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物是人非
作者:水叶舟      更新:2021-05-08 10:03      字数:4140
  柳杏在千面婆这里养了几日后,身体大有好转;又过了几日后便恢复如初了,就准备去葛家看看能不能找到葛少爷他们几人;在她养病期间千面婆婆四处打听终于问到了巺城的确切位置。
  这一天她就收拾东西,准备跟柳杏一起离开;柳杏见她人老体迈劝她不要去了,自己一个人去就行;她救了自己已经很感谢了,一大把年纪何苦跟这自己一个弱女子来回奔波劳累呢?谁知她听了之后伸出右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毫不费力的轻轻一捏竟然碎了!柳杏见了十分的震惊,她这才知道自己碰上高人了!
  千面婆:姑娘!老身娘家姓楚,以后你就叫我楚婆婆就好;实不相瞒我是在找一个人;柳杏:楚婆婆,你找的是你什么人啊?楚婆婆:旧人;柳杏:他在哪里呢?楚婆婆指着门外的群山说:七年前听说他去这片大山里采药了,至今还没出来,一转眼我在这里等了也有七年了!所以我准备跟着你去巺城找找看,一来这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二来么我一直在这里苦苦的等着他也不是个事儿。
  柳杏:那好吧!巺城我熟悉,而且也是背靠群山;时常有人进山采药,到时候我帮你问问吧!楚婆婆:姑娘!你的心真好,老身我这把年纪了,靠我一个人不知什么时候能找到他?
  柳杏:楚婆婆,你可别这么说!你救了我的命,我还不知道怎么答谢你呢?
  两人于是就收拾了些干粮衣物准备明日一早就启程;当晚楚婆婆看着柳杏问:姑娘,你叫什么啊?柳杏:我姓柳,单名一个杏字;楚婆婆:听你说你是个丫鬟?柳杏:嗯!楚婆婆:救你的时候,我瞧你的模样还以为你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呢?柳杏害羞的低下了头。
  楚婆婆接着说:柳姑娘~你的相貌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丫鬟;太像个千金小姐了!这样子出门容易被坏人欺负,这样吧!明日我去找点东西给你画画妆再上路,免得你这容貌路上惹什么麻烦;都说红颜祸水如今这世道呀——不太平!柳杏:好吧!一切听婆婆吩咐。
  楚婆婆笑了笑说:傻孩子~早些睡吧!次日楚婆婆说:你稍等一下,我先去拿些东西;不一会儿楚婆婆就提着一个小匣子进来了;坐在柳杏面前开始在她脸上画。
  柳杏只觉得她往自己的脸上贴贴抹抹的,也不知道都搞了些什么东西;捣鼓了有半个多时辰吧!才画完~
  楚婆婆微笑着端来一盆清水说:柳姑娘!你照照看看;还满意不?柳杏探过头,好奇的看着水中的自己;只见一个白面书生的脸孔映在水中。
  忍不住睁大眼睛仔细看着说:楚婆婆~这是我吗?楚婆婆:你再仔细的看看,这分明是一个俊俏的小哥呀;哪里还有一点二八美娇娘的影子?柳杏:婆婆!你画的好神奇啊;楚婆婆:你这个声音。。。拿着一块东西说:来把这个贴在脖根处,柳杏:噢——接过来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啊?楚婆婆笑而不语;等她贴上之后,感觉嗓子里一股清凉;而且还有些痒,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问:婆婆~你这是做什么的啊?怎么会有这个?咦。。。我的声音!怎么变了?她的声音变的有些清朗,说话吐字再也没有一点女儿腔;柳杏十分惊讶说:感觉好奇怪哦——我的声音怎么变了?楚婆婆:来换上这身男儿装!以后遇人就说我是你奶奶;柳杏:嗯!
