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弯弯除了生气外，内心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十分混乱。
  曾经她有多喜欢他，心里就有多怨恨他。
  因为他的嘲讽，他的放任，他的漠视。
  她失去了太多太多。
  她亏欠了太多人。
  可内心却更恨自己，自己为什么要爱上他？
  心里深处对他还有一些留恋，让她十分狼狈，让她不知所措。
  把他当作陌生人，已经是打算桥归桥，路归路了。
  可为什么越是不想和他有纠缠，他越是出现在她面前，甚至每次被他主导，被他拿捏？
  睡了他？负责？呵。
  他不是一直厌恶她吗？
  复杂的情绪里独独没有喜悦。
  林弯弯觉得真是受够了。
  “丸子，你在这里做什么？”林弯弯缓和了语气，只是脸色不好。
  “没什么，没什么。”丸子本想看看牧言轩醒了没。没想到林弯弯从里面走出来。
  他们两个？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本想问问，没想到林弯弯脸色不好，赶忙改口。
  “快去帮忙吧。”林弯弯头转向别处，道。
  “好的，好的。”丸子点头答应，立马人走了下去。
  林弯弯下楼直接快步出了五味斋。
  牧言轩眼里满是刺痛，不语，追了过去。
  “弯弯。”牧言轩发出沙哑的声线，叫住了她。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她。
  原来是这样的。
  林弯弯顿了一下，停了下来。
  时间好似就这么停下来了。
  “我与你不熟，你给我滚，以后不要再出现我面前！”林弯弯终于转过去，声音决绝，十分冰冷。
  只是她的眼睛通红，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林弯弯不再理会，这次没有停留，离开了。
  牧言轩看着她离开，怔在原地很久很久。
  无法原谅吗？
  他该如何？
  许久之后，他才变回和原来一样清冷的模样。
  “主子。”默言出现在他身后。
  “昨日是怎么回事？”他极少会喝到意识不清的状态，昨天确实喝太多了。
  “主子，昨日发生了什么？”
  “昨日主子看到了林府的小姐，就……一路跟着她，不准属下插手。属下见主子无事，便一路跟着。”主子从未做出出格的事，昨日……又从公主府出来后不知为何一直在喝酒，放任手在流血，看到林小姐之后……
  难道和她有关？
  主子对林小姐确实不一样。
  平日若是碰到以上犯上的人，主子绝对会让他生不如死。
  看着林弯弯对主子发脾气，而主子阴郁，甚至现在浑身散发威压，默言禀报后，安静的站在一旁，等待。
  “默言，你知道如果对一个人做了错事，怎样才能取得她的原谅？”牧言轩抿嘴，冷不丁问出这句话来。
  “这……”默言其实也不知道，从小他只听从主子的吩咐，在刀口上舔血，杀人无数，从来都是用剑说话，一剑过去，哪里想过这种事情。
  默言正如他的名字一样默言。
  “属下也不知。”
  “回府之后，去把默风找来。”牧言轩也知道他不知道。
  “是，主子。”默言一过程没有任何表情。
  “回府。”牧言轩就这样回府了。
  “是。”
  默言跟在他身后。