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人，是不是好奇下官怎么有这样的胆子？连殴打上官的事都做得出来？”
  “秦邺！你不要太得意，等尚书大人到了，我看你如何解释！”
  我脸色阴沉下来，给他补了一脚，让刚起身的侍郎大人又跌倒在地上。“大家都是同僚，你们排挤我也罢了，心里不服气嘛，我理解，但是大人你怎么能蠢到动手呢？”
  “你…！哼，本官不与你争辩，待尚书大人一到，自有定论！”
  地上的人此时疼痛去了大半，哼哼唧唧的互相扶着站了起来，不过全是灰头土脸的，有的鼻青脸肿，有的嘴角带血。他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平时身居高位，有几个挨过这样的打。突然挨了我一顿狠揍，心里别提多恼怒怨恨了。不过连关攸奕都被我打了，他们也不敢说什么狠话，只能用怨毒无比的眼神看着我。
  “尚书大人到！”
  过去有小半个时辰，梅霆过来了。他走到门槛那里时，要进门的步子顿了一下，虽然早听人说了一些情况，但是没想到变成这个样子。不过很快他便收起了眼中的奇异之色，大步踏进了门内。
  “秦邺，本官听闻有匪人对你行凶，匪人何在？”
  老狐狸，他还能不清楚我是说着玩的，还配合我表演…“大人，匪人就在此处。”
  老头胡子都被气的抖个不停，“好了，本官不与你胡闹，听闻你打了关侍郎及众兵部同僚，看来是真的了，你有何话说？”
  “大人容禀，下官本在府衙中静坐养神，关侍郎与众同僚不分清红皂白的闯进来，二话不说便要拿人，下官惊醒之际，未看清来人，一时收不住手，这才打了在场诸位。”
  关攸奕差点没气出一口老血，咬着牙叫道：“你血口喷人！我等何时不分青红皂白了？！明明是你怠职在先，本官身为兵部侍郎，自然有纠察之权，带人拿你你还出手伤人！大人，此僚罔视国法，坐衙之时玩忽职守，还对我等拳脚相加，望大人还我等一个公道！”
  梅霆看了看四周的众人，那股愤慨之意不言而明，便询问旁边一个站着看戏的人：“关侍郎此言当真？”
  那人脸上犹豫了一下，还是诚实的说道：“大人，下官只知道关侍郎因秦大人渎职而带人要拿秦大人，这才被秦大人打了。至于秦大人是否真的渎职，这…下官便不知了。”
  公道自在人心，看来还是有人看不惯关攸奕他们的，难得这人说了句公道话。梅尚书听后微微点头，随即皱眉斥道：“行了，热闹还没看够？！出了这等事你们不拦着还在一边独善其身，真是丢尽了我兵部的脸面！还不给我滚回去办事！”
  梅霆给我的感觉一直和和气气的，没想到发起火来也蛮吓人的，那些站着看热闹的被骂了，顿时吓的面如菜色，作鸟兽散了。听说过他在兵部说一不二，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了。
  “秦邺，还有关侍郎，你们二位跟我进来罢。”喝退了闲杂人等，他要对我和关攸奕这两个“主犯”问话了，淡淡的吩咐了一句，自顾的朝正厅中走去。
  我沉默着跟上去，关攸奕脸色十分不好，哼了一声也随着进来。等梅尚书坐定之后，他问关攸奕道：“关侍郎，方才你说秦邺玩忽职守，上衙期间不理公务，有证据吗？”
  关攸奕单膝跪地，抱拳恭敬回答道：“下官句句属实，秦邺上任二十三日，每日间来到府衙后便如闲人一样，从未处理过一项事务，只顾在后衙熟睡，此事不仅下官知道，连叶侍郎与几位郎中都是知情的，大人不信的话，可以叫他们前来对质。”
  梅霆不置可否，转头问我道：“秦邺，关侍郎所言属实否？”
  我朝着满脸自信的关攸奕诡秘的笑了笑，回答道：“关侍郎所言纯粹是子虚乌有，下官虽未处理过一本簿册，不过军中开支调度，在下烂熟于心。只是二位侍郎大人对在下有成见，只好等尚书大人您来了才好汇报。”
  关攸奕听了我的这番话，恨不得长笑三声，兵部中的一些要紧郎中、书令史等都被他和叶箴吩咐过，二十多天从来没有拿过一本簿册给我看，我怎么可能知道？料定了我是张嘴胡说，他冷笑着问道：“从未处理过一项公务，何来的烂熟于心？秦邺，尚书大人当面，还是实话实说的好，免得等下受罪。”
