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025] 二人之剑术(上)
作者:举目无神      更新:2021-05-07 23:53      字数:3224
  自圣杯战争爆发以来,不可能会有哪一天停下过。
  【10月18日早晨7点】
  阳麓市正处于北回归线的地方。这个月在地理上却又恰好不是太阳直射正中北回归线的地方,也不是正中南回归线的地方,而是处于南回归线与赤道之间。
  因此,阳麓市早晨7点不太可能见到太阳。
  还是昏暗的夜色,明亮可见的铄星在黑黑的天空中摇曳着,时明时暗,总是令人捉摸不透。
  这一天正是项为善醒来时的那天。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虽然这场大战只是发生于前两天不久……
  然而,在另一边,另外一些人又开始了自己的大战。而且不是趁虚而入的打法,反而是己虚攻人(自己虚弱时攻打别人)的战略,真是搞不懂这个引战者也就是这个master的脑子里抽了哪根筋。
  早晨的冷风别有风趣,吹在身上,即使再冷,总是会感到一丝一丝的温暖。尤其是再一些寂静小道内,这样的冷风反而不会让人觉得可怕。
  风吹过这样的小道,带走的是行人的惧颜;风吹过行人的脸颊,吹走的是起床后的疲劳;风吹过行人道,捎走了地上的落叶。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嗯,就差那水波的渲染了。
  水波渲染自然是来不了的,因为城市的构图很奇妙,全城以扇形城市构图法安排城市民宅以及工厂的位置。以最繁华的市中心为圆心,左边一个扇形,右边一个小扇形,斜右方又有一个扇形同时涵盖了左右两边的扇形……真要一一解说还挺麻烦的。
  但是城市构造有个致命缺陷,那便是这个扇形城市中,因为房屋紧列,几乎是看不到小溪与小河的,更别谈湖或潭了。
  这便是带动东西南北四个城区发展的原因之一,因为是太平洋中的人造城市,所以只有外围的城市才有资格方便地看海了。
  话说回来,那个不带脑的master已经走在路上了。灯光明照,从头上就人的影子分成四个方向的倒影,其身上穿着黑色风衣,头戴着深黑的礼帽,却想不到他的裤子竟是一条五颜六色光彩夺目的紧身裤,还有他的皮鞋!
  这样的人走在街上不被警察误认为精神病人那可真是世道变化。
  这个master的身后跟着一阵阵机械践踏声音的清脆响声,一连串机械的声音总是会令人浮想联翩。比如终结者……
  七位从者淘汰了一名,剩下的从灵之中唯独只有一位从灵,其便是精通箭术的archer。
  他的全身上下都是机械装置覆盖,身子由合金的甲胄武装,双腿双肩皆为厚实的铁板与钛板,其双眼更是比那些弓兵更强——无限放大且不会模糊的「狙击镜」。
  之前于caster法地的战斗便可看出这般技能的威胁。
  但是,这个技能有个比较致命的弊端……
  终于到达目的地了——
  穿过重重树林,早晨特有的冷风从树林之间的间隙里快速吹过,带动着吹过的树叶一起舞动在寂静的树林里。
  随着时间的流动,天边也露出了一点点阳光,这下子从间隙里钻出来的可不止寒冷瘆人的凉风了。
  “这家伙——平常都是谁在野外的吗?”
  archer的御主望着树林后的景色,竟然有一瀑布自悬挂而泻。山崖下方周围是片被砍伐过的土地,草地矮小且有踏足的痕迹,而且还很频繁……
  看来就是在这里开战了呢!archer的御主心中默想着。倘若在这干架,那可是恩赐。
  他的心中比谁都清楚,自己的从者archer的能力
  ——那便是狙杀。
  不管从多远距离,archer都能精准狙击目标,不管是用弓、弩或是各式各样的狙击枪,只要是能悄无声息杀死对手的武器,archer都会用上。
  archer的御主心中泛起了胜利的笑容,而且正由一泛涟漪逐渐狂动成惊涛骇浪。
  这样的环境固然是好……但是对手却不这么认为。
  “你好啊!想不到你的运气那么好,能找来这里。”
  从茂密的树丛之间传来一个根本无法分辨性别的声音,而且也完全不知道来源何在。
  那个声音才消失,archer的身后就有一阵跳跃落地的踩碎落叶的声音——
  archer用他的“那把剑”毫不犹豫地向身后飞掷过去。
  修长的剑在飞出的一瞬间便成了一个快速旋转的银色飞轮,寒光直逼那个声音的来源。旋转的锐利锋器精准切开了路途中的每一颗树木,然而在劈开的道路上却看不到任何人。
  “也没有从者的气息……难道对方是assassin(暗杀者)吗?”
