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乔清然，芳龄19，祖国一枝花。她从未谈过恋爱，却也见过别人谈恋爱。
  不就是双方情投意合，两心相悦，就会自然而然地在一起吗？那，那她和苏虞算什么啊？
  她吓到发懵，没有给苏虞任何答复。
  苏虞倒也没有催促她立刻给出答案，只说让她好好想想，这个问题他们明天再谈，就转身离开。
  这一晚，乔清然顺利地失眠了。
  **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睡没睡，又睡了多久。
  只觉得脑袋晕晕的。
  床头响起了手机振动，似乎震到了她的心里。
  【醒了？】
  乔清然揉揉眼睛，坐起身，让脑子清醒了一会。
  【嗯。】
  过了片刻。
  【你怎么想。】
  【你要听实话吗？】
  【废话。】
  真是！又凶她！
  乔清然气不打一处来，撇了撇嘴，【我不知道。还有，你看看你啊，什么鬼态度。】
  【我态度好一点你就会答应吗？】
  【……我没这么说。】
  【上楼。】
  苏虞的头像框闪动了一下，紧接着便出现了一个简明扼要的指令。
  乔清然握着手机的双手微微颤了颤，苏虞昨天亮如火炬的瞳眸在眼前一晃而过。
  此刻还没见到他本人，她的心跳就加速起来。
  从电梯中下来后，乔清然惊讶地发现苏虞家的门是敞开的。
  他不会是昨天忘了锁门吧？
  什么垃圾的防盗意识！
  乔清然扯着嗓门直冲进去，“苏虞，你家门没关！”
  苏虞站在客厅，姿势看上去有些别扭，两只手好像不知该往哪里放似的，表情带着一丝凶狠，却又无措得有些可爱。
  “你是不是傻？门是我给你开的。”
  乔清然正在换拖鞋，闻言一愣，差点栽倒在地上。胳膊无助地在半空中挥舞的时候恰好扶住了旁边的墙，才免遭一难。
  “……啊，这样啊。”
  现在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啊啊啊啊，要死！
  “谢、谢谢。”
  苏虞极不自然地以手抵唇，轻咳了一声。
  “进来吧。”
  “嗯，打扰了。”
  哎呀！她在胡说些什么啊，怎么还突然客套起来了！
  趁苏虞不注意，乔清然愤恨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简直想就地挖坑把自己埋进去。
  苏虞看了一眼她乱糟糟的头发。
  “刚睡醒？”
  乔清然顺着他的目光，才想起她没洗漱整理一番就梦游似的上楼了。
  第二次，被苏虞看到她一天之中最邋遢的样子。
  乔清然已经做好了被嘲讽的心理准备，却听见苏虞像蹦豆一般，仿佛宣布重大决定似的艰难地道：
  “还没吃早饭的话，就先吃饭吧。”
  耶？
  乔清然虎躯一震，不自觉地往后倾了倾身子。
  后现代简约风格的厨房内，轻奢北欧大理石长方形餐桌上，摆着一份一人食。
  一片黄油土司，一块肉松鸡蛋三明治，一碗焗烤蛋盅。
  算不得丰盛，却精致又小资。
  可是，再稍一靠近厨房，乔清然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好像是馊掉的奶油，又像是面包焦糊的呛鼻味……
  她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