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央求
作者:
顾米苏 更新:2021-05-08 15:14 字数:4380
“她忘记了你就应该去让她记起来,而不是把我按在这里,阮先生你不觉得这样很失礼吗?”炫娜想要拉开他们之间距离,他的气息迎面扑来,让她快失去理智了。
“我正在这么做。”阮宇杰慢慢地凑近她,让他们的距离更加的贴近。
“阮先生,你现在这个样子,你不怕我我丈夫看到生气吗?”她已经快要无法呼吸了。
“放心,我不会生气的,因为我才是你的丈夫。”阮宇杰阴冷的看着她。
炫娜感受到他身上冰冷的气息,眼神中没有她看不到任何温,她觉得自己的背脊开始发凉:“阮先生,你已经做的太过了。快点放开我。”
“那你当初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做的过不过?”
在挣扎之际,炫娜的眼罩松开路,她的左眼露了出来。
她停止了挣扎,眼眶中已经湿润,阮宇杰看着那道丑陋又骇人的伤疤,他松开了对她的控制想要去碰触那道伤口,却被炫娜打开,她蹲下身拾起那副眼罩,重新系好眼罩。
“那伤口是怎么来的?”阮宇杰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炫娜寒冰似的声音传入他的耳里:“你没有必要知道。”她转身走向酒店。
阮宇杰看着她的背影,一拳打向墙壁,他恨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她。
炫娜忍住了在眼眶中打转的泪走进酒店,在会场门口碰到了夏胜捷,他看着炫娜的模样有点异样,他皱着眉头:“怎么了?”
“可不可以早点离开?我觉得不舒服。”炫娜看到胜捷后觉得自己好委屈。
他知道她一定在阮宇杰那受到了委屈。他搂住她的细腰,安慰道:“嗯,走。”他们走出酒店,却碰到准备回会场的阮宇杰。
夏胜捷冷眼看着他一眼:“你对她做了什么?”
“你认为我能对她做什么?”阮宇杰的眼神在闪烁,他的内心很复杂。
“不要以为她有负于你,她唯一欠的是我,不是你。”夏胜捷怒喝道,他能觉得她在抓紧了他的衣服。
“如果当初你不带走她,那么我们还是会幸福生活着,也不会引来云瑶的死。”阮宇杰回斥道,这一切到底是谁错?
“阮—宇—杰,如果我当初不带走她,你现在站在这里看到的是她的尸体。或许连她的尸体你都看不到。你不要得寸进尺,不要以为就你一个人受伤,不要以为全世界都负了你。”夏胜捷很生气,他生气的是他明明爱着他却为什么要一而再的伤害她。
“你有资格说我吗?”阮宇杰射出一道冷光:“不是你有私心,为什么她现在连身份都变了?”
“哼,你已经失去那个资格了。”夏胜捷搂着炫娜越过阮宇杰。
他们之间的对话,炫娜一直都没有开口,她显得很安静低着头。阮宇杰看不清她的表情。他看着他们离开了酒店。
炫娜坐上车,将头枕在胜捷的大腿上,胜捷顺着她的头发:“没事的。他会明白的。”
泪终于决堤,胜捷感觉到大腿上一阵温热,她哭了。她已经忍了一年了,他希望她能哭出来大哭一场。她不停的哽咽着,仿佛要岔了气一般,她真的很委屈。
他俯下身,亲吻她的额头,温柔的说道:“我让人送你回韩国?”
她离开了他的唇片,显得很痛苦:“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回应我?”
胜捷抬起她的下颚:“不要尝试放纵,你给不起。”
“胜捷。”炫娜无理的央求他。
胜捷脸露寒霜:“你真”他眯起眼看着她,这次换他。她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胜捷。
可是,她为什么觉得一点都没有心动的感觉,她的眼角溢出了泪水。
胜捷松开了她,看着她的眼泪他有些懊恼:“足够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心动?为什么胜捷?”她以为可以试着不去爱他,可是一切都是徒劳,胜捷吻着她的时候,她根本没办法去爱他,脑海里全是阮宇杰的身影。
“因为你不爱我,即使你再怎么做,你也没办法找到那中爱的感觉,因为你的心里只住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阮宇杰。”胜捷说出残酷的事实。
炫娜无力的头靠在车椅上:“胜捷,我是不是很幼稚?”