  我看了他一眼，没理他，拱手对梅尚书说道：“大人，各项调度下官都记着，下官在此一一汇报。五月二十七日，左金吾卫刘副将上书调粮五百担、马四十六匹、箭矢千二百三十支，甲胄一十二副……六月初八日，青州节度使上书武烈营扩员三名…”
  随着我口中的一串串数字报出，关攸奕的脸色越来越白，这些数据是真的！他值守的这三天里看过下面交上来的册子，对上面的各项数据都清楚，一字不差！可问题是，我的确不可能看到上面的内容…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出了内奸？！
  想到此处，关攸奕的牙齿都在发抖，一半是气的，一半是惶恐和不信还有对东窗事发的惊惧。
  “来人！”
  梅尚书脸色严肃了些，吩咐道：“把这些日子归档的册子拿来。”
  不足半柱香，领命出去的那人拿来了一本册子，梅霆翻开后找到我说的那部分开始看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屋内静寂无声，关攸奕的脸上冷汗不停的往下流，一脸慌张的看着凝神查阅的梅霆。
  “关侍郎！”一声低喝，让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关攸奕如梦初醒，“大…大人…”梅霆将那册子扔到他面前，声音里没有丝毫烟火气，“你解释一下，秦邺的玩忽职守在何处？只是未向你二人汇报吗？！本官曾与他说过，若有不决，可以跟本官汇报。”
  关攸奕抖成了筛子，跪地低头不语。“本官当日便与叶箴说过，秦邺乃是尔等日后的同僚，要好生相处。你们的那些小心思，莫以为本官不知道！你是想本官将此事奏明圣上，吏部的人过来查明了，让后上奏将你们贬谪回乡吗？”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啊！下官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听了叶侍郎的话，下官无意加害秦大人啊！”面对罢官的后果，关攸奕再也硬气不起来了，一个劲的讨饶。
  “哼！滚下去，你的事本官等会儿再处理。”
  关攸奕失魂落魄的走了，一心想着的结局并不如他之前设想的一样美好，他可能永远也无法想明白梅霆是怎么知道他和叶箴做的手脚的，想不明白我又是怎么能知道那从来没看过一眼的册子上的内容的。可惜，后悔没有用了。
  “秦邺…”
  “下官在。”
  梅霆盯着我的脸，好像要从上面找出一些他想知道的答案，不过他也失算了，我并没有任何的慌乱。
  “呵呵…好个文武双全！”盯了一阵没什么用处，他问道：“跟本官说说罢，你是如何得知军中的各项调动的。”
  “大人如何肯定下官一定不知道呢？”
  梅霆瞪了我一眼，气笑道：“本官执掌兵部十多年，连一只苍蝇飞进来了都逃不过本官的耳目，本官很好奇，既无人给你策应，你也从未查看过这册子，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知道的？”
  咦，难道我能神魂出体也要告诉你？…
  沉默了片刻，我摇摇头说道：“抱歉，此事事设机密，下官无法告知大人。”不管老头吹胡子瞪眼，我只一个劲的不说。问了一阵他也无奈了，气愤道：“也罢，这事就此作罢，本官也不问了。两位侍郎有错在先，你也打了关侍郎出气了，此事就此揭过如何？闹起来，不止本官头疼，圣上那里也不好交待。”
  这个结果我早有预料，因此也就点头答应了，“下官无异议，不过往后若是再出现这样的事，那下官便不可保证了。”
  梅霆嗤笑了一声，叹道：“你是本官见到的第一个敢跟上官提条件的人，胆子不小！你放心便是，莫说是本官故意折腾你，你年纪轻轻却被圣上如此看重，去了哪里都会被排挤，本官只是想看看你会如何应对罢了，往后自然不会有人故意刁难你。”
