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零早上其实醒的很早，想着说好要去送林陌阳的，知道自己再睡下肯定就起不来了，就没再睡回笼觉，从床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脸清醒了下，挑了一身衣服换好，看了看时间才不到五点半，打了个哈欠就晃到卫生间去洗漱了，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正好撞到秦妈，秦妈也是被吓到了，“真的是你啊，你起那么早干什么？练功啊？”
  “没，今天林陌阳去社会实践，我等会要陪他去高铁站。”秦零解释。
  “这么早啊，那行吧，我再回去睡会，冰箱里有面包你自己拿着吃啊。”秦妈继续回房睡了，顺便告诉秦爸：“没什么事，你家闺女等会要去见他男朋友，睡吧，还能再睡一会儿。”
  “我这右眼皮不知道为什么老是跳，从听到她在外面的声音，被吵醒之后就开始跳，跳的我心慌。”秦爸揉了揉眼皮。
  “就是被吵醒了，没睡好，没事的，能有什么事啊，秦零等会就是送陌阳去高铁站，别老吓唬自己。”秦妈盖好被子，闭上眼睛嘀咕了一句，“昨天空调有点凉啊。”
  还没再入眠，就听到超级大的“哐当”一声，两个人被吓得坐起来，对视一眼，叫道：“怎么了？怎么了？”就跑了出去，一出去就看到蹲在地上捂着头的秦零，面前还有一滩血，秦妈被吓了一跳，狂拍着秦爸说：“这怎么回事啊？”
  秦爸也很慌张，着急忙慌地去餐桌上拿了包开过的抽纸，抽了五六张塞给秦零，“乖，别怕啊，没事的，爸爸不知道你伤口在哪里，你拿着纸先捂住伤口。爸爸给你叫120，别怕别怕。”
  “对对对，叫120……”秦妈反复念叨着这句话跑到房间拿手机，拿到手机的时候，手抖地不行，手指也停留在拨号界面上哆哆嗦嗦的，还是秦爸赶了过来，抢过手机，“你去看着零零。”
  秦妈又赶回秦零身边，看着秦零捂着头哭，“没事的，你爸爸在叫救护车了，医生马上就来，你不要怕。”
  “好多血啊，怎么办啊？我害怕。”秦零抬起头看着秦妈，嘴唇都发白。
  “没事的，没事的，医生马上就来了，马上就来了……”秦妈看着秦零顺着手臂留下来的血，和地上那堆扎眼的血，心里也怕，朝着打好电话，走出房门的秦爸喊：“打好了没啊？”
  “打好了，打好了，你这是撞到哪里了啊？”秦爸想拿纸给秦零擦一下手臂上的血。
  “你现在问那么多干嘛？等会医生会问的，你快去小区门口等着救护车，小区那么大，那么多房子呢，医生找不到我们这幢怎么办？这个点小区里连指路的人都没有。”秦妈看秦爸出门了，就拿起地上的抽纸给秦零擦手臂，托着秦零的手臂问：“酸不酸啊？”
  秦零还是哭的很厉害，眼泪想止也止不住，问道：“妈，我头上不会破了个洞吧？”
  “怎么会呢？不会的，你不要想太多，医生马上上就来了。”秦妈有点沮丧地发现手臂上的血擦不干净，又抽了几张干净的纸温柔地给秦零擦眼泪。”别哭了，哭了脑袋就更疼了，你是不是撞上那个柜门的角了？”秦妈看到秦零旁边的鞋柜的门敞开着，角上还带着血，在白色的柜门上格外的醒目。
  “嗯，蹲在地上挑下面柜子里的鞋子，上面的门忘记关了，起来就撞到了。”秦零的心情也在讲话中慢慢平复。
  “这柜子确实设计的很有问题。一个鞋柜搞的花里胡哨的。”秦妈去拿了张小板凳给秦零坐，“先坐一会吧，你爸应该马上就带着医生过来了。”慢慢扶着秦零坐上去。
  “还好还没来得及跟林陌阳说我已经醒了。”秦零下意识就想着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怎么？怕他心疼啊？”秦妈虽然表面看上去已经很平静了，但是内心其实还是乱成一团，毕竟自己的女儿正坐在自己面前，手里还拿着纸捂着伤口，怎么会不着急。
  “我怕他到时候实践都去不了，那多不好啊。”林陌阳要是知道自己撞破了头，应该不会去实践了吧。
  “你还挺自信啊。”秦妈隐隐约约听到有脚步声，赶紧去开门，就看到秦爸带着医生正在过来。“那里。”秦爸指着给他们看。
  医生看到秦零问：“头晕不晕啊？”
  “不晕。”秦零乖乖回答。
  “那应该没什么大事，起来看看能走吗？”医生把纱布递给秦零，“捂着你受伤的地方。
  秦零起来走了几步，“可以走。”
  “可以走就没事，自己走到电梯那里吧。家长稍微扶着点就好。”
  秦妈就扶着秦零坐着电梯坐上了救护车，医生扛着医院推车说：“还好你们小区电梯大。”
  秦妈扶着秦零坐车上，心里嘀咕：这么随便？
  等到了医院挂号好之后，医生看着伤口说：“可能得缝一下，伤口差不多有两厘米。”
  秦妈和秦爸也心焦地看着，医生拨开头发指给他们看，“在这里。”
  秦零听到要缝针就害怕了，“痛不痛啊？可不可以不缝啊？”
  “不缝它长不好啊，没事打麻药不痛的。”医生又拨了拨秦零的头发说，虚虚地划了一小块地方，指给秦爸和秦妈看，”这里的头发要剃掉。”
  “好，你看怎么弄就怎么弄吧，我们都听医生的。”秦爸皱着眉看着秦零的伤口。
  “还要剃头发？”秦零看上去就老不愿意的样子。
  “没事，你头发多，看不出来的，实在不行到时候戴帽子，你想戴什么样的就戴什么样，家里没有的给你去买。”秦妈拍了拍秦零的肩膀。
  秦零皱着鼻子，“丑。”
  “剃是一定要剃的，你要是听话呢，我们就少剃一点，你要是不听话，我们就都剃了。”医生像跟小孩子讲话一样威胁着秦零。
  秦零轻轻笑了一声，“医生你是儿童科的吗？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也知道你不是小孩子啊？那就剃吧，剃个头怎么了，又不是不会长出来，麻药打不打？你自己考虑。”医生洗了下手。
  “打麻药有什么副作用吗？”秦妈问。
  “还好吧，但是很多人都会怕对智商有影响，然后选择不打麻药。”医生解释。
  “我打。”秦零想着反正现在自己大学也考上了，男朋友也有了，有影响就有影响吧，总比痛死好。
  “那我去准备准备。”医生就走出门去做准备了。
  秦妈拿纱布沾了点水给秦零擦手臂，秦零发了个短暂的小呆，万一我真傻了，林陌阳嫌弃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