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和罪犯的对抗
作者:一只小桃纸      更新:2021-05-10 02:12      字数:4077
  冰冷的雨水从车窗外飘进,清音耳旁是疾风呼啸的声音。她的手伸向了开关处,这一片地区临近农地,如果滚落,最多不会有太大的疼痛。可是,前提是会不会在泥泞处慢下车速。
  一手已经做好了解开安全带的准备,另一只手准备打开车门。这么宽敞的地方,太过引人注意。清音想,如果是自己,怎么可能不去选择不为人知的路径。
  可笑的是,总有不可能的事情发生,比方说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更是往宽敞的地方而去。急速地转弯,清音的身体紧紧贴着椅背。她伸手摸向身上的手机袋子,并没有手机在侧,联想到那只手机在恐惧下已经成了碎片。
  “有没有失望?想跑?可没有如你的愿。”她的动作,在白灏明的光线下一目了然。出狱后的自由,一切原本才刚开始,白灏明的脚下加踩了油门,飞速而去。
  虽然没有一成逃跑成功的机会,清音还是没有放弃。其实就算白灏明把车子开到泥泞地,以下摔的轻重程度,总会给逃跑带来麻烦,何况他的动作不是一般的快。
  “是不是没有见过比我更加嚣张的罪犯,你是不是更加的恨?”刹车的动作,两人身体同时前倾,不经意间按下的开车门,手被他迅捷地打落。
  “疯子。”清音手扣一按,狠力地推开了车门。看着白灏明手骨间的突出,倔强而猖狂犹如本人,清音的心空空地只想着跑。
  另一头是剧烈的关门声,等到清音绕过车门之时,眼前的人就是绝路。他站在面前,就是一道障碍,阻去了所有的路,退无可退。
  她的脸,在高速的疾风下被长发刮得通红。
  似乎为自己做着最后的争取,就像每一次的抗拒,清音用双手猛地推开了白灏明。没有想到一般,白灏明跌出侧退了几步,不敢置信地看着林清音奔跑的身影。
  也许罪犯也有感谢自己的时候,他想着如果林清音哪怕不是一个女人,都不会有这么一段娃娃亲联系着两人的纠葛。如果他是个男子,他能在他逃跑的身影中送上一刀子。
  “你倒是真不怕我弄死你!”白灏明看着因为奔跑而喘息的人,面若冰霜。此刻,白灏明正以制服地姿势将林清音压倒在墙边。
  林清音哭泣到不知,她的体力可笑到不如一个罪犯一半的体力。也许,危险在身边的时候,就是不应该作死。白灏明的制服术,羞辱到可耻的地步。
  她不懂抓狂,可是等到双手真正抓狂的时候,她看到了白灏明阴狠的一面。他在撕扯清音的衣服,光天阴雨之下,清音受伤的指尖还是能够抓破他的脸颊。深吻可以没有任何感情,白灏明却能够没有任何感觉地让清音恶心到底。
  衣衫半褪,清音的手不再抓狂,心已经提到了喉咙口。清音平稳着心态,他的动作没有再束缚清音的手。最后,那双不染纤尘的手推开了白灏明,慢慢地很小心,“我和你走。”
  清音能感觉到耳边的吻,冷到窒息。白灏明深吸着气,胸口起伏不定。他拥抱着清音,并不那么艰难,眼睛很亮,泛着身旁绿林的绿光。“林清音,我给你个机会知道你想要知道的秘密,那个秘密藏在……”
  雨下的很朦胧,清音听清了白灏明在耳边的话。清音的眼睛在睁大,她疯狂地踢打着,所在的地方还有监控,记录着白灏明所做的一切行为。
  清音的嘶喊声很轻,到最后就连半点声音都没有雨声大。
  清音不知道是怎么躺在床上的,头很疼,脑子更加清醒。可能是做过手术的缘故,身体的抵抗力很低,她应该需要吃药。她的手几乎伸不到发热的脑袋,按照常识,她需要退烧。
  “我在等你醒来,已经一天一夜了。”他的手里是一杯白开水,手上是两粒药丸。“我只是想要知道一些事情。”
  他想要知道的事情?清音深想,闭着眸子,仔细地睁开看清白灏明的神情。不!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一定是最不需要的答案。
  “你变了样子是想逃离么?我查过账户上的资金变动,你用了我的钱做了我最不喜欢的事情,我还是喜欢原来的你。”白灏明说得深情款款,刺骨寒冷的声音更让清音清醒。“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原来的清音,就算发生了事情,获得的只是同情和怜悯,无知到另自己不屑。没有反抗力的受害者,哪个罪犯不喜欢?