  我行礼谢过，既然说开了，我也顺势问他道：“大人在朝中多年，是下官的前辈，下官有一事不解，望大人告知。”
  “何事？”
  “圣上将下官调至兵部，下官早已知晓，只不过为何要下官做大人的幕僚呢？”
  “哈哈！”梅霆笑了一声，神情像极了在拿老鼠的猫，“你可知本官担任户部侍郎之前是何职？”
  不等我问，他自豪的高声道：“右金吾卫的正三品大将军！本官的来历你可能听说过一些，不过这个你肯定不知道。这职位本是家父的，最后被本官接任。可惜只在任了短短三月，因为军中裁员，不得不退了下来，最后当了这鸟文官！本官跟那些装斯文的文臣关系不好，就是本官看不惯他们那鸟样！你今日打的好，合本官胃口，我辈习武之人，就该直来直去，那种只会在背后耍手段的小人行径本官最恨！陛下的意思嘛，本官还是能猜到一些，你老实告诉我，陛下是不是有意让你去军中？”
  我被他彪悍无比的自吹吓到了，愣了半天才目瞪口呆的说了句是的。
  “哼，小子，那可便宜你了，本官祖上有一部兵法，借此书立国有功，这才多年被圣上看重，倚为臂膀。不过兵者，国之重器，轻易不能示人。本官就奇了，你一个跟贾家有一点点关系的小子，怎么就让圣上如此对待，连这都肯让我教你。”
  什么？感情是要我拜师学艺来了…不过也说不过去啊，就像梅霆说的，景文帝是哪根筋搭错了，愿意把这兵法都教我？难道因为调查过我，觉得我来历“清白”？…
  无语了一阵，我还是没想通。再说了，兵法？学个狗屁啊，我堂堂大秦之主，十多万年扫平了八荒万域，我在乎你那破兵法？！还有这梅尚书，我的天！老哥你醒醒，你看重的家传之宝我这里多的跟牛毛一样，随便拿一本也能把你那破书比下去好吧！
  被他说的想笑不能笑，我脸都快抽筋了，憋了一阵，我“虚心”的恭维了几句，眼神崇拜的看着他，让这老头的虚荣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最后他“肉痛”的让我过几天去他府上，他把书给我。
  “这个…大人，不知大人是如何知道陛下对下官的安排的？若不是大人猜测的这样，下官学了大人的家传兵法，岂不是犯了弥天大罪？”
  “你小子当我们都是吃素的？圣上早就有意改制军队，不过李相等人极力劝阻，早就让圣上不耐烦了，从他把你小子扔到我兵部，我就知道圣上的打算了。”
  这些老狐狸果然是一个比一个精，说的云里雾里外人听不明白，他们自己明镜一样，看来揣摩上意的久了，哪怕随便一点小响动他们都能猜出些端倪来。我自愧弗如，又拍了几句马屁。
  “好了好了，要不是看你小子顺眼，本官才懒得管你，非得等你什么时候自己悟出来自己找老夫来学那才解气。本官在府里好好的被你们这破事闹腾的过来，扫兴！你也滚罢，以后的册子看了自己拿捏，交给他二人处理也可，你自行处理也可，不过要是出错了，你自己担着，本官可不管你什么理由。”
  撂下两句话，梅霆过去找关攸奕“谈心”了，我回到了我那屋里，进去看见尹飞和郑河全鼻青脸肿的跪着，看样子是等了好久了。
  “大人饶命啊，小的也是被二位侍郎大人逼迫，不得不欺瞒大人，看在小的这些天尽心服侍的情分上，饶了小的这一次罢！”二人一见我进门就跟见了救星一样，哭喊着求饶。
  这两人赶他们走吧，以后怕没人可用，而且我初来乍到，要是做的太绝，别人看了想太多，以后也糟心。但要不赶他们走，万一再来个叛变，更糟心。我想了想，决定还是让他们留下戴罪立功好了，要是再出什么妖蛾子，那时撵人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起来罢，往后把册子拿我看就行，要是再像今日这般，那也不必我请你二位出去了罢？”
