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什么了吗？”一个身穿军装国字脸的那人一脸威严的盯着一个士兵。“王威上尉，我们依旧一无所获。”“算了，你先下去吧。”
  白橡再一次参加了血腥祭祀，只是这次，并没有在引发血雨，看着被放干血液承受痛苦死去的人类，白橡在竭力抑制自己的怒火。随着人潮走出平行空间，看了看一切正常的街道，白橡像散步一样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只是有一点白橡不是很理解，这群来自世界各地各个宗教的邪教徒每个星期都会杀死一个人举行血祭，尸体究竟运往了什么地方？
  算算时间，很快就要过清明了，虽然在卖香烛黄纸的店铺也多了起来，“不知道这个清明和往常有什么不一样。”百无聊赖的在心底想着，白橡的身影就在路口骤然消失。
  回到家，无非还是那样，实在是有些无聊。斜倚在沙发，眼睛盯着电视，头也不外对着同样盯着电视的白灵说到：“今年清明跟我回家一趟，我们也很多年没有去给咱爷爷曾爷爷他们扫墓了。”“不要，一点意思都没有，那个地方还阴森森的。”白灵自然把一张小脸皱成个苦瓜，努力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没得商量。”白橡没有丝毫怜惜。“好吧。”
  周六，两个人都睡得很晚，玩的很嗨，白橡习惯性的翻看了一下自己的那本大部头——生死册。没有任何任务。夜晚，白橡做了一个梦，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缕很淡香味，就像清明节祭祀的香，只是味道似乎又有那么一点不同。
  成为死神后，白橡有能分辨梦，与现实的能力，但是即使知道，也没什么用，因为在梦里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这个梦发展下去。只是这个梦未免有些太过于无聊，一整晚的时间，白橡只是闻到周围那种奇特的香味，没有任何其他的发展。“fuck！”纵然白橡这么好脾气，做了一晚上这么无聊的梦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定好回家的车票，下周五就是清明节。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想起那个无聊的梦，白橡总是有种奇怪的感觉。那股香味和平常祭祀的香味道有差别。一晚上都在闻那种味道，似乎是为了让自己记住那种特殊的香味。
  如果真的是这样话，白橡的脑海里开始推导：如果这样的话，肯定会出现和香烛有关的活动，那么眼下唯一能搭上边的，只有清明节。
  几天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或许是应了那首诗：“清明时节雨纷纷。”走的这一天，天气细雨蒙蒙，白橡手里撑着伞不自觉的往白灵那边倾斜。或许天气可以影响一个人的心情，白橡一路上阴沉着脸。
  闭目假寐，此时白橡只感觉胃内翻江倒海，强忍着数着一个个路过的站点，偶尔抬头望望窗外，四个小时的时间，白橡经历了三种天气。“列车前方到站——潍坊站，到站的旅客请从列车行驶方向的前部车门下车……”强忍着胃内的不适，拉着白灵的小手，走出站，实在忍不住的白橡扶着一棵树，大吐特吐，白灵则一脸关心的拍拍白橡的后背。
  “呃，唔，呕——”又一阵狂吐后，白橡狼狈不堪的直起身，结果白灵递过的纸巾擦了擦嘴角，虚弱的拦了一辆出租，彻底瘫在了座位上。
  潍坊的天气还算晴朗，春天云层不是很厚，照在身上很舒服。出租车停在腾虎集团，白橡几乎是被人扛着回到自己单独的办公室。
  “果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为什么别的主角获得超能力后就能不再受晕车的影响，我还要被晕车搞得这么狼狈啊！”无奈的吐槽一句，白橡就像一坨烂泥瘫倒在沙发上。
