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伟凡弱弱地问，“可以请假吗？”
  “你也可以写一份辞职报告，我现在都可以给你批。”副队开玩笑地说。
  “带薪辞职吗？”
  “滚蛋！”
  言语中两人并肩走在街道上，穿过西市之后街道便冷清了许多。
  “今天早上的资料你看了吗？”副队问道。
  “没看，我日理万机……哎呦呦呦……疼疼疼，轻点……”程伟凡刚想吹逼就被副队一伸手拧住了耳朵，动作熟练程度，令人发指。
  “我错了，我错了，我偷懒嫌麻烦，还没看。”
  主动认错之后副队才松开了了程伟凡的耳朵，命令道，“今天回去必须看完它。”
  “yes， sir.”
  “不过，既然你没看，那你一定不知道里面的内容了……你的发小可是作为重点出现在里面了。”
  进入异能管理局的时候都会对每个人的身世进行普查，最好的朋友，加入亲戚都会被收录进资料库里，所以程伟凡有一个叫林枫的天才发小在小组里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程伟凡没有告诉林枫，林枫还傻傻地以为两人在神不知鬼不觉地秘密会面。
  程伟凡一愣，“喂，哪个发小？”
  “天赋异禀的那个，比老艾天赋还高的家伙。别担心，只是简单的提名而已，毕竟实力太强了很可能会成为不安定的因素，提前观察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妥。”
  观察有可能成为不安分因素的异能者也是管理局的重要人物之一，每隔一段时间上面就会下发一份名单，能出现在名单上的异能者都是重点“看护”对象。
  程伟凡扭头看着副队，傲娇地冷哼了一声，幽幽地说道，“如果有个摄像头二十四小时跟在你身边，连你洗澡的时候都要拍拍拍，拍个不停，你会觉得无所谓吗？”
  程伟凡很仗义地为自己的发小打抱不平。
  “这个不一样吧？”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程伟凡看着副队，然后下意识地用手去推眼镜，结果被副队一把抓住。幽怨的小眼神看的程伟凡心里发毛。
  “差点又被你糊弄了，告诉你，再敢胡乱使用异能力我剁了你的手，挖了你的眼珠子。”笑起来很甜美的副队在林枫面前说出恶狠狠地话语，吓得程伟凡“花枝乱颤”。在局里程伟凡的异能力人尽皆知，看到他推眼镜，女的“咿呀”乱叫，男的上去就是一顿乱捶，愣是没打改这个小子。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真的只是推眼镜，我发誓！”程伟凡虽然是说谎，但是底气十足，也只有常年撒谎的人才能练就如此功力。
  “少骗人……你回去看一看，你这个发小虽然只是提名，但是我觉得报告里写的有些奇怪，你最好还是确认一下。”副队松开了程伟凡，顺手把他的眼睛也给摘了。
  “yes， sir.”
  “好了，巡逻这一段路程之后我就完成任务了，先回局里汇报情况，然后就能回家睡懒觉了……真是累死了！”副队打着哈欠告别了程伟凡。
  而程伟凡站在了原地，他看着副队的背影，沉默着，他的心头压着一块巨石。那句话萦绕在舌尖却迟迟没能说出口，当副队的背影越来越远马上就要消失在街道的尽头时，程伟凡终于下定了决心。
  “副队～”他声嘶力竭地大喊着，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量。
  副队停住了脚步，缓缓地回过头来，那张甜美带笑的俊俏脸庞有一丝迷惑。
  她亦喊，“做什么？”
  只是声音没有程伟凡那样轰厚，隔着很远的距离她的声音听起来是那样的温柔，有丝尖锐地童音。
  程伟凡的手仅仅攥成拳头，又缓缓松开，几番往复终于下定了决心，下定了决心问出了心中压抑许久的那个疑问……
  “副队，我的等级申请报告你到底看没看啊？我都做了两年的b级专员了，你知道在局里人家都叫我2b吗？”程伟凡声嘶力竭地嘶吼着，恨不得把副队给吃了。
  “等你综合测试到了八十分再来申请吧？”副队没好气地冷哼一声，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马尾辫随着身体的走动一摇一摆，看样子是生气了……
  “喂……不就八十分吗？我就差那么一点啊，就不能通融通融吗？上次综合测试我都四十八分了，距离目标都不到一半了唉。”程伟凡切了一声，心中嘀咕，局里的人真是不通人情。
  他一脚踢出，一个空罐子在夜色中迎风飞舞。罐子停在了一家超市门前，程伟凡一扭头看到了超市里的那个女孩，她站在收银台前，台子上放着一本书。此刻的超市里没有了顾客，女孩专心致志地看着书，丝毫没有注意到玻璃门外，一直色汪正在看着自己。
  ……
  这家超市生意很好，一般会开到晚上九点半，不过大多数日子老板都会让蒋语嫣六点的时候下班，剩下的几个小时老板会自己照看。老板知道蒋语嫣是一个刚上大一的学生，她是一个好孩子也是一个好学生，老板让她提前下班就是害怕这份课外兼职耽误她太多学习时间。
  不过今天老板临时有事就拜托让语嫣多看一会儿，并告诉她如果晚上人少的话就提前关门吧。长久以来语嫣都受到了老板的照顾，这本就是她的工作自然就应了下来。晚上八点之后买东西的人就少了很多，到了现在连大街上都很少有人经过，别说有人进超市买东西了。
  语嫣在收银台看着书，准备再过一会儿就关门回去。就在这时一个人推开了超市的大门，鼠头鼠脑地钻了进来，然后消失在货架后面。
  语嫣收起了书，认真的守在岗位上，她只会在没有客人的时候才会看一眼随身携带的书籍。
  程伟凡在货架旁挑来拣去最后拿了几包槟榔，悠悠然地从货物区走了出来，将三包槟榔放在了收银台上。语嫣接过了槟榔，很熟练操作着机器，给槟榔扫码。
  她工作的时候微微低下头，长长的睫毛轻轻煽动，脸上没有任何粉饰，干净的面容透漏着几分认真。程伟凡看着眼前的女孩，胳膊肘子枕在了收银台上，弯着身子挑眉道，“美女，叫什么名字？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