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宜贞拨了个电话，“喂，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苏总，程家在海宁的势力实在是太大了。”电话里的声音有点为难，“想调查那位程龙羽少爷的事情有点难……”
  “我的公司不留废物，找人事部领三个月薪水走人。”她从来不接受任何完成不了命令的借口。
  “等等！苏总，还是有收获的！”他赶紧一股脑把调查结果说了出来，“我们查到程龙羽生前有一段时间曾经秘密接触过一位心理方面的专家。”
  她神色一凝，系统说过程家人有遗传性基因缺陷，精神受到刺激会很不稳定。
  之前崔一鸣也说过，程龙羽这个人表面上是个老好人，但私下对佣人非常苛刻，脾气古怪。
  那结合这个调查结果，是不是能说明程龙羽生前就已经在精神方面出现了问题？
  “好，这个算你过关了，关于崔一鸣那边的情况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崔一鸣那边我们秘密走访了他们家附近的一些邻居，他们提到过二十年前崔一鸣似乎发了一笔不小的横财，很是嘚瑟了一阵子，不过没多久就被他自己赌钱输光了。”
  电话里的声音忽然说起，“对了，还有，您让我调查是谁介绍他去程家当司机，我去查了，并没有查到他有什么本家的叔叔。”
  苏宜贞冷笑了一下，交代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看来这一切跟她的猜测都对上了。
  这个崔一鸣果然是在撒谎。
  什么本家叔叔八成都是假的，当年他跟程龙羽之间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靠在沙发上，若有所思，“666，你觉得程龙羽是当年绑架了亲弟弟程凤麒的凶手吗？”
  【根据你们人类的劣根性和一贯喜欢同类相残的本性来说，不是没有可能的。】
  “呵，看来你对人类没什么好感啊。”苏宜贞轻笑着用手指点了点红唇，“我倒是觉得未必。”
  【为什么？】
  “直觉。”
  系统显然并不赞同她这样的想法，【宿主，人类的直觉相比其他生物要差劲的多，是一种非常不准确的东西。】
  “那去查查看不就知道了？”
  苏宜贞做事向来雷厉风行，给程景耀又喂了点安眠药确保他暂时不会醒之后，直接就出门去了程龙羽生前找过的那个心理专家的诊所。
  那位刘宏医生是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身材微胖，但还依稀能看得出年轻时候的俊朗。
  一听说她是来打听程龙羽的，他直接就说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并且请她离开。
  苏宜贞坐在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悠闲的翘着腿翻看了一眼手机刚接收到的短信，显然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她红唇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刘医生，我这个人脾气不好，这话我也只问一遍，程龙羽当年找你的时候，他的精神状态到底如何？”
  刘宏一拍桌子，“我都说了我不——”
  他话未完，声音却被她手上屏幕里的视频画面吓得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