“是,你能明白就好。还是跟以前一样笨。”胜捷将视线移至车窗外,看着飞流而逝的风景。
炫娜收拾起情绪,她突然问道:“胜捷,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吗?”或许她可以的,可以选择爱他。
“收起你那可笑的想法。我还是那句话,我怎么做都不需要向你汇报什么。回去之后洗个澡让你的脑子清醒一点。”胜捷弹了下她的脑袋。
“喂,你下手不能轻点吗?很痛啊。”炫娜撅着嘴抗议道。
胜捷看着她的表情,他的嘴角漾起笑容:“看来已经恢复了。不过你这个人就一个有点,来得快去得也快。”
“什么意思啊,你这个小子刚才我被你吃了豆腐你还卖乖了啊!”炫娜知道胜捷这么做都是为了让她心情变好。
“刚才不知道是谁求我吻她的,别以为我什么都吃。”胜捷无奈的捂着头,女人的善变没有道理。
炫娜羞红着脸,窘迫的想到找个地洞钻下去,刚才心里还感激他,现在全部收回,这死家伙简直就是来治她的。不过她还是需要感谢他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阮宇杰在夏胜捷他们离开后也没有心情再待下去,他也很快的离开了会场。他脑海中全是她左眼的那道伤口。
当初在机场的时候他是注意到了那个眼罩,他猜想她一定受伤了,没想到她伤的那么重。她一定很痛,他仿佛觉得自己的左眼也开始灼痛。
如果当初不是夏胜捷带走了她的话,是不是就会像他说的那样,他现在看到的可能只是一具尸体、一个墓碑。他突然觉得很可笑,当初那么恨她,可现在整颗心被她牵动。
那场车祸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好想知道,他想要知道为什么她没有找他,没有告诉他她的身份,为什么要把他推向云瑶,他脑子里全是疑问。却没有人愿意为他解答。
这一夜他失眠了,整晚都是她受伤的表情,挥之不去。
这一夜她也没有睡安稳,整夜被梦魇缠绕,那场车祸历历在目,在脑海中不停的播放,然后倒带,继续播放。
然后画面一下就旋转到了那场婚礼,满地的玫瑰花瓣空气中散发着清香,她站在红地毯上,但是她穿着却是一身黑色的丧服。她看到云瑶笑的很幸福,慢慢的越过她走向另一端的阮宇杰。
她叫唤到:“云瑶,云瑶”可是她听不见她的叫声。她看到他们接受着誓词,突然枪声响起,云瑶倒在了血泊中。
她不停寻找着凶手,结果发现自己的手中握着一把枪,枪口还冒着烟。她惊恐的扔掉了手中的枪,看着阮宇杰抱着云瑶痛哭。他突然用含恨的目光看着她:“为什么?”
“不是我杀的”炫娜摇着头否认道。
“就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是你亲姐姐,你亲手把我交给了你的姐姐,你现在又来杀了她,为什么?”阮宇杰冲着她大叫。
“不是我杀的,不是我”她慢慢的退后。
“我是你姐姐啊,为什么?为什么你把宇杰让给了我现在又要来杀我?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为什么?”云瑶满身是血的站起身来。
阮宇杰与谷云瑶慢慢逼近她,不停的问着‘为什么?’。她惊慌的逃跑,不断的跑,最后她还是惊醒了,额头上全是冷汗。她坐起身,她已经很久没梦到那场事故、那场婚礼、还有云瑶了。
她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她披上了一件衣服下床。她看了墙头的挂钟,指针停在了2点,已经那么晚了。
她打开自己的房门,准备下楼喝点水,却看到夏胜捷的书房门没关上,里面有亮光渗出来。她走过去,这个时间还在忙着工作的事,真的太辛苦了。
当她越靠近胜捷的书房,越能听到一些细小的说话声,她的神经开始警惕起来,难道家里出现小偷了?那这些小偷也太猖狂了。
她屏住呼吸,紧贴着墙壁慢慢的朝着胜捷的书房靠近。她来到缝隙处,慢慢的蹲下身,她朝里面看来一眼,原来是胜捷跟他的下属在说话,她松了一口气。心中念叨着,他还真的是个大忙人。
凌晨2点还在忙着,不过他们的行动也太诡秘了,说话也那么小声,她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好了。她准备离开下楼找点水喝,却听到了她不该听的,刚抬起的脚步又缩了回去。
“少主,真的不用告诉小姐阎罗的下落吗?”有名下属放低声音说出疑问。
胜捷冰冷的扫了他一眼,已经让他不寒而栗:“这个家已经换主了?”