  清音没有选择吃药,递到嘴边的吸管被清音挥去,她侧过头不去看手中的药丸。现在的她,需要清醒,即使头疼欲裂。她哭,因为用最为伤害身体的方式保持脑子清晰。
  “你告诉我,好么?”
  “既然你那么想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清音的控诉随着身体的折起,双手吃力地扶着床栏,靠在了枕头上,半坐着和白灏明对视,“从一开始,我就打算把你的罪恶公告于众。你虚伪的投资资金,早就被我盯上。我变成这副样子是经过专家的整形整容,为的只是在背后看着你再次进入监狱。我用教堂孤儿crase的身份隐姓埋名,暗地里收集着你的罪证,可是我能力有限,收集到的该是表面的东西,最多能够让你蹲上几年监狱。”
  清音虚弱地眨着眼睛,眼睛开始疲乏,“不过,如今我知道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再一次挖掘你未知的罪证,送你永远远离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我还有什么罪证?”白灏明撑着眼睛,他的手顺着清音的脸庞接住了泪水。“你还想收集什么?清音,你想要知道我的什么罪证?”
  “所有。”
  “所有?”白灏明亲吻着林清音的额头,将滑落在腰部的薄被盖上清音的肩膀,“我的所有罪证只是爱上了一个叫林清音的女人。”
  清音的眼皮子早已坚持不住,靠着床椅背昏睡而去。嘴尖是苦涩的味道,感觉深处手中,清音憋住了气。可是等了好久,都没有感觉游出水面,她的手在锦被中胡乱挥动着。“咕咚咕咚”地喝下了几口水,苦涩蔓延至侯间。睡梦中被放低了身体,头部靠在绵软的枕头上,清音大口的呼着气,真像进行了潜水运动。
  白灏明说,她想要知道的秘密,就藏在这幢房子里。清音的手抓着锦被,泪水从眼皮中滑落,嘴角憋屈成扭捏装。发烧本就不好受,她想要起来找找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她没有了父亲,惹上了他。
  又一天过去,清音难受的醒来又睡下,最后再次醒来。
  身着睡袍的女子习惯性地赤裸着一双细足,蹑手蹑脚地开了一道门缝,顺着隔隙穿梭出了门外。
  一夕之间额头升高的温度,隐忍的疼痛叫嚣着身体的疲乏。扶着墙角,缓步休息了一会儿。
  艰难咽了咽干涩的喉唇,清音撇开了墙角,顺着楼梯、廊道来到了办公的书房。额前已经有了汗珠,浑身上下是暖烘烘的温热。即使是微弱的喘息,都觉得那么的困难。
  并没有理会开了一道口子的门道,顺利进入了白灏明的个人空间。女子飘然的长发随着机警地转身,划出了美丽的弧度。
  在那里!
