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最终章
  张队长带领几名同事一步步地逼近后备箱大开的汽车，文白和苏曼也紧随其后，当他们走近汽车，灯光照向车里的时候，车内空无一人。
  “我是就从这里的通道过来的。”苏曼指着旁边的门说道。
  “小王，你和几个人进去，我带剩余的人继续沿着铁轨追。”
  “是，队长。”小王应了一声，带着两个人，冲进通道。
  “追。”张队长一声令下，带领其余警察接着向前搜寻。
  文白拉着苏曼跟在张队长身后，边跑边琢磨刚才的汽车，对苏曼说道：“他为什么不跑上山，却要跑回隧道，而且还把车停在这里，要是把车停在山坡那边，也许会有逃跑的机会。”
  苏曼听文白这么一说，觉得很有道理，思索一阵，惊慌的说道：“难道他······”
  文白看了苏曼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站住，你跑不了了。”张队长大喊一声。
  同时，文白和苏曼也看到了前面奔跑的男人，苏曼连忙大喊道：“小心，他有枪。”
  此时，男人转身举起手枪，对准了追上来的一众警察。
  后面追着的警察看见前面的男人举起手枪，纷纷蹲在洞壁角处，躲避将要射出的子弹。
  文白也拉着苏曼蹲下来，将苏曼护在身后。
  男人见暂缓了身后的追击，没有开枪，继续奔跑。
  张队长一看犯罪份子只是把枪举了起来，并没有扣动扳机，立即站起身，追了上去。
  突然，男人停下了逃跑的脚步，转身微笑地瞧着追上来的文白和苏曼，还有警察们。
  “你跑不了了，把枪扔过来，双手放在脑后，趴在地上。”张队长贴着洞壁喊道。
  “呵呵······”男人低着头看看手里的枪，发出一阵嘲笑，
  “我再说一次，把枪扔过来，双手抱头趴在地上。”张队长重复道。
  文白看着男人的样子，撒开拉着苏曼的手，欲要走上前去。
  “文白，你干嘛？他有枪。”苏曼急忙拽住文白。
  “没事的，我只是和他聊几句。”文白笑着安慰苏曼，轻轻将苏曼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拿开。
  “文白······”苏曼叫道。
  “你不能过去。”张队长想要拦住文白却没有成功。
  此时，文白一步步向男人靠近，盯着男人的脸，想起了钟雪的容颜，想起了他在钟雪的葬礼上许下的诺言就要实现了，想起了钟雪在遇害前的笑容，想起了自己与钟雪在一起的每一个美好画面，想起了在签售会上第一次见到钟雪时的情景。这些快乐与悲伤的一幕幕在眼前不断浮现，再也抵挡不住心中那道伤口迸发出来的痛，眼神里却充满了愤怒。
  男人先是一愣，然后看着文白的一点点逼近，并没有感到害怕与退缩，反而很坦然，随即摇头笑了笑，先说道：“啊，真是冤家路窄，绕了个大圈子，又回到了原点。”男人说着用手里的枪在半空中画了个圈。
  “这些年我对你是朝思暮想，终于让我等到你了。”文白沉了沉心，冷冷说道。
  “说得好像电视剧里男女之间那样。”男人微笑道。
  文白哼了一声，问道：“你当时从背后下手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是仇视还是喜悦？”
  男人听后仰头叹了口气，说道：“这个问题真是让我感到意外，看来你也很特别。原以为你会吵着嚷着要杀了我报仇，事实证明我猜错了。”
  “不，你猜的很对，我会亲手杀了你，然后把你那沾满鲜血的尸体踢进你身后的臭坑。”文白向前探着身体压低声音说道。
  男人耸了耸肩，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然后说道：“也许无奈的成分会多一些吧，我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我早就准备了。”
  “准备好了死吗？然后等着有人在你的墓前祭拜吗？你想错了，没人会下去把你弄上来，等着你的尸体在坑中腐烂吧。”说完，文白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欲要冲过去拼命。
  “文白，不要。”苏曼冲过来抱住了文白。
  男人见文白要冲过来，立即举起手枪，对准他，摇头说道：“站住，最好别这么冲动。”
  文白见苏曼抱住自己，立即停住前冲的脚步，挡在苏曼身前，气恼的盯着男人，说道：“你就这点本事？没有它我会让你痛不欲生。”
  男人瞧了一眼手中的枪，说道：“这个？”说着迈了一步，接着悄声说道：“其实这里只有一颗子弹，是留给我自己的，不过刚才用了，所以没有子弹了。”说完一甩手，将手中的枪扔进了坑中，然后迅速从后腰拽出一把匕首，面目凶恶地朝着文白挥舞了两下。
  “他的枪里没有子弹。”苏曼向身后的张队长大喊道。
  张队长听罢，立即带人冲了上来。
  同时，男人似乎听到了坑里发出的轻微响声，回头向坑中看了一眼，转回来笑着对文白说道：“我说过我已料到会有今天，也在等待着今天的到来，这一天终于到来了，现在就让我来赎罪吧。”说着男人倒退着，把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抬起受伤的手臂，从衣服兜里掏出手机扔在了文白的脚下，接着笑道：“这是戴敏的犯罪证据，交给你们了。”
  “不要。”苏曼想要过去制止，但被文白偷偷拉住。
  “住手，拦住他。”张队长喊道。
  男人眼神专注地盯着漆黑的隧道顶，视线似乎能穿透隧道与山石看见蔚蓝的天空。从他的嘴里吐出标准且流利的英语，慷慨激昂地高声朗诵着隧道内谁也听不懂的话。
  男人的手猛一用力，锋利的匕首划开了颈部，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慷慨激昂的朗诵声也戛然而止，眼神渐渐变得暗淡，身体后倾迅速坠入黑暗的坑中。
  苏曼吓得连忙转头，不敢去看这血腥的画面，蹲下身来，将男人扔在文白脚边的手机偷偷揣进兜里。
  张队长在坑边狠狠地锤了自己大腿一下，似乎心有不甘，对于男人临死前扔下手机一事完全不知情。
  文白看着男人的尸体消失在坑中，拉起苏曼的手，面无表情地朝隧道口走去······
  由于匿名人士的举报，有关部门经过调查，戴敏及其公司涉嫌多项违法犯罪，而戴敏本人最终不堪舆论的压力和打击，在藏匿的出租屋中突发脑淤血死亡，尸体被人发现的时候，是在大年三十的那天夜里。
  大年三十当天，文白家。
  “你好了没有啊？都快两个小时了。”文白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问道。
  “快了，马上就好了。”苏曼的声音从卫生间传来。
  “这就话你都说了不下十遍了。”文白带着赖赖的语调。
  “有吗？哪有？再说了今天我们要去我家过年，当然要漂漂亮亮的。”苏曼调皮的说道。
  “唉。”文白长叹一声，说道：“是我去见你的父母，你用得着化妆吗？”
  “当然了，这样能证明我跟你在一起会很好，这都不懂。”
  “好吧，你还需要多长时间？我有些困了。”
  “别催我呀，就快好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
  “苏小姐，要不然我去接你爸爸妈妈来这儿吧？”文白打了个哈欠后说道。
  “好了，走吧。”苏曼从卫生间出来说道。
  “你看看我，都要睡着了。”文白指着自己的眼睛。
  “精神起来，士兵。”苏曼拍了一下文白的屁股。
  “好，出发。”文白立即来了精神。
  两人下了楼，坐上汽车回头堆满了后座的年货，相视一笑，向苏曼的父母家驶去······
  《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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