  archer以冷静的姿态对虚空甩出了这个问题。
  “怪不得如此谨慎。”archer顺便加上了这句话。
  archer的master就是布兰达先生。事实上,布兰达并不是魔术师……
  在很久以前,布兰达的家族就遭到了外界人的“特别关注”,在布兰达刚出生不久,那些外界人便开始了大肆杀戮。他们开始利用手上早已调查好的情报,追踪、残杀、肢解乃至五官分裂——当布兰达仅有四岁时便看着那些外界人将他的父母残忍杀害,
  先是挡在布兰达和布兰达母亲前的父亲,布兰达看着他的肠子被人从肚子里长长地拉出来……
  母亲及时带着孩子从窗子逃出,他用胶布把孩子的嘴封住后,便把他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身后,自己则向另一个截然相反的方向跑去。
  四岁的布兰达只能哭,两行眼泪从孩子水灵的眼睛里不断流出;布兰达只能想,可是只能忆起刚才的地狱景象;不能喊,心中的那份恐惧和绝望以及本能的求生欲只能堆积在胶带之前。
  过了几分钟后,布兰达有了一丝勇气。他坚强地站了起来,他试图谈出头去。
  又是一幅地狱景象。
  布兰达的母亲……她被悬挂在街边,钉子从她的喉咙穿过并钉在墙上,一直手不见了踪影,那只断了手的手臂还在滴着血,那血滴在干涸的血泊之上。
  这便是布兰达惨痛的四岁,在风雨交加的夜晚,上天并未抛弃他——养育了他的,是时钟塔的一个魔术师。
  因为见到了地狱的景象,所以布兰达面对任何事情要么是愤怒要么就是冷静。
  此时的布兰达,向着眼前的虚空,传出冷静的话语:“流木?想不到十几年过去了你还在这个城市。”
  archer惊奇地转过身去,看着御主指向的地方。
  阳光之下,逐渐照出一个人影,一个手持长刃的人,正站在那两个人的面前。
  “哼,后知后觉的archer,怪不得你连lancer到底死了没心里都没数!?”
  “什么——”
  archer那如强化型的千里眼,「狙击眼」的弊端便是难以在自己制造出的灰烟中看到人。
  “难不成——?!”archer睁大着两眼,坚信着自己杀死了lancer。
  殊不知,这是对手的圈套——趁着对话,一个不知从哪钻出的从者,从布兰达的身后冒出来,拿着更是修长的野太刀向布兰达身后砍去,刀刃无比的锋利,却又是那么的神秘,如此锋利的刃,本应该在砍下时发出异于那出神入化的暗杀的暴动声——
  事实是,丝毫没有任何声音!
  archer突然感受到怪异的从者气息,转眼过去,就看到了布兰达身后的那把长刀,长刀切开了空气中弥漫的雾气,虽然是慢慢伸出,但是这股力道哪怕是个聋子都能察觉到这一刀的致命性。
  archer立刻喊出了:“小心,master!”
  可悲,这是徒劳。
  那把从树林之中伸出的长刀,已经落到了布兰达的左肩膀上,下一秒,就会看到一个掉落的手臂在地上,被狂喷出的鲜血覆盖过去——
  “咣——!”长刀落下,砍在布兰达的臂膀上,可是却卡在了他的锁骨上!
  那个名叫“流木”的人见状不妙,一脚跳起腾空,重重地笔直冲下,反握手中的刀,一刀砍在布兰达的右肩膀——果真也被卡在了骨头上。
  “轻敌呢,我的魔术便是强化自身的身骨,这可是比谁都还厉害,我已经精通刀无人超越的境界了喔!”
  这只是最普通的魔术,但只有布兰达一人练出这样的程度。
  就凭借那个养育他的魔术师的话来说:“他这个人,支撑他的不是人类的感情,而是自己的生命力和魔力。心中没有任何杂念,尤其是在释放这个魔术时,竟出神入化!”
  两把试图杀死布兰达的刀,都卡在了骨头上。
  毫无疑问,这突发的情况把两个人都震惊了。archer也回神而来,迅速掏出一把搭满箭的弓,向两个敌人分别射去,而自己的御主,则是毫发无损。
  那个名为“流木”的人则是跳开并藏进了满是障碍的树丛里,而流木的servant和他的武器则是灵体化,不见了踪影。
  虽然很奇怪,但是布兰达也冷静地分析道:“archer,这里果真有猫腻!”
  这里自被发现有人为因素导致之后,布兰达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看来这次,双方都是个难缠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