  二人千恩万谢的保证不会了，他们也没这个胆子了，没见尚书大人过来我安然无恙，反倒是关攸奕被弄了个灰头土脸。要是还不明白得罪不起我，他们也白混到今天这个地位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梅霆把关攸奕和叶箴叫来骂了一顿，罚了一月的薪俸，让他们不得跟我做对。两人过来低声下气赔了罪，这事也就过去了。日子还得过，老是跟他们斗我也心烦，既然得了这么个结果，息事宁人才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兵部的人从这之后对我重新热情起来，我成了他们眼里的头号不能惹的人物，毕竟有尚书大人做“后台”，连两位侍郎大人都不怕，尚书大人又不常来，要是触了霉头被我揍了，那可冤死了，找地方哭诉都没法。
  将今日的账目开支，各项调拨的事宜核对完了归档，到了申时散衙后跟府衙内的众人打了个招呼，我便出门乘车回去。
  宁荣街离皇城还是有点远的，走路的话要半个时辰，太累人。坐马车到了贾府后我下来，从侧门进去。守门的小厮如今都认识我了，态度好的让人受不了，看见了就叫“秦爷”，弄的我很不适应。
  可能是贾政把皇帝因为调我去兵部而跟朝上的大人们翻脸的事说了一通，贾府里的人态度更热情了。最明显的就是探春、惜春她们几个平常几乎不会来到我们院子里走动的现在都经常过来，贾琏跟贾蓉更是请了我好多次，叫过去吃酒，不过都被我婉拒了。
  烦是烦了点，但是看着院子里黛玉她们一帮人玩闹时的笑脸，也算一件好事，暂且就这样吧。老太太不知道为何没有对我和黛玉再“逼婚”，倒是让我暂时没理由跟他们说明我跟黛玉的事。不是怕说了他们翻脸，主要是黛玉说不急，反正还有两年，现在说了也没什么意义。不过老是被他们拿这事做文章也不好，还是找个时间挑明了。
  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不过众女都等着我回来才肯吃饭，这是接近一月以来的习惯了，我不来她们就叫厨房里先热着，非要我回来后才过去拿。等着菜拿过来一起吃完饭，我把黛玉、青鸢还有墨竹三女叫去我房里，放出灵力对她们探测了一阵，发现黛**位已经冲开大部分，只剩下几处要穴没动。青鸢和墨竹就有点奇怪了，还是只有一半的样子。
  “你们是没照我给的那功法练么？”如果是照着功法来的话，现在进度不应该这么慢才对啊，冲穴又不需要灵气，用她们自己修炼的内力就好了，我给她们的灵犀录算是上乘的功法，内力修炼只要有充足的营养，体力跟上了，增长的很快的，不至于这么慢。
  青鸢也很无奈，跟墨竹对视了一下，摊手道：“我们也不知道，是照着你给的那功法练的，不过运功的时候我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想了片刻，我问道：“你们修炼的时候有没有心意相通？”
  墨竹脑袋上顶满了问号，不解道：“什么心意相通？”
  “不是让你俩一块修炼吗？这灵犀录是要两人一起修炼的，讲究的就是心意相通、灵犀一点。如果没有做到这个，那是没办法进步的。”
  “啊？”
  三女都面面相觑，黛玉思索了一下，说道：“这好玄奥啊，两个人，怎么可能想的一模一样呢？”
  “这其实不算难，这样，你们回去想想，有什么东西是你们都喜欢的，然后各自猜想一个场景，最好与这件东西有关，最后说出来比对一下，多猜想几次，比如青鸢说出糖葫芦，墨竹你马上能想到哪个店或者哪里的小摊，跟青鸢想的是一个地方卖的，那就差不多是成功了，这样说你们懂了罢？就是要很了解对方，能知道对方心意。”
  三人听完脸上都红了一下，墨竹小声道：“这…这不是男女之间更好修炼吗？”
  我笑了笑说没错，不过这功法并不限性别，只要心境到了都可以的。解释清楚了我就让她们先回去，好好体会一下，等有了那种感觉，修炼起来就快多了。
  黛玉被我留了下来，她进度快一些，是时候教她一些别的了。
  青鸢和墨竹出了房间，两人在院里走着，突然间墨竹停了下来，青鸢也不约而同的停步，好像约定好的一样，两人目光触在了一起，马上又都扭头看向别处。过了一阵，墨竹咬牙道：“姐姐…你…你是不是在想那个黑心的说的？”