  在白长风的办公室，白灵自然是在那里撒娇，白橡倒也懒得理会了。下午五点，白长风一家四口回到了家。白长风张口刚想说什么，白橡却抢先一步说道：“爸，我们这次回来打算给我爷爷、曾爷爷上个坟，白灵也跟着一起去。”“我正打算和你提一下呢，你倒是先说出来了，那行，这几天夜夜做梦梦到你爷爷，想要见见你，也了了他一桩心愿。”白长风说着，借着酒劲，眼角有些泛红。
  “嗯。”看着白长风逐渐谢顶的头顶，有头发的地方也白了大半，董玫芳虽然没有白头那么厉害，但是放眼望去，白头发也是一缕一缕显而易见。“爸妈是真的老了，再过几年，这个家就得由我撑起来了，白灵也还小。”
  “华叔，明天清明节，上午采办香烛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吃过晚饭，白橡吩咐一句，白长风并未说什么，算是认可了白橡在家中的话语权。“好的少爷，我明天去办。”华冥点了点头回答道。
  一夜无话。看着大家都睡着了，白橡从窗口一跃而下，张开黑翼，飞向那个熟悉的方向。蒲公英的生命力是顽强的，此时已经开车黄色的花，隔着玻璃，看着苏菲儿恬静的睡相，白橡忍不住遁进房间，轻轻地坐在床边，苏菲儿头顶的数字已经消失，这意味着苏菲儿拥有了无尽的生命。片刻，白橡遁出房间，飞回了自己的公寓。
  第二天一早，第一缕晨曦照进房间，白橡醒过来，眼底六芒星浮现一瞬，又缓缓隐去。门外华冥的询问声传进来“少爷，香烛已经置办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需要通知一下老爷吗？”“不用了，我和白灵去就好，我爸回来告诉他们一声就是。”
  记忆中那个熟悉的地方，大大小小的坟包，仅仅一墙之隔，墙的这边是坟地，另一边就是居民区。按着熟悉的流程，白橡用几张黄纸包裹了三根香点燃放在墓碑前的浅坑里，然后又往里面烧了几沓黄纸。
  “嗯？”刚刚拿起拂尘打算清理一下墓碑，白橡却闻到一股特殊的味道，“这香的味道有问题。”一旁的白灵插不上什么手，也就在一旁递递黄纸，黄香什么的，也感觉到这香的味道不对。
  “哥，这香是不是受潮了，怎么味道这么怪？”“不可能啊，这香一直没拆封，怎么可能受潮。”一边说着，又从包里拿出几根黄香，在手里轻轻捻了捻，在手里似乎有点黏腻。下意识的，白橡掏出打火机，直接在手里点燃那一堆粉末，燃烧的烟雾呛得白灵直流眼泪。
  “这香有问题，正常情况下，这香的烟雾不会这么呛！”突然间，白橡想起几天前做的梦“对了，这个味道，和前几天做梦梦到的那种味道很像！”
  一时间，白橡也无心扫墓，草草烧了几沓黄纸，把墓碑扫了几下，直接打车前往腾虎集团。白橡要搞清楚这香到底有什么问题！
  腾虎集团是干什么的？专门研发检验仪器的，有自己专门的检验室。
  “我要知道的是确切的结果！你只说有动物性油脂在里面，有什么用！”检验室内，白橡毫无形象的暴跳如雷，这也难怪，不知为何，白橡总感觉，这香的问题似乎和血腥祭祀有着联系。
  “这个，少爷，再给我们一晚上时间，我们一定给你一个确切的答复。”此时，在他面前负责检验的科长一脸冷汗，谁都知道，平时白橡对人亲和力很强，但是真发起脾气来，没人降的住他。
  一晚的时间，检验科的人没睡，白橡也在不停地思索，什么动物的油脂燃烧后会有这种味道。天蒙蒙亮，一个白橡最不愿意承认的结果出现在白橡的脑海——人的油脂。白橡曾经用地狱之炎焚烧有罪之人的时候，那种混合在硫磺味当中的味道。
  与此同时，检验科的科长也顶着熊猫眼，端着一点样品哆嗦着向白橡走来。“少爷，事情可能闹大了。这种油脂是……”“人的油脂。”没等科长说完，白橡已经打断了他的话。“啪。”科长一个哆嗦，样品掉在了地上，“而，而且，还是死人的油脂，也就是尸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