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外公番外1
作者:
小浮萍 更新:2021-05-08 13:11 字数:3058
陈小桥心里小时候的外公和长大后的外公区别很大。
记得小时候,陈小桥和表哥表姐一起玩,表哥惹到陈小桥之后,陈小桥毫不犹豫的去想外公告状,说表哥欺负自己。
外公听了之后,把表哥的脚抓住,然后朝着脚环一捏,表哥疼的只掉眼泪。
陈小桥当时看的有点愧疚,觉得自己告状好像做错了一样,看着表哥红红的眼眶。可是事实上,表哥真的追着自己说要打自己,陈小桥本来就胆小,猛然之间没有忍住就找外公了。
每次大娘来家里,会带着自己做的饼子来。两边都会留下一些,然后再自己面前大娘会给自己做鞋子什么的,对自己说一些不要理自己那个生父,生父怎么对待自家母亲的,大冬天的要吃漏的鱼鱼,做好后,回来一下子打到倒火里。甚至打自己的母亲,为此母亲留下了病根。那家人多坏,没有给母亲看。之后生自己的时候,拉倒医院里没有人管,要不是亲戚看病的时候遇见了,并且出了钱,医院里也不会有人管。那家里除了老公公,其他的都是坏人。陈小桥感觉很亲切,不知道没有自己在面前,只有表姐,大娘试什么态度。反正在两人都在的情况下,陈小桥感觉大娘对自己亲切。后来长大了,表姐从十几岁开始跟着大舅母学习做饭,各方面都能拿出手,陈小桥除了学习之外,几乎没有超过表姐的。大娘总是会夸表姐饭做的好,吃起来很香,自己都做不出来这个味道。
陈小桥无聊的时候,去找表哥表姐玩,发现两人被大舅大舅母拒在院子里,之前是强在强后面,被捉了回来。原来两人感冒了,大舅抓的中药熬好了,等两人喝。
看着两人从躲藏到被抓着吃中药,那时候陈小桥还不知道重要苦,真的很羡慕他们。有父母压着两人喝,还躲躲藏藏,自己永远不会有这个机会。
因此很长一段时间里,陈小桥都是很想能够被家里人捉着喝一次中药。
暗地里想着可能上天可怜自己,所以看见别的小孩子有父母,补偿给自己一个想着自己的外公吧。
后来长大后,知道中药是苦的,虽然没有吃过,但是光闻味道,陈小桥都能想象得到那种酸爽滋味。一直设想,要是回到当初,自己还会羡慕表哥表姐么?可惜没有如果,时间也不能倒流。
外公这个人说大方,可是从来都没有主动给陈小桥几个给过压岁钱,说小气吧,也谈不上。
小时候家里这边有庙会,陈小桥和表姐跟着外公去转,看见豆腐脑,想要吃。外公舍不得买,最后看见陈小桥两人一直那么盯着,又是庙会,难得一次,就一人买了一份,让两人吃完不准浪费。
可是两人吃到嘴里,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太难吃了,苦的不行,两人都成苦瓜脸了,又不敢放下碗,原因是毕竟花钱买的,平日里花钱买东西,都是有成算的,哪能说买就买呢,每一分都不容易,买个小吃需要墨迹很长时间。这一次就是沾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庙会的光。两人越吃速度越慢,开始用勺子一点点的戳着吃,跟平时吃饱饭不想吃的时候一个样,外公哪能不知道是怎么了呢。硬是守了很久,看着实在吃不了,才让两人把勺子放下走,听到这句话,两人松了一口气,一下子放下东西赶紧跟着走,小脸上一脸庆幸。陈小桥从那以后很长时间都不敢吃豆腐脑,等到很多年之后,看见那么多人吃,肚子饿了,想吃东西,豆腐脑价格也便宜,才要了一碗,吃过后,觉得太好吃了,完全没有当初的苦味道,之后每次晚上饿了之后,都回来上一小碗吃一吃。
还有西瓜,陈小桥也不是多么爱吃,但是每次夏季,种的西瓜还没有熟的时候,西瓜价格很贵,看见别人都在吃,难免有点心动,嘴里干干的。
外公从来不会买这些西瓜,因为这些西瓜价格太贵。但是等到川里的西瓜上来,价格大幅度降低,很便宜的时候,外公又会那架子车往回拉。一车一车的买,吃的时候跟是谁爱吃就自己那,很宽占。表哥为了多吃一些,嫌太涨了,吃了瓜肉,把水从嘴里憋出来。拿着西瓜,一刀两半,用勺子挖着吃。