“没——有。”那名属下哆嗦的回答道。
“关于阎罗的一切不能传到小姐的耳朵里。你们最好给我把嘴巴都收紧点。如果管不好自己的嘴巴,那么我不介意帮你们闭上嘴。”胜捷警告着。
“是。”两个下属齐声回应。
“他手里的这个婴儿是怎么回事?”他看着照片这个孩子好像是骆希伊失踪的儿子。他闭上眼脑中搜罗起有关骆希伊儿子失踪的那天的奇怪之处。
“少主,我们发现他的时候这个婴儿就一直跟他在一起了。”其中一个回答道。
“知道了,你们下去吧。刚才我说的事都给我记在脑里。”他看着那张照片遣退下属。
“是。”两个属下应声退下。
在门外偷听的炫娜听到他们结束了对话,她马上利索的离开了那间书房,不让他们发现。她迅速来到书房旁边的一株大盆景植物那躲了起来。
她看着两名下属下楼以后她才慢慢从植物后面出来。原来胜捷一直都有跟踪阎罗,而他打算一直瞒着她,即使现在去问,他也不一定会说,只有天亮了以后等他去了公司,她才有机会进入他的书房。
她忍住自己想要追问的心,慢慢下楼。
在书房内的胜捷看着照片不断的回忆着。他起身来回的在书房内踱步。
那天他一定是忽略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呢?他开始在脑中模拟那天的情况,那天他带着炫娜进入医院走在走廊内,一路上都是病人跟护士。——这里没有问题。
到了骆希伊的病房内,炫娜单独留在了里面,而他留在了外面。过了一会,炫娜出来了,她不可能杀得了骆希伊,那时候她的脚根本还没复原。——这里也没有问题。
他们出来就去看了骆希伊的儿子,一路上根本没有什么可以的人,或者可以的事。最后他推着炫娜离开医院的时候也很正常——正常——吗?
他皱着眉头,不对这里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的地方,他在脑中倒放着画面。他思考的太入神没发现旁边的椅子,不小心撞到了椅子,撞到原来如此。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狡谲,原来是他,那天他以为碰触到了就是那个撞到的老人,那个不像个老人的老人。当初他记得多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自己跟他就这么擦肩而过了。
“阎罗,你真的够狠的,亲手杀了自己培养的作品,还能悄无声息的带走那个婴儿。”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邪笑。
阎罗,猫捉老鼠的游戏你要玩到什么时候!真是个贪玩的老男人,哼~~~胜捷收拾桌面的照片,把照片放入书桌上抽屉里,并锁上了抽屉。
他看了下时间已经2点多了,他离开书房,转头看到炫娜在楼下走动,他看着她的身影紧锁眉头:她什么时候醒的,她起来干什么?他走下楼,朝着她离开方向走去。
炫娜在冰柜中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却不过瘾。她再倒了了一杯,打算去花园走走。
“你半夜不睡在花园游荡什么?”
夏胜捷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着实吓了她一跳:“你干嘛?人吓人要吓死人的好不好?”
“我在问你话,先回答我。”她只穿了一身睡衣出来,现在的天气还不适合穿着睡衣到处乱跑,他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透透气,然后喝点水。”炫娜拉紧他为她披上的衣服,刚才还感觉不到冷,现在突然感觉好冷。
“你喝酒还是喝水?”胜捷看着她手中的杯子,在提醒她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
“喝酒,我做了个恶梦,我没办法闭上眼睛,所以就起来了。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身后?”她承认自己想要喝点酒让自己好受一点。
“工作。”他夺过她手中的酒杯,一口喝光了面剩余的酒,说道:“喝水就是喝水,你应该去睡觉,而不是在这里晃悠。走吧,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