  两人就背着个包袱启程出发了;楚婆婆还拿了个拐杖,柳杏:婆婆~怎么走呀?楚婆婆:我们沿着这条路一直往西走百十余里就到了。柳杏:噢——那么远?楚婆婆:小伙子!你跟我说说巺城的事儿呗,柳杏继续走路也不回声;楚婆婆:用拐杖轻轻的点了她一下叫道:小伙子!叫你呢?柳杏:嗯!什么事?你刚才叫我什么?楚婆婆:小伙子!柳杏扑哧的一声笑了;边笑边说:小伙子。。。。嘻嘻——
  楚婆婆:是啊!你现在的样子不就是一个小伙子么?还笑~一点正形也没有!快来扶着奶奶走,柳杏忍住笑声过去挽着她的胳膊慢慢向前走去。
  其实这楚鸣燕也不大,二十有八了,也是个芬芳绽放的年华;比柳杏刚好大了整整十二岁;她看着这么个小丫头在自己身边,内心里多少也有那么一点点窃喜。
  两人就这么走走停停的,一直到第三天的傍晚时分才到巺城,路上也没个店家过夜只好随便将就一晚;刚到城里柳杏就迫不及待的向葛家的方向走去,楚婆婆见她急切的想回去看看;就紧紧的跟着她不知不觉的脚下也加快了步伐向前走去。
  当走到葛家门前的那条路上的时候柳杏远远的就感觉不对劲,纳闷道:平时很多人走这条路的,怎么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呢?楚婆婆安慰她说:别急,等到了看看就知道了;柳杏也不答话,低着头加快步伐一直向前走。
  不一会就远远的看到了葛家;此时的葛家一片狼藉、破就不堪,柳杏见到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嘴里不停的呢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楚婆婆轻轻的拍拍她柔弱的肩膀安慰她说:瞧这样子葛家已经没了!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息一下,问问再说吧!柳杏悲伤过后想到葛家还有个客栈、药铺,小少爷他们可能在那里落脚;转身就向客栈跑去。。。
  楚婆婆在后面叫道:你慢点,我这把老骨头可追不上你啊!柳杏听到后默不作声的回到她身边默默无语;两人这才向客栈走去。
  一路上柳杏明显感觉巺城的人少了许多,有一股说不上来的诧异;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葛家可能被那伙歹人给放火烧了!可葛家的人呢?二少爷、小少爷、檀少之、大少爷他们那晚都没在家啊?他们人呢?她忍着心中的疑问准备一会到客栈后见到贾掌柜再问个清楚!
  只不过街上的人都很奇怪!见了面也很少有人打招呼,即便是熟识的人也只是一笑而过,很快就又恢复了沉默;楚婆婆也发觉了~没一会儿两人就到了客栈。
  柳杏:小二!你们贾掌柜的呢?店小二:这位少爷不知找我们掌柜的有何事?我们掌柜的有事出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柳杏正欲在问;楚婆婆扯住了她的手说:小二给我们开两间上房,在准备些饭菜。
  店小二:好嘞~您楼上请!掌柜的回来了我再去通知您;楚婆婆:有劳小哥了;两人上了二楼进了屋后,柳杏:婆婆!你怎么拦着我不让我问个清楚?楚婆婆:杏儿啊~你不知如今世道艰辛,人心不古么?以后再遇到人可不能这么问了;再说你问一个店小二,他能知道些什么?柳杏:。。。楚婆婆把包裹放在床上说:走!我们去楼下吃点东西;
  柳杏闷闷不乐也不回答,楚婆婆见她这个样子过去拉起她的手就下去了;到了楼下正遇见店小二准备把饭菜端到房间里去;楚婆婆就让他放在一张不起眼的位置桌子上,顺便给了他一两银子;小二放好之后接了银子说:得嘞~您二位先慢用,有事招呼我。。。
  两人坐下就准备吃点东西;不得不说这八方客栈里的菜做的是真不错!色香味俱全不说而且分量给的还特别的足;楚婆婆走南闯北可以说是吃遍了大江南北,但这里的菜却别有一番风味,柳杏胃口不像她一样好,没心思吃。。。只是拿着筷子在哪里拨来拨去的!
  楚婆婆正欲训斥她几句;这时旁边的几位酒喝多了,其中一人讲道:嗨~你们听说了吧?几人不知他说的什么就问:听说什么?那人接着小声的说:葛家的事!
  自古以来人口聚集的地方都有那么几个人总是谈论一些江湖上的或周边发生的奇怪之事;几人听他提到葛家,脸色喜欢禁不住一副愕然的表情;那人又说:前几日那夜的一声活活把我吓醒了!太渗人了。。。
  几人也接着说道:是啊!葛家。。。唉~那人继续说道:你们不知道吧?第二天一大早官府就派人前去查看,你们猜他们看到了什么?旁边几人摇头不知;血!葛家的棺材上有血迹!!而且官府的衙役还带回来一具干尸!
