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慕语打死也没想到和学生家长见个面竟然差点被连人带公司挖了墙脚。
  短暂的惊讶之后重新调整，不可思议问：“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陈女士也是做留学行业的？”那陈航为什么还找别的机构？
  “不，我做的不是留学，但和袁总也算同行。”
  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精致的名片，淡淡的茉莉花香从名片上传来，袁慕语定睛一看——尘尚教育有限公司，ceo陈赏。
  “……”
  尘尚是这几年国内新起的一家语言培训机构，公司注册资金5000万，企业员工遍布全国，大江南北街头巷尾，只要一提报名参加语言培训班，第一个想到的必然是尘尚。
  袁慕语半只脚踏在国内教育行业门槛上，自然听过尘尚的大名，只是没想到今天会和尘尚的掌舵人面对面坐在一起喝咖啡。
  “久仰陈总大名，”袁慕语惊讶之余并不惊慌，“恕我直言，陈总有这么强的资源优势，陈航为什么……”
  陈赏低声嗤笑，端起咖啡，并没有回答。
  也许是她的错觉，袁慕语总觉得这声低笑里有些嘲讽的味道。
  不过这也不是她该关注的重点，既然有尘尚这么强大的背景，陈航去日本留学的事想必也不用她操心了。
  第二期留学名单里要少一个人了，袁慕语不无遗憾地想。
  对面陈赏接着上一个话题继续道：“怎么样袁总，要不要考虑加入尘尚？职位和薪酬都不是问题。”陈赏大开支票随袁慕语写金额。
  袁慕语自嘲，突然想起她在日新向加藤请辞的情景，条件和语气都意外地相似。
  “多谢陈总赏识，我目前还没有加入某个团队的想法。”袁慕语好言谢绝。
  陈赏对她的回答并不意外：“没有关系，袁总如果改变主意可以随时联系我。”
  话题聊到这里就算结束了，袁慕语明白陈航留学已经没她什么事了，微笑道：“陈总事情忙我就不打扰了，下次有机会再请您喝茶。”说着招服务员买单。
  “不急，我还要和袁总聊聊陈航去日本留学的事。”
  袁慕语抬手的动作顿住，不解。
  “陈航大学的专业是金融，我有意让他去东京大学，流程上的事袁总多费心，费用我会让秘书依照合同打到贵公司账上。”陈赏拿出包里的钢笔，行云流水地在合同书上最后一页签上家长的名字。
  袁慕语一惊一乍地缓不过神，猜不透陈赏是什么意思。
  陈赏套上笔盖，抬头笑道：“袁总可能不记得了，你回国那天晚上在中央商场的中餐厅打过一个人，是我给你提的醒。”
  ——姑娘，我要是你，现在就走回去在那对狗男女脸上一人来一巴掌！
  她想起来了。
  当时李其深求她别告诉路遥她气昏了头，是旁边一位女士帮她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没想到居然在这种情况下遇见！
  袁慕语不好意思地正襟危坐：“原来是您，那天我太过气愤没顾上跟您道谢，谢谢陈总那天仗义执言。”
  陈赏并不放在心上：“都是小事，袁总现在事业有成，也为咱们女人争了口气。”
  袁慕语谦虚道：“还是创业初期，让陈总见笑。”
  “袁总有勇有谋，以后一定前途无量，”陈赏年近四十阅历丰富，试探了袁慕语这么久时间对她品性也看出七八分，不无关心道，“那天之后袁总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