  并不隐蔽的私人文件安静地坐落在古式的药品摆放格子内。清音细腻修长的双手抚摸着一个个细微的格子,那里存放着商会一些失败商业的隐秘。
  商会林氏,四个篆刻的小字需要触摸才能感觉到字体的存在。
  清音的手在抖动,按了按突出的按钮,机械般地呈现出指纹识别屏幕。清音一下子慌了神,全身的血液充斥了到了脑部,一阵阵难以控制的眩晕让女子露了痕迹地倒退,借着支架的力度,勉强站稳了身体。
  “没关系,密码。”指纹识别屏幕在30秒后出现了这一连串英文字母。
  清音看了看呈现在自己面前的九宫八卦格子,由开始的模糊到逐渐清晰直至完全呈现在眼中。
  “没关系,从零开始。”那是白灏明非常淡然地一句安慰伴随着噩梦般的拥抱时不时地出现在清音的脑海中,以文字的形式呈现在眼中。
  可是这些格子中的数字偏偏又少了0这个数字,无力的手认命般地按下了数字。
  “侧头斜向右边45度角看到的数字,那是你那道选择题的答案。”
  清音稳了稳激动而又惊慌的情绪,屏幕中显现出来母亲的资料,快速地翻页着。清音双眼圆睁睁地盯着那一个个将要失去的文字。
  黑瞳般的双眸由着原先的坚定又摇摆犹豫着,渐渐地流出了晶莹的泪珠,一颗又一颗在圆睁的眼中留出。
  熟悉的味道,依旧平稳的呼吸声,清音压抑着轻声做着呼吸。气血的上涌加上浑身的虚脱,使得原本就不稳的呼吸越加的凌乱。
  并不陌生的拥抱,只是撤去了禁锢,从后面环住了清音滚烫的身体。
  “第几次了,多得我都已经无法计算次数了,这样暖暖的拥抱,很久违的温馨吧。”
  白灏明的语气很淡,淡得如一杯白开水,“小清音,告诉我你需要什么理由来让我原谅你?”
  因为突然接触到冰冷,林清音滚烫的身体如声音波动的音频,眩晕的头精神又细微的晃动着,再安静下来,又恢复了一贯清净的声音,温温地,暖入心中,“我只需要事实。”
  “事实就是我们从小就是娃娃姻,就像小叔和俞小秋一样的亲事。”白灏明一把抱起了身前的林清音,玫红色的长裙松蓬了一下,之后又缓了下来,柔贴着林清音细嫩的脚腕处。“小叔就是,对了,俞小秋也不曾提起过的未婚夫。”
  “在你侵犯我的时候,离去前的那一刻,耳边也是这些话!”林清音本是昏昏沉沉地,被这么一触清明了许多,怒气的上涌在高烧下却是降低了音调,使得原本就不是响亮的声音越发的低了音色。
  “那么那时候的你就应该相信。”白灏明低了低头,烟熏的气息喷了清音一脸,近在咫尺的樱桃唇憋闷不住地咳着。
  “白灏明,我不是傻子,你别用联姻的方式欺骗我。”俞小秋的瞳孔从先前的闪烁不定到聚焦成两点直视着,强烈的渴求着他的回答。
  “如果你看了你母亲的资料就应该知道我们真的是姻亲。”白灏明容忍而又温柔,却是强势地压低了声音,“结果,我料想你没有看全。”
  林清音的脑袋越发的昏沉了,感觉到被放入锦被时床下陷的压力,林清音的呼吸都是喷着热气。
  雷雨阵阵,狂风吹得窗外的绿林带了点沙沙的声音,乌黑的一片,只有微弱的灯光照耀着,能辨认出一点点的清晰。
  “高烧了。”白灏明盯着手中的温度计,黑色的一线抵达了温度的极限,白灏明苦恼地将微冰的毛巾叠放在了林清音的额头上,林清音咕哝低语着还不时摇晃着头。那时的白灏明轻声地在林清音的说着,“吃了退烧药好不好?”
  林清音迷糊着,就在白灏明手中就着药片的时候,林清音猛地拽住了白灏明的手,“别,别。”
  “不吃药怎么会好呢?清音。”白灏明反手握住了林清音的手,细细地顺着手心的纹线,在柔软并不肥厚的手心捏了一下,“收收心,养好自己,清音。”
  “收心?”清音迷迷糊糊的,就像是沉浸在某种梦靥中,又似很清晰,“白灏明,是你。”
  我不相信,可是我更加不会原谅你,你害了一条人命。你毁了我,这一生不可挥去的阴影。
  白灏明微弱的笑了笑,他看到清音细微地睁开了一道眼缝,尽管结果还是昏睡了过去,白灏明浓密的睫毛微眯着,却是僵住了脸上的微笑,神情很诡异。
  一夜细碎的雨,下到清晨还有滴滴答答雨势收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