  柳杏听到他们提到了葛家;忍不住转头看了过去!被楚婆婆用筷子碰了下,又扭过来看了她一眼见她有些生气就低下头竖起耳朵听!楚婆婆见她的样子嗤笑一声继续吃饭;那人说道:我估计啊~(小声说)葛家的人都变成——僵尸了!那几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据说贾掌柜找了位高人布下阵法才困住他们而且那高人也受了重伤!昨天官府已经严禁任何人在葛家周边,就是路过的也不行!
  这时候从外面进来了几个衙役,几人见了都不再吭声;那几个衙役看到他们突然不说话了,为首的那一个冲他们走来说:你们几个在这里瞎嘀咕什么?活腻了是不是?
  那伙人其中一位连忙站起身来唯唯诺诺的答道:几位官爷辛苦!我们几个喝了几杯马尿瞎聊了几句;官爷莫见怪!我们这就走~
  说完往桌上放了一锭五两的银子说:官爷慢用!我们先行告退;不打搅几位官爷的雅兴;那衙役道:都滚吧~!那几人急忙匆匆的转身就走。
  小二这时候走了过来招呼道:几位官爷辛苦!今儿要吃些什么?说完伸手欲拿桌子上的银子;为首的那个衙役眼睛一瞪,小二把手又收回。
  那官爷拿起银子掂量了一下,放入怀里说:捡好酒好菜的上!店小二正欲讨回银子,这时一位相貌和蔼身着灰衣的中年汉子进来了拍这小二的肩膀说:你先去忙吧!那几位衙役见来人随意拱了下手说:贾掌柜!那人也回道:几位爷辛苦~来人啊!把我珍藏的老酒给几位官爷拿来,再吩咐厨房多炒几个荤菜给几位爷下下酒!
  几位衙役自从坐下之后屁股都未抬一下!随意拱手道了句:有劳贾掌柜咯~贾掌柜微笑道:哪里的话以后还要仰仗~劳烦几位呢?为首的道:好说~好说!
  这时候一声:贾掌柜~传来!几位伙计也把酒菜也端了上来~贾掌柜:几位官爷慢用,我去去就来~几位官差摆摆手并不在意他的话。
  贾掌柜点头哈腰的后退几步转身向这边走了来,来到楚婆婆面前问;柳杏:贾掌柜!老爷一家怎么了?楚婆婆:你住嘴!贾掌柜笑笑说:无妨!刚才小哥想问什么尽管问好了;楚婆婆:贾掌柜!可否借一步说话?贾掌柜:有什么事尽管说好了;柳杏见那几位衙役的其中一位正是那日追自己落水之人,恨得紧咬银牙怒目瞪着他们。
  那人见这位皮白肉嫩的后生瞪着自己,骂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贾掌柜见状拉起她向楼上走去,一边安慰那几位一边说:小哥!我们上去说,别打扰了几位官爷的酒兴;
  说完向楼上走去;那几位也不在追责,楚婆婆见柳杏瞪着其中一人顿时明白了她的心思,也起身跟着上了楼;当走过那几位衙役旁的时候微怒把手中的拐杖用力的向地上一点嘴里哼了一声。。。
  那人见了起身准备拔刀,楚婆婆已经走过他身边了;为首的一位拉住那人说:兄弟!何必跟这臭老太婆一般见识呢?来来~我们吃酒,甭理她!
  贾掌柜几人上的楼上进了房间坐下后问:姑娘~找我有事么?楚婆婆十分愕然他怎么知道柳杏是个女儿身?关上门正欲询问,只见柳杏已哭倒在他脚下!贾掌柜看着楚婆婆;这。。。
  楚婆婆也纳闷正欲安慰她,柳杏哭泣道:贾掌柜!是我啊~我是柳杏啊。。。贾掌柜十分惊然:你说什么?你说你是谁?柳杏望向楚婆婆;见她看向自己,她唉了一声。。。嘴里说道罢了~罢了!走过去伸手向她脸上一抹,柳杏露出了原本的女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