  青鸢脸颊滚烫，她好像明白了一点我说的那种感觉，羞涩的点点头后，不好意思的问道：“你现在在想什么？”
  墨竹倒放开了很多，心里骂了我一句，咯咯的笑个不停，捂着嘴打趣道：“不是你在想什么妹妹我就在想什么喽？让我猜猜，姐姐现在想的应该是一处喜堂罢？有人在掀你的盖头…”
  “哎呀…你，别说了！讨打呀你！”
  墨竹吃了两记没力道的粉拳，也不生气，双眼放光道：“我有点明白了，咱们快回去练练看。”
  ……
  “玉儿，你现在内力也不弱了，这些日子也应该有所感觉，是不是觉得力气都大了些？”
  黛玉点头道：“是的，身子好像变轻盈了，从前一直觉得无力得很，现在就算坐一天都不觉得累。”
  我叹了口气，说道：“没错，从前你身子骨弱，有一股顽疾，吃药不怎么顶用。这是你体质的原因，现在有了内力护养着，加上我为你们炼的那药，好歹能克制些了。不过想要彻底根除，还是要等筑基之后，到时灵气入体，你体质上的缺点也会消失，反而会带来益处。”
  黛玉听后很开心，这娘胎里带来的不足之症已经让她痛苦了很多年，时常发病，直到现在才有了办法解决，心情都轻松了许多。她其实一直担心自己的身体，心里面有一股无法说出来的自卑，老是觉得要是治不好可能成亲之后会很麻烦，她的早慧外人是不知道的，她其实懂的很多，只是一直不肯说出来而已。
  “哥哥，你要教玉儿什么呀？”
  我“嘿嘿”笑了一声，问她道：“想不想学些武艺，那样以后玉儿也能变的很厉害的。”
  没想到黛玉皱着眉说不要，我问她为什么，她回答说：“哎呀，哥哥，玉儿是女孩子，学了不是太粗鲁了，玉儿才不要学呢！”
  “额…那玉儿你想学什么呢？”
  “玉儿想像哥哥那样飞起来，看着很厉害呢，而且在天上的感受很好。”
  我挠了挠头，为难道：“这个…怕要等你筑基了以后才行，轻功倒是能飞檐走壁，不过那也不算飞，学起来也难，等你筑基了我再教你好不好？”
  “嗯，对了哥哥，你老是说我们这世上灵气不足，那哥哥怎么修炼的那么快呢？还有啊，以后我们修炼起来是不是很困难？”
  我窘了一下，随后老实告诉她：“上次跟你说过一下，我那五年里去了太虚幻境，那里面灵气很充足，我就是在那里筑基的，所以修炼的快，可能以后等你们要筑基的时候，我还得带你们去那里呢。不过要等你们先炼出神魂来才行，不然肉身上去，就跟我一样待一天就是一年了。”
  “神魂是什么？”
  “玉儿是不是常听说人死了要去地府里面呢？”这个世界的神话也挺有意思的，天庭地府，还有那些仙人佛陀，虽然说不存在，不过像是道教佛教这样的，确实是有的，前世也有人称自己是道门佛门的弟子，两个世界倒有些相通的地方。
  这个问题让黛玉神色黯淡了一下，我看见后立马知道失言，所以又补救道：“还有说人死后去了天上做神仙的，其实这并不是空穴来风。世间的生灵都是有灵魂的，如果活着的时候有办法将灵魂壮大，那么其中有一部分便会蜕变，独立出来，它被称为神魂，不同于灵魂在人死后消散，神魂是可以离开身体单独存在的，神魂又跟肉身有联系，也能提炼灵气，只是效果没有肉身那么好，可能十份能截取一份的样子。只要你们有了神魂，我就可以带你们上去，慢慢积累之下，还是可以很快筑基的。那里对神魂来说，时间流逝不一样，过去多久我们这里也没变化。”
  黛玉点点头表示明白了，我便接着说道：“我传你的冰玉清神赋里面有神魂的修炼方法，不过要等你穴位全部冲开，有足够强大的体魄支持精神上的消耗才能修炼，现在还不成，你可别急着瞎练，有什么地方不懂的来问我知道吗？”
  “知道啦，哥哥你太啰嗦了。好了，这么晚了，哥哥早点歇息罢，你明日还要上衙，睡的晚了当心起不来，我可不来叫你。”黛玉说完便笑着跑了。
  “这丫头…”笑了一声，我洗漱了一下吹灭了烛火上床坐着，修炼还是要修炼的，收效再小也要坚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