你……
坐在电脑室的老张父女、李清、老谭和小白,看着屏幕里的万胜华步步惊心地走出公司偏门,张娟笑了,李清却是拧着眉头,她实在想不通张娟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反应,父亲看了看十分肃穆的老谭,问:我怎么看你们把公司搞成基地了?老谭说:我们公司将要成立安保公司,公司的后院就是培训基地。
这些张娟是知道的,怕父亲继续深究,她看着老谭,问:谭师傅,我刚才的样子你也看到了,是不是我的身体还有问题?老谭说:从你刚才的样子看,就好像是走火入魔了,可你并不会武功啊,你莫非服用过什么特殊的药物,使内力突然提升,又不懂得疏导?你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不知你是如何压制的。
老张见谭师傅说破了内情,也不再隐瞒,说:那天娟子病危,是他爷爷连夜下山,给她服用了一种特效药,那种药的功效甚是奇特,不仅改变娟子的体能,也让她有了内力,也许正如你所说,她不懂得如何疏导,才会出现暂时的异样。老谭笑了笑,又问:你刚才服下的是什么药?张娟说:今天上山的时候,爷爷重新给我配制的,他告诉我,在感到气血受阻的时候,就服上一粒,老谭笑了,说:看来爷爷就是神医,是知道你的身体会出现何种变化,才给你配制能够疏导的药物,按这道理,在正常的情况下,你是不会出现那种情况的,只有遇到了能够刺激到你那个敏感神经的时候,你才会有此反应。李清站起来,说:我知道了,娟子本来是文文静静极其害羞的女孩,听不得污言秽语,是那个万胜华说了极不干净的话,娟子才那样的。张娟一听,苦笑说:这么说,我的病就不是治好,而是走了另一个极端,想要正常地活着,还是离不开药物维持。老谭切住张娟的脉搏一探,说:你现在的内力极为深厚,而且可以按你的心意运行,我苦练了十年都不及你现在的功力,还有什么怪异的病不能自疗?
老谭的话虽然真切,但却与张娟想象的有所不同,张娟以为是老谭在安慰她,她有点气馁了,说:爷爷就没有说过我有病,却给我配制了疏导气息的药,不就是我的病很顽固,很难根治吗?老谭问:爷爷给你蜜丸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张娟说:他告诉我,要时常保持心态平和,潜行修炼,自然百病不侵,我也不想生气啊,可是由得了我吗?老谭笑说:这就对了,保持心态平和是修身练体的关键,爷爷一定还有话说。张娟笑了:说:再就是等哥哥回来了,再给我配制练体的蜜丹,可是为什么就不能一步到位呢?老谭笑了笑,说:爷爷能跟你这么说,就已经开明了,等你哥哥回来才可以服用的药,就是要有哥哥的辅助才可以服用,你应该明白的,等时间成熟,你会有大的突破。张娟似懂非懂地看着老谭,就要继续追问,李清拉了她一把,对她附耳说:那是合体双修,你还要问吗?张娟羞得面红过耳。李清看她羞怯的样子,知道她皮薄面嫩,话题一转,问:你真想去会会那个李二龙吗?张娟说:为什么不去,他敢动用那么多人来侵犯我们,不去会会他,就对不起他了。李清问:不是单刀赴会那么简单吧?张娟说:我们是商人,不能做赔本的买卖,你们搞出这样有特色的名堂,一定花费了不少心血,他们是第一个消费者,我们总的收取点成本费吧。李清吃吃一笑,说:你都成奸商了,那可是明火执仗。张娟笑说:你是死人吗?你可以翻翻他的老底呀,我不相信,一个混黑的人能干干净净。老谭笑了笑,说:他现在不是我们要针对的对象,就暂时放过他吧。张娟说:他们来就是找你的,你虽然武功高强,但你受伤了,一个身负重伤的人就如同病猫,假如我们没有实力,你也就被他们抓走了,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吗?老谭说:那我就挂了。张娟说:这不就结了,他敢来要你的性命,我让他花钱买回自己的命有什么不可?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不能坏了规矩。父亲笑了笑,但也没说什么,因为人与人的关系无论好坏,都是有成因的,好在他们有底线,也有回报人的资本。老谭见张娟说的坚决,说:也行,到时候我陪你去。张娟问:你是不是怕我吃亏呀?老谭想起那个万胜华恐惧的样子,笑了,说:李二龙怎么样现在不好说,那个万胜华恐怕是留下了恐惧症,见了你也只有跑路的份了。张娟笑了:我有那么恐怖吗?李清笑说:还真是恐怖,要是不信,就把视频倒回来你自己看看。张娟说:既然是这样,你就安心疗伤吧,小白帮我把材料整理出来,这些小事有我和李清就够了,老谭说:可我是你的保镖。张娟笑说:我现在拜你为师,总可以吧。老谭笑了。小白说:你是主帅,与人争锋的事哪能让你亲自出面。让我和李青去吧。张娟说:人是我约的,也只能是我去。况且又不是去打架。李清笑了笑,说:娟,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性格和成哥一样。就是整人的手法还没有学会,太残忍。老谭说:明天我先教你几招,虽然是临阵磨枪,但以你现在的功力、悟性,现学现卖一点都不成问题。
