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追求者大人,有何贵干
作者:
梦雨情殇 更新:2021-05-11 04:51 字数:2186
南宫君绝双眸一亮,他本来已经失望了的,他本来已经决定放弃了的,当然这个放弃不是指放弃陌槿啼,而是放弃光明正大的追求。
现在陌槿啼同意了,虽然只是允许他追,但毕竟算是对他敞开了一点心扉,如何算,也比他个人的死缠烂打好很多。
南宫君绝笑着说道:“那你先吃,我出去处理些事。”
“嗯。”陌槿啼应道,手指揉了揉眼睛,顿觉一痛,顿时有些发愣,喊住刚刚起身的南宫君绝,“我……昨晚哭过?”语气犹豫,显然是不愿相信。
南宫君绝迈出的步子顿住,轻生道了一声:“嗯。”便迈着愉悦地步子离开了。
陌槿啼脸色一阵难看,一拳锤在床上,她竟然哭了,奇耻大辱,而南宫君绝却心情很好的离开了。
其实陌槿啼挺想问问她失去意识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之前她在失去意识之前都会将自己的手下驱散到离自己很远的地方,虽然她每次睁眼看到的画面都……惨不忍睹,但却从没有人能告诉她自己失去意识后是什么样子,见过的,无一幸存。
像南宫君绝这样,见过了她失去意识,却还尚在人世的,不多见,不,应该说是,没有。
一个上午,南宫君绝都没有找陌槿啼应该是真的有事。
……
南宫君绝一边。
阴冷潮湿的地牢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间或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近来,和着“呜呜~”的惨和声,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地牢,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渗透在这寂静的黑夜里,锁链碰撞,叮当作响,声声不甘嘶吼,挣扎过后,剩下的,只有渗进心扉的黑暗。
“处理掉。”平淡无波的话语落下,充斥着彻骨的寒冷。
南宫君绝拿出一方手帕,细细擦拭着每一根手指,不显半分娘气,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古老的贵族气息,阴影打在那俊逸的眉眼上,带出了几分阴冷。
“是。”黑暗中,一到声音应道。
随着一声痛苦的惨叫,黑暗再度归为沉寂。
优雅的走出那个令人作呕的地方,路上的奴仆恭敬行礼,他却懒得施舍一个眼神,不染一丝凡俗,不带一丝尘埃。
这才是真正的南宫君绝,优雅干净,却又暴戾残酷,冰冷入骨。
抬头看向天空,午时,是时候了,小啼儿该饿了,抬步向厨房,细看去,脚步竟有些轻盈。
……
南宫君绝到的时候陌槿啼已经起床多时了,正在院子里练剑,舞的是他没见过的剑招。
南宫君绝只是短暂的晃了一下神,仅瞬间就变了脸色,脸上带上了些许焦急和薄怒,将饭盒放下,快步冲到陌槿啼身前一手握住陌槿啼的剑。
陌槿啼脸色未变,只是瞳孔的颜色加深了些许,笑着道:“那么,我的追求者大人,有何贵干?”这一笑,魅惑十足。
南宫君绝竟有些忘了自己拉住陌槿啼的目的,却又很快回神,神色有些难看,道:“谁让你下床的?”
说完却又觉得自己的语气重了些,有些慌忙地解释道:“不是说你不能下床,只是你伤势太重,又过度劳累,实在不宜运动,回床上休息,好吗?”语气甚至带了些恳求。
“长时间躺床上,对筋骨不好,我不习惯。”她习惯了浑身紧绷的状态,包括精神,像这样什么都不想地在床上躺着实在不像她,“还有,我何时受了重伤且过度劳累?”
“你昨天不是在手背和肩上受了两处伤的吗?血流不止耶!还有,我昨天到的时候,那场面都那样了,你肯定过劳了。”南宫君绝颇为严肃地道。
陌槿啼看看自己手背上和肩上的要不是包扎及时都愈合了的伤,看这伤口,以她多年的行医经验,能挤出来的血绝对不超过五滴,注意,挤!你管那叫重伤未愈,你管那叫血流不止啊哥?!
看着陌槿啼看向自己的怪异眼神,南宫君绝似乎察觉了什么,开始了耍赖模式:“我不管,我不管,你一定要去休息。”
“让我再活动下,嗯?”陌槿啼手腕微转,用剑柄挑起南宫君绝的下巴,凑近南宫君绝的耳旁轻喃道。
“嗯、嗯。”南宫君绝一时迷失了自我,兀地反应过来,拉住陌槿啼的手,“先吃饭。”
“好。”陌槿啼眼中红光闪动,好久没有见过这般有趣的小孩儿了。
院内的海棠树下,有一方圆桌,南宫君绝将饭盒提到这里,一一把菜布齐,招手,让陌槿啼过去,陌槿啼怔愣之下,却也缓步走了过去,脸上挂着闲适的微笑
不错,这小子很有胆量,他是第一个敢对她“呼来喝去”的人,不过这感觉,似乎,也不错?她好像并不排斥这样的“呼来喝去”。
陌槿啼拿着筷子矜贵优雅地夹着菜,优雅,却也无趣,似乎对这饭食提不起什么兴趣,正如她人,喜笑却也疏离,似乎对人间提不起什么兴趣,南宫君绝蹙眉,夹起一道她吃的比较多的菜,放到她碗里。
“多吃点,你看你瘦的,胖胖的才可爱。”
“我现在不可爱?”陌槿啼挑眉,不知道为什么,就像调戏下南宫君绝。
“不不不,在我眼里你什么样子都可爱。”南宫君绝连忙摆手以示忠诚。
“嗯。”陌槿啼又恢复了她的慢条斯理,笑,却不达眼底。
南宫君绝似乎有些失望,却还是手上不停地给陌槿啼布菜,希望她能多吃点。
下人早已经被驱散,不然看到他这副模样,下巴都不知道掉到哪去了。
不一会儿,南宫君绝看着陌槿啼似乎有吃饱的意思,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啼儿,跟你说个事?”
“嗯?”陌槿啼放下碗筷,似乎不打算再继续吃了。
“我以后,可以改叫你阿陌吗?”南宫君绝看她,他昨天听到她无意识时的喃喃自语,她好像称自己为阿陌,应该是让她觉得重要的人叫她阿陌,他存了私心,想从称呼上亲近她。
“嗯?”良心发现?终于不再叫那个奇怪的昵称了?陌槿啼双手抱臂,挑眉,正当南宫君绝以为她不允许时,陌槿啼轻声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