就是红薯也一样,外公从不买外面的烤红薯,只要价格合适,外公买的通常都是生的红薯,并且也不是买几斤那样买,而是一买就是一袋子或者半袋子。按外公的说法是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可劲吃,不够的话再买。这样买的话,相当于批发,价格便宜。
外公年轻的时候,还爱种树,买的都是一些水果树的苗。
外公的说法是给自己这些小孩子准备的,等以后自己这些孩子长大后,树苗也能结果了,以后吃果子的时候,自己这些孩子就会想起他这个种树的人。
可惜的是,外公买了很多的苗苗,也中了很多的苗苗,成活率太低了。外公种了几年的果树,只活了两颗桃树。并且树枝长得高大茂盛,可惜的是不怎么结果。
好几年过去了,有一年树上终于结了一颗大桃子,枝丫太高,陈小桥馋的很,够了半天,果子摘下来了,树丫也被陈小桥逮下来了,害怕被外公责骂,陈小桥装作不知道。
有一天外公和自己坐在一起说话,说到桃树。就说自己前几天看见树上结出一个大果子,不过几天功夫,不知谁把桃子摘了,枝丫都拉折了,看着外公的语气以及那别有深意的眼神,陈小桥觉得外公应该知道是自己干的,只是没有直接说出来而已。
脸红红的发起烧来,爱面子的很,最终陈小桥还是没有在外公面前承认是自己摘的。
外公还有一个爱好是拾掇柴。别人家里的老化的树,人家乏了之后,留下树根,不好处理,急着用地,就找外公去挖树根。
陈小桥劝外公不要去,因为树根太难挖,费人的很。要找柴火,地理的麦秸玉米杆多的是,何必辛苦自己干这个活呢,外公不听劝,不仅自己去,还要外婆跟着一起去,一个挖一个拾树根,然后两个人搭伴一起拉回来。
外公最难的是干活做事很匀称,一直能坚持下来。
陈小桥以前在学校无论如何,都按照学校安排的时间走,后来脱离学校后,时间就紊乱了,做事不能持之以恒,总想着拖拉,一段时间后,堆了很多,然后陈小桥会抽去一些时间加班加点,质量马虎,追求速度的完成。
尤其是炎热的夏季和寒冷的冬季,陈小桥在夏天大多数时间会嫌弃太热,一直等到凉快了在做事情。冬季的时候,又嫌太冷,手伸不开,一直等着暖和点了才愿意动工。
却不知道这个世界一天是一天的事情,不能由着陈小桥的性子来做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时间不会等人。除了树根之外,外公还会再沟洼里带着外婆收拾树叶和拉别人家里不要的秸秆。
每天带着外婆忙忙碌碌的,早上起的很早,起来拉着架子车和背篓一起去沟洼里,中午有时回来,有时不回来,带着馍馍和饼子,饿了就点一些充饥,一直忙到晚上黑压压的一片的时候,拉着满当当的树叶子回来,饿的饥肠辘辘的吃饭。
家里自从外公外婆收拾树叶子之后,就没有缺过意子,柴房里满满当当的,陈小桥在家里也没有缺过柴烧。
麦秸或者玉米杆子没有人要,给外公外婆收拾的原因是因为,大多数人家都改进了烧火器具。有的吃饭用店饭锅,用的是电,用不着柴火。睡觉跟是电褥子,插上就可以。既暖和,有没有尘土和烟气,干净利落。
有点吃饭用的是煤气灶,比起老灶来说,方便快捷,比起电饭锅来说,火力大一些,饭菜味道更好。
用秸秆两减少,人家都会留足自家用的之外,其他的还嫌占地方,所以才不要了,找别人来啦走。
外公外婆恰好就是那种爱占便宜的,既让自己家里有了柴,有帮人家把垃圾给解决了,属于互惠互利的局面,陈小桥自己虽然不喜欢外公外婆那么做,但是两人依旧乐此不疲,干的风生水起。
陈小桥不理解为什么外公对柴那么执着,猜测以前可能小时候外公挨过冻,所以才如此的。
后来在自家村里还听过老人年纪大了,只剩下一个老太婆,儿子不管,自己一个人家里没有一点柴,冻得在家里瑟瑟发抖。外公听了说到,这二年地理到处都是柴火,没有人要,勤劳点自己去多拉回来点,还能冻着么,又不是过去几年了,家家都收拾柴火,地理干干净净的想要去找都没有,好多人家的秸秆扔地里都没有打算要,还有人家把秸秆往土坑里到,有的甚至嫌碍事麻烦,放一把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