父亲忽然想到,他们建立起的这个安保系统,就是以信息为主,这些天所取得的成果就是依靠了所掌握的信息,而章成和白狼的交锋打的也是信息战,却被李局利用了,就不知章成是如何取得白狼信息的,但若要直接问起,也就有点老话重提了,说:真的是时代变了,谁能首先掌握准确的信息,谁才有取胜的把握。张娟一听,也想起了那天晚上,章成把白狼的消息告诉卫子华,卫子华信誓旦旦,结果却是这样,说:信息虽然很重要,但也要看是被谁掌握,一旦落到那些自命不凡的人手里,也就倒大霉了。
父亲见女儿说的没头没脑,却并非没有依据,问:你指的是谁?张娟说:就是那个卫子华了,早知他是那样的眼高手低,就不该把白狼的信息提供给他。父亲惊问:白狼的信息是章成告诉卫子华的?他是怎么知道的?张娟说:不知道哥哥用了什么手段,让白狼内部的一个人作了内应,那个人就是杀死白狼的温长青,是哥哥不想违背您的意思,才把信息告诉卫子华的。父亲忽然顿悟,他虽然用家长做派,迫使章成不再介入案件,却并没有放手对白狼的追踪,而且是使用了特殊手段,使白狼内部发生了分裂。可这又是什么手段?父亲回想着案发前与案发当天,章成用反间计捕获了王经理,也找到了白狼的突破口,虽然在他的逼迫下报了案,当天晚上还是一夜未归,又不知行踪,而已被查明的涉案人温小青也是在那天晚上神秘失踪的。问:温小青向你下毒的那次,章成是如何对付王经理的,你还记得吗?张娟有些兴奋了,说:那个王经理十分诡诈,他仗着是国企的部门经理手眼通天,那是十分的嚣张,根本就看不起哥哥,哥哥又是人畜无害的样子嬉皮笑脸,硬要和王经理亲热,可是在握住了王经理的手以后,另一只手在王经理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那个姓王的膀臂顿时就脱臼了,疼得他撕牙裂嘴不说,更是要命的是恐慌,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浑身哆嗦,以后也就乖乖了。父亲看着女儿眉飞色舞,心却是颤颤的,又想起女儿被绑架的时候,章成就是用同样的手法制服了那两个歹徒,这种手法难道也是一种武功?可他们是中医世家啊?对了,章成学的是中医骨科,想必是对人体的经络骨骼了如指掌,再辅以内力,那便是亦能救人也能害人,又了无痕迹。再想想章成不报案的理由和录音带里的事,再将两码事联系起来,也就更加清楚了,章成向他隐瞒的原因,是压根就不信任李局,或者对李局产生了怀疑。也是因为对李局的怀疑,才生怕他在无意间帮了李局。却又在暗中留了一手,在万不得已的时候让他出面。再想想从案发开始到结案以后李局的态度,虽然有他难言的苦衷,却也证实了这个推断。看来,章成和李局是一开始就在暗中较劲,我还让李局监视章成,这不是糊涂吗,为什么要借用外人的手打压自己的孩子?父亲懊悔万分,又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张娟说:就是白狼杀死俊娥嫂子的那天晚上,我和哥哥在海鲜楼。父亲也想起来了,那天晚上女儿说是要加班,原来是这样。想责备几句,又想到他们苦苦守了多年,才修成正果,怎不是灼情火热,虽然在家里就偷偷地住到一起,但那是在他面前,难免有些拘束。说:那么大的事,你应该告诉爸爸,哪怕打个电话也行啊。张娟说:那天是卫子华约的哥哥,哥哥又去公司接的我,后来哥哥的车也让卫子华借走了,我们就没有回去。父亲一听气的连连跺脚,就这么阴差阳错,才给了白狼机会。说:假如那天你们能回来告诉爸爸,能有这些事吗?李三才的妻子能枉死吗?张娟不以为然,说:你已经退休了,就算不退休,李局要这么做,能让你知道吗?父亲说:白狼是在省城,只要让我知道,我就不通过他姓李的,省城的公安局长是我战友,这么重大的案情,我只要给他一个电话,那就是天罗地网,管叫他白狼插翅难逃!还有省城武警的师长,也是我战友,只要我言语一声,于公于私也不会袖手旁观。张娟一阵错愕,她知道错了,就因为这,范老大也曾向她瞪眼,可她并不知道父亲的关系是如此强大呀?
老张的话老谭深信不疑,这几天他陪同老张上访,刚走到省城的交界处就遭遇了埋伏,埋伏他们的又是高手,他们奋力拼杀,才逃得性命,但他和老张都受了重伤,是老张请来了省城的武警,才安全脱险的。至于追杀他们的那些人,已被省城的警察全部抓获,后台老板就是今天指派金主买通华龙帮的那人,有句老话叫狗急跳墙,那人就是这样,可他现在的处境已是十分堪忧,因为上峰已经把他列为主犯。至于为什么要来追杀他,原因只有一个,他不敢去招惹老张,因为老张的居处过于敏感,而他就是个平民百姓,又身负重伤,有那些地痞流氓就足够了,若知道是这样的结局,恐怕要气的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