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平儿被掳
作者:独杨      更新:2021-05-09 18:56      字数:2302
  地上的男人立即惨叫道:“我,说我自己。”
  “你给老子听清了,还有你们众人也听清了,往后谁在家打女人,便来找老子,老子陪你们玩,打自家女人的男人全是他娘的废物!让我知道了,老子断的可就不是一根手指头了,先断了你的祖宗根,再把你的手指头,脚趾头一根一根的切下来,你听到没有?!”我用剪刀指着他,他立即点头称是。
  我这才站开一些,回身一剪刀刺进身后一墙石里道:“这玩意就放在这,谁敢把它拨出来,老子就让他把它生生吞了!放在这,看见就想一想今日,敢打女人的,就拨下来寻老子,都听到没有?!”院外的女人们都拂掌称好,男人们则都一溜烟地没了踪影。
  我再看地上的男人踢他一脚道:“还死在地上作甚?这点痛也吃不得吗?滚去瞧大夫,我给银子!方才我说的话听清了?”他从地上爬起来捂着手一面应着一面弯腰,我便说一句滚,便慌忙地逃了去,小嫂子还是站在树下,我看向她道:“你不去看你相公吗?”她这才慌地往外跑,跑出去几步又折回来冲我打揖道:“多谢少夫人了。”便又跑走。
  我走出院子,四下的女人们也散了,与我剪纸的几个女人对我道:“少夫人果然厉害,往后这村上的男人怕都不敢再拿自家女人下手了。”我笑笑道:“这女人活在世上吃尽苦头,又是生养,又要操持家里家外的活计,要照顾一家老小,还要挨打,哪来的道理,便是女人力弱,也不该受这样的欺凌,你们都给我盯着,谁要是敢打女人,便来与我说,老子定不放过他们!”
  几个女人笑,一个问道:“少夫人倒是像男子一般,一口一个老子的,倒是爽气。”我应着点点头,唉,多少年也不曾这么爽气一回,也只能拿这村汉出出气了,这一身功夫,怕是要废了。
  我一面慢慢往回走,便又听见有人叫我,我应上一声,便见浩恩跌跌撞撞跑来一见我便叫嚷:“大娘,大娘,平哥哥,打架的。”我上前将他抱着,见他一脸的泪,便用衣袖给他擦一面问:“平儿和谁打架了?”说着抱了他往雁儿家走,雁儿最近染了风寒,在家吃药,这两个孩子便成天在外面跑,不过任是去谁家也能吃了饭,也不担心。
  “有人欺负姐姐,平哥哥,就,打架。”他说着伏在我肩上,我笑了笑道:“他们在哪里?”“回家。”他抬手指着我家的方向,我便又带他回去。
  远远看见他们在院中,平儿去舀了水给双双洗脸,双双还是哭着,我快步走去,坐在一旁,一看双双没什么事,反而平儿手背上有擦伤,额角也有一大块泥印,像是足印子,衣裳也扯破了。
  我放下浩恩拉过平儿看着他皱眉问道:“怎么弄成这样?跟谁打架了?双双,谁欺负你了?快跟大娘说。”
  双双眼泪婆娑地道:“我们,我们在河边玩,来了几个哥哥,说他们是镇上开酒馆的,说他们的爹爹要买下这庄子,将来要赶咱们走的,我们就说我们才不走,其中一个就要来拉扯我,说让我跟他回去做他娘子,我不肯,他们就要捉我,平儿弟弟便去跟他们打架,他们好几个人打他,他还让我快跑,他们又来捉我,我就跌进泥里,平儿弟弟也来救我,又让他们压在泥里。”说着又哭的说不出话。
  一旁的平儿倒是不经意地又拿手巾给她擦泪道:“我是男子,让他们打几下不碍事的,双双姐姐,你别哭,有我在,绝不能让他们欺负你,我也把他们打跑了么。”
  我再拉过平儿掀了他衣裳来看,又问:“你伤了哪里没有?”
  他摇头道:“不曾,我把泥糊在身上,他们捉我不住,我就把其中一个按进河里好一通打,打破了他的头才拉着双双姐姐跑回来了,半路让浩恩弟弟看见吓着他了。”一面说一面又笑着逗道道浩恩。
  我这才舒了一口气道:“倒有些本事,我打水来给你们洗一洗,你再送你双双姐回去告诉她娘去,让她娘看看她哪里伤着没,我这里也没有干净女娃的衣裳换。”
  给他们洗了脸和手又给平儿换了干净衣裳,便让平儿送他们回去,我便去烧火做饭,花婆婆和莫老头前些日子去附近的寺院烧香还未回来。
  饭菜端上桌上也不见平儿回来,想是被雁儿留下吃饭了,我便也盛了饭,柱子正好进门,将工具放在一旁进门坐在灶台旁烤烤火,看见角落里放着平儿的破衣裳问是怎么了,我便与他说了,他笑道:“这小子和你一样古灵精怪,倒知道用泥抹了身上打滑捉不住。”
  我们一道吃了饭后让他去接平儿回来,我则把那些脏衣裳拿去丢了,刚出了院门,便见有个半大后生跑来一面问:“你可是姓莫的?”我初以为是来寻莫老头的,便颔首称是。
  他便将一封书信给我道:“有人托我给你们送来的,跑了大老远的路,你确是姓莫的吧?”我一面拆着信一面点头,他便又走了。
  我刚一拆了信,便从里面掉出一样物事来,竟是平儿常戴的那个金锁,我心下一突,再看信,只写着一句话:你儿伤我儿,我便给他个教训,明日返还。
  我双腿发软依着墙坐在地上去,拿着信和金锁的手就不断的颤抖起来,眼前也是阵阵发白,这时便听见有脚步声来:“哎,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便是翟三,他将我托着扶在桌旁坐了,又来看我,而柱子也走了来见我如此急忙上前来看又问我:“若卿,你怎么了,脸色怎么如此惨白的?”
  我抬手将东西给他道:“平,平儿。”眼泪便流下来了,他忙接了纸看,便跳起身对翟三道:“三哥,你替我照应她,我去找平儿。”便转了身,复又回来自院门后拿了砍柴刀一面叫着人一面四下去寻。
  我的眼泪便止不住地流着对翟三道:“平儿不能有事,他是我的命,三哥,多带兄弟们去寻他,他不能有事。”我半伏在桌上,忽地想起了那个老道士的话来,劫数?!避不得?会是多大的劫数?可是现在什么样的劫数我也不愿落在他的身上,全让我承担,可是,现在他在哪里,对了!
  我弯腰再拿起那信来看,便对翟三道:“镇上的开酒馆的是谁,后晌平儿应是伤了他们家的公子,该是他们捉了平儿去,快去镇上找!”
  翟三疑道:“镇上并无新开的酒馆子,便是那几家也是熟络的。”
  “少废话!快去!”我推他,他